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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也说不定啊!”田田把下巴搁在桌面上,“我有个同事,认识当天就去教堂结婚了……不过几个礼拜就离了。”
“我看这对早晚也得离,”大宝见她手掌扇啊扇的,顺手把烟给掐了,“那丫头我可认识,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不是贪图男方点儿什么我都不信。”
“一个大学老师能贪图什么呢?”田田不解。
“说出去好听啊,那男的长得还可以,”大宝总是一副什么都门儿清的死样子,“主要是家里有房子,二环内的,二三百的面积。”
“有房子怎么了,我家还有房子呢!”田田说的倒是实话,她家老爹的祖上原来住的是北城那里的一处老宅,几进几出的地方特别大,占地面积至少有两亩。后来拆迁的时候老爷子们闹得厉害就没动,政府也出面了说要保护古建筑,那地方就一直留着。田田的爷爷只有她爸爸一个儿子,所以爸爸独得了其中一个正房的院子,怎么说也得有三五百平方。小时候爸爸经常拿这个院子来激励她,洗个碗捶个背就给个几平方。
“那是,你们家那地方得上亿了吧——谁有你这好命啊?”
“这么多?那得把我姑姑她们的也加上才行吧……”田田眼睛眨啊眨的,“可是就算没这个房子,我也不会跟谁见面俩月就嫁了啊!”
“小姑娘……这世界上有许多许多真没房子的等着房子结婚呢,你不嫁自然是有人嫁的。”大宝摇摇头表示她还什么都不懂,“你以为现在结婚都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喜欢啊……”田田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她还没说因为相爱,怕大宝笑话。可他还是笑了,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又摇头又叹息,好像她是个弱智儿童。
“难道不是么?”田田很奇怪,结婚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两个人彼此喜欢所以从此要一起生活下去么?她磕磕碰碰等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因为等不到更喜欢的人吗?哪怕一个人再好再有钱,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你都不会跟他结婚的不是吗?田田甚至在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理想化了,可是结婚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怎么可能为了房子说结就结呢!
大宝忽然笑得贼兮兮地凑过来:“你以为毛头是怎么被甩了的,章梦妍要他们家在澜景那儿的别墅,毛头妈当然不愿意了!”
田田听得变色:“她要那个干什么?”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大宝匪夷所思地看着她,“那儿的房子现在卖多少钱一平米了你知道么?我估计章梦妍刚开始就瞄上这房子了……”
“可是,可是……”田田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来,“可是毛头他……”
“毛头他就是个二货!”大宝指指脑子,“真是读书读坏了,这里有点问题,他居然都答应了……后来他妈不同意,他还让步说写他和章梦妍两个人的名字,结果俩女人都不同意。”
“然后呢?”田田也觉得毛头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然后?”大宝撇撇嘴,“然后还能怎样,黄了呗!”又悄声告诉她,“我后来听说的——你可别对外面说啊——我后来问了几个朋友,都说章梦妍早就背着他跟别人勾三搭四的了,也就他那样的人成天呆实验室里什么都不知道,还真以为他忘了什么约会人家有多着急呢,其实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想太多(1)
“章梦妍找了程牧阳本来就被她那圈子里的人笑话了,说找个穷教授长得好看又有屁用什么的,她就成天在外面跟人家说她男朋友家在澜景有别墅,以后还不等于就是她的,后来眼看着泡汤了才另做打算的。其实稍微缓缓也不是没可能,这房子以后不还是程牧阳的么,急什么呢……她们这样的女人啊,一个个做梦都要嫁得好,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是本钱了。”大宝摇头叹息,“太不自量力了,那些人哪会在意她们,玩几年就扔了。”
“嫁给一个有钱的就是嫁得好了?”田田觉得很难过,“没有房子是挺麻烦,但是有一个能住的不就行了吗?一个人不就一天三顿饭晚上睡一张床么,要那么大的房子又不能一天换一间睡!”
“她们那样艺校出身的,有多少是真为艺术献身的?你就是想献身,也没这个机会给你,最后都是一样,都是拿钱来比,谁有钱谁就过得好……你还真指望她能跟程牧阳有什么共同语言么?”
“我以为他们很谈得来呢……”田田低声道。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最起码从前是这么认为的,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话说那不是最尴尬的事么?
“他们怎么谈得来,难不成你让章梦妍天天跳舞给程牧阳看,然后听他用力学分析她每个动作?”
“也不是没可能啊,舞蹈技巧用物理分析主要考虑人体跟外界的相互作用,重力、摩擦力、力矩、角动量都会涉及到,我看过很多论文都是关于这个的,舞蹈跟物理学关系很大的!”
“你说的这个我都不一定能听懂,你让章梦妍怎么听,她们学的那舞蹈理论,我跟你赌一块钱,她们能有耐心把那些字念完就很了不起了。”大宝嗤笑,“不过你可以把这个跟毛头说,他肯定感兴趣。”
“我才不跟他说呢!”田田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
“说什么啊?”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豆豆先闪了进来,“回来也不打给我,就知道在家挺尸!”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啊~谁让你嘴快跟他们说了,”田田笑嘻嘻道,“不然我们还能合伙起来骗骗他们!”
石头刚从她身后冒头就被大宝拽到一边去热烈讨论一些和游戏啊战队啊部落啊有关的东西,只来得及勉强对田田点了个头。
豆豆结婚和生孩子的时候都是走的低调路线,田田也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能赶得上,石头她也就见过有限的几次面,印象模糊得很。总是听大宝说豆豆找的老公是多么的不上道啊多么憋屈啊多么不咋地啊多么配不上他们老陶家啊,可真到见面的时候她却觉得有些意外,照她对豆豆的了解,选中石头这样的人是顺理成章再合适不过了的。只是觉得他们结婚未免仓促了一些,有点草率了事的嫌疑。豆豆却对她说,我这是该出手就出手,快准狠一步到位,都像你似的那人还结不结婚了都!
“咦,靠谱没带来?”田田本以为今天可以看到豆豆家的双子宝宝呢,“你们把她抛弃啦?”
“送去奶奶家了,出来玩带孩子干什么!”豆豆干脆利落地坐下,“早上喂好了送过去的,晚上再去接回来。”
“我看你身材恢复得还不错嘛!”田田托着腮帮子看着她,“带孩子辛苦么?”
“小朋友啊,毛主席教育我们,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豆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自己生一个不就知道了?”
田田翻翻白眼:“我哪有您那魄力啊,结个婚跟玩儿似的!”
“结婚本来就跟玩儿似的,都是那些没事找事的人想太多搞复杂了。”豆豆一本正经地总结。
田田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觉得还真是,什么都没多想的人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还没见怎么折腾;什么都爱多想的人最后反而落个一场空,真实例子就是她——程牧阳不算,从现在来看,他应该属于什么都没想到的类型。
“你们怎么来的?”大宝跟石头切磋完了抬头问豆豆,“开车的?”
“坐车来的……哎对了,你猜我们坐谁的车来的?”豆豆笑嘻笑嘻地问他,“猜中了奖励你中午买单~”
“你这到底想不想让我猜啊?”大宝摸了下巴,“男的女的?”
“算了不让你猜了,”豆豆宣布答案,“周南!路上走着看见了正好就搭个顺风车过来了。”
“她人呢?”大宝下意识伸了脖子往外面看,“你跟她说我在这了吗?怎么不让她也一起来啊?”
“说了,人家说不方便打扰!”豆豆看着他那个怂样子就觉得好笑,“你要想让她来干嘛不亲自去请,现在叫上人家算什么,凑数啊?”
大宝摸出电话趟到门外,还鬼鬼祟祟地走了很远生怕他们偷听的样子。
“他现在还跟不跟周南在一块儿啊,”田田皱眉头八卦,“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
“这问题就根本说不清楚!”豆豆一拍桌子,“谁沾上陶冶谁倒霉!”
田田深知这句话的分量,不是豆豆故意夸大事实,而是事实上大宝就真的有种独特的能力,让喜欢他的人最终走向爱之深恨之切的不归路。而对于周南来说,喜欢是肯定的,而不恨也是不可能的。田田时常觉得周南就是另一个更加绝望的自己,大宝对她也有感情,可她每每得到一点点就要失去更多,甚至让田田认为自己在程牧阳那里从未得到过丝毫暗示也是件幸运的事情。捧得越高,摔得越重,谁会愿意到达希望的顶端之后才看见绝望呢。
大宝从外面挂了电话进来,脸上竟然有一丝少见的低落。
“还是不来吧?”豆豆幸灾乐祸,“知道你在这儿她就不会来!”
“小孩子少管闲事!”大宝不耐地呵斥她。
“咦就我们几个?”田田看到菜已经陆陆续续地端了过来,“不是说还有小树他们么?”
“小树婆婆生病了她脱不了身,可乐有事出差去了晚上才能到,咱们先聚呗,反正你回来时间也长,”大宝举起筷子,“趁热吃吧别废话了。”
“毛头还没来呢!”田田提醒他。
“毛头不去吃喜酒么,”大宝毫不在意,“他说了咱们先吃别等他来着。”
“可是他刚才说去了就来的,”田田咬嘴巴,“还是等等他吧。”
“让你先吃就先吃好了,”豆豆冲她诡异一笑,“毛头又不是外人哪来那么多讲究!”
田田只好开动,吃第一口的时候还不忘瞟一眼门口,一抬头又碰到豆豆戏谑的眼神,顿时别扭无比。然而门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开了,程牧阳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扇雕花木门:“这里的门挺好的,撞不到脑袋了!”
“哎呀,这么快就来啦?”豆豆故意拖长音调。
“我说要等你的,他们非要先吃!”田田吃了满嘴还不忘告状。
程牧阳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油都滴到下巴了。” 田田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擦了又擦。
“去过啦?”大宝招呼服务员过来添餐具,“新娘怎么样?”
“你怎么尽是这种问题啊?”田田无言地看着他,“再好看又不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呢,这事情也说不准啊!”大宝邪笑着,“你不知道吧,这新娘我以前见过……”
田田生怕他再主动说出来他们以前是怎么见过的,过程如何如何,连忙摆摆手:“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
“长什么样没看清楚,”程牧阳还贱兮兮地抬手比划了一下,“她穿了高跟鞋才到我这里,我只看见她头顶上那朵大花。”
“头顶……”
“大花……”
田田跟豆豆同时被噎住。豆豆首先挣力咽了下去:“她就戴在头顶上?什么颜色啊?”
“白色,是挺大的啊,”程牧阳两手圈了一下,“大概,这么大……”
“白色?!”田田震惊了,“什么花啊,她这是要结婚么!”
“应该想做成白玫瑰的吧,可是花瓣是山茶的样子,”程牧阳皱皱鼻子,“挺丑的反正。”
“哈!还是假花……”豆豆指着大宝,“你看你认识的女人都是什么品位!”
“她爱戴不戴关我屁事啊,又不是嫁给我!”大宝白了她一眼,又对程牧阳说道,“别杵在那儿了,看得人脖子酸,坐啊!”
程牧阳于是绕过他往里面走了几步,不料石头忽然疑惑:“咦这里不是有座位么,干嘛还要到里面去?”
石头指的是他和田田中间隔了两个空座,而程牧阳准备坐的是大宝手边靠墙的座位。他闻言停了一下,又绕回去,可田田忽然把手按在旁边的座椅上:“这位子留着上菜用的!”
“唉那不还有个空座么够上菜的了!”大宝被他们弄得烦躁了,筷子敲得啪啪响,“吃个饭坐哪还磨磨唧唧的,就坐那儿吧!”
程牧阳只好依言坐下,不知道田田为何抬头白了他一大眼,心里惴惴不已,只好搜肠刮肚地找话说:“你今天头发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田田很意外,他以前很少注意这么细节的问题啊,但还在为刚才他特意避开自己坐到里面去而耿耿于怀,硬邦邦地答道:“烫了一下。”
“啊?”程牧阳吃惊,“烫到哪了,怎么会这样?”
田田顿时觉得寒风扑面,程牧阳已然发现自己无意间又犯了一次傻,豆豆又用看白痴的目光打量着程牧阳,石头则笑得很内敛,大宝表示他被成功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