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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填完啦,你想干吗?”小敏将汇款单和钱放在胸口,用双手护着,生怕眼前的这个农民形象的人上来抢似的。
“大姐,别误会。”杨尚武见小敏这样警惕,急得汗如雨下,脸也憋得通红,“我是来给家里汇款的,邮局的笔都坏了,能不能借你的笔一用?”
小敏愣住了。杨尚武一急,半通不通的普通话里就夹杂着小敏熟悉的方言——那是小敏老家的口音。小敏来这个城市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动听的家乡话呢。
“哦,是这样啊,没问题。”小敏也换成了家乡话。
乡音迅速拉近了俩人的距离,俩人都很兴奋,邮局办手续的时候,他们便聊得火热。
寄完钱后杨尚武说:“大姐,我请你吃饭吧,我还有一百元。在华城这个鬼地方,很难得碰到我们西北老乡的。”小敏笑着点了点头,神差鬼使地和杨尚武一起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吃馆。
就这样,两个漂泊在异乡的年轻人,很快就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后,小敏很坦诚地告诉杨尚武自己是做酒吧女的。让小敏感动的是,这个老乡,并没有因为自己做酒吧女而看轻自己。
杨尚武说,其实没有什么,只要能赚钱,只要不偷不抢不犯法,只要不做缺德的事,其他做什么都无所谓。杨尚武还说,很可惜自己不是女人,如果是,说不定也会去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风尘岁月 六(2)
自从做这一行以后,小敏阅人无数,他知道杨尚武的话里虽然有讨好和可笑的成分,但也夹带着几分真诚。
大约认识一个月以后,小敏带杨尚武去了自己的住处。
带男人去自己的住处,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尽管小敏在实在推脱不了时也偶尔陪别人上床,但从未带别人来过自己的住处。就连肖建华和陶亚伟也没来过,和他们都是去宾馆开房。
小敏明白,住的地方千万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天随小敏一起到住处后,杨尚武看着小敏住的一室一厅房子,由衷地赞叹道:“天啊,住这么好的房子,简直就像宾馆一样。”杨尚武在说这话的时候,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他胳膊上青筋暴露,接着又握了握拳头,脸上遐思无限。
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时候让自己的老婆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小敏此时已经和杨尚武很熟悉了,她知道杨尚武和自己同县不同乡,杨尚武在老家有一个病恹恹的风就能吹倒的老婆。
杨尚武老婆身体不好不说,还不能生育,结婚三年了没有小孩。
到医院看的结果,是输卵管阻塞,不能自主怀孕,想生小孩唯一的办法是做试管婴儿。但做一次试管婴儿需要三万元。去年,他们东借西挪七拼八凑终于做了一次,并且成功了。
可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两个半月时,老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产了。夫妻两个哭得很伤心,他们心疼那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心疼所花的巨额钞票。
现在,杨尚武出门打工,就是为了赚钱再做一次试管婴儿。
“大姐,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有个小孩,做梦都想。男孩女孩无所谓,只要有小孩就好。”有一次,杨尚武对小敏说。
小敏点点头,她理解眼前的这个老乡。
令小敏对杨尚武刮目相看的是,尽管他老婆身体不好又不能自然生育,但从和他的数次聊天中,小敏知道老实巴交的杨尚武十分爱自己的老婆。那是乡下男人特有的爱,自然、真挚,也浓烈、深沉——这是认识以来杨尚武给小敏留下的印象,也是最打动小敏的地方。
那天杨尚武到小敏住处后,小敏给杨尚武泡茶,茶是上好的六安瓜片。
杨尚武坐在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喝着刚泡的茶,就觉得很热,他脱了外衣,只穿一件短袖蓝条纹T恤。小敏近距离地看到他透着男性体味的结实的肌肉时,心跳不知不觉地加快了。她自己都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不痛不痒的几句家常话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沉默中,有一股叫激情的东西,在两人的心头滋生暗长。
适宜的环境,加上不错的心情,独处一室又相互看着顺眼的孤男寡女,总会发生些什么。
终于,六安瓜片在玲珑剔透的玻璃杯里袅袅婷婷之时,脸红心跳浑身燥热的杨尚武突然鼓起勇气说:“敏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此时,一直在斜眼偷看杨尚武壮硕身体的小敏,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烟。她本想鼓励杨尚武一句,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杨尚武放下茶杯,双手搭在闭着眼睛的小敏肩头,撮起嘴唇在小敏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动作之快之轻,就像刚刚从蛋壳里出来的毛茸茸的小鸡啄米似的。
小敏准备迎接的本是一阵疯狂的深吻,没想到杨尚武只轻轻的一下,就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了。小敏不免有些失望。她睁开眼睛看着杨尚武,只见他眼睛血红,脸部的肌肉在抽动。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风尘岁月 六(3)
小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杨尚武也需要。一个离开老婆很久的二十几岁的正常男人,哪有不需要的?他只是胆小,或许还有点自卑,他需要鼓励。
于是,小敏捧起杨尚武的脸,用唇压住了他的唇,然后将温柔的舌头伸进他同样干得冒烟的火热的嘴里。
这时杨尚武不再胆小,他用力搂住小敏纤细的腰,像每晚都搂着枕头睡觉一样。
搂着小敏的杨尚武身子一歪,就把小敏压在沙发上,沙发随之猛弹了几下,柔软的晃动中,杨尚武的吻如暴风骤雨铺天盖地而来。他们疯狂地吻着,身体也随之剧烈地扭动。
许久以后,杨尚武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把顺从的小敏脱得一丝不挂。他把小敏如玉般的身体呈大字形摆放在客厅正中的羊绒地毯上。
羊绒地毯上绣着大大的红色玫瑰,小敏正好睡在玫瑰的中央。
当杨尚武真正要进入的时候,小敏含混地呻吟着,用手指了指卧室,意思是到床上去。此时的杨尚武已经迫不及待,但他也不敢违背小敏的意思,他双手托起小敏。当浑身赤裸的小敏被同样赤裸着身子的杨尚武托起,一步步走向卧室的时候,小敏有漂浮在云端的感觉。
上床以后,杨尚武就猴急地进入了。也许是前戏过长,也许是很久没有碰过女人,没有多久,他便一泻千里,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在顶峰即将到来的一刻,杨尚武在小敏的耳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太兴奋了。这一次你满足我,等一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满足你的。”
“没有关系,你尽兴就好。”小敏说着伸出雪白的手臂,使劲地勾住杨尚武的脖子。在小敏用力的搂抱中,杨尚武迅即成了一摊烂泥。
洗澡后两人相拥着进入梦乡。
杨尚武的一觉睡得真甜,醒来以后,看着一旁仍在睡眠中如花似玉的小敏,他不由得再次勃起。但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有条不紊地舒缓地亲吻着熟睡中的小敏。
他为刚才的粗鲁急躁羞愧,在刚才的整个过程中,他感到小敏对自己是真心付出的,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应付,作为结婚几年的男人,这一点他还看得出来。
虽然他是一个农民工,但农民工也了解女人,这一次他做得十分耐心。
小敏在他的轻吻中,慢慢醒来。
醒来之后的小敏在杨尚武的轻抚中,再次“性”起。
与其说是杨尚武的爱抚起了作用,不如说是杨尚武的憨厚和年轻强劲的肌体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渴望。而这种渴望一直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很久没有爆发出来了,自从和阿杰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苏醒过。
和其他客人做这事时,她也很希望自己能有感觉。有感觉,彼此都会舒服些,可就是没有。那些人压在她身上时,小敏虽然说不上讨厌,但对没有感觉的机械性运动,不免有些麻木。
客人在她身上“忙碌”的时候,她只希望过程快些,再快些。
有时候,她会在心里默默数数,一、二、三,四、五、六。当数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就会假装娇喘,假装叫床。尖叫不是因为高潮迭起,而是因为表演的需要。
小敏知道自己的表演和叫床功夫一流,大多数客人,总在她叫翻了的时候结束战斗。
肖建华如此,其他的客人也如此。当然,陶亚伟是个例外。
性起的小敏,迅速投入杨尚武的温柔之中,她张开手指插进杨尚武的头发里。
杨尚武的舌头在小敏身上从上到下一路游离,嘴唇、耳后、脖子、胸脯逐一滑过,似乎不想放过她的每一个毛孔。他感觉小敏的身子光滑如丝绸。
当他温润的舌头终于游离到小敏下体的时候,小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杨尚武用手扳,但小敏更用力,杨尚武没扳开。
杨尚武再次默默用力的时候,小敏说:“别,不能……”
“怎么不能?”杨尚武问。
“那里面……很脏。”
“那里脏?刚刚不是洗过了吗?”杨尚武不解。
“不是那回事,你知道的,有好多男人进去过。”小敏说。
杨尚武听小敏这样说,加大力气把小敏捂住下体的手扳开。他一边吻一边说:“敏姐瞎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是最纯洁的,你是天上的仙女,是圣洁的女神。”
杨尚武边说边吻,像在吹一只气球,燥热的气息让小敏的身体很痒。
这个时候,小敏忽然出现了时空交错的错觉,她感到压在身上的不是杨尚武而是阿杰,他们俩的动作很像,身材也像,阿杰也喜欢这样。
幻觉中的小敏没等杨尚武真正地进入,就在他吹气球的过程中,便浑身战栗着到达了顶峰。这一次她真正叫翻了天,不是那种装模作样地叫,而是不由自主地发自肺腑的叫声。
这叫声以前在阿杰身下也有过,婉转,悠扬,酣畅淋漓。似裂帛一样的鸿篇巨制,又似云蒸霞蔚般的华美乐章。
完事以后,躺在杨尚武满是硬硬的大块肌肉的胸脯上时,小敏突然明白了自己那天在邮局怎么和杨尚武这个农民工熟悉得那么快。原来,杨尚武身上有阿杰的影子。
从那以后,杨尚武隔三差五地来找小敏,他大多下午来找,他知道小敏早上要睡觉,而晚上又没有时间。小敏对他也向来顺从。
在知道杨尚武是在工地上做苦力,每天只能拿到五十块钱的时候,小敏让肖建华接收他到工地上做钢筋工。钢筋工是技术工,相对于苦力来说,活要轻松许多,还可以学到技术。
更为重要的是,每天工资也不再是那可怜的五十块,而是八十块。
杨尚武因此对小敏更加感激。
我的风尘岁月 七
小敏回到自己公寓楼下的时候,远远看见杨尚武在灯光下踱步。
寂寞的街灯静静地照着他,橘黄色的灯光洒满他的一身,杨尚武整个人看上去便有些模糊。小敏走到杨尚武的跟前时,才看清他露出的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小敏说。
“哪能这么说呢,敏姐,耽误你上班,实在不好意思。”杨尚武说着低下了头。
“不要紧,我喜欢你来。”
上楼进了家门后,杨尚武便急切地抱住了小敏。他总是这样,和小敏混熟了以后,总是热情似火。小敏笑着推开他。
“别急,有的是时间,先喝杯水吧。”小敏说。
小敏倒茶时,杨尚武说:“敏姐,知道苏州浒墅关的‘浒’为什么读‘许’而不读《水浒传》的‘浒’吗?”
杨尚武其实是在没话找话,他想以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每次见到小敏,他都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做那事,工地上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他已经憋得太久了。但他知道小敏不喜欢他这样急,小敏喜欢慢慢来,喜欢情调。
于是,他只有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分散一下自己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借此缓解一下一直绷紧着的神经。
“我还真不知道。”小敏说,其实她是早就听人说过的。
“那我说给你听听,”杨尚武深喝了一口茶说,“其实我开始也不知道,刚刚到工地上时总说是‘虎关’,被他们笑死了,后来才知道,应该就读‘许关’。”
“哦,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小敏逗他。
杨尚武一下子来了精神,卖关子似的说:“据说啊,从前啊,那个乾隆皇帝下江南,船行到浒墅关时,码头上的写有地名的旗子被风吹卷了,挡住了“浒”字的三点水,乾隆一看说,噢,到许墅关了。底下大臣明知有错,但不敢纠正,还忙附和,纷纷说,是,到许墅关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