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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才刚刚走出校门,身上没多少积蓄,预付半年的房租后,穷得只剩下每天的饭钱。为了不让自己的日子太难过,他又兼职了一份周末去健身房当陪练的工作,一周一次,虽然比较辛苦,每次都要到深夜,但薪水不错,可以贴补家用,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年轻人睡个懒觉,就把体力补回来了。
这天周末,他从健身房下班,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当他走到租住的小区的林荫小道上时,发现路旁的绿化林中有个人影在移动。
陈涛觉得奇怪,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林中散步?上前几步,借着路灯光一看,只见那人佝偻着背,满头银丝,是位老太太,低着头在树林的草丛中寻找着什么。老太太听到脚步声,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
森白的路灯光洒在老太太右边的脸上,苍白的没一点血色,一道道皱纹深的像是刀刻斧凿出来的一样,此时却说不出的诡异。她的嘴巴张了几下,发出生硬的声音:“我的眼睛不见了,年轻人,你有看见我的眼睛吗?”
“眼睛?”陈涛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老太太说的应该是眼镜,“大妈,你是找眼镜吧,这里光线这么暗,找起来不容易……”
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转过头来,灯光照亮了她左边的脸。
陈涛猛然发现,老太太的左眼眶竟然是一个深陷进去的黑洞。他毫无心理准备,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连退了两步,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只有一只眼的人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老太太“嘿、嘿”怪笑起来,咧开两片干瘪的嘴唇,露出只剩下了一颗门牙的牙床,那张嘴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笑了几声后,突然收敛笑容,盯着陈涛问:“我的眼睛没了,是不是很难看?”
陈涛这才醒悟过来,老太太找的真是“眼睛”,而不是“眼镜”。心怦怦狂跳起来,再看老太太浑身上下透露着古怪,越看越觉得诡异。连忙说声:“大妈,等明天天亮后,我再帮你找吧。”说完,转身就跑。
他一口气跑进四楼的出租屋中,转念一想,老太太的左眼可能坏了,才装了一只假眼睛,晚上睡不着觉,出来散步,不小心假眼睛掉了下来,那也很正常啊,没什么可怕的。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第二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周,又是周末。陈涛做完陪练,回家时又已经快半夜了,当他走到小区的林荫小道上时,突然想起上周遇到过的那位独眼老太太,忍不住向绿化林中看了一眼,却惊恐在发现,那位老太太又躲在树丛后,睁大了她的独眼,正瞪着他看。把陈涛吓得怪叫一声,浑身毛发倒竖,颤声说:“大……大妈,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个样子会吓死人的。”
老太太不急不慢地轻声说道:“我的眼睛不见了,年轻人,你上回说‘明天帮我找眼睛’,你到底帮我找到了没有啊?”
陈涛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意思,大……大妈,上回我忘了。”
老太太说:“那你什么时候帮我找啊?我的眼睛不见了,多难看啊。”说完,自顾低头在树下的草丛中找了起来。
陈涛浑身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多说话,逃命似地逃到自己的屋中,一头钻进被子里,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时,忽然感到房间中有人在走动,睁开眼一看,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佝偻着背,满头银发,不正是那位找眼睛的老太太吗?耳边仿佛响起老太太阴沉沉的声音:“我的眼睛不见了,年轻人,你有看见我的眼睛吗?”
陈涛“啊”的一声大叫,从床上一蹦而起,拧开床头灯一看,屋里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人。心想:难道是自己刚才受了惊吓,才产生的幻觉?经过这么一闹,他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打开电视机,直到天蒙蒙亮,听得到小区中参加晨练的人声了,这才沉沉地睡去。 。 想看书来
找眼睛的老太太(下)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起床后准备去街上吃点东西,走到楼下的绿化林边时,刚好看到一位小区的工作人员在修剪树枝,就随口问了一句:“大叔,你有没有看到眼睛?”
工作人员明显吃了一惊,问:“眼睛?什么眼睛?”
陈涛说:“昨天半夜,有位老大妈在这树林中寻找眼睛,天那么黑,她应该找不到,不知你有没有发……”
陈涛的话还没说完,工作人员的脸色已经变了,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大叫:“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玩!”
陈涛说:“是真的,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已经连续两个周末的半夜,见到那位大妈了,她总是在找她的眼睛。”
工作人员颤声问:“你……你真的在周末的夜里,见过一位找眼睛的大妈?她……她长什么样?”
陈涛说:“个子不高,有点驼背,嘴中只剩下一颗门牙,头发全白了,最明显的就是左眼没了……”
工作人员大叫一声:“你遇到鬼啦!”转身就逃。他这么一喊,把另外几个正在小区中散步的人引了过来,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陈涛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那几个人的神色也变了。
原来,大约一个月前,也是一个周末的半夜,孤身居住在四楼的一位姓李的老太太,不小心从阳台上坠了下来,当场身亡。李老太只有右眼,左眼中装了一只假眼睛。她坠楼时前额先着地,那只假眼睛从眼眶中崩了出去,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李老太去世后,她居住的那套房子,由她的养子李亚民继承。
陈涛的脸色突然变了,问:“李老太,住在四楼?是四楼的哪一室啊?”
有人伸手向楼上一指,他的脑中“轰”的一声,差点晕过去,竟然就是他租住的那套房子。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房东李亚民一定要他预付半年的房租,就是怕他知道这房中死过人后会退房。这房子他再也不敢住下去了,必须去找房东李亚民论理,退掉房子,要回多付的房钱。
李亚民是位水道维修工,居住在另外的小区里。陈涛找上门时,他正拎着一包垃圾从家中出来,听陈涛说明来意,没好气说:“我的房子半年一出租,你不想再住下去,那是你的事,我可不会退房钱。再说,有哪家没死过老人呢?”
陈涛说:“你妈才死了一个多月,而你又没有事先和我说明,这就是欺诈。”
李亚民瞪圆了眼珠,大吼:“老子就是不退,你小子想怎么样?”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争吵起来,陈涛要拉他去派出所评理。李亚民急了,拿起手中的垃圾袋,向陈涛扔了过去。
陈涛向旁一闪,伸手抓住垃圾袋,本想回扔给李亚民。不料“哗”的一声,垃圾袋破了,垃圾掉了一地。
陈涛大叫:“你不退我房钱,我……”突然,他盯着地上的垃圾惊呆了。
垃圾中有一件浅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沾满了一点点褐色的斑点,像是干了的血迹。
李亚民“啊”的一声,扑上来抢工作服。陈涛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衣服,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从工作服的上衣口袋中,掉下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人的眼睛……
经过警方调查,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李亚民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一个月前,他听说养母李老太,拿到一笔她丈夫生前单位补发的抚蓄金,下班后来到李老太的住处,硬是向她要钱。李老太知道他的德性,说什么也不肯给。两人僵持到半夜,李老太忍不住骂了他几句。李亚民生性暴躁,一怒之下,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中掏出铁锤,狠狠地砸在李老太的前额上,顿时鲜血飞溅,李老太当场身亡。
李亚民担心受到法律制裁,清理现场后,把李老太从四楼的阳台上扔了下去,制造她不慎坠楼身亡的假相。他趁着夜色逃回自己家中,不敢把身上的血衣扔掉,怕被人发现后引起警方的注意。直到一个月后,见事态渐渐平息,才想把血衣拿出去处理掉,不料陈涛刚好找上门来。而更让李亚民想不到的是,他当时用铁锤砸李老太时,用力过猛,竟然把李老太的假眼睛给砸得崩了出来,刚巧崩入他工作服的上衣口袋里,而自己当时竟然没发觉……
陈涛通过警方,拿回自己多付的房租,在朋友的帮助下另外租了一间住房。
这天周末,他从健身房下班已经半夜,回家洗好澡后刚要睡觉,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都半夜的,会是谁呢?”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白发驼背的老太太。
“李老太!”陈涛失声惊叫,感觉像突然掉进冰窟,浑身冰凉。李老太的嘴巴动了几下,慢腾腾地说:“谢谢你,年轻人,帮我找回了眼睛。”陈涛这才发现,李老太的左眼中已经有了眼珠。
李老太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后又回过头来,咧嘴一笑,说:“我找回了眼睛,是不是好看多了?”
迷情都市(1)
欧阳天的心情糟透了,自从他离开刑侦队后,这三个月来,四处奔波,投简历、填志愿,应征各种工作,甚至连仓库装卸工也去试了,可所有去应征的单位,好像都商量过了一样,一口将他拒之门外。
找不到工作,就没有经济来源。妻子沈美溪的身体不太好,已经在家休养快两年了,儿子妙妙也快要上小学了,家庭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感到心烦的是,妻子沈美溪最近有点反常,一到下午就不见人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问她也不说。
欧阳天躺在床头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沈美溪又出门了。他心中一动,悄悄地跟了出去。
出门不远就是公交车站点,见她上了六路车,欧阳天连忙拦了辆出租车紧紧跟踪。六路车一直通往城南,终点站在锦绣花园。
沈美溪一直坐到终点站才下车,在锦绣花园小区门口的保安处作了登记后,就自顾走进小区。
欧阳天十分意外,想不通沈美溪到这里来干什么?以前他还在刑侦大队工作时,就负责这一带的治安,对锦锈花园的情况比较了解,这里可以说是全市最豪华的小区,居住在里面的全是身价几百上千万的大款,或政府要员。
小区内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环境十分幽静,进出小区都要在保安区登记造册。欧阳天办过手续,远远地跟在沈美溪的身后。
沈美溪在一幢日式风格的小别墅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欧阳天吃了一惊,他奇怪沈美溪怎么会有这幢房子的钥匙?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仿佛是这里的常客。而且他知道这幢小别墅的主人名叫罗修平,是市博物馆馆长。但据他掌握的情况,罗修平可能与三个月前,发生在市博物馆的血龙樽被盗案有关。
血龙樽是从一座西汉古墓中出土的宝物,白玉樽上盘着一条鲜红的血龙,据说是无价之宝。欧阳天经过周密侦察,种种矛头直指向罗修平。
可就在真相即将大明于天下之时,上级部门突然要求他放弃追查。他不死心,夜探罗修平的住宅,不料被罗修平发现,反咬一口,被迫离职……
欧阳天转到别墅的左侧,那里栽着一排雪松,郁郁葱葱,最高的几株差不多已经齐屋脊那么高。他借着雪松的遮掩,攀着落水管道,一口气爬到三楼的阳台。阳台上的房门紧闭着,他清楚地记得,里面这间房就是罗修平的卧室,三个月前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爬进他房间的。
欧阳天躲在阳台上听了一会儿,房里没什么动静,轻轻一推,门开了。房间内被厚厚的落地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光线阴暗。他借着开门的一刹那,看清房内没人,只是那张双人床上被褥凌乱,仿佛有人刚刚起床,来不及整理就出去了。心中更加谨慎,猛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欧阳天的心中掠过一丝警觉,犹豫着该不该退出房间?
忽然发现窗帘的一处隆起,仿佛夹层内藏着个人。不由地奇怪起来,为什么有人要藏在窗帘后,如果是罗修平或他的家人,大白天的还怕自己这个“白闯贼”吗?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里,豁出去了,大不了把自己当成小偷抓起来。
上前一把拉开窗帘,担心窗帘后的人会发起袭击,快速地往旁一闪。掀开的窗帘后露出一个衣帽架,刚想松口气,身旁大衣柜的门突然“吱”的一声响,欧阳天本能地一回头,衣柜中一条高大的人影向他猛扑过来。
欧阳天毫无防备,顿时被那人抱了个满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