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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着前方，眉间带有浓浓的忧虑。
他很开心，从小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子，终于有一次为她而担心。
想着这些，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了一抹温柔地笑意，不再有刚才的冰冷。
“白子衿，你回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他缓和了语气，缓缓道，“马上就不会痛了。”
白子衿闭着眼，忍着痛意，倔强地道：“我就算回答了你会信吗？”
“我信。”他坚定地道，“只要是你亲自说出口的，我都信。”
“如果你信，你就不会将我禁足。”白子衿睁开黝黑的眸子。
虽然她看不清事物，但是盯人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些无神罢了。
莫祁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子衿双眸的不同。
“子衿，你的眼睛……”
“托你的福，被你的皇后给弄瞎了。”白子衿答得云淡风轻。
莫祁的脸色黑了黑。
他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我会治好你的眼睛，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莫祁，”白子衿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放我出宫吧。”
男子的身形僵了僵，随后他起身，面带怒容。
“你要我放你出宫？然后去找谁？找莫无昀？”他面沉似水，周身都似有一股寒气。
白子衿觉得莫名其妙，问：“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呵呵，你真说得出口，”莫祁甩袖，明黄色的龙袍让他显得更加凌厉，“他夜闯景阳宫，被人抓住，你且说，你们没有干什么苟且之事？”
白子衿瞳孔猛得一缩。
原来往后莫无昀再没来过，竟是被他抓住了！
都是她害了莫无昀！
“笑话，”白子衿佯装淡定，“我都没见过他，哪来的夜闯景阳宫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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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腹痛难忍
第三十章 腹痛难忍
“寒儿，你听。”知羽放下手中的活，拧起双眉。
“好像是从娘娘那里传来的。”寒儿心下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走向殿内。
“娘娘？娘娘？”推开门，绕过梅花屏风，却是寻不见白子衿的踪影。
美人榻上的被褥凌乱的散着，还有人紧紧抓过的痕迹。
“娘娘，您在哪啊？”寒儿急切地喊，低头时一条细小的红线映入她的眼。
这是，血迹！
两人大惊失色。
血迹一直从榻上往外延伸，到了殿后的小院里。
几丛花旁残留着几绺青丝，一个女子半跪着撑着地，另一只手紧紧按在腹部。
“娘娘您怎么了！”寒儿慌张地跑上前，扶起那个双眸紧闭的女子。
白子衿觉得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她记得今天吃了御厨房做多了的糕点，本来要拿去接待宾客的，现在便分给各宫娘娘了。
送糕点来的是皇帝身边的苏公公，她用银针试过了，也没什么毒，便吃了。
现在没想到，这苏公公下毒的技术还真是有点能耐。
“寒儿，快去请太医，我在这看着娘娘。”知羽终究老练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便开始吩咐下人。
白子衿因为失明的原因看不大清，觉得腹部疼痛难忍时便决定下榻找知羽她们。
谁料手一扯不小心滑到了木刺，手指被割伤，在她三步两步连滚带爬出去的时候血迹蹭到了地上，倒也成了知羽和寒儿找到她的线索。
至于为什么明明应该向左她却向右跑到了庭院那里，好吧谁叫她是个路痴。
“守在景阳宫中的侍卫不让我们出去！”寒儿气喘吁吁地奔回，一脸焦虑地附在知羽耳边轻声道。
知羽攥了下拳，命人将白子衿扶回殿内，自己则跟着寒儿去找侍卫了。
景阳宫门口，齐齐地站着数十个护卫，神色冷漠。
知羽和寒儿用力捶打着门，央求道：“求求你们让我们出去寻太医吧，燕妃娘娘病了！”
“皇上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出景阳宫。”
“你们是木鱼脑子吗？”
知羽骂道。
“这是关乎娘娘性命的事情，万一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门外的侍卫有些犹豫，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知羽和寒儿已经快被急死了。
娘娘的食物一直是由她们准备的，今天也唯独只有苏公公送来的糕点是出自御厨房的。这样看来，娘娘定是中了什么毒，再耽搁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知羽，寒儿，”一声微有些虚弱的呼唤传来，“我来吧。”
白子衿忍着疼痛走出，两个婢女纷纷上前扶她。
这死莫祁，是要害死她不成。
“本宫要请太医，还请各位让让。”白子衿虽然身子虚弱，但是当特工当那么久该有的威严和杀气还是得有的。
只是这轻轻的一句，便让那些护卫一震。
这失了宠又被禁足的燕妃，竟还那么气势凌人。
“燕妃娘娘，属下们实在不敢有违龙令。”
腹部又是一阵绞痛，白子衿的身形晃了晃。
“我要请太医。”她紧紧按着腹部，一字一顿地说。
“不用请了。”是另一人声音的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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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明
第二十九章 失明
到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她是瞎了，还是这景阳宫被捂严实了？
眼中有一丝光亮传来，再进来的便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走到她的塌旁，静默无言。
“狗皇帝？”白子衿试着问。
那人轻笑了下：“死丫头。”
白子衿愣住了，仰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皇兄的燕妃是你这个死丫头，便赶来瞧瞧咯。”莫无昀答道，声音竟有一丝落寞。
白子衿闻言，不禁怒道：“都是莫祁那个狗皇帝，我救了他后他就把我拐进宫里做燕妃，你说，我还能出去吗？”
“是他强迫你的？”莫无昀语气中有不解，惊讶，欣喜和恼怒，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为了白子衿，他竟然会多出那么多感受。
“不然呢？”白子衿嘟囔，随即她才想起问自己的事，“对了莫无昀，我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没人回答，气氛有些凝固。良久，莫无昀有些苦涩的声音传来：“你中了皇后的毒，你这眼睛，是能恢复的，只是需要一些时日罢了。”
白子衿默了默，问：“我的眼睛不能恢复了，对吧？”
她自是知道，那皇后放在茶中给她泼上的毒，虽不至于要她的命，但是慢慢毁了她，还是能做到的。
“皇后，用的什么毒？”
白子衿努力看着莫无昀，就好像她的眼睛没事一般。
“从罗裙上提炼出来的，”莫无昀顿了顿，慢慢俯身轻摸她的头，“放心，死丫头，我会治好你的。”
白子衿朝他弯一弯嘴角，笑道：“好，我信你。”
那一天，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白子衿才知道，莫祁是早就认识她的。一天早朝时听闻遥仙门被灭，下午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遥仙门附近装死来拐她来了。至于那三种毒，听莫无昀说是早就在他身体内的，这几年一直在寻找解药，但都毫无线索。
白子衿气结，愤愤道：“你是说，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演戏？”
莫无昀轻嗯了一声。
“那闫小乖她们也是找来做戏的？”白子衿突然想起了那个粉扑扑，忍不住问道。
“闫小乖，谁？”莫无昀有些疑惑，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白子衿摇摇头。如若不是这狗皇帝的内幕，那粉扑扑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后来白子衿甚至打听到了自己的喜好，不，是那个白家嫡女的喜好。莫无昀说，白子衿小时候很爱燕子，写过许多关于燕子的诗，因此封号为燕，燕妃。
当时白子衿并没去多想关于燕子的事，方至很久以后，她才明了，燕，大燕，燕王燕妃。
莫无昀到夜幕降临才匆匆离去，并向她许诺有空就来，伺机救她出去。只是这之后，他却像平空消失了一般，再未曾出现过。
白子衿每天过着平淡乏味的日子，和知羽寒儿斗嘴聊天，时间竟也过得很快。
两个婢女又喜又忧，喜的是娘娘性情简直忒乐观，忧的是皇上那边一点风声也无，娘娘近乎失明也不过来瞧瞧，也不知道娘娘往后该怎么办。
她们正在庭前打扫，突然听见一丝断断续续的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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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被陷害
第二十八章 被陷害
随着那个东西的缓缓飘落，带起的是景阳宫中仆从紧悬着的心。
皇后弯腰去捡，随后捂嘴低叫，跌坐在榻上。
那是先后的一条青色罗裙，也是先后被一把大火烧死后的唯一一件遗物。
现今皇上是先后膝下唯一一个孩子，将这件罗裙很是宝贵。以前有个大家夫人落水，被人救上后就随意换了一件衣服，还曾出言诋毁那件衣服丑陋，配不上她高贵的身份。当时谁也没想到，那件衣服竟是先后的罗裙。事后，皇帝不顾众臣反对，赐夫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从那以后，人人都记住了这罗裙的模样，轻易不敢触碰。
而现在，这罗裙却出现在了景阳宫中，还是在燕妃的床榻上，这恐怕，不是件好事啊。
“这……这……是先后的！燕妃你，你竟然私藏先后的遗物！”雪贵妃面上又惊又惧，其实就是假惺惺的，她如今是开心得不得了，如若没人在，估计是要仰天大笑三声呢。
“且慢，燕妃妹妹可能是冤枉的，”皇后又道，“听闻除了先后，穿了罗裙的女子身上都会有红纹，妹妹，能否让姐姐看看你的手背？”
白子衿翠眉紧皱。她竟低估了这个皇后，先前的挑衅与毒蛊娃娃都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吸引来皇上。这先后的罗裙与那一杯泼下的茶水，才是真正要陷害她的关键吧。
“燕妃，你告诉朕，先后的罗裙是哪来的？”莫祁脸色阴沉，牢牢钳制住白子衿让她看向自己。经他这么一抓，白子衿顿时觉得浑身一阵剧痛，腿一软歪倒在他的怀中。
“子衿！”莫祁牢牢抱住她，一手抓起她的柔荑，猛得见到她手背上布满的红纹，面色不禁一沉。
外头不知何时撵进来了个仆从，哭哭啼啼地连连磕头，不停地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在送罗裙时遇到了燕妃娘娘，娘娘执意要奴才将罗裙给她，不然她要杀了奴才。奴才也是万不得已啊！”
“胡说！我们娘娘这几天就没出过景阳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向沉稳的知羽终于受不住别人明目张胆的陷害，指着那奴才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知羽姑娘莫要瞎说，老奴和老奴的同伴都是看见了的！”
“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皇后娘娘饶命，求您放过知羽！”
“处燕妃禁足，惩罚朕再慢慢思量。”
“皇上，这亵/渎先后，是要赐毒酒的！”
“皇弟，你怎么来了。”
“皇兄难道不觉得此事很是蹊跷，皇兄难道就真的要听信她们的片面之词吗？”
“朕知道你与燕妃交好，不过此事还是请皇弟不要插/足才好。”
熟悉的人影，熟悉的气息，哭嚎、尖骂、与冷漠，这些是白子衿昏过去的前一刻迷迷糊糊感觉到的。
已经散了焦的眸中闯入一个人影，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这该死的皇后，给她下的什么毒！等她好了，她一定灭了那死皇后，还有那狗皇帝！
禁足？惩罚？她被陷害了？
笑话，敢陷害她的人，那就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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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众妃来战（3）
第二十七章 众妃来战（3）
“皇后娘娘！”知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攥着茶杯的皇后，尖声叫道。
因着是滚烫的热茶，白子衿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