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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听到他夸奖自己,又是欣喜又是赧然,一块水晶肴肉在碗里被她用筷子戳成了蜂窝煤也没发现,便也咧开嘴巴对他笑了笑,顿时心花怒放。
“你看我说吧,有共同话题多好,到时候说个悄悄话人家都听不懂。”大宝自得其乐地说着,“上次相亲那女的,你们俩聊多欢啊,我看着都觉得欣慰了……哎她后来不是去找过你几次吗,怎么样了?”
“哈?”田田指着自己鼻子,“找我?”
“嗐不是你,我说他,”大宝朝程牧阳那里扬了扬下巴,“上次我爸给他介绍的一个相亲的人,中科院的,也学的物理,好像是天体还是什么的……哇我从来没看过他相亲时候说那么多话!”大宝夸张地比划道,“那样子哦搞不好马上去领个证都能答应!”
“你滚一边去,”程牧阳谴责大宝言过其实,又对田田解释,“她认得我导师,就随便聊了一下而已。”
程牧阳的导师是中国第一个在欧洲核子中心(CERN)拿到薪水的人,一直是国内学科的极富创见性的最前沿人物,程牧阳对他很崇拜。
“她后来博士是跟的Wilczek教授,”程牧阳的解释根本就是雪上加霜,“以前我在物理年会上见过他,他说认识我,看过我在PRL(即 P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报)上刚发的文章。其实那是我在那上面发的第一篇,觉得挺受宠若惊的——他是国际上研究黑洞理论的权威,黑洞理论里有一个基本的概念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叫Wilczek捕获面……”
他这段话说下来估计在场就只有田田能听得懂了,可就连她也都没有愿意听下去的意思,只有大宝在猥琐地笑:“哎哟还认得你导师啊?那就是师妹咯?”
“算起来的话,”程牧阳居然还眨眨眼睛想了想:“是师姐吧,她比我高一届好像。”
师姐……他他他他他才见过几次面都知道人家芳龄几何了,还随便聊一下还而已!她费了多少年功夫才让程牧阳记得她生日啊!田田那颗刚愈合的玻璃心顿时又碎成了渣渣。
想太多(2)
16。
“师姐啊,师姐也挺好的,”大宝不知是故意要逗程牧阳说话还是怎样,一个劲把话题往上面引,“你上学早吧,大几岁啊,不说女大三赛金砖女大五赛如母……”
田田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大宝错愕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赛……赛什么?”田田咳得差不多的时候抬头问大宝,“你刚说什么大五赛什么?”
“赛如母啊!”
“乳母?”田田一脸的匪夷所思,“奶娘的那个?”
“……”这下换大宝呛着了,“我说你注意听点儿上下文好不好啊,怎么你每次都能把人家的话听得这么猥琐啊?”
“是你说得不清楚!”田田抗议,“乳母如母不都差不多吗,你自己说得那么猥琐我当然往猥琐了想啊!”
“你就是耳朵背还不承认,上次我说蔡康永那书的时候可什么意思都没有,你非要听成那什么……”
“听成什么了?”程牧阳好奇。
“哎哟别说别说求你了,”田田赶紧扯了大宝的袖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上次我说,啊,那本书名字叫《蔡康永的说话之道》,我也记错了,给记成‘说话智慧’了,结果这个人……”大宝很恶劣地没有理睬田田越来越红的脸,“她当时就惊了,刷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什么?!蔡康永说话还自*慰?!声音还非说那么大,旁边人都看着她……”
“就是你说得不清楚啊……”田田尴尬地看着笑翻了的一群人,“我又没看过这个书我怎么知道!”
“算了这次我同意大宝的,你耳朵就是不好,”豆豆也开始抨击她了,“初中毕业我们体检的时候,其他人都体检完了她还在那磨蹭,老师问她怎么还没弄好,她都快哭了,说为什么要咽尿啊他们是怎么咽下去的啊……”
石头和程牧阳此时都在喝汤,闻言同时默默放下了汤碗。
“不是让你别说的吗!”田田恼羞成怒,“你这个小贱人!”
“哎呀大家都知道,当时都传遍了……”豆豆笑着摆手,“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啊,年少无知……”
“哦哦哦还有,”大宝忽然又想起来,“以前孙燕姿那个《神奇》里面有句‘我们俩穿着布纱’什么的,结果她还疑惑这个歌词为什么要写‘我们俩穿着裤衩’还跑来问豆豆……”
田田破罐子破摔地继续吃饭:“哎呀随便啦随便啦你们说吧说吧我不在乎……”
“说到歌词我好像也记得一点,”程牧阳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小时候有一次去看白毛女的演出,人家在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她还非要问她妈,北风拿个锤,雪花拿个瓢,他们要去打架吗?”
又是一阵爆笑,程牧阳忍着笑接着说:“她小时候说话声音还特别大,她妈妈嫌她烦,就甩开她说‘打个锤子嘛,莫要吵!’”
“哎毛头你这句话学得好像啊,”豆豆惊讶,“田田她妈就是这么说话的,动不动就是X个锤子嘛……”
“哦我又想起来一个!”豆豆举手,“还是小学时候,听《潇洒走一回》里唱‘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她听成了‘天地悠悠锅壳重重,炒起又炒落’,还在问我妈说炒菜是不是很潇洒……”
“嗯对对我也记得,我妈后来还跟我爸说来着!”
“你们一家都是坏人!”在众人乐此不疲的笑声里田田小声抗议着,仍然在不屈不挠地扒着饭,耳朵已经红透,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程牧阳跟着他们一起笑着,看着她抿着嘴巴生闷气的样子,圆圆的耳垂也被染得通红,顿时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捏一捏的冲动。不料田田却突然回头一笑:“哈,我也想起来一个!”
“你也听错过!”田田指着程牧阳得意道,“你听张惠妹的那个‘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的时候,还问过我来着,说这歌唱得到底是什么,怎么一会儿是姐妹一会儿又是伯伯了!”
程牧阳迅速反击:“啊哈!你看《包青天》的时候不也把歌词听成‘太空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辫冲天’了么!”
“哦现在是要挖祖坟了么?”田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干脆把脸转到了他的那边,“呐,你把王菲的;‘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都给听成‘我愿意喂你;我愿意喂你’,‘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喂你’……”
石头已经在捶桌子了,豆豆笑得发晕,两条腿在桌子底下蹬来蹬去的,罪魁祸首陶冶则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着眼前闹成一团的人,颇有些隔岸观火的味道。
“啊啊,你看《小龙人》的时候听的不也是‘我有许多小咪咪’么!”程牧阳应对自如,“还跑去问我妈什么是咪咪……”
田田刚恢复常态的脸色再次红透,不再搜肠刮肚地翻老黄历,默默又转了回来。程牧阳还在等着她瞪着眼睛气哼哼地反击呢,看她这个反应也有点错愕,自己揣度了下觉得是不是刚才那个“咪咪”的论据选得不太好,见她总也没了反应,于是就又有点惴惴的。只有大宝还在饶有兴致地追问:“哎你妈后来到底怎么回答的啊?”
“你看你快活得……觉得好笑是吧?”田田忽然对着大宝说道,“不如我们也来想想你有什么丢人的事?”
“我丢人的事太多了,你们随便说,哥不在乎!”大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哦这个我知道,”豆豆最有兴趣,“小时候他老是把爷爷叫公公,结果有一次在吃饭时叫了一声老公,我不要汤!”
“啧……”大宝摇头,“这算什么,不够不够,有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哦小时候我去你家玩,你妈妈给我拿吃的你就要抢,然后你妈妈说要让客人先吃,你后吃,结果你当场就回了一句,那要是吃*屎也要请客人先吃啊?!”
“哦这个我也记得,”豆豆哈哈笑地点头,“后来他被我爸在厕所里关禁闭关了一晚上!”
“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跟小树在院子后面玩儿,骗人家说石头能吃,结果小树还真就信了你的了,最后小树爸爸气冲冲找过来,她被我爸拎着领子到人家家里去道歉……”
“他小时候看到爸爸妈妈的结婚照,还跟我说,怎么他们穿这么漂亮去照相居然也不叫他一起去,还剪了自己一张照片硬贴在上头,最后取不下来了,又被揍了一顿!”豆豆欢乐地揭大宝的老底。
“你就好了,你不丢人,”大宝翘着腿看着她,“你小时候还以为人家大人们都不会跟你抢东西吃,拿个鸡蛋去问小姨吃不吃,小姨张嘴就吃掉了,你整整嚎了两小时!”
“哦你也好意思说吃的,”豆豆不甘示弱,“你小时候开口会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吃’!”
“那你呢,小时候家里只要烧鱼了,你都要在开饭的时候大叫‘不许动’,我要跟它亲一下!然后就扑上去把鱼嘴巴给吃了!”大宝慢悠悠地反击。
这下连豆豆自己都笑倒在石头怀里,程牧阳忽然觉得灵光一现,脱口就对田田说:“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公园里看到有对情侣在树丛下面谈恋爱,还跑过去看,那个女的觉得你很可爱就把带的零食分给你吃了。你就一屁股坐在旁边吃,吃完了还指着人家胸部很大方地说,奶奶,我要吃……”
田田震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胡说的吧!”
“你妈妈说过的,你太小了不记得了,”程牧阳笑道,“我那时候好像也在旁边,不过也是后来听我妈说的。”
田田真的不太确定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可是自己小时候断奶的过程很艰辛是没错啦,老爸老妈经常有事没事就说给她听。有一次一家人难得一起逛街,妈妈把田田抱在怀里晃晃悠悠地走着,走啊走啊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凉,低头一看田田已经把前襟的几颗纽扣全都解开了,还要伸手去拨弄里面的内衣。
“你在干什么?!”妈妈惊诧莫名地看着她,一边慌乱地扣扣子。
“要吃要吃……”田田低着脑袋在妈妈胸前一阵乱拱。
其实那时候已经断奶了很久了,妈妈一个劲地哄她说回家再吃,田田不知是奶瘾上来了还是怎样,哼哼唧唧地就是不答应。结果本来在一旁很平静的爸爸忽然一声吼:“她要吃你就给她吃嘛!”
妈妈吓得立刻找了个僻静的巷子象征性地让她嘬了一回才草草收场。现在想来,很少发火的爸爸应该是被她常年累月的胡作非为终于弄得抓狂了一回吧!
“小时候都会有丢人的事的嘛!”田田不甘心,“那你小时候就没有糗事么?”
“我没有……不然你给我找一个?”程牧阳摇头,“小时候挨打的不算啊!”
“哈你要我说的啊!”田田来劲了,“呐,我也是听你妈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不负责了啊……”
据何田田转述,程牧阳小时候是一枚灰常可爱的孩子,眼睛尤其漂亮,甚至有人形容说是“眼里常含泪水”的那种,又有些体弱,于是就总是被老妈扎了辫子穿了花裙子拉出去逛街。见到的人都要夸上一句,哎呀这小姑娘真漂亮!然后程牧阳同学就会很干脆利落地把裙子拉起来,鄙夷地对人家说:“我有小JJ的!”
本来这个糗事只能算是一般程度的好笑,但是因为主人公是程牧阳,效果就好了许多倍,不仅是陶家那俩孩子笑得肝肠寸断,连石头也是见牙不见眼。田田万分得意地看着程牧阳,见他脸上有些发红,仍然保持着比淡定多一点点的笑容,眼睛却看着地下,心里就有点发慌了。通常这个表情一出来,要不就是他正在想什么坏点子,要不就是他真的动了气。
田田还在暗自忐忑地祈祷着他一定要是在酝酿着更猛烈的反击才好,这才是她习惯了的毛头啊,可等了好一会,豆豆他们都没在笑了,他还是那样低着头不看她。田田忍不住伸手在他膝盖上试探性地戳了两下,小小声道:“喂……”程牧阳迅速抬头,眼神充满询问。
“你在干吗啊?”田田低声问他,“半天都没声音,我以为你生气了……”
“怎么会!”他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唇边的笑涡深陷下去,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以为我是你啊,小心眼!”
程牧阳笑起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田田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光芒闪烁,脑子就有点晕晕忽忽的不做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用手指把有些乱的头发给理顺了,耳朵却又红了起来。
“哇都快三点了!”豆豆看了一眼时间,“怎么吃了这么久!”
“你下午有事啊?”田田问她
“没有啊……”豆豆摇头,“就是觉得时间过太快了,三点过了就四点然后就五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