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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的眼皮也痒了起来,忍不住就伸手帮他把头发拂开。
伸手的那一瞬间,曾白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深处有个什么东西正在醒来。
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蹬了蹬腿,伸展胳膊伸了个懒腰,掸了掸身上的毛。
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结果那天他们还是一条鱼都没有钓到,被特地打电话来关心战果的程函嘲笑了好久。
方盈的快递终于运到之后一查快递单上的日期已经过了20多天了。这效率,真够惊人的。
前阵子过年许方晓轮休,这几天自己又休息,算起来还真有一阵子没见到那孩子了。也不知道许方晓急不急着要书,谢一北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
“小许吧?我是谢一北。”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许方晓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怎么想到今天打给我?”
“你的书到了,你是现在要还是过几天上班碰面了再给你?”
“……哦。”许方晓好像一下就焉了,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那就今天好了。”
“今天?”
“嗯,就今天。”许方晓坚持道。
“呃,好吧。”谢一北无奈,“那哪里见?”
谢一北出门的时候在楼道里刚好撞上往上走的曾白楚。
“现在去上班?”
“去给学生送点东西。”谢一北答道,想起来上次曾白楚跟他说没事最好别出门,又略带歉意地补上,“晚上不知道回不回来吃饭,冰箱里有吃的。我会尽快回来的。”
曾白楚点了点头,与谢一北侧身而过。
掏出钥匙开门时,目光无意地一瞥,他正巧看到放在家门口楼道里等保洁工人收走的垃圾袋里,有一张有着熟悉签名的快递单。
曾白楚眼色微微一沉。
“怎么来这么晚。”许方晓一看到谢一北就抱怨道,语气却不像是在埋怨,顺手将他的包接过来背在背上。这么大的人了还背个双肩包,又长了张娃娃脸,一点都不像比他大的样子。
“路上堵车了。”谢一北嘀咕道,伸手便去抢那包。
“我的书当然我背着。”许方晓不耐烦道,拂开了他的手。这几本原版书还真挺厚挺重的,怪不得他没拎袋子背了包来。
“那……”谢一北搞不清许方晓到底是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是再逛逛,试探开口,“我送你回家?”
许方晓用一种“开什么玩笑”的眼神看着他,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轻描淡写道:“好久没时间来电影院看电影了,趁有空今天一起看看吧。”
谢一北伸头一看,是最近炒得挺火的一部大片。反正他也不挑,点点头便跟上了。
结果从电影院出来许方晓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和谢一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刚刚那电影聊学校聊医院聊过年吃了啥。谢一北不明所以,不过也没什么事儿,就陪他沿着步行街晃晃悠悠往前逛。
冬天天黑得早。走了一会儿许方晓突然停下来,转头对谢一北道:“我饿了。”
谢一北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确实也挺晚了,这个吃饭的点儿各自回家也挺不合适的,便道:“正好,我也饿了,我请你吃晚饭吧。想吃什么?”
“我请。你选。”许方晓无所谓的口气。
“老师怎么能让学生请客。”谢一北笑道。
许方晓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根本没把他当老师。
“你现在还没正式工作,等以后赚钱了请我吃饭我不会跟你客气的。”谢一北坚持道,“想吃什么?再晚饭店都要没位子了。”
许方晓无奈地随手朝街边一指:“那就肯德基好了。”
一进门就看到铺天盖地的起司猫套餐的宣传。谢一北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转头问许方晓:“你要不要这个?你们小孩都喜欢的吧?”
许方晓气得想骂人。他根本没比他大几岁,敢情还真把他当小孩看了。那副样子明明是他自己比较想要吧。
气得无力吐槽了,许方晓郁闷地挥挥手:“那我就要这个套餐好了。”
“来两份。”谢一北忙对收银员道。
拿了餐才知道这家KFC只有嗨小奇和怜小奇了,据说H市全城的KFC萌小奇都断货了。许方晓对此完全理解不能,也无所谓,端了餐盘就走,倒是谢一北看起来有点遗憾的样子。
才吃了没几口谢一北忍不住就把玩具袋子拆了,拎着两只猫在手里玩。许方晓也难得没有教训他赶紧吃,只是咬着吸管看着他。
“把两只猫凑近点它们自己会发光啊。”谢一北惊奇道。
许方晓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应该是吸铁石原理吧。”
“怎么会?”
“不信?”许方晓轻哼一声,翻出了钥匙包上挂着的小万能军刀,抓过一只猫就用螺丝起子把它拆了。
谢一北无语地看着许方晓动作利落地把两只猫大卸八块,还炫耀道:“我说的没错吧?等我回去拿工具给磁铁掰弯换个方向,两只一样的猫碰一起也能亮。”
谢一北哭笑不得地把小奇抢救下来:“得,得,我明白了。”说罢又叹口气:“你这么没情趣,准备怎么找女朋友啊?”
许方晓顿了顿:“我不打算找女朋友。”
“为什么啊?”谢一北奇怪道,“你这个年纪可以谈谈恋爱了,是父母管得太严么?”
“你真能瞎操心。”许方晓看谢一北将怜小奇挂在了包上,便伸手找他要另一只,“这个给我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么。”谢一北还有点不甘不愿。
许方晓看着好笑,索性无赖道:“今天是我生日。”
“真的?”谢一北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轮到许方晓哭笑不得了,“我干嘛为了一只猫骗你。”
谢一北惊了。他生日自己就带他吃肯德基,就拿只套餐里的玩具当生日礼物,也太寒酸了点。
想到这谢一北一脸歉意道:“过几天出来我再给你补过生日好了,请你吃顿好的。”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奇怪道,“你过生日都不找朋友出来一起么?”
“无所谓这个。今天这样就挺好的。”许方晓难得微笑起来。
两人回家并不在一个方向,在KFC门口便分了手。步行街附近正好有公交车到绿园,谢一北也就没打车了。
背着那挂着怜小奇的空双肩包,谢一北在环城路下了车。这个站牌算是有些偏,又不在离家近的小区大门,之前还真没走过。
这个点儿没人锻炼,环城路上行人很少。窄窄的马路两旁是极好的绿化林。谢一北站在马路边想穿过来来往往的车辆过马路。这个路段没有红绿灯,车开得也快,谢一北一向小心谨慎等车少了些再走。然而有一辆车不知为何突然减速了,最后竟在谢一北面前停了下来。
谢一北以为挡了人家的路,刚要绕开,突然被身后的什么人紧紧抓住了,一块有着说不上来刺鼻气味的布蒙在了他的口鼻间。
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只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没几秒钟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小奇们纯属乱入~ 听KFC的朋友说H市真的全城萌小奇都断货了,真是太夸张了,都不给我留个,怨念》 《 话说你们肿么都这么期待虐 一群M→_→ 真的没什么虐呀
拆了小奇的梗来自微博的蓝大爷,玩微博的腐妹子很多都知道他吧,好攻一枚哦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曾白楚等到了饭点儿,见谢一北还没回来,便自己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冰箱里有用保鲜膜封好的熟食,还有几盘洗净搭配好切好连辣椒蒜瓣都准备好的小炒材料,只要下锅随便一炒放点盐就行。
吃晚饭曾白楚心血来潮把碗洗了阳台的衣服收了,顺手又乱七八糟一叠塞进两人共用的衣橱里,最后往沙发一坐看起了电视。难得今天没什么事早点回来休息休息,谢一北居然不在。虽然那人在家也是安安静静的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可真不在了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十点半。曾白楚洗漱之后准备睡觉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谢一北。同住这么长时间来谢一北几乎从来没有这么晚都没回来过。那人除了逛逛超市去个菜市场,总是一下班就回家,几乎从没见他和朋友出去有什么娱乐活动。
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曾白楚最终还是没有拨出那个电话。偶尔和朋友出去活动活动也好,这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儿。这么想着曾白楚也就没锁门,关了灯自顾自睡了。
不知怎么的,门外垃圾袋里那张快递单又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
第二天一醒来,曾白楚习惯性地轻手轻脚坐起来穿衣服,半天才发现左手边半边床的被筒是空的。谢一北一夜没回来。
他照例跑了步吃了早餐,回来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将脏衣服揉成一团往洗衣机里丢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对。
谢一北的白大褂躺在洗衣机里。已经洗好甩干就等着去晾了。
曾白楚记得有次谢一北跟他抱怨说医院太小气就发了一套白大褂,幸亏现在有洗衣机以前一夜常常晾不干。
本以为他是在外面玩晚了睡在别处一早起来直接去了医院,既然衣服还在家里想来不会如此。他去了哪里?
曾白楚微微皱眉,拨通了电话。铃声恰好响了三声时有人接了。
“这个点儿才终于想起你小情人了,该不是大清早欲求不满了吧?”
是个陌生的声音。
曾白楚沉声道:“你是谁?”
*******
谢一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着,双手双脚也被麻绳捆住了。他尝试着挣了挣,捆得非常紧。
他感觉自己身后是个墙角,应该是被扔在了某个地方的角落。他费力地侧躺下去用指节蹭了蹭地面,是冰凉的水泥地。
看来是被绑架了。谁会干出来这种事儿?
要是父母还在世的时候谢一北倒觉得被绑票不稀奇,可如今他已经是孑然一身一穷二白——不过答案也很明显,九成九是被人抓来威胁曾白楚那挨千刀的了。
如果能有这个机会,谢一北真想拍拍那劫匪的肩膀,诚恳地说上一句:“哥们儿,你抓错人了。”
虽说也在一起几个月了,却一直是自己上赶着凑上去,曾白楚始终不冷不热的。如果那些人真的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谢一北还真不确定曾白楚会不会不咸不淡地哦一声,放任他自生自灭了。
应该还是不至于这样的,谢一北乐观地想,其实最近越来越发现那人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只不过这么想着是一方面,谢一北倒还真不敢完全指望他。
他屏住呼吸侧耳仔细听了半天,屋里非常安静,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谢一北用十分纠结的姿势扭过头去想用肩膀把蒙在眼上的布蹭掉,努力半天未果。休息了一下仔细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尝试。手脚还没解开怎么也跑不掉,就算解开眼罩也没用,在逮到机会前还是尽量乖点比较好。
谢一北又不死心地使劲挣了挣捆在手腕上的绳索,依旧非常紧。刚才可能是因为昏迷中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四肢都有些麻了。慢慢恢复知觉谢一北才发现膝盖那片很疼,看来可能是被人拽着胳膊一路拖到此处的。
被捆得像条虫子似的努力拱来拱去翻滚半天后,谢一北终于气喘吁吁地认输。比起无谓的挣脱也许现在保持体力更划算一些。他渴极了,嘴唇非常干,估计已经昏迷了很有一段时间了。冬天的水泥地非常凉,尽管穿得挺厚这样一直坐在地上还是感觉有寒意从地面丝丝渗上来。
休息了没一会儿,谢一北便听见门外有渐近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谢一北被这突然的声音微微惊了一下,脑袋轻轻一偏。
“呦,这小子醒了。”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声,语调里一股痞气。
“人家都出去找乐子了,就咱俩得呆在这鬼地方守着这东西,真他妈的倒霉。”那人呸了一口。
“你们是谁?”尽管知道这个问题很蠢,谢一北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呵呵,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那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昏这么久,我还当你死了呢。”
谢一北苦笑下,开口道:“能不能给我点水?”
那人很是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来到他的身边。有人蹲下来用力捏起了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快喝。”
水非常冰凉。谢一北明明自己能喝,那人就像是拿他取乐似的硬是捏着他的下巴往里灌。比起喂更像是恶意往里倒了,一边还冲后面笑道:“过来看这家伙!”
水倒得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