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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哥,我想喝水。」秦暮雪觉得口乾舌燥,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无法下床去倒水。
「好,你等一下。」燕秋雨走下床,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扶她做起身,将水递至她的唇畔,喂她慢慢喝下。
喝完了水後,她的眼皮子又重了起来,於是他扶著她躺下,在她耳畔柔声说道:「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在你身边守著你。」
「嗯。」她安心的闭上眼,沈沈的睡去。
(0。36鲜币)巫山云雨〈37〉
第二天早晨,秦暮雪还在昏沈沈的睡著,尽管她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体内的毒患让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守在她身旁的燕秋雨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整夜都未阖眼,深怕他一睡著,就再也见不著她了。
此时,房门外一阵叩门声响,一名秋燕门弟子在门外喊道:「门主,有两位姑娘正在大厅,他们说要见您还有门主夫人,她们……好像是巫门的人。」他一早起床,如同往常般洒扫练功,突然见到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前院,指明要见燕秋雨夫妇,所以他就急急忙忙跑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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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门?」不提巫门还好,一提巫门他就一肚子火,这个巫门把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先是下毒灭了秋燕门,接著是秦暮雪毒发再後,现在他们还想怎麽样?
「门主,您要见他们吗?」门外弟子没听见回应,所以又再问了一声。
「我出去见她们,你派几个弟子守在这里,千万要守好,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燕秋雨走出房门,朝守门的弟子吩咐道,便朝大厅走去。
一来到大厅,果然不出他所料,来人是李如虹和沈若瑶两人。
「哼,你们还有脸来,我正想去找你们的师父算帐呢!」燕秋雨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著她们两人,很不得剥她们的皮,拆她们的骨。
「哟,三妹夫,瞧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三师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吧?」李如虹冷笑了一声,她不得不佩服起秦暮雪来,别人毒发一天之内必定身亡,她却能撑到第二天。
「哼,你们来做甚麽?」燕秋雨暗提内元,随时都准备要出手,如果秦暮雪活不成,他也要她们俩人陪葬。
「你应该知道,巫门的毒唯有家师能解。」沈若瑶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应该不会这麽好心,来送解药的吧?」燕秋雨眯起双目,她们今日前来一定别有所图。
「解药只有师父才有,所以三妹夫,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著三师妹毒发身亡的话,最好现在就把人交给我们带回去,否则你就等著替她收尸吧。」李如虹出言威胁,其实她心里是希望秦暮雪死的,少了一个眼中钉,将来巫门掌门的位子,就少一个人与她竞争。
「你在威胁我?我燕秋雨是给人吓大的吗?」他双手紧握著拳头,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你也可以不交,但是後果自负。」李如虹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
「我还有另一个选择,把你们两人捉起来,威胁巫豔交出解药。」他灵机一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谁叫她们俩人自动送上门来。
「呵,好大的口气,别说我们不把秋燕门放在眼里,就算我们真的被你所擒,师父也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威胁,你要知道,在师父心中,区区一个秦暮雪根本算不了甚麽,是死是活师父才不会放在心上。」李如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
「那她为甚麽派你们来带她回去?」燕秋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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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面子的问题罢了,怎麽说三师妹也是巫门的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外头吧?传出去,别人会怎麽想?」李如虹知道这并不是巫豔真正的心思,即使巫豔平时必没有特别表现出来,她也知道,巫豔的心中最疼的徒弟是秦暮雪。
「我才不管别人怎麽想,总之我不可能让你们把她带回去。」燕秋雨十分坚持,丝毫不肯退让。
「说得好,燕门主,我们与你同进退。」这时崔浩走进大厅,声援燕秋雨。
「燕兄弟,今日就将这两个妖女捉起来,为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柳钦也走了进来,义愤填膺的说。
「哼哼,看来今天是无法和平解决此事了,二师妹动手。」李如虹朝沈若瑶施个脸色,示意她动手。
沈若瑶将手中长箫贴在唇边,吹奏夺魂箫声,纵使在场的都是武功高手,也顿时感到头痛欲裂,连忙用手捂住耳朵,可是无法挡住魔音穿耳。
燕秋雨虽然功力深厚,却也觉得十分难受,他当下屏气凝神,按提真元以抵挡这个箫声。
就在此时,秦暮雪从内堂走了出来,她沿路扶著墙踉踉跄跄的走来,仅以意志力支撑,不让自己跌倒。
她的脸色发黑,嘴唇已呈紫黑色,每走一步都好像快要昏倒那样,她勉强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住手。」
沈若瑶见她出来,立刻停止吹奏。
「暮雪,你怎麽出来了?」燕秋雨连忙上前去搀扶她,发觉她的手好冰冷,不觉更加的忧心。
「秋……秋哥哥,让我跟她们……回去……我不想见到有人……再因我而亡。」她费力的说道,她握著他的手,眼神十分坚定。
「可是……我不放心。」他怎能放心她跟她那两位师姐,回到如龙潭虎|穴的巫门?
「没……没关系,我不会有事。」她勉强的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三师妹,你出来就好了,师父有命,今天一定要我们带你回去。」李如虹走向她,向她传达巫豔的命令。
「嗯。」秦暮雪点点头,推开燕秋雨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表示愿意随她们离开,走没两步,双腿一软,身子立刻向前倒去。李如虹适时的接住,她随即昏迷不醒。
既然是秦暮雪的意愿,燕秋雨也不再拦阻,他心想:这也许是她最後一线生机了。
(0。24鲜币)巫山云雨〈38〉
当秦暮雪再度睁开双眼时,十分惊讶自己还活著。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巫门的房间里,她认出这是她的房间,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但是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又活了回来。虽然不明白在她晕倒後发生了甚麽事,不过并不难猜想。
她还活著,就表示是巫豔给她解药,否则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虽然欣喜捡回一条命,可是同时也感到怅惘,因为这就表示她再见不到燕秋雨了。
「哟,三师妹你可终於醒啦,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李如虹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她站在门边,斜倚著门,朝她露出了一个不太开心的笑容。
「大师姐,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秦暮雪挣扎的坐了起来。
「可不是吗,费了我和二师妹好大的力气,不过我说三师妹,你还真走运,师父非但不计较你和燕秋雨私奔的事情,居然还拿出解药救你,你可得好好谢谢师父裁示。」她的话里酸溜溜的。
「师父呢?」秦暮雪觉得她既然已惊醒了,就应该去见师父,一来是向师父道谢,二来也是向师父请罪。
「在偏厅。」李如虹道。
秦暮雪下了床,略微梳洗一番,便到偏厅去见巫豔。只见巫豔似乎正在等她,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师父。」她走到巫豔的身边,轻轻的唤道。
「你醒了,好多了吗?」巫豔转过头来瞧著她,淡淡的问,眼里却充满关心。
「嗯,多谢师父救命之恩。」秦暮雪说著便要跪下,却被巫豔伸手扶起。
「你我师徒一场,不必言谢,只不过这次你著实让为师伤心了。」她服著秦暮雪到桌前坐下,伸手把了她的脉,确定她无事後,才缓缓放开了手。
「师父,徒儿自知有愧,只是那燕秋雨与我自幼便有婚约,是我爹爹亲口许的婚,所以我……」她不敢直视巫豔,不管怎麽说,巫豔总是她的师父,而且当年若非她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早已丧命,只是要她遵从师命师了燕秋雨,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爱他?」巫豔没有让她说完,打断她的话然後问道。
「是,生死相随,此生不悔。」秦暮雪点点头,语气十分坚定。
「暮雪,你记得为师对你说过,永远不要爱上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多为负心薄幸之辈,即便他今日说爱你,也难保日後不会变心。」巫豔之所以痛很难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曾被男人抛弃过,自那时起她就开始仇视所有的男人。
「秋哥哥不会的,我相信他现在对我是真心的,将来也是一样,师父求您成全我们吧?」秦暮雪跪在她的面前,希望她的真诚能够打动她。
「暮雪,巫门有巫门的规矩,你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脱离巫门。」巫豔冷冷的望著她,虽然她疼爱她,可是也不能让她坏了门规。
「我愿意。」不管要付出甚麽代价,她都愿意。
「关键不是你,而是看他要怎麽做?暮雪,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在那天来临前,你先好好养著吧,你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巫豔说完变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秦暮雪觉得她最後那句话,带有很深的玄机,关键是他要怎麽做?难道她能否离开巫门,全看燕秋雨的决心?想到这里,她就忧心忡忡,真不知巫豔会如何刁难他。
在她走後,巫豔取出一管箫,愣愣的望著它发呆许久,自从她教会沈若瑶吹箫之後,就再也没吹奏过了。
她的眼眶泛著泪光,看到秦暮雪对燕秋雨的心如此坚定,就让她想起许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也曾爱过一个男子。
(0。34鲜币)巫山云雨〈39〉
醉罢酒醒垂杨树,一晌贪欢,无计留春住。
相思更长谁与诉,疑是镜花水中雾。
一夜箫声无寻处,暗自销魂,谁与巫山赴。
独自凄凉恨无数,怎堪韶华容易度。〈蝶恋花〉
京城酒馆中,多是五陵年少寻欢之徒,只见一群少年围著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她身著一袭绛红色的华裳,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红唇轻启,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
令人好奇的是,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名唤巫豔。
「来,喝。」只见巫豔笑脸盈然,拿起一杯刚满上的酒杯,朝著那些围著她的男人们笑了一下,然後一饮而尽。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杯酒,酒一入喉,彷佛有一团火在她腹中燃烧。
「好、好,巫豔姑娘真是爽快,来,把这杯也喝下。」一名少年藉著替她斟酒之时摸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偷瞄她脸上的表情。
「好啊!」她柔媚的朝那名少年微笑一下,丝毫不在意他吃她的豆腐,笑著接过他手中的酒,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口气又饮了一杯。
「耶,巫豔姑娘只跟他喝太不公平,也跟我喝一杯,如何啊?」另一名高瘦的书生,也拿了杯酒走到她身边与她调情。
「你长得这麽俊,我怎麽会不跟你喝呢!」巫豔摸了他的脸颊一下,也朝他抛了个媚眼,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连续喝了几杯,她已渐渐感到不胜酒力,脸红得像两片桃花似的,她却依旧笑脸盈然,一杯又一杯喝著男人递上来的酒。
「来啊,巫豔姑娘再喝一杯。」一个男人见她已有几分醉意,便想趁机吃她豆腐,一手搂著她的腰,偷吻了她的香腮一下。
「嗯,讨厌啦,人家不来了。」巫豔虽然将他推开,却只是装模作样,这让轻薄她的那些男人们,更加提起兴致,在她身上七手八脚的乱摸一通。
就在这时,一名穿著素雅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气宇不凡,乃是当今崔尚书的儿子崔浩,他腰间配戴著一把长剑,显得英姿焕发。
「姑娘,别喝了,酒喝多对身体没有益处。」崔浩见不惯那麽多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便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