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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明白自己又一次被邪恶的杨暗算了,但是这个一脸无辜的死胖子怎么说都是始作俑者,天隐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凑到因蒂克斯面前,挤出了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很吓人的笑容,“亲爱的因蒂克斯,想不想增添一点男子气概啊?”
“想!啊、嗯、嗯,你、你想做什么?”因蒂克斯终于发觉情况不对了,捂着扣在头上的灵魂,一点一点的后退着。
“哼哼哼,就是让你受到一点点生命威胁而已,这样不就可以帮助你分泌雄性激素和肾上腺激素了么?哈哈哈,别害怕嘛!”天隐说着,一跃而起,狠狠地捏住了因蒂克斯的胖脸,一边用力地掐着,一边大喊着,“你个死胖子!你自己去取树汁啊!竟然让我稀里糊涂地冒了这么大的危险,就为了给你的帽子染色!”
“血、血竭确、确实可以治、治疗外、外伤,哎呦!那、那可不是普、普通的帽子,是艺术家的灵、灵魂……哎、哎哟!轻、轻点!”因蒂克斯一边挣扎着,一边试图让愤怒的天隐理解,自己其实不算骗了他,顶多是没说明白,外加配合杨糊弄了他一下。
“嗯——是么,那我就给你制造点外伤,试试这玩意有没有你说的效果那么好,你看好不好呀,亲、爱、的、艺、术、家、因、蒂、克、斯!”每说一个字,天隐就狠狠地拧一下因蒂克斯胖胖的大脸。
就在天隐拿因蒂克斯出气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倩影渐渐地出现在视野里——希露德!只见这个身着黑色女仆装的娇小女孩儿,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盖子、冒着热气的大木碗,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到希露德,天隐直接丢下了已经被掐得快哭出来的因蒂克斯,赶忙上前接过了女孩儿端着的木碗,轻轻地放在木桌上。一揭开盖子,一股浓厚的香味扑鼻而来——浓郁的汤汁,内里有枪乌贼、牡蛎、坛紫菜、海甘蓝,还有今天采摘的豆芽菜和嫩韭菜!另外还有几块看不出是什么部位的,但应该是野猪肉,静静地躺在木碗里。
“嗯,这一碗海鲜炖煮野猪猪心肉,就是今晚打赌的奖品了”,杨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偷偷地伸出了叉子,不过被阿尔忒弥斯狠狠地拍掉了,“就由奖品的提供者兼裁判员,美丽的希露德小姐,为我们的胜利者颁发奖品吧!顺带说一下,亲爱的头领,你来回总共用了7小时13分钟!”
最后一句,杨几乎是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他猜测的2个小时与实际结果相差太远了,这碗仅仅用看的和闻的就知道妙不可言的海鲜炖煮野猪猪心肉,肯定是没他的份儿了!此时同样馋虫大动的天隐,完全可以理解杨的懊悔与不甘了,这真是……太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不对了,如果是7小时13分钟,那不就是说,胜利者是因蒂克斯!天隐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只见刚刚还痛苦地揉着自己受伤的脸的因蒂克斯,双眼放光,流着口水凑了上来。
就在因蒂克斯以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将勺子伸向木碗时,一只如同美玉雕琢出的小手,将木碗轻轻地移开了,移到了天隐的面前,是希露德!
“野猪,是头领抓的;血竭,是头领取的,胜利者,毫无疑问,是头领。”希露德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是有力的、不容置疑的,外带一点点羞涩的……
主裁判员是这么说的,那就没什么好辩驳的了,除了瞪大着眼睛极度不甘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因蒂克斯和不断地尝试偷吃但屡屡被阿尔忒弥斯无情“镇压”的杨,其他人都用眼神,对天隐无可争议的“胜利”表示了祝贺。
此时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的天隐,用略带颤抖的筷子,夹起了一块野猪猪心肉放入口中,那种入口即化的甘甜感,配上淡淡的乌贼鲜香与牡蛎的清爽,再佐以海盐和韭菜的风味,天啊!
小心地咽下猪心肉,天隐又尝了下切成块状的枪乌贼,脆软的口感,加上豆芽菜的舒爽,恰到好处的嚼劲,渗入了野猪肉的香醇又不失本质的海的味道,妙啊!
用勺子轻轻舀起奶白色的汤汁,顺口而下,一瞬间,所有的味道都好像活过来了一般,在天隐的口中跳跃着。闭上眼睛,天隐好像看到了耀眼的阳光打在涌动的海浪上,带着泥土芬芳的海甘蓝、豆芽菜、韭菜在倔强地生长着,还有、还有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哈哈、哈哈哈哈哈,美啊!
“谢谢!希露德!”天隐能品尝出这道菜里,蕴含的心情,一种强烈的冲动,让天隐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片刻都不愿意移开自己的眼睛……
沉浸在一片新世界中的天隐,已经完全无视了周围的动静,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在自己看着希露德的时候,杨、卡朋特、阿尔忒弥斯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唉?轻、轻点……哎哟哟!”还是对美味的海鲜炖煮野猪猪心肉不死心的因蒂克斯,也被折返回来的阿尔忒弥斯揪着耳朵拉走了。
皓月当空,繁星似水,一点点将银色的音符淋洒在渐渐沉睡的大地上,激起了鸣虫的诗兴,这鼓动的生命力,全都打在热情的篝火上,生命,是不需要言语的,只需要静静地注视,只需要,静静地祝福……
此时,木桌旁,只剩下天隐和希露德。天隐在大口吃着希露德的精心之作,心中百感交集,有劫后重生的喜悦,有偶得真相的愤怒、有品味美食的舒爽……看着眼前双手支着小小的下巴,微笑着的红发女孩儿,天隐突然觉得,之前经历的一切,值了!天隐沉浸在了这小小的梦里,却不知,有人在窥视着自己的梦……
“世人啊,我很美,像石头的梦一样,
我这使人人相继碰伤的胸心,
生来是要给诗人激发一种爱情,
就像物质一样永恒而闷声不响。
这一幕真是太美好了,激发了我诗人的热情!啊!告诉我,你感觉到这份纯真与热诚了么,谬特!”说话的,赫然是拿着光学望远镜、开着夜视模式远远观望的造雨师!
不知道在他身后的阿拉伯少年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位偷窥的诗人太过下流,完全没有与之沟通的想法,只是用平静的双眸凝视着远方,看着一直在看的东西。
“我像神秘的人面狮,君临碧霄,
我把雪的心跟天鹅之白相结合,
我对移动线条的运动感到厌恶,
我从来不哭泣,也从来不发笑。”在吟唱的时候,造雨师偷偷地看了看身边“从来不哭泣,也从来不发笑”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
“诗人们看到我这堂堂的姿态,
仿佛借自最高傲的纪念雕像,
他们也会刻苦钻研,消磨时光”,造雨师举着望远镜,手舞足蹈地吟诵着名为《美》的诗歌,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丝毫没有美感呢?
“谬特,看样子他们并没有从那群野蛮人手里拿到什么,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可能还在匹斯!”当造雨师提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阿拉伯少年难得地有了反应,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也可能漏网的那个疯子拿了你的东西,不过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很难想像那群野蛮人之中唯一一个算是有点头脑的人,会如此信任那个疯子,我倒是很喜欢他的墓志铭啊”,造雨师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一个热爱发艺的男人,不错!不错!那群人有着让人喜欢的幽默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这么认为吗,一贯用沉默歌颂睿智的谬特?”
“因为,为了迷惑柔顺的钟情者,
我有使万象显得更美的明镜,
我的眼睛,永远放光的大眼睛!”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造雨师收起了望远镜,转身没入了漆黑的夜色中,随后,寡言的阿拉伯少年,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静静地消失了。
夜已深,当世界再度苏醒的时候,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审判Ⅵ
莱娜回来了!是的,小猴子莱娜,回来了!3月26日,星期四,上午,在依旧温暖的阳光下,在依旧悦耳的海风声中,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熟悉的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榕树下。
最先发现的,是刚刚跑完步回来的天隐。正准备去吃希露德准备好的早餐,天隐就发现木桌旁的地上有一团黑黑的小东西在蠕动,走近了一看——竟然是莱娜!
不是6天前就送莱娜回自己族群的栖息地了么,当时因蒂克斯擅自行动扯裂了伤口,还差一点引发人虎大战,后来是卡彭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逼退了来势汹汹的苏门答腊虎。当时的一幕,天隐记得很清楚。
但是,现在,为什么莱娜自己跑回来了呢?这时,天隐才注意到地上一条延伸而来的血痕,俯身细看,天隐不禁心中一凛——好重的伤!只见莱娜身上密布着数不清的伤口,左边的肋骨处凹陷了下去,右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原本还算白的小脸上满是血污,黑色的小尾巴也秃了一段!
不再多想其他,天隐赶忙叫来了因蒂克斯和希露德。二人看到莱娜这副惨状,不禁面色一变,究竟发生了什么?
“吱、吱……”虽然已经换上了红色的椰子帽,但是莱娜还是认出来了因蒂克斯,冲着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人类,微弱地叫着,血肉模糊的小手微微地颤抖着,还在奋力地睁着略显黯淡的小眼睛。
尽量不触碰伤处,希露德和因蒂克斯小心翼翼地将莱娜抬到木桌上,而后示意天隐去取些水和布片来。轻轻地擦拭掉莱娜身上的血迹,众人不约而同地咧了咧嘴,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制造出如此多且密集的伤口?
不过,这些伤看着虽然恐怖,但是并不致命,现在急需处理的,是莱娜折断的肋骨,万一碎骨戳伤肺部,就危险了!另外就是莱娜右腿上的伤口,看样子已经微微化脓了,如果继续放任不管,一旦发展成坏疽,就无力回天了。
“吱!”希露德的手刚轻触在莱娜的左腹上,小猴子就叫了起来,那微弱而痛苦的声音,狠狠地打在天隐的心头,真的,很想为莱娜做点什么!但是想一想过去,自己除了给莱娜开开椰子,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当初救了莱娜、收留莱娜的,是因蒂克斯,现在帮莱娜诊断伤势的,是希露德。
天隐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既没有因蒂克斯一般充沛而丰富的知识,也没有希露德那样准确而果断的救治手法。但是,一定,一定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这样没法帮莱娜将断骨归位,而且也不清楚内脏是否有损伤。”面对如此重的伤势,希露德不禁皱起了秀眉,“最好可以采取外科手段,但是……”
天隐明白希露德的意思,手术刀可以用匕首代替,缝合线可以用纳米丝线,但是麻醉剂,却是无可替代的。没有麻醉剂,别说是一只小猴子,就是大多数人类,都难以忍受刀切入体的痛楚吧?这已经不是意志力的范畴了,就算两个人按着莱娜的手脚,它的身体还是会因为剧痛而不自觉地抽动,这是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
这种条件反射,却有可能造成严重的二次损伤。所以,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先给莱娜麻醉,但是,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将已经满身是伤的小猴子一棍子敲晕吧,万一力度掌握不好,那也就不用想办法救治了。
针灸!天隐想到中医是可以找到穴位,进行针刺麻醉的!然而,这个方法被希露德否定了,因为没有足够细的针,现在手头只有一根用注射套件里面最细的注射器针头改造的缝合针,显然是不能用来针灸的。
“现在世界上最常用的且最容易得到的麻醉剂是乙醚(ch3ch2och2ch3)和三氯甲烷(chcl3),可是……”希露德的意思很明确,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最容易的事,往往就是最难的事。
三个人又沉默了起来,对莱娜来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丧失着生存下去的希望。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我知道了!”顶着红色椰子壳的因蒂克斯突然间指着天隐,大叫了一声,跑去把奇迹拿了过来,敲击了几下键盘后,指着上面的一株植物,神情激动地点了几下,拉着天隐就跑!
天隐完全不明白因蒂克斯知道了什么,不过绝对相信救过莱娜一次的因蒂克斯是一定不会害莱娜的,所以就默默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