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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正好和她们反着。”喻言笑,“我其实只能喝半两,现在却吆喝着能灌一斤。崔总,这还不是因为这次合作,我是觉得咱们……”
“小喻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小喻和秦总有别的关系,可林思丛说不是,说你是努力向上双手打拼天下型。”他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听说林总的叔叔是你们集团说得上话的人物,你能把他顶下来,这能力可真强。”
说完这个,他伸出个大拇指。
“那您认为的别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这还有什么关系,男女关系呗。”崔世明皮笑肉不笑,“现在不是时兴一个词,潜规则吗?”
尽管很想朝眼前这个人甩两巴掌,但喻言还是露出笑容,“崔总说笑话了,就我长这个样子,想要潜规则也不够条件啊。”
崔世明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然后点头。
以往只觉得市场开拓部的内涵用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选定既定目标,然后用喝酒这个手段,在一定时间内将其攻克出来。可是今天,喻言觉得自己之前理解的简直太肤浅,喝酒谈笑只是最初步计策,必要时候,还要搭上自尊。
比如她现在,几乎是被人骂做贱货,还要现出笑容,大赞人家语言讽刺力道,真是骂得好。
接下来酒就发挥了俩用途,除了谈业务拉近感情之外,还附带借酒消愁的功能。几杯酒下来,喻言已经头晕眼花,强撑着才维持理智。“小喻啊,”到最后,却听崔世明老奸巨猾地笑,“小喻啊,有时候这事情,不是你们硬件好便能决定的。还得考虑别的因素。”
“硬件设备只是我们的一个强项。”喻言摇摇头,忙从后面掏出带着的资料册,“我们的人员队伍也是很强,很多人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小喻,”崔世明半眯着眼睛笑,那种表情仿佛她没穿衣服,而他就是那个X光扫描仪,语速也慢得让人浮想联翩:“看来,有些话,小喻你还是不明白。”
喻言小腿一颤,立即全身僵硬起来。
喻言是没明白,因为她终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崔世明,我不是妓女!”因为醉酒,她站的时候摇摇晃晃,语气却无比坚定,“我要去你们毓泰投诉!投诉!!”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闹得是从谈判现场到斗殴现场,实在是形势大逆转。而戏剧化的一幕是,在她与崔世明斗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林思丛从天而降。
离开是想要被挽留(3)
喻言看着他怔了怔,眼泪随即顺着脸就流下来。而林思丛看她一眼,转身就向崔世明解释:“崔总,崔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看我面上饶过她一次,我们……”
“呸,老子出蛋壳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崔世明抹抹嘴,咬牙切齿,“不行不行,这事儿不处理好,今儿个没完!什么东西,还敢打我!”
对方的气焰实在太过嚣张,林思丛扯过喻言的手,尽力息事宁人,“喻总,给崔总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喻言委屈至极,“大不了我这项目不谈了,爱和谁合作和谁合作,我不干了行不行?”
林思丛抓得她手腕疼,“好好听我的,别说孩子话!”
“听你的把我卖了成不成?”喻言一把甩过他的手,胃里的酒气简直能把她逼疯,“就为了单生意,要我他陪上床?我……”
“谁让你陪我上床了?也不看看你的货色!老子不是吹,出了兰山路往左拐一抓一大把,一百块钱做五次!”
“你……”
喻言的“你”还没说完,就被林思丛推了出去。她进了另一个房间呜呜地哭,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她可以为钱失去卑微,可以为钱劳累,但是不可以为钱失去人格。
她是爱钱的人,可是再爱,也会有底线。
过了二十分钟,耳边终于响起敲门声。喻言抬头一看,正是林思丛。他看着她,原本疲惫的眸子突然闪亮,“怎么?还真哭鼻子了?”
喻言哼了一声,抽了抽鼻子,“他欺人太甚。”
“你啊。”他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来,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平时看你那样子,我以为你总会冷静处事,没想到……”
“什么叫冷静处事?我任他调戏就是冷静了?我陪他胡闹我就冷静了?”喻言再次激动起来,“你听听他说的那个,那叫什么话啊。我现在是需要求着他不错,但我不信没有他这个合同,我还在秦晋做不下去了!”
他按住她颤动的肩膀,“喻言,你听我说。”
“你这么激动,到底了解事情情况了吗?”
喻言觉得自己了解了,虽然一向不看那些泡沫电视剧。但是喻言知道,男人用腿在桌底下碰触自己的腿,那是最烂俗淫荡的调情方式。刚才她清楚地感觉有毛糙的物体在她小腿间移动,再配上崔世明那令人鸡皮疙瘩起一身的声音,这样的动作还用了解事情状况?简直就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林思丛的表情像是啼笑皆非,“喻言,你太武断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打你的主意,他想要的,只是这个。”他做了个捻钞的动作,无奈地笑道,“他是个贪财鬼,想要在你原定的基础上多要些回扣。你们谈不成也就罢了,居然还上升到拳脚斗争……”
喻言不可置信,“可是他……”
“用腿碰着你对吧?”林思丛猜中她的心思,“或许那是无意的举动,在办公室里,我们肢体有时候会不经意摩擦不也正常吗?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样的眼神,那么强烈地让你感觉到那是不耻和妄为的脏。”
他这一说,喻言仔仔细细地想了刚才的情境。
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原本因为饮酒变红的脸,此时更有了一种灼烫的颜色,“真的是这样?”她犹疑地看着他,“是我想歪了?”
林思丛郑重地点头。
犹如晴天霹雳,喻言扑通一下站起来,或许是因为起身太猛加之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眼冒金星,控制不住地往前栽过去。林思丛一把揽住她的腰,“哎,没事儿吧?”
离开是想要被挽留(4)
“没事没事,那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缓缓微笑,“就这样办呗。”
“我这是办了什么样的事儿啊。”想到刚才的泼辣样子,喻言又想哭,“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是觉得他那个样子像是不正常,我……”
“他没什么歹意,只是贪财,你真的是多想了。”
“我……我……”
从业至今,喻言第一次如此语无伦次。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刚才的彪悍自己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一个泼妇。别说是谈合同,就是在大街上吵,也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她这样的攻击。她脑子里轮番出现这事儿引发的恶果,与毓泰合作是不可能的了,回去人一告状,别说是继续担任市场拓展部总监的工作,就是能不能在秦晋待下去,那都会是问题。
“别担心,事情已经处理了。”
“啊?”
她的眼睛撞上他的轻描淡写,林思丛用牙签串起盘中的圣女果,咀嚼间眉眼缓缓绽开,“我说啊,你别担心,没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没什么问题?喻言直直地看着他,像是要辨别他眼睛里的光束是否有真实的可能度,终于把林思丛看得无奈,“你这次命好,这个崔世明,以前还和我比较熟。”
“他虽然很生气,但是介于之前的关系,总得卖我几分面子。我说你初开始做这个,人老实有些敏感,所以才冒犯了他。”林思丛笑容加深,“总之,好话孬话说了一大堆,终于成功安抚敌方情绪。”
看林思丛那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喻言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挪去。此时她脑子里又出现一个问题,但是想想,现在情况已经是好多了,要是再问那个,无异于得寸进尺,还是吞了回去,可没想到读心器林思丛又猜出了她的意思,“合作的事情照常进行,明天我陪你去。”
“真的?”
林思丛看着她笑,那眼神清澈如水,仿若是看一个儿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叫做大悲大喜,这才是。喻言形容不出林思丛刚出现时她心里的那种感觉,她原以为上次叶柏城半夜出现的时候便可以称得上是神祇,但现在才明白,林思丛这才是。就算叶柏城是个神也是个泥神,帮她也是应该,作用也只是缓一时心里急需。但林思丛这是救命,挽救她于水火!
按道理他应该记恨她才是,如果要拉她下马,报她当日的“背弃”之仇,无疑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他没有,非但没有,而且还替她扫除了后患。
这是什么精神!
喻言简直想感激涕零。
她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脑子迷糊前想着,只要林思丛说没问题,这事儿肯定就没问题。情绪放松加之前激动过度,一平静下来,满腹的酒精这才发挥了效力,化成满脑子朦胧与晕乎。恍惚中,只觉得林思丛将她扶到了车子上,随即一路上仿佛是在水里游荡,直到到了自己家。
其实她并不记得林思丛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耳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语音尾处还带着一丝轻飘和寒栗:“醒了?”
喻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是自家老公叶柏城,无力地笑笑,“你来了啊,我难受。”
叶柏城轻哼了一声。
喻言这才像是自梦中惊醒,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自家老公多奇怪。”叶柏城居然笑起来,“我要是不来,那小子怎么能走?”
“谁?”喻言眉头竖起来,“你把林思丛赶走了?”
“赶?”他轻声,“言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赶?我顶多是送!”
离开是想要被挽留(5)
“你……”
“再说了,我就赶他走了还怎么着?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不乐意他在我家靠我老婆这么近,别说是赶了,我揍都得把他揍出去!”
“你说我是你老婆了?”
“我说了,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我还想把结婚证带给他看呢。你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你是我叶柏城的老婆!”
他这么愤慨地说她倒放心了,因为她相信,若真的是做了,叶柏城不会有这个胆子义愤填膺。喻言恨恨地看着他,咬牙道:“叶柏城,你莫名其妙!”
她快被叶柏城气死了,她想今天大概就是她的受难日。好不容易工作的事儿消停了会儿,自家又留有余难。“叶柏城,我今天难受,不和你一般见识。”喻言拿起包,从他身边挤过去,“你最好把今天的混账话给忘了,以免你明天后悔自个儿的恶行。”
“喻言!”
按照往常经验,夫妻双方只要有一方采取消极躲避策略,另一方就得识时务知大局。叶柏城平时也不是爱唠叨的人,事实上,有些时候拌嘴,是喻言没完没了地讲个不休,叶柏城是被动承受的那位。可是今儿个叶柏城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翻来覆去地在外折腾,“喻言,你这日子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以前也就算了,你现在还醉酒和一个男人回家里来,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
喻言不想说话,她的头像炸开一样,一动嘴都霍霍地疼。她把头伸进被子里,用枕头和衣服将自己包起来,希望自己能耳不闻心静。可是叶柏城的声音太有穿透力了,简直如同帕瓦罗蒂的声音,即使蒙着被子憋得自己发慌,那一句句难听的话还是绕梁不绝。
实在是忍不住了,喻言腾地起来,猛地拉开门,冲着叶柏城就吼:“叶柏城,你到底要干什么?”
对面的男人居然阴阳怪气。“唉哟,喊这么大声音,您这次不怕人听见?”
喻言的声音真的低了些,她恨恨地瞪着他,“叶柏城,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哟,还真的怕人听见哈。你既然这么怕丢人现眼,怎么还做这样的事儿?再说了,我要干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叶柏城转身掐腰,一副战士的凛然姿势,“你不明不白地醉酒和个男人回来,还在那男人身上唧唧歪歪亲密得要命,你还有脸问我要做什么?”
“我当然有脸。”喻言不怒反笑,“我就不知道某个没脸的男人在这儿还能吆喝什么。”
“你说谁不要脸呢?”
“说得就是你。”喻言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还在这儿可劲儿地吆喝。有本事有这么大能耐,自己去赚一千万买房子啊,有本事有能耐,自己赶紧把户口落实好啊,可千万别让自己老婆大晚上还得和人斗酒,听别人闲话不说,还得平白让人讽刺。我倒是想和其他家庭一样窝在老公孩子面前撒娇取暖啊,我倒是想做着策划业务稳稳当当赚个死钱呢,可我行吗?我辛辛苦苦从策划部调到业务部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我开拓进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