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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亦在一起。”
卫子顷莫名其妙道,“这与公主的烤鸟腿有什么关系?”
“本宫。。。”念槿傻眼,她明明早就从烤鸟腿的话题绕过来了,怎么卫子顷又颠颠的将话题绕了回去?
念槿见傅少城远远的立在六角亭的朱色长廊边,嘟囔了一句,“难怪讨不得华南芊的芳心,这么榆木,还没有本宫会讨姑娘欢心呢。”
傅少城落了一身疲惫容颜,俊挺的身姿斜斜的靠着朱色长廊的扶手上,样子像是在欣赏风景。
念槿走过去,细声问道,“如何了?”
“去迟了,我赶到戏班的园子时,已经有人放了把火,尽数烧毁了。”傅少城的声音疲倦的黯哑。
念槿后怕的惊道,“若是本宫放了戏班里的人回去了,此刻,怕是连他们一起也都烧了个干净,什么人会如此歹毒?可有一点线索。”
又见傅少城虽然装作随意的样子,脸色却十分不大好,眼圈一片青黑不算,连红眼丝都冒出来了,这也不算奇怪,奇怪就奇怪在一向很注重脸面的傅少将左边靠近眼睛位置的脸颊上竟然多了条一指长的血痕,看样子还不像旧伤。
她又惊道,“你这是进了哪家千金的闺阁被人家用爪子给挠了么?怎么这样一副鬼样子。”
傅少城双目有些狰狞的狠道,“他娘的,老子也得找得到那个女人的闺阁在哪才成啊!”
念槿脸色从刚刚的肃穆变得泼皮的八卦道,“啧啧,真的是被女人给打成这样子的啊?说说,哪家的闺女,本宫很是欣赏。”
“估摸着是那天唱旦伶的刺客。”傅少城声音在在道。
“。。。。。。”
傅少城赶到城东的戏园子时,火舌已经快要舔干整个戏园子,他眸子锐利的从园子的东南角发现一袭黑衣一晃而过。
黑衣人的轻功甚是了得,他追起来竟然十分的吃力,不过好在还算是追上了,两人就缠着打斗了起来,交手功夫间,傅少城已经从黑衣人诡异的武功套路上估摸出就是当日的刺客。
傅少城上一次因为手中无武器又忌惮她刀口上的毒,还要照顾身旁一个弱质的苏梦帘,处处受制,这次万事俱备,当下起了活捉刺客的心思。
两人之间的打斗越发的激烈起来,傅少城擅长使用长矛,而女刺客使用的是刀,兵刃相见下,黑衣人节节败退,原本已经活捉在望,哪晓得,黑衣人居然耍诈,临他向她发力的那一刺前,突然拉下自己的面纱,月光朦胧的清冷光线下,女子清冷的眸子妖冶的抛出多情妩媚。
傅少城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双眼,第一次的旦伶,被浓墨油彩遮住了全貌,完全看不出本相,而这不施粉黛的一双妖魅勾魄的丹凤眼,眼尾眉梢吊着万种风情,眸光流转间,好似天上的星辰变幻,斗转星移。
就这惊鸿一瞥之下,黑衣女子冷薄的唇角一勾,手中一撂暗器快如雨落的向他破空飞来,傅少城躲闪间,左脸颊还是被划了一刀,而眨眼间,黑衣女子已经消失在浓稠的黑夜里。
可以想象,傅少城一个领过千军万马;挥斥方遒的少将,竟然被一个女刺客引诱的失神,阴沟里翻了船,是该有多气!更可气的事,他居然连她的全貌都没有见着就失魂落魄至此!
这让傅少将很是不能接受,巴巴的将周围方圆百里内的各个角落都搜遍了,差点没老鼠洞都不放过,可依然是找不到那个女刺客,让他怎么不气闷!怎能不憔悴!
当然这样丢脸的丑事,他自然是不会自揭短处的去跟念槿说将一番,却憋在心头甚是内伤。
他精神头有些不振的问,“现下那些戏班子人员该如何处置?虽说皇上将处置权交予你了,总也不能一直这样关在牢里头吧?”
念槿思索了一下,捡起一粒小石子,打在光溜溜的湖面上,薄薄的冰层啵的破了,小石子瞬间咕咚一声沉入湖底。
“先将他们的家人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起来,另劈一处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团圆吧。”
傅少城精神不在,人也就委顿了不少,问道,“安置在哪里,哪里才是安全的?”
念槿拍了拍冻僵了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额间道,“容我想一想吧。”
027 刺客十七
夜寂寥深沉,长空中破出一颗淡紫色的烟花,在城东的荒山深处,并不显眼的闪烁了一下。
一处幽暗的洞府内,一声厉声呵斥怒道,“蠢货,刺杀个人居然还弄错对象,错失了最好的刺杀良机!幸而将功补过,毁了那推荐公文,否则,哼。”
幽冷的女音,“属下失误,愿受领罚。”正是唱旦伶的诡谲女子,其实那天若不是玫色衣服旁边的姑娘莫名其妙的突然叫喊一声,她也不至于一时失神心急,没抓住最好时机就下手,但她晓得他从不听解释,也就懒得张口。
“你倒是坦然啊,小十七,你说说,本君要如何惩罚你。”森狠的男音道。
十七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手足顿时冰凉一片,头皮发麻道,“属下知罪,但当时的坐席上无法分辨哪里是公主,并且给出的形容完全与那位红衣女子相似,若不是属下看到她抽出那条黑亮鞭子,属下当真无法知晓她是公主。”
她怕极了他口中的惩罚,忍不住辩解道。
男子一副獠牙面具,森冷的气息自他一声冷肖的黑衣里散发而出,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他声音如腊冬的冰刃寒风,冷梭道,“本君向来不听解释,你是知道的。”
十七额头渗出汗滴,全无方才的幽冷,颤道:“求君上饶命,好在属下也已将功补过,属下愿意再次只身犯险,潜入公主身旁,伺机杀之,求君上给属下一次机会!”
“可还获有其他有用的信息?”男子獠牙面具内一双深沉阴鹜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惑自妖的绝色容颜森然问。
十七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不用受到惩罚的机会,蓦然想起什么,道,“君上,属下原本发现用鞭子为武器的公主时,是有机会杀了她的,但她身后一名男子突然将她推开,朝红衣女子扑去,状似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可他周身却泛着深厚的一层内力,将属下硬退开几步,否则属下定然早将公主杀了。”
男子深黑色的眸危险一眯,“给本君查明那个人的来历!”
十七心口一松,握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獠牙面具的君上叫住她,“小十七如今,已经长成一朵可以采摘的女人了,为何还如此害怕惩罚?”
森寒的男性低音在这冷崤的洞谷中,来来回回飘荡,小十七刚刚落入胸膛的心又重新被提起,他口中的惩罚,乃是以身体伺候他养的那些变态男杀手,小十七还记得小九因为一次过错惩罚,被那群禽兽恶狼蹂躏至死的惨状。
浑身顿时如同坠入了万年冰窟中,寒的她每一根脚趾头都僵硬的无法动弹,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君上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伸出冷寒的手,抚摸上她玲珑的下巴,阴森道,“小十七长的如此绝代,本君岂舍得送给那群虎狼享用,你这具身体,只能是本君的。”
洞谷里的森然的余音袅袅不绝,十七却故作冷静下来道,“君上不会,君上说过,还未来潮的女子不干净,会带来不祥之气。”
森然的手指突然紧紧握住她纤细的颈脖,森冷道,“所有的女人都想往本君的床上爬,为何你要拒绝本君,为何你要特殊?”
小十七脸色已然红紫,他砰的甩开手,她随着他手臂的力道砰的撞上了洞谷的崖壁上,滚了几下落下来,脸上被砾石滚出几条狼藉血痕,他冷然道,“下去疗伤吧,不要妄想着逃脱出本君的手掌。”
小十七剧烈喘息后咬牙爬起,眸中倔强不屈一闪而过,咬牙吞了口翻腾的血气,“是。”
夜色深沉,暮色下的夜空中,挂着几颗蔫蔫打着瞌睡的星子,暗淡的闪着微弱光芒,这夜,注定不是平静夜晚。
状元府中,萧慕亦房屋的屋顶上,一个人影悄然而至,萧慕亦预备吹灯换裳的动作停了一停,眸光微微上挑,“兄台远道而来,何必枉作梁上君子。”
人影听到他的话语,飘然落下,“本将走惯了萧侍郎家的屋顶,竟都不习惯从门里入内了。”
萧慕亦起身就了一壶热水,拿出茶具泡起茶来,稳稳道,“卫小将军当真是闲的慌,在下即将贬黜望都城,卫小将军这好打听的癖好也该收一收了。”
那日刺客之后,卫子顷也如今日这样偷偷潜入府里,偷窥得他中了毒,卫子顷当时离得他和念槿很是接近,所以他拼着内力将刺客挡开的气息他怀疑也是常理之中。
卫子顷其人,性格爽阔豪气,是很得皇上赏识的一位年轻将领,虽同朝为官,他同卫子顷却甚少来往,只是这一次事件后,卫子顷突然间对他好像起了很大的兴趣,非要剥一剥,挖一挖。
萧慕亦觉得,可能是因为目前没仗打了,这些常年四处征伐的武将闲的慌的。
028 行情不错
索性他在朝三年里,哪些官僚的哪些心思,哪些能够结交哪些避之,他心中自有一张谱,而卫子顷正巧在他的谱里,可结交的圈圈里。
卫子顷问道,“你就要启程去栾城了,可公主似乎还不知晓此事。”
一直在那专心煮茶的萧慕亦,执起茶盏的手顿了一下,眸色不变的道,“她晓不晓得,并没有多大关系。”
卫子顷接过萧慕亦递来的茶盏,当下笑讽道,“你不要跟我说,跟苏千金才有关系。”
“小心。。。”烫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卫子顷丢掉茶盏气道,“你想烫死本将啊。”
萧慕亦神色不变的重新起水,替他在沏了一杯道,“心急气躁的做什么,刚开壶的茶水,能不烫么?”
卫子顷索性放下杯子一心一意与他谈事,“也就你一心两用,还能用的这般顺手,我就问你了,你若是当真心里没有公主,那你隐瞒自己的功夫,却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护她周全?”
萧慕亦眸色动了动,启唇道,“卫小将军,你剥人八卦的劲头,拿来追姑娘,那华南芊早欢欢喜喜嫁入你卫府了。”
“别岔开话题,你别告诉你,那一刀你是不小心挨上的,以你的内力来看,当真是深藏不露啊,那一刀未必你躲不过,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许久,你今日不给我个解释,改明我就去同皇上求赐婚,反正皇上倒是有那么些意思,要将念槿公主许配给我。”
方矮的小桌上,砰的一声,萧慕亦不小心碰到茶壶,卫子顷放在茶壶边上的等凉的茶盏又碎了。
卫子顷怒道,“这是故意不让我喝呢?”
萧慕亦沉着了心境,甩了甩袖子上沾到的茶水,“我让刺客刺中那一刀,不过是想转移一下刺客的注意力,免得他们又起什么心思再去寻机会行刺,你也看出来了,刺客并不是冲着苏千金去的;而另一个原由,不过是觉得那个毒,并不能伤我什么,清楚了?满意了?夜深了恕在下不送了。”
明知道他说这个话只是威胁他一把,并且可能性几乎为零,萧慕亦还是不愿意听到那样的结局,哪怕只是假设。
“哈哈,你当真是怕这个,哈哈哈,我今日没喝着茶也算痛快了,公主她也算是这些年的情谊都没有辜负了,”卫子顷心情很好的笑道,大为感慨剥开老神在在萧慕亦的心思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别看他成天一副深不见底的老成样子,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不禁又苦恼道,“你这也算是两两心意相通了,可气我还巴巴在情敌那里挖墙脚。”
萧慕亦翻眼睨了他一眼,“华千金有心上人?”
“哦,对了,她还是你情敌。”卫子顷说,“你不晓得华南芊暗恋念槿公主的事?”
“哦,”萧慕亦一脸怪异的表情。
卫子顷摊手,“别扭曲了,没错,本将的情敌就是个女的又怎么样!那个女的还是你心上人那又怎么样!”
萧慕亦淡定道,“没怎么样,就是觉得,公主她。。。行情居然还不错。”
。。。。。。
念槿趴在窗台,望着昏昏欲睡的暗淡星子,也跟着昏昏欲睡,撑着眼皮不死心的继续等着。
为了不睡着,她起身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