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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巨响,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瓢泼而下。殓房的门终于开了,古文达搀扶着他的女助手走出殓房。女助手看上去像是累坏了,古文达几乎是拖着她走出去的。
林老伯已经吃过晚饭,喝了点酒,有点醉眼朦胧,说:“古法医,你们也该去吃晚饭了。”
古文达说:“是啊,这就去。工作台上的尸体先放着,等雨停了后,我可能还要再过来继续工作。但如果我没来,麻烦老伯您帮我把尸体放回冷柜。”林老伯爽快地答应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停了。天边依然是电光闪闪,就像是老天在不停地翻着白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古文达没有再出现在殓房。
林老伯担心这么热的天,放在殓房工作台上的女尸会发出异味,决定先把尸体放回冷柜中。他来到殓房门外,刚想推门进去,突然,听到殓房中传来女人的哭泣声。林老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再仔细一听,殓房中真的有个女人在哭!
“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刑事案件,殓房中就只有宋清丽那具女尸?怎么会有人在哭呢?有谁这么无聊,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到这种鬼地方扮鬼吓人!”
林老伯不信鬼,死人也见得多了,今晚又喝了点酒,胆子更大。“谁在里面?”一声大喝,猛地推开殓房的门,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灯亮了,感觉这灯光特别的刺眼,好像比平时亮了不少。
除了躺在工作台上的女尸,殓房中并没有其他人。“难道是我听错了?”林老伯感到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那具女尸突然叹了口气,双手向空中缓缓地抓动起来。
“啊!”林老伯惊叫出声,酒劲顿时全醒了。这具女尸放入殓房冷柜已经三天了,而且浑身水肿,怎么可能还会醒过来?
林老伯想再仔细看看,“啪”的一声轻响,房里的灯突然之间全都熄灭了,房内一片漆黑。他却惊恐地发现,那具女尸的脸、手指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绿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尸变?”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像电光闪过,双腿顿时像被煮熟了一样,软得再也迈不开步子。
窗外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把殓房照得一明一暗,更现得阴森诡异。闪电中,那具女尸慢慢地从工作台上爬起身来,脸上的绿光更浓。女尸咧嘴“嘿嘿”一笑,嘴角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獠牙上发出森森寒光。她突然跨开大步,向林老伯飞扑过来。
林老伯惊恐到极点,浑身失去知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那具女尸对林老伯视而不见,从他身边掠过,窜出房门,怪笑着消失在夜色中,一头长发在闪电中如狼烟轻舞。
午夜尸奔(二)
凌晨十二点左右,市公安局局长何培隆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得知存放在殓房中的那具女尸发生“尸变”,从殓房逃走,不知所踪。把看守殓房的林老伯吓晕了一个多小时才清醒过来。
“尸变?怎么可能?”何培隆在公安战线上已经工作了三十年,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从没遇到过“尸变”。心中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来,来不及和儿子何竞帆打个招呼,就自己驾车直奔市局殓房。
林老伯依然心有余悸,嘟哩嘟嗦地把下午古文达带着女助手,来到殓房对宋清丽的尸体作二次验尸,以及女尸半夜发生“尸变”的经过,再讲了一遍。
何培隆的心沉了下去,这具女尸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就在他的手中,案件也已经定性为意外事故,并没有谁要古文达作二次尸检,而且局中也没有新来的女实习生。
“看来古文达有问题!”何培隆连忙拨打古文达的手机,手机中传来的是“对不起,对方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何培隆当即下令,对全市各交通要道设卡排查,过往车辆,特别是出城的车辆要仔细检查,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上报。随后他又想到,如果真是古文达搞的鬼,那具女尸一定还在他的手上,带着这么一具尸体在身边,一定很不方便,最大的可能是先把尸体藏起来。
“古文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何培隆越想越可怕,再也沉不住气了,独自驾车直奔古文达家。
何培隆只知道古文达的家在城南小区,但究竟是哪一幢哪一单元,他就不太清楚。幸好城南小区有保安昼夜值勤,可以打听一下。小区保安见何培隆半夜三更地打听古文达家的住址,立刻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来。
何培隆无奈之下,只得出示自己的工作证件,保安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原来是何局长啊,真是失礼了。您这么晚了还来看望古文达啊?你们公安真是辛苦啊,工作不分昼夜,连家也顾不上,古文达今晚十一点多了还买回一个大冷柜,他说平时没有时间出去买……”
何培隆心中一动,问:“他新买了一个大冷柜?”
保安点头说:“是啊,还是我帮他抬下车,就放在他家的车库里。嘿,这个冷柜还真够大的,可以贮存好多食品。”
何培隆问:“古文达家是几幢几单元?”
保安指着小区内一个透着灯光的窗口,说:“那就是古文达的家,他还没有睡呢……”
何培隆不等保安说完就向古文达家冲去,保安瞪着何培隆的背影,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个局长不会是假冒的吧?”
古文达开门见到何培隆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笑笑说:“何局,这么晚,您还到我这来……”
何培隆冷冷地瞪着古文达,想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信息,终于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说:“你给我老实交待,宋清丽的尸体是不是你带走的?”
古文达犹豫了一下,说:“何局,记得我第一天到局里报到上班时……”
何培隆大吼起来:“其它的话我都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宋清丽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你必须马上把她交给我!古文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清丽和你有什么关系?”
古文达说:“何局,我和宋清丽素不相识,但我发现她的死还有很多疑点,不能这样草率结案,一旦尸体被火化,想再找证据就难……”
不等他说完,何培隆已经迫不急待地在他家的几个房间中索查起来,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古文达说:“何局,尸体不在我屋里。”
何培隆冷哼了一声,说:“听说你新买了一个大号的冷柜,放在你的车库里,我想看一下,这总可以吧?”
古文达脸色一变,吃惊地说:“这……”
何培隆突然反手一把抓住古文达的脉门,喝道:“走!去你家车库!”
到了底楼车库前,古文达伸手在车库的铝合金卷闸门上敲了几下。
何培隆冷笑着说:“怎么?想给宋清丽的鬼魂发个暗号吗?”
古文达笑笑说:“这卷闸门有点紧,开门前要先敲一下,才能打开。”拿出钥匙,插入锁眼,开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打开。
何培隆又不耐烦起来,一把推开古文达,夺过钥匙,轻轻一拧,“哗啦”一声,卷闸门升起了一半。何培隆哼了一声,说:“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在搞鬼……”突然,车库中传来“嘿嘿”一声冷笑。
何培隆没想到车库中竟然有人,借着路灯透过树枝射进来的光线,隐隐约约中,从车库的角落里站起一个肥大臃肿的人影,那人突然“啊”的一声怪叫,猛地一摇头,甩开罩在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发着淡淡绿光的脸。那人又叫了一声:“还我命来!”张开嘴,露出嘴角发着绿光的两根獠牙,作势要向何培隆扑过来。
纵然何培隆早已过了见怪不怪的年龄,但骤然之下,见到这样的怪物,心中会不自觉地升起“鬼”的念头,不由地倒退一步。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古文达喝了一声:“何局,对不起了!”伸手在他的后背上猛地推了一把。
何培隆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前冲出去好远,差点撞上车库的内墙脚。而那条臃肿的人影则快速地蹿了出去,一瞥眼之间,何培隆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身材臃肿,而是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情知不妙,连忙稳住身体,只听到身后又是“哗啦”一声响,车库的卷闸门被古文达拉了下来,“卡嚓”一声轻响上了锁,竟然将他反锁在车库内。
何培隆又急又怒,大叫:“古文达,你这是玩火*,不会有好下场……”听到外面响起汽车启动的声响,古文达的汽车一直停在车库外。
何培隆摸索着打开车库内的电灯开关,车库的角落里果然放着一个卧式大容量冷柜。打开冷柜盖一看,冷柜启动着,但里面空无一物。很显然古文达买这个大冷柜的本意,是想存放宋清丽的尸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帮手,才又让他们把女尸抢了出去。
何培隆无限气恼,见墙边放着一根铁棒,拿起来对着卷闸门好一阵猛砸。没几下就将卷闸门砸出一个大窟窿,好不容易爬出去,刚站起身来,脑门上又被重重挨了一拳。小区保安大吼:“你果然不是好东西,还想假冒公安局长!”
何培隆也不说话,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保安的手,一个大背包,将他摔了出去。他虽然已经五十出头,但身手依然矫健,然后跳上自己的汽车,冲出城南小区。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午夜尸奔(三)
红星大道58号,是一幢别致的二层小别墅,这就是何培隆的家。别墅四周林木繁茂,闹中取静,到了夜里,这里就更显得幽静深远。
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别墅周围的绿化林中闪出,长发披肩,裙角飞扬,轻烟般飘到何培隆家的门前。她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把门打开。
她在一楼的大厅里东摸摸西看看,也不开灯,屋外的路灯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射进来,映在她的脸上。只见她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嘴角长着两颗发着绿光的獠牙。正是那具从殓房中逃出来的女尸。
女尸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打开左边一间卧室见里面没人,就又打开另一间卧室。这是何培隆的儿子何竞帆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睡觉,被开门声惊醒,以为是他爸爸何培隆走了进来。
何培隆早年离异,一直没有再婚,家中只有他们父子俩人。
何竞帆翻了个身,说:“老爸,我记住你的话了,这几天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等风头过了再说。你安心睡吧,那事我做得很干净,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好困哦。”
见好久没有回音,就抬起头来,睁开眼一看,见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发着森森绿光,再仔细一看,依稀就是……顿时毛发倒竖,“啊”的一声惊叫,从床上滚到地上,大叫:“你……你是宋清丽……你是人还是鬼……不要来找我……”
女尸盯着何竞帆,阴冷地说:“不错,我就是宋清丽,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不找你找谁?”怪叫一声,张开双手,指甲上的点点寒光如鬼火闪烁,一步步地逼向何竞帆。
何竞帆惊恐地大叫:“这不能怪我,你用怀上我的孩子作威胁,一定要嫁给我,不然就让我身败名裂。可你是一个坐台女,我怎么能娶你呢?”
宋清丽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就杀了我,是不是?”
何竞帆战战兢兢地说:“我也是被你逼得无奈啊。”
宋清丽说:“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在我的肚子中注入那么多的水,是不是想让我做鬼也不得安宁?”
何竞帆说:“那也是没办法,我爸说……”
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大喝:“什么人在我家装神弄鬼!”房间的灯亮了,一把冰冷的手枪,抵在宋清丽的脑门上,正是刚刚赶到的公安局长何培隆。
何培隆从城南小区出来后,本想驾车回公安局。这时夜已深,街上人影杳杳,灯火阑珊。他渐渐静下心来,想不通古文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女尸又有什么关系呢?古文达是市局最年轻的法医,平时工作认真负责,生活作风严谨,应该不会和夜总会的坐台女搅在一起。难道他另有所图?何培隆心头一颤,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掉转车头赶回家中。
宋清丽哈哈大笑,说:“你开枪啊!你们父子已经杀过我一次,我就不怕你们再杀我第二次!”突然向何培隆扑了上去。何培隆疾身一闪,宋清丽趁机从房门口蹿出,飞逃下楼。
何培隆大叫:“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向宋清丽的后背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