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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秋听他说话的声音很耳熟,再仔细一看,连声大叫:“秦天涯,秦老弟,是我!”也连忙扯下脸上的黑布。
那人见是曹锦秋,惊叫起来:“曹老哥,怎么是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打扮的像个飞贼一样,到别人的家里来干什么?”
曹锦秋吱唔了半天,才道:“我正想问你,我们衙内什么时候规定,巡街要穿夜行衣,还要包上蒙面布?”
“我……”秦天涯也被问得张口结舌,一跺脚,只好说出原因,原来秦天涯的老婆也怪他没有出息,也帮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自己作案,再自己破案,给自己制造机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锦秋就笑了起来,“不瞒你说,我也是被我老婆赶出来做贼的……”两人各自把自己的遭遇一说,顿时越说越投机。
秦天涯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子无能便是罪。曹老哥,既然我俩想到了一块,不如就一起干吧,然后我们一起破案立功。”
曹锦秋一拍大腿,叫道:“你又和我想到一块了!这刘财主是本地首富,我们就拿他开刀。”
秦天涯道:“刘财主家宅大院深,也不知他的财物放在哪里。曹老哥,我俩分头行事,一个时辰后,不管得手与否,在这里碰头。怎么样?”
“好!”
曹锦秋重新蒙上脸,再次翻墙进入刘家后院,这次他的心里塌实多了。借着月光,见一座小楼建造的十分坚固,窗口加上了手臂粗的铁栅栏,大门上有好几把锁。他兴奋地跳上门前的石阶,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抓贼啊!有人偷东西!”大喊声中,秦天涯带了一大队家丁,拿着火把、木棍冲了出来。
秦天涯大叫:“哪里来的飞贼,胆大包天,竞敢来偷东西!”
曹锦秋急得连声大叫:“秦老弟,是我呀!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秦天涯喝道:“你这个‘午夜飞贼’,谁跟你称兄道弟!”上前扯下曹锦秋脸上的黑布,又大叫起来,“你不是曹锦秋吗?怎么当起飞贼来了。平时看你倒像是个正经人,原来私底下在干这种勾当!”
曹锦秋道:“秦老弟,你这是什么话? 刚才我和你……”话未说完,秦天涯一掌切在曹锦秋的后脑上,曹锦秋哼也没哼一下,就晕了过去。
李闻香在家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见曹锦秋回来,不由地焦急起来。她故装镇静地上街买菜,听到许多人在谈论昨晚刘财主家闹贼,秦天涯智擒“午夜飞贼”的事。连忙跑到衙门一打听,果然是曹锦秋出事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午夜飞贼(下)
“怎么办呢?”她虽然终日里骂曹锦秋没用,但毕竟是夫妻,总要想办法救他出来才是。急中生智,跑到衙门击鼓喊冤,说曹锦秋最近患了梦游症,半夜三更常会起来做些莫明其妙的事。幸好曹锦秋平日里为人还算忠厚,衙役们也纷纷为他说情,李大人法内容情,法外开恩,终于答应李闻香用三百两银子将曹锦秋保释出去。
李闻香左凑右借,债台高筑,又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才筹足三百两。
曹锦秋回到家又被李闻香好一顿恶骂。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第二天一早就出去找活干,他是犯有前科的人,谁也不敢雇用他,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份夜间打更的苦差使。
这一夜,朔风如刀,白雪纷飞。曹锦秋打完三更,浑身冻得像只过年的腊鸡,没一点暖气,想回家暖和一下。忽然,铺满白雪的屋顶上,一条黑影无声地掠过。
“飞贼!”曹锦秋兴奋起来,但他马上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更夫,闹不闹贼和他无关。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如果抓到了飞贼,也许……
他再也顾不得想太多,飞身上房向黑影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房顶上飞掠;突然,那黑影一闪,从一幢楼房的窗口蹿了进去。“这小子想行窃,我就来个捉贼捉赃,人赃俱获。”曹锦秋心中暗自得意,蹑手蹑脚钻进窗户,屋内扑鼻的香气中,混杂着一种异味。曹锦秋正在奇怪,突然,屁股上给人狠狠踹了一脚,他“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有人喝道:“你这个杀人犯,看你往哪里逃?”房内的灯光亮了,曹锦秋见自己身边的地上躺着一具女尸,浑身是血,他刚才闻到的异味,就是血腥味。不由地大吃一惊,再回头一看刚才踹他的人,竟是秦天涯,不由地火冒三丈,从地上一蹦而起,大骂:“秦天涯,你这狗贼,刚才是你在扮飞贼把我引到这里的,是不是?”
秦天涯得意地笑道:“不错!我还可以告诉你,这女人也是我杀的。本大爷现在是县衙的捕头,玩个女人还要我付钱,这婊子不是找死是什么?”
曹锦秋道:“上次你陷害我入狱,你自己却升了职;这次你杀了人,又想让我替你背黑锅,可没那么容易!”向着秦天涯劈手一掌,乘他向旁一闪,纵身从窗口蹿出,跃上房顶。谁知秦天涯早有防备,紧随其后跟上房顶,放声大叫:“杀人啦,快来抓杀人犯!”
他这么一喊,曹锦秋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心想:要是再背上这杀人犯的罪名,自己这一生算是彻底的完了。心头火起,见秦天涯追上来,猛的回过身,向他扑了过去。
秦天涯正全力追赶,突然见曹锦秋回身扑过来,连忙想止住身体。不料,铺满积雪的屋顶非常滑溜,一个踉跄,从楼顶上倒栽下来,后脑摔在石阶上,顿时脑浆迸裂。
曹锦秋吓的惊呆了,回过神来后没命地跑回家,对李闻香道:“我杀人了,但我不想死,就只有逃,老婆,你多保重!”也不等李闻香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抓了件棉袄裹在身上,逃出门去。
曹锦秋在深山老林的树洞里躲了三天,又冷又饿,第四天夜里实在熬不住了,溜下山来。心想:看来自己真的只能做“午夜飞贼”了。偷穷人家他不忍心,偷财主家怕再中机关;想来想去,还是县衙最熟悉,那狗官李大人也实在不是个东西,不让他破点财有点天理难容。
曹锦秋知道县衙最神秘的地方就是李大人的书房,从不让其他人进入,说不定里面藏了不少宝贝。
他撬开窗户进入书房,在里面黑灯瞎火地乱摸。在书架的夹层中找出一个小铁皮箱,沉甸甸的,上面有把精致的小铜锁。
“藏的这么好,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曹锦秋的心狂跳起来。忽然听到脑后劲风响,“砰”的一声,有人一掌切在他的后脑上,他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李闻香自从曹锦秋出逃以后,像被抽空了灵魂,成天浑浑噩噩。她到了这时才明白,不管男人活的有多窝囊,但对一个家来说,依然是一个柱,少一个柱的家随时会塌。
这天,她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邻居急匆匆地跑来告诉她,曹锦秋到县衙行窃,失手被擒,被判为斩立决,今天午时在菜市行刑,以儆效尤。让李闻香快去收尸。
李闻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菜市的,她只记得有许多人在大骂“狗贼”,然后是刽子手一刀砍下罪犯的脑袋,她等人潮退去以后,才上前捧起地上的头颅,大哭起来。
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道:“老婆,你抱着别人的脑袋哭什么?”李闻香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抬头见是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穿官服的男子,但面容依稀便是曹锦秋。不由地吓了一跳,道:“相……相公,你的鬼魂这么快就来带我去了吗?”
曹锦秋哈哈一笑,道:“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你相公活的好好的,还当上官了!”
原来,这地方经常闹贼,屡禁不止,刑部下派特使来协查,刚好抓住进县衙行窃的曹锦秋,而曹锦秋偷得的小铁盒,里面装的竟然全是老百姓上报失窃的宝物。刑部顺藤摸瓜,终于查清这些年来,是县官李大人在指使秦天涯假扮飞贼,盗取民间财物。曹锦秋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和所受的委屈。刑部将案件上报朝廷,经过朝议,一至认为曹锦秋功大于过,应该给与奖赏,由他出任知县。原来的知县李大人堕入匪道,罪大恶极,就地正法。
曹锦秋笑道:“要倒霉时,想躲也躲不掉;该转运时,想挡也挡不住。做人就是这么无奈。”
李闻香看看曹锦秋,犹豫了一下,不无忧心地问:“相公,你做贼都不行,做官能行吗?还是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吧,心里比较踏实。”
曹锦秋奇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官吗?现在有官做了,怎么又要我去做老百姓。我这官是皇上亲口御赐,抗旨不遵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我们能拒绝吗?”
李闻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一心指望你当官时,你只能去做贼;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后,我只想你做个平凡人,却又非让你当官不可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最好的txt下载网
金刀神匠(一)
黄昏时分,顾婉晴哭红了双眼,一路小跑,冲进华国剑行。她已下定决心,不管周顺的态度怎样?她都必须向他当面表白,因为这是她抗婚的惟一机会。
华国剑行开设至今虽然不到五年,但老板周铁山和儿子周顺,凭借传祖下来的精湛手艺,打造出来的龙泉剑,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很快就赢得了口碑,生意十分红火。
顾婉晴在剑行中做些针线杂活,她心灵手巧,人又长得漂亮,一来二去,和少东家周顺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她一直在等他表白,可他就是不开口。
不料,龙泉城中一位60多岁的老富翁,贪图顾婉晴美色,非要娶她做偏房不可。就在今晚,请了媒婆,带了重礼上门来提亲。她爹顾有道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当即满口答应。
顾婉晴花样年华,要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如何能答应?坚决不从,以死相拒。顾有道要她给出一个理由,无奈之下,她只得谎称已经和周顺私订终身。
顾有道一听又喜上眉梢,华国剑行生意红火,自己的女儿要是能嫁给周顺当上少奶奶,那倒也是美事一桩,自己下半辈子就吃穿不愁了。道:“空口无凭,让我怎么相信你?除非周顺今晚来提亲,否则你还得嫁给那个有钱的糟老头。”
顾婉晴找到周顺时,他还在铸剑房中炼剑。见到她满脸欢喜地说:“婉晴,你怎么来了……”突然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吃惊地又问,“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
顾婉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最后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向我爹提亲?”
周顺的脸上闪过刹那间的惊喜,但很快就黯淡下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婉晴,我……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从没想过别的。要不这样吧,我和你爹说说,不要把你嫁给老头,你家中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们。”
一盆冷水从顾婉晴的头顶直淋到脚底,她面色惨白,道:“你骗人,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经常送我礼物?害我胡思乱想!”
周顺痛苦地说:“哥哥对妹妹能不好吗?”
顾婉晴绝望地大叫:“这么说,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周顺道:“我喜欢你,但从没想过要娶你进门。”
顾婉晴绝裂地一笑,泪水喷涌而出,道:“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出身低贱,配不上你,那我就嫁给那个有钱的老头,以后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哭着跑了出去。
到了这时,她才如梦方醒,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周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这个打杂的丫头。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彻底破灭,越想越恨,以前对他有多少爱,现在心中对他就有多少恨。谁知她伤心绝望之下,竟然走错了方向。从铸剑房出来并该向西走,等她惊觉到走错了时,已经到了华国剑行老板周铁山居住的东院。
一间精致的木屋内透着灯光,一个高大的背影映的窗户上,一看就知道是剑行老板周铁山。不由地把她吓了一大跳,暂时忘了悲伤。
周铁山平时不拘言笑,却不怒而威。他曾再三告诫过剑行中的杂工和仆人,除了他们父子,谁也不许踏入他居住的东院半步。
顾婉晴忙不迭地想退出,突然听到周铁山在房中长叹一声,道:“你是我周家的传家之宝,我却把你尘封在这个小小的铁盒中,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语调听起来十分的无奈和悲愤。
顾婉晴的好奇心上来了,蹑手蹑脚地靠近窗台,透过缝隙向内一看。只见周铁山双手捧在一把尺许长的短刀,满脸虔诚。那把短刀通体金黄,在灯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