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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已经老了,当然有一些事情很复杂,但是客观一点说,你和子政中间隔了太多东西,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
“您放心,叶先生只是一时想不明白,闹一闹也就完了,四年前他就做出选择了,如今不过是不甘心罢了。我也还年轻,会有我自己的生活。”
“嗯,这样就让我放心,为什么子政这个孩子就不像你这样明事理呢?那孩子呢?”
“那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手的。”许墨一听说到孩子,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声线也高了很多。
叶子政的母亲来找她,肯定是做了准备的,许墨不可能也没打算隐藏什么。
“许小姐,你不要紧张,说到底,是子政对不住你,我们不会跟你抢孩子的,我也相信你会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但是,那也必竟是叶家子孙,如果可以,请允许和子政爸爸经常见见他。”
许墨听完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叶子政母亲也并不催促,极有耐心,安静得看着许墨。
“说句心里话,做叶家子孙也并不是什么荣耀的事情。”许墨语气平和,对着叶子政母亲的眼睛,一片清澄。
叶子政母亲大概没料到许墨会这样说,微微错愕了一下,不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轻得不注意听几乎听不到。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笑起来。又与许墨说了些话,才道了别离开。
叶子政母亲回到家,想着许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牵挂,只是与叶子政父亲道:“是个好女孩子,难怪子政不肯撒手,连我看着也很喜欢。”
叶子政父亲没有说话,半晌才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只要子政不离婚,就由他去吧。”
许墨慢慢的走回办公室,心里只觉得一片空白,没想到事情竟到了这一步,惊动了如此大人物,她苦笑了一下,如今要想简单生活只怕不易,看来,真的是要从长计议了,世事不由她啊。
本来很想打电话给顾维生,可是他现在因为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让他因为自己这些事情忧虑,他的公司本就是因她而受得无妄之灾。
到了年底,事情隔外的多,年底总结,新年预算。让许墨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新公司业务峥峥日上,还真打出一片天地,让总公司赞赏有加。
平安夜的夜晚,许墨谢绝各方邀约,留在办公室加班,老老实实的看数据,做分析直到半夜,走出写安楼的时候,居然飘起雪花,在办公室还不觉得,出了门,才知道原来一片喧嚣,各式各样的欢笑声不绝于耳,还有不时擦身而过的年表情侣,情浓意浓,抱作一团,甜蜜又幸福。也有经过的三三两两的聚会的人,也是一路嘻笑而过。
许墨一个人慢慢走了两步,伸出手来接住飘下的雪花,刚一落到手心,便化了,只剩下水滴,许墨想,有些东西是留不住的吧。大约是气氛温馨,许墨的心一点一点的软下来,这些年来,一路前行,到底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她也不是不寂寞的。
许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了收神,准备继续前行,抬眼望去,才发现叶子政站在那里,倚靠着车,抽着烟,穿一件黑色的大衣,并没有看她,整个人立在寒风中,头发被风吹得微微竖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单薄又孤独,看他的姿势,大约已经来了很久了。
看着看着,许墨就只觉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向着叶子政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得很慢但起得很稳,并且坚定。
许墨走到叶子政的面前几步站住,叶子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直到许墨站定,叶子政才好似觉察到什么一般,扭过头来,一看到许墨,一愣,含在嘴里的烟便掉了下来。
叶子政和许墨都没有去理会,只互相对视着。两个人眼神一片清明,从彼此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些不相干的人与事好像远去了一般,都变得不在重要,天地之间,好似只余了他和她。
许墨将手伸到叶子政大衣里面放到他的腋下,很快,她冰凉的手便有了暧意。许墨轻轻靠上前去,将头搁在叶子政的肩上,轻轻的抱住他。
叶子政错愕得一愣,只觉得欢喜又紧张,站在那里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便惊了许墨,让她离他而去,板起面孔。于是只敢站着,站了一会,才试控性的举起手轻轻环抱住许墨,见许墨没有抗拒,才慢慢的加重了些力道。
两个都不说话,彼此相拥着,很快身上积起一片雪花。叶子政侧了侧头轻吻许墨的头发,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很好闻,让叶子政安心而踏实。
许墨想这一定是一副美丽的图画,如果可以,真想拍下来,等到自己老去的时候,拿出来再慢慢的回忆这些往事。她和叶子政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没有什么影像记忆。
许墨慢慢站起来,叶子政捧住许墨的脸的,慢慢的吻下去,许墨并没有拒绝,他们轻轻柔柔的接吻,纯净而美丽。
叶子政觉得如做梦一般,只觉得好得不像真的一般。于是抬起头来,定定看着许墨道:“小墨,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墨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轻轻靠到他的怀里,感受彼此的气息。
“子政,我是爱你的,可是我得先学会爱自己,我不能总做被抛弃的那个。如果不是当初,我也不会是今天的许墨,这个世界,谁不是得到一些,失去一些,有谁真的可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叶子政抱着许墨的手突然紧了紧,心里生出一种恐惧,觉得此刻手里的幸福就像握在手里的沙的,握得那么紧,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漏下去,而他只能看着他流走却无能为力。
“子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幼稚,以为只要两个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了,其实不是的,爱情也是要计算成本的,也是有规则的,也要讲身家几何,不是仅凭一颗诚挚的心就可以到达幸福彼岸。相比较于利益、身家、时势,这颗心又得排到第几位呢,不是我傻,只是我太年轻。”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是姓叶还是姓李,从未曾关心过你父母是何人,我想要的并不多,我只是想要你将我捧在手心爱怜直到地老天荒,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子政,我们中间隔着的已不仅仅是时间,隔着爱、隔着恨、隔着李安琪,隔着顾维生,我们的心都已伤痕累累,早已不得当初的纯净与清澈,你拼了一切,你和我也回不至当初。就算我们再在一起,也不再是那时的叶子政与许墨。”
“子政,就只当是为着旧日时光,放你、放我一条生路。四年前是你已经选了,即然是自己选的,就只能坚持到底,痛也要痛到底,如今李安琪和你母亲都已经出面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叶子政说不出话来,只能更加紧紧的抱住许墨,紧得许墨不能呼吸,但是却只觉得许墨离他越来越远。
“小墨,相信我,我们可以幸福的,你不要去管这些,不要去管安琪,也不要去管我的母亲。让我来处理。”叶子政握住许墨的肩,急急的说道。
许墨并不以为然,只是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叶子政道:“子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已经无关爱情,你爱我,我爱你又能怎么样?代价如此惨痛,何来幸福。”
叶子政无话可说,只是抱着许墨不肯放手,许墨也没有动,轻轻抱住他,良久良久,才说道:“子政,扣心自问,如果你觉得还有一点亏欠我的话,就请你放手,不要与我再挣孩子,不要再为难顾维生,我总是要开始新生活的,不能总陷在过去走不出来。”
“不,小墨,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爱我的,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叶子政像个孩子一般抱着许墨就是不肯松手。
“放手吧,子政,这样,也不能抓住一辈子。我会将你放在心里,直到永远。”
许墨用力拿掉叶子政的手,向前走去,走得艰难而缓慢,但是她没有回头,原来这就是尘埃落定的结局。
叶子政看着许墨渐渐远去的背影,就像看着他的感情慢慢流逝却无能为力,只觉得有一种苦欲罢不能,在心里缓缓磨蚀。心里涌着最大的爱恋,心爱的人就在前方,可是偏偏无法结合,因为中间横着无法逾越的岁月,连彼此遥遥相望都已经变得如此奢侈。
第 26 章
叶子政倚靠着车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烟头那点红红的火光交替,直至天明。许墨坐在床头,盯着台灯看东方渐白。原来,有时候,人的一生,兜兜转转到头来,终点只是回到了开始。
那个晚上以后,生活一如从前,可是很多事情却也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顾维生的公司股票交易恢得如常,慢慢的有一些股票被抛出,前期来势汹汹的收购迹像逐渐趋于和缓直至没有,这起收购就如他的来势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维生看着财务人员的报告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顾维生当然热爱自己的公司,为了这个公司他所倾注的心血与努力,不是当事人是不得体会的。那么许墨呢,这是他爱情的梦想,顾维生也曾暗暗的问过自己,如果两者冲突,他要作出怎么样的选择。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到那天许墨来找他,顾维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没有曾经站在事业的颠峰,如果还在创业之初,这样的情形,他一定会选择事业,因为那个时候他对于成功太过渴望,那种挚烈的渴望愿意让他付出一切代价,那个时候的顾维生觉得爱情不过是闲来无事的风花雪月,太过投入不过是自寻烦恼。后来,他遇见许墨,初见她时,被她的大肚子惊得不轻,对着那双眼睛,原本平静的心硬是激出了些他从来没有的好奇心,居然想知道她的故事,后来对于她的倔强与坚持再也不能遗忘。开始,他只是以为只是回报一个帮助过他的同胞,可是一日一日的过下来,却生出那样的眷念,分明是深深的不舍。
顾维生对小鲲很好,坦率的去讲,他也不是毫无介蒂,道底这不是他的孩子。可是孩子一天天长大,虽然叫他叔叔,与许墨在一起,时常被认作是幸福的一家。慢慢地,顾维生明白,他认识许墨的时候,许墨就已经有这样的过去了,他爱许墨,他可以接受许墨的所有,他也爱小鲲,这是一个值得让人关爱的孩子,甚至正因为这不是他的孩子,他对小鲲更加纵容与关爱,人的感情固然与生俱来,可是真心付出的爱会得到同样爱的回报,除了爱情。
对于公司而临收购的情况,顾维生并不慌乱,在确定是叶子政之后,其实已经放下心来。即便收购成功,他也不会放手,因为这些年来的起起落落,顾维生明白,事业,总可以重头再来,而爱情,稍纵即失,而且永不回头,虽然,也许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爱情,可是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叶子政突然放弃收购,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真的放手,还是有更大不为人知的计划。顾维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许墨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她一样弄不明白,叶子政还会不会做什么。
可是叶子政什么都没有做,他放弃了收购计划。也没有再联络许墨,一点点都没有,他甚至不再来看孩子,以至于小鲲最近总是常常会问到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再来看他。许墨回答不出来,她也不能去问。
许墨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生活,避无可避,找不到可以留下来的理由,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可是又不得不走。
许墨开始有意识的整理起自己的工作,总结成档。只等到合适的时机向公司提出申请到总公司工作的申请,然后完结手头负责的项目,交接完成后,便再次踏上异乡的土地。好在不比五年前,赤手空拳,那样的时光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样的日子是过不去的呢。
许墨按照惯例参加叶子政公司合作项目的例会,会议议程只是汇报工程进度以及遇到的一些问题和采用的解决方法或者建议请领导定夺。这个工程是MS在国内的第一个合作实体项目,也是叶子政公司最大的项目,双方都非常用心,也投入了极大的力度,所以进展顺利,前景大概会比预期更为理想。
叶子政极仔细的聆听了每一个进展的情况,到了某个关键处还会打断问一些问题。问题简单而一针见血,许墨极少见到叶子政这么专业认真的样子,以前见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样子,和他合作项目是,一起跑过不少部门,那时他多以晚辈的姿态出现。而现在,叶子政显得犀利而睿智,灼灼其华,许墨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打量着这样的叶子政,抛开长相面孔不谈,叶子政也是富有魅力的。
叶子政好似没有察觉到许墨一般,除了刚见面时点点头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