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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师，我找小睿。”
“他在打游戏，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张睿墨迹了半天才接电话，张盛劈头就问：“你跟哥说什麽了？”
“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事我来处理麽，你还去告诉哥。”
“阿盛，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已经忍了没有找艾旭那个贱人算账了，我犯得著背後去告诉哥麽。而且哥哥现在病情不稳定，我就是再大的事也不会拿去刺激他啊。”
“不是你，他怎麽嗅到苗头的？”
“你以为吴裕是吃白饭的啊？！”
张盛在电话这边嗯了一声，就挂断了。他迅速上楼，看到三楼尽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走过去，推开门，吴裕不在，就他哥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喝咖啡，头发有些乱的垂在耳畔，看样子是才洗了澡。
vol。60
“来了？”张源的口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哥，这麽晚了，要说什麽事。”
“阿盛，我知道你喜欢艾旭。他的身份很尴尬，你应该知道老头子要是知道他是艾家的人肯定不会让你们好的，杀了他那是意料之内的事。所以，以我对艾旭的了解，他敢跟你好，就不会坐以待毙。”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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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盛你可以喜欢艾旭，也可以保护他，但是要注意你自己的底线。”
“恩，那件事不是吴裕做的。”
“我知道。艾旭有什麽居心，我自己会去查，我只是提醒你，他会反抗，他比你想象中的聪明，以前做得那些都是假象，也许他喜欢你也是假象，不过这些轮不到我来过问，你自己要处理好就行了。”
“好，哥，你安心养病。”
“说实话，我不放心你，这件事你处在一个不合适也不有利的位置上，但是我还是没有让小睿去处理，我不想你恨我。”
“我──”
“不要说了，现在我还有很多头绪要理清，我就要你一个态度而已。如果这个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必须放弃艾旭。懂吗？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很难，所以在这之前你最好跟他之间有个交代。”
“对不起，哥。我已经放不开他了。”
“阿盛，那是你的事。很多东西不是你说要选择就能选择的。”
从学生会办公楼里出来，张盛觉得格外的冷。张源的话一针见血。他和艾旭之间，他只能选择立场，不能选择结果。谁都不知道未来怎麽来。
张盛没有跟张源和张睿打招呼，直接换了签证就拎著艾旭去了马来西亚。他们在飞机上的那一天是平安夜。但是张盛和艾旭都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艾旭不想去马来西亚的，他不想面对那个男人。他执意要杀了他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给予他的除了不公平的人生以外，全是折磨和痛苦。他如今甚至还无法确认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那栋他住了将近十年的房子在大火中倒塌的样子历历在目。艾旭深深的闭上眼睛，压抑内心的恐惧。
张盛忽然抓住艾旭的手，他本能的缩了一下。
“你坐飞机有恐惧？”
“没有。”
“那你在那里抖什麽抖。”
“我有点冷。”张盛把自己腿上的毯子给艾旭搭了过去。
“艾旭，我一直想问你，你怎麽看我的。”
艾旭闭起眼睛，左手还是被张盛死死捏著，他想了想，缓缓的说：“如果我不是艾旭，你不是张盛，我觉得我会考虑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以後结婚生孩子，我也去成家。张盛，但是我们之间没有如果。我不能喜欢你。因为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喜欢，你想占有我挑寡吴裕，我想接近你窃取复仇的机会，我们为什麽还要相爱，那样也只是把一件复杂的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不堪。”
“为什麽选我？你认识张源的时间不是更长吗，以你艾旭的手段怎麽会争不过一个吴裕，还是说这一开始就是你布的局，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除了小睿？”
艾旭摇摇头，抽回手，转脸去看漆黑的机舱玻璃。
张盛低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追问。他知道艾旭不会说，他问也徒劳。目前并不是他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越挖掘越痛苦。只能抬起头直面现实。
飞机是在半夜两点著陆於吉隆坡，张盛没有联系到任何和老头子有关联的人。
他带著艾旭在酒店住下来，艾旭失眠，他也翻来覆去。
最终他翻过身，压住艾旭，狠狠的去吻他。艾旭没有拒绝张盛，甚至比平时感觉还要热情，仿佛要抓住什麽似的的渴望著张盛。
张盛和他分开，面对面，很近的问他，“艾旭，如果只能做一次选择，你会选什麽？”
艾旭知道张盛问他的是什麽，他沈默的闭上眼睛，那个答案他永远不能说出来。张盛顿时觉得很挫败，他知道艾旭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他可以顺从你，可以依赖你，但是绝对不会把心里最坚定的东西给你。这样你就永远无法伤害他，最终胜利的人永远是他。
“艾旭，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关於什麽的？”
“我爸还有我哥的。”
（）
“不知道，要知道我就不会摸索这麽多年了。”
“那吴裕也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你担心你哥了，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跟在吴裕身边十年，我太清楚他有多在意你哥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他自己，其次就是你哥。”
“为什麽你那麽肯定。”
“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就知道了。小时候，你哥和吴裕是同学，他们放学总一起出来，然後等我，再一起回家。其实我一开始不喜欢你哥，後来才觉得他人不错。你哥小时候有点怪怪的，他不高兴的时候谁跟他说话他就翻脸。那时候他不会跟吴裕制气，我开始以为他怕吴裕，那时候我们都打不过吴裕，後来我才知道，他就迁就吴裕一个人。然後，有一次放学，一个女的跑来找吴裕。不知道叽叽歪歪说什麽，我当时去的时候就看到吴裕跟那个女的动手了。”艾旭微微有些笑意，然後继续道，“你知道麽，吴裕这辈子就跟女人动过一次手，就是那一次。原因是那女的说了一句，你别跟张源这种阴阳怪气的人混在一起。别人怎麽骂我怎麽说我，吴裕就是不高兴也不会怎麽样，要是他兄弟那麽开我玩笑骂我婊 子，他还附和几句。但是张源不一样啊，一个女的，随口一句话，他就能和人动手。以吴裕的家教和性格，我当时只觉得吃惊，现在想来，他一早就喜欢张源，欣赏、喜欢最後才产生占有欲的。”
“你把这种感情定义为爱？”
“难道不是麽。爱情我不懂，也懂不起，但是至少我知道这样的感情能牵制一个人，让人无法回避。”
“那我爱你，你感觉到了麽？”
艾旭睁眼直直的盯著张盛，张口想说一句话，却被张盛吻了下去，两个人舌头勾在一起，张盛含糊的说，“什麽都别说，我知道。”
vol。61
艾旭温暖的身 体被张盛死死的包裹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後的热量了。
艾旭趴在床上，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张盛的手掐住他的腰，像是要掐出一个印记来。
张盛没有润滑的插 进去，他很久不再如此粗暴的上一个人了。
干涩的甬道夹住了他。
他拍了拍艾旭的屁 股，“放松。”
“我不想……做。”
“这事儿轮不到你说要不要。”
“阿盛……”
“不要叫我名字！”说完这句张盛便开始动了起来，他被夹的很疼，那种疼好像连著他心里的难受。最终他也没能射出来，只是草草的结束了。
艾旭昏了过去。
白天的时候，张盛把他一个放在房间里单独出门了。艾旭看到张盛的手表落在了床头柜上，是一块看似简单的铂金的手表，相当漂亮昂贵，应该是张家老头子给儿子的礼物。艾旭记得张源好像也有一块一样的。
把那手表在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艾旭站起来，换了衣服也出门了。
艾旭感觉到有人跟他时候，他冷笑了一下。张盛还是玩不过他们家老头子。在马来西亚的地盘上，张盛实在是太嫩，怕是自己的周全都保不住吧。
跟著艾旭的人越来越贴近，艾旭故意放慢的步子，直到他忽然转身，那人很尴尬的站在五六米开外。
“找我有什麽事？”
“林先生请您去一趟。”
“我现在没时间，除非你帮我把我要找的人找出来。”
“林先生说人在他那里。”
“不可能。”
跟踪艾旭的人这时候也不和艾旭废话了，直接动手抢人。他的同伴也出来两个人，三个人一起上，把艾旭摁了个严实，然後送进一个货车的尾箱里。
张盛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回来的，距离艾旭离开最多一个小时。
他其实也隐约觉得艾旭是呆不住的，不是没想到来得这麽快，两个小时不到人就走了。他以为艾旭会犹豫，现在看来艾旭相当的平静，做决定相当的果断。
床头柜上放著的手表一看被人移动过位置，张盛走过去随手拿起来，带在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艾旭握住它的温度。
电话刚一响，张盛就接了，这个时候可能给他打电话的只有唐峡。
“我昨天就到了。”
“大少爷身体可好，老爷比较关心这个。”
“还好，我爸人呢？”
“在医院。”
“怎麽了？”
“呃，说来话长，让您暂时不要过来。”
“有什麽麻烦就直说，我带了一个人过来。这边的情况我大致也了解一点，林尤也在吉隆坡吧。”
“我现在过去一趟，你单独在这边比较危险，二少爷。”
“好吧，我还在酒店。你最好3点以前过来。三点以後，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那我马上过来，二少爷。”
见到唐峡的时候张盛就明显的感觉出老头子的事情肯定棘手了。唐峡的人帮张盛处理酒店的事，他则马上跟著唐峡走了。
“我爸在哪出的事？”
“云顶。”
“赌场？谁那麽大胆子，敢在赌场多手。”
“我才来的时候也不清楚，总之交易失败了，老爷心脏病复发。倒不是跟人正面冲突，不过那笔交易现在过到林尤手里了。我怀疑，就是他的人做的手脚。不过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我带了一个人来。”
“谁？”
“唐峡，你跟著我爸二十多年了，我有些事，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
“怎麽了，二少爷？”
唐峡心理在琢磨张盛要问那件事，他确实跟了老爷太多年了，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说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不得好死。张盛也看出他的紧张，於是笑著说：“我并不是要为难你。有些事情不能说的，你就说不知道就好了，我绝对不为难你。你也知道，我爸对我们三兄弟，隐瞒的事情不是一点半点，我们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我希望你信任我。”
“二少爷想知道什麽？”
“关於当年艾家的事情。为什麽要花那麽大的手笔把艾家给平了。”
“……呃……这个属下不能说，二少爷，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你不著急回答我，我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什麽当时送我哥到新加坡疗养，後来又把小睿弄去美国。我住在学校，那时候家里发生什麽事了？”
唐峡面无表情的看著张盛，久久的没有开口。
vol。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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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晚餐张源是和吴裕吃的，家里本来是叫他回去的，可是他想来想去，还是留在学校了。家里的事情已经很乱了，难得过个节日，还是不要回去看著犯堵了。虽然他也知道张盛带著艾旭那个小婊 子去了马来，但是总觉得回去，心仍旧静不下来。
这一夜大家心头都有事儿，张源有，吴裕也有，於是气氛有点怪。
後来，吴裕没话找话说，“要不把小睿也叫出来，一起吃饭。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小睿今天跟叶添云回叶家去了，你想叫他们过来4P啊。”
吴裕撇了撇嘴，张源这狗脾气又上来了，上来了就不说人话了。
寻摸了一会儿，他又问：“张盛呢？”
“不知道，失踪了。”
“啊？”
“烦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儿喜庆的话题？！阿盛带著艾旭走了，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了，我找人正查呢。这两个人，肯定有事瞒著我。上次我找阿盛，他就吞吞吐吐的，哎，烦就烦他这点，屁点大个人，事事还想自己扛。没见过这麽蠢的弟弟。”
没想到吴裕只是顿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追问。张源知道纸从来包不住火，那两人在马来不可能没动作，迟早会有消息传出来。现在这麽说，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