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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准备拿身体贿赂他?”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哈。”
“张睿……”
“你知道你昨天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麽?”
“你!”
“76个。我电话都给震动得没电了,今天早上充电的时候一看,吓我一跳。你既然那麽著急,就不要对我那麽冷淡。”
“这是威胁?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扫地出门。”
张睿忍俊不禁,过去搂著叶添云说:“老爷,你这麽残忍,刚要了妾身就要扫地出门。技术不好奴家可以练习嘛……”
叶添云抽了一下,拍开张睿搂他的爪子,笑道:“你是越发的恶心了。”
“嘿嘿……”
vol。42
艾旭下课以後照常去等张盛,他站在操场边上,看篮球队的人在训练。
张盛的姿势很漂亮,流畅而有活力。只可惜身高不算优势。学校篮球队的都是三年级的人,张盛夹在中间,看起来还有点青涩。不过那并不影响他打球的气势。
艾旭抿嘴笑了,或许,自己有点喜欢张盛这个人吧。只是没办法喜欢他的姓氏。
“哟,看得一脸淫笑,又欠操了吧……”
卓青阳的声音在背後想起,艾旭没有转头,只不过感觉自己身子抖了一下。
“卓青阳,你好像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吧。这麽快就出来活蹦乱跳了?”
“给我闭嘴,臭婊 子。”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张盛可真是放心你,你在他眼皮低下干什麽,他都不管。”
“张盛嘛,确实比吴裕要嫩一点。不过,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少插嘴。要不圣诞节你说不定就去见耶稣了。”
“贱货,把张盛伺候好,你以为就相安无事了?我就是随便给他透点风过去,你都是死。给操死!”
“嘴巴干净点,卓青阳。”
“对一个婊 子,我不用干净。你要不想张盛找你麻烦,就跟我来。”
“哟,看不出来,你还惦记著我啊~”艾旭笑起来,那样子颇有点颠倒众生,卓青阳觉得自己下身已经起来了。
“带他走!”
听到吩咐,卓青阳後面跟的两个小弟就去扯艾旭的衣服,要拉人走。本来在球场上的张盛根本没分心主意外面的事,不过,正好有人撞人,他一个踉跄,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艾旭和卓青阳的人在往小树林走。
他心头咯!一下,捏了拳头就想上去揍人。
不过冷静下来,他觉得事情有蹊跷。艾旭离他这麽近,吼一声他就能注意到,根本不会被卓青阳胁迫,那就是自愿去的了?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什麽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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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顾不得队友叫他,披了外套就跟著往林子里跑。
身後站在场子里的三年级的学长有几个眼力劲儿好的看到了艾旭,於是笑著说:“阿盛这小子是追小情人儿去了。不等他了,我们继续。”
小跑了几步张盛的缓下步子来了,不是因为怕卓青阳的人发现,而是他看到自己哥哥和吴裕两个人从林子里出来,一脸刚野合了的模样。学校这林子那麽小,两个人也真是胆子大到天上去了。
“哥……”张盛的口气不太好,张源也听出来了。
“你这是去哪啊?”张源明知故问,刚才他就看见艾旭了,不过吴裕没看见,他不想吴裕去多事,於是没说。卓青阳可不是善茬,为了一个艾旭闹起来,还不值得。
“有点事情。”
“你不要进去,晚上到我寝室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是小睿交给我的。”
“他当自己是国际警察啊!”
“别反应那麽大,是我要小睿帮我盯著艾旭的。”
“我记得我说过,我和艾旭的事,你不要管。”
“张盛,你要是想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撂下话,张源就拉著吴裕走了。张盛回头,看到吴裕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两人,都不是东西!张盛低骂一句,“真他妈操蛋。”
再追进去的时候,张盛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卓青阳那根该阉掉的东西正在艾旭的嘴巴里进进出出,两个人看起来都挺他妈的爽的,这让张盛鬼火乱窜。
“卓青阳!”
“他自愿的。”卓青阳转过头看著张盛,淡淡的说。
艾旭的脸埋在卓青阳的两腿之间,他的头被压著,可是他也没有挣扎,卓青阳说得对,他确实是自愿的。
“你放开他。”
“这你情我愿的事,你也要管?”
“你看著办,卓青阳。”
掂量了一下张盛的情绪,卓青阳还是很理智的决定不把事情闹大了,他要找艾旭算小帐,那随时都可以,不急於这麽一会。
用手推开艾旭的头,卓青阳很小声的说:“咱们这帐记著,婊 子,回头再找你。”
卓青阳离开以後,艾旭也没有站起来,他知道张盛肯定生气了。
“站起来!”
艾旭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两个人目光对视,他只觉得这一刻的张盛很冷。冷到骨子里去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僵持了一会,艾旭以为张盛要动手打他,看到张盛挪动的时候他本能的後退,想要抬手护一下。可是张盛什麽都没干,只是拉著他的胳膊,拽著人往林子外走。
“张盛……”
“回去再说!”
vol。43
到了宿舍,艾旭一直在犹豫要怎麽跟张盛解释,可是张盛却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问,唯一问的是:“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这里只有饼干,你要吃什麽,我叫李海去买。不过也就食堂那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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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问我点什麽吗,张盛?”
“啪!”一个耳光抽在艾旭的左脸,张盛怒道,“我没问你的时候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这下艾旭不说话了,张盛拿电话给小弟打过去,叫他们弄点吃的去。他已经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他脑子里一直是他哥说的话,和卓青阳那句,他自愿的。
晚上,张源一个人在房间里写报告,就听得门被人踢,用脚想都知道是阿盛。
开门的时候,看到张盛和艾旭两个人,张源冷笑了一下。真想抽人。
“你来了啊。”
“嗯。”
“东西我给你,要怎麽办,你自己想。还有,我不喜欢你现在这种做事的态度。阿盛,最近你很浮躁,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还有,课还是要去上。学校已经有老师跟我反应你的情况了。你早上都没有到教室,这样影响不好。”
“知道了。走了。”接过牛皮纸信封,张盛牵著艾旭的手就转身离开了。
走过走道,张盛甩开艾旭的手,脚步也慢了下来,两个人在楼梯转脚的地方停住。
“艾旭,我哥找人盯了你一段时间,这是他要给我的带子。你觉得,我该相信你还是该看。”
艾旭站在背光的地方,张盛看不清他眼睛的表情。
沈默了将近一分锺,艾旭才说:“张盛,你不用相信我。我这个人就是个婊 子。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个道理你总明白吧。”语气冷淡。
“艾旭,我可以不管你在我背後干什麽,只要你不背叛我。”
“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了,张盛。你和你哥,或者说,你们姓张的都不能约束我什麽。你,也不要对我期望太高了。”
“是吗?”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对你,谈不上忠诚,更不要说感情了。”
“你他妈的昨天还说了爱我。”
“床上的话,你也相信。我以前也对吴裕这麽说。”
张盛很想给艾旭一个耳光,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到艾旭盯著地板的眼睛里仿佛有一些不确定的东西,他也看不真切。
艾旭说完便转身走了,张盛也没有拦他,只是缓缓的把抬起来的手放下去了。
站在黑暗里,艾旭独自点了根烟,有点呛,他咳了几声。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张盛的样子,就没办法像在吴裕勉强那样说谎、装可怜。张盛有时候认真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执著到让人肝颤。艾旭害怕,害怕那个人知道真相。但是,他不能不动手做一些事。真相哪怕是残忍的,他也要亲手拨开。
张源靠近的时候艾旭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他真的是想得太入神了。
“怎麽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张源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的敌意,仿佛是一句温和的问候。
“呵。”艾旭侧头苦笑了一下。
“阿盛还真是做得出来,你知道吗,我刚才特想抽他。”
艾旭把火机递过去,给张源点上烟。两个男人默默的站在黑暗之中。
“张源,你当初也是给吴裕吹一点风,害得他差点把我弄死。我怎麽就不恨你呢?”
“你要查的东西,永远也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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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不过我说过,我一定要你们家给我一个说法。”
“当初我和我妈被绑架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艾旭,我劝你一句,你不清楚的事情不要去挖。当年的事,就是我也说不清楚。你这麽做很危险。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现在,我不想再卷进当年的事情。”
“你抑郁症好了?”
“不知道,反正,我对你父母的残忍,比你认识得深。”
“也许,就是因为你,我才一直没有动手。”
“就像你说的,我们并不拖欠对方什麽。我甚至很理智的在看待你。只是,你永远无法勾起我的同情或者好感而已。艾旭,只要你不伤害阿盛,我张源保你一命。”张源想起往事,只觉得自己能说这句话需要太多的勇气,也许他对艾旭一直是有恨的,可是理智总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
“呵呵,说得好像我就斗不过你们张家那个老头子似的。”
“连我你都放不平,老头子,你还是不要去碰。”
“我没说我要干什麽,事实上,我也干不了什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艾旭。当年的事,连我都查不出个眉目来,你想怎麽办?直接去拿刀架在老头子脖子上,问他你父母究竟死了没有?”
“他们一定还活著。要不也不会留我一命。”
“不可能。当初房子都烧了,里面的人一个没跑。”
“我不相信。死要见尸。”
“你不是见到了麽。”
“我必须确认他们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总之,你不要想用张盛来得到答案。老头子的狠,我奉劝你不要去碰。”
艾旭不再说什麽,手头的烟燃尽了。他低著头,看著漆黑的地,自己也仿佛走在一个没有尽头的巷子……
张盛回到房间,手里拿著那个牛皮纸信封。犹豫不决。
他真的害怕某些刚刚建立起来的东西被击碎,但是,真相永远都是最诱惑人的。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要是这个时候艾旭说一句,你不要看,他就真的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可是信任好象始终是人与人之间最脆弱的屏障。
艾旭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他一个人,触手可及的真相。
这一切都像是走向了一个关於的过去的漩涡,那一段他不记得的往事仿佛横空的插在了艾旭和他中间。不过他曾经也恨过艾家的人,他的母亲因为当年的事失去两根手指,哥哥当年也因为绑架的事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而抑郁。在医院疗养了一段时间,他每次去看望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要失去哥哥的了。那个小时候一直带著自己玩,带著自己打架的哥哥像是死了一样的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那个眼神,他现在都记得再清楚不过,像是一个死|穴钉在身体里,无法拔出。
而艾旭,一直追索的,究竟是什麽?他们之间的仇恨明明单薄得如同空气,却又无处不在。
vol。44
“Tandy,电话!”张睿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喊,他隔得那麽近都没伸手去接个电话,这全是叶添云给惯出来的毛病。
叶添云从厨房里出来,还系著围裙,冲到电话旁边,接起来,“喂,你好。”
“Tandy,我是蒋离。”
“哦……”
“我寄的请帖,你收到了吧。”
“嗯。”
“我想见见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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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的。你和雯毓结婚,那是喜事。”
“谢谢。我一直不想雯毓误会什麽,你最近如何,我回国一直在忙,都没有提前联系你。”
“还好,在做老师。”
“那就好,你不是一直想做老师麽。”
“我在做饭。没什麽事的话,我先挂了?”
“哦,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叶添云站在原地,大约有三秒锺都没有呼吸。星期三的时候他收到那封信,里面一张喜帖,他就觉得这事肯定迟早找上门来,果然,这才几天,蒋离的电话就来了。
当初他和蒋离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