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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办公室,露露姐是经理,监管采购部与仓库,其他人员的职位算着都是平起平坐。不过巧的是,除了露露姐、老唐、李瑜,其他同事基本都是才来不久的新人!所以,李瑜过份的张扬,虽然大家看不顺眼,但尽量不去捅破这层“纸糊”的关系!
王裙工作量不算太大,忙完了就在网上瞎逛着。因为她隶属财务部,所以心里对这个办公室唯一的boss露露姐不太‘感冒’。常常是忙里偷闲的光明正大!为此,每次吃饭时,梁凤都在一旁感叹:“裙子你丫的胆就忒大,露露姐坐在办公室里,你也敢看pps”
王裙不以为然的扒着饭:“你是鲤鱼的助理,她能算你半个上司吧。露露姐是鲤鱼的上司,算是你的**oss,而我的上司兼**oss都在前面那栋漂亮的写字楼里坐着,嘿,山中无老虎,我怕啥!”
.....
“裙子,明天帮我带鸡蛋饼!”梁凤笑嘻嘻挥着手。王裙回过头瘪嘴哼道:“知道啦,你小心点骑车。”梁凤乐咯咯的骑着毛驴扬长而去,王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心头落上了伤感。
下班了,走过漫长的工业区,回到那寂静的宿舍。从4点30分到22点整,这段时间剩下的竟然是苍白的无聊。起初没想到这座城市小的如此可怜,可怜到她4点30分下班,唯一一辆开往市区的公交司机也4点30分下班。苍白的生活从此被描上一笔无聊的枷锁。
王裙漫步走在回往宿舍的路上,按理脚程快些的话十五分钟可到达宿舍。可是,她倒生出一股念头,希望这条回去的路没有尽头!麻木的日子尽管过得令她有些沮丧,但又不得不屈服!
王裙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垫垫肚子,决定随便乱走走,打发时间。工业区的路修的都是宽广大道,以便工厂运输。这个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宽阔的马路上满是下班回去的打工族。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王裙虽漫步心经的乱走着,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避开着骑着两轮或三轮代步工具的工人,生怕被撞到。她有这样的心思全赖梁凤灌输的。梁凤半年前到她父母这儿来时,走在路上就被一辆摩托车给放倒,这一倒就躺了大半年。出点车祸,疼是在所难免,可是据梁凤说她车祸前90斤的体重躺出个140斤的重量级,王裙整张脸煞白了!她本来就是大众眼里的胖妹,要真的再被车撞上,增个二三十斤,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
一路七走八走,等王裙回过神来,身旁看不见一人踪影!下意识打量周边环境,全是成片的厂房安静的耸立在那。她毛骨一悚,这是老区,废弃的工业区!该死!怎么跑这来了!王裙懊悔的赶紧转身离开。
眼角不经意间掠过了那些茂盛的树木,葱郁的枝叶将那些古老的厂房半掩着,死寂的阴影蛰伏在斑驳的墙壁上,犹如沉睡的垂暮老人,那一道一道的沧桑鲜明的活跃在她的视线中。
王裙撒腿疾步快走,现在已过了下班的高峰期,拥挤的道路早已冷清的只剩下偶尔疾驰而过的小车。她抹了把额上的密汗,只要出了那块废弃的工业区,心就可以安定下来,没什么好怕了!
人啊,就这么怪哉!一样的马路,一样的建筑,少了那些自我觉得的熟悉感,就立刻陷入恐惧中,恨不得即刻回到熟悉的地段,才认为有安全感。
黑黑黑
天边挂起了晚霞,五彩的云层地毯似的铺满整个天空。
鸟儿该归巢了,王裙也该回去了!
眼前这条修的笔直的马路是回去的必经之路。所以,她熟悉这儿就像熟悉儿时放学归来的那条林荫小路一样。慢慢的踱着步履,希望时间能流逝在鞋底下,这一天快些过完!
心没停在身上,飞向了远方。孤身一人的马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身影。王裙压根没留意,她正盘算着如何省吃俭用的挨到发工资。对于一个毕业半年又喜欢东奔西跑的她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每一个开始!
“喂”
生活的痛苦来自于遥长路途的迷茫。王裙落满忧伤的眼不属于这冰冷的二十一世纪,却也阻止不了因为的被迫,而俘虏成生活的奴隶。
“喂,叫你呢!”
谁愿行尸走肉?却过上了行尸走肉的生活。王裙满心满肺的多愁多感倾泻而出,落上了眉角,殊不知打哪来的一股蛮力从她后背袭来,以至于她乱了脚步的摔倒在地。
忍住膝盖与胳膊的疼痛,她抬头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熟料眼刚稍微一撇,就对上一双黑沉的双眸。
天空不知何时被泼洒一层浓墨,夜晚来的如此唐突。落在王裙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来的也如此突兀。
“上次差点被你害死。呵,巧不巧,这么快便让我碰上你了”清冷的声音在这条寂静的路上传达着音源主人来者不善。
王裙被这袭话整的莫名其妙,月色未浓,路灯又尚未开启,见不到对方的面容,王裙心底有几分后怕。悄悄的打量着周边,竟无一人路经,不得不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道:“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不是王裙窝囊,被人平白无故的推倒在地不敢出言责骂,而是面对着明显高她一个头的男人,且正大光明的找茬.....
息事宁人!只得息事宁人!她不想惹麻烦,人不是为了这单单一口气而活的!
“认错容貌也不会认错你这副身板,唔,让我想想该怎么报这个仇!”
王裙没由来心底冒出寒意,竭力让慌乱的头脑保持冷静颤声道:“我真不认识你.....”
话尚未落完音,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阵细密的脚步声,只听耳旁那个‘突兀人’嘴里咒骂声“该死”,王裙还来不及窃喜,手臂猛然被一股大力扯住,整个身子随着那股力飞落到马路旁边黑不隆冬的麦田里.....
七点三十一分。
整条马路的灯盏犹如苏醒的瞳孔,一盏盏一眨眨的注视着大地。
只听一处传来哗哗的水声,两道身影从扒开的草丛走出来,走到路灯下彼此望了眼,又各自拧着滴水的裤脚。
霉透了!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王裙恨恨的拧着裤脚的水,满腿的泥浆及那股湿腻感令她极度恼火!她真恨不得一脚踹死旁边那位自顾拧裤脚的人。哎,想归想,她可惹不起这位“大神”。一想起刚才不知打哪冒出的十几人挥着“武器”冲过来,要不是这位“大神”警惕性高,天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恐怖事件!哎,忍不住又在心中叹口气,安抚下受伤的心脏。
“走,吃饭去。”
“啊?喔,您慢走,不送了!”
王裙听到‘大神’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欣慰,终于可以分道扬镳!
“这次又是你害我的,先请我吃饭,我再想怎么找你报仇”
“.....”
王裙恨不得脱掉挂满泥浆的鞋子往他头上砸去,可理智告诉她,这种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绝对惹不起!只愿这顿饭能买断之间的联系!
面店。
两人捡了张方桌面对而坐。王裙低着头嗫嚅道:“我身上的钱只能请你吃碗面。”
“我叫林卓”大神伸出手,王裙赶紧也伸出手闪电似的握了下迅速收回继续低着头道:“我叫王裙”
“呵呵”林卓发出低低的沉笑。王裙正懊恼自己愚蠢,怎么不报个假名,突然听到他的嘲笑,心头一酸,有股邪火蠢蠢欲动。
“你的名字.....”
“你是想说你这名字取得和你的身材八竿子打不着,对吧!”王裙猛然抬起头尖锐的叫嚣。这一火,压根就不管他黑社会的身份事儿。
林卓没料到她反应如此之大,还动真火了。当即一愣笑道:“我只是想问你是哪个裙字而已,你这是发哪门子火?况且你的名字和你身材有何关联?”
这下轮到王裙一愣,不过她显然没有悔改之心,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老板将两碗面端到桌上,见他们满脚泥浆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俩小口上哪儿疯玩,瞧着一腿的泥浆,莫不是下田去了?”
王裙正感激老板上面的时间太及时,好阻了她不愿谈的话题,熟料这老板更是一语惊人,惊的她吃进的面如数咳了出来。
“哟哟哟,这小姑娘有点意思哩.....”老板见自己话可能没说好,唠叨着几句赶紧闪到厨房去。
“呵呵,你倒有点意思”林卓给她倒了杯水,慢条斯理的边吃边说。王裙窘迫的只能灌了一杯水埋头苦吃。
天知道,她怎么和黑社会的人搅到一块了。
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面条,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对面坐着的那个不良分子只是这场噩梦的一角影儿。
“三个多月前,我被人追至在x工业区。那天下午忽然下起雨,我本躲的好好的,忽然听到一声嚎叫,吓了一跳,没留心踩到烂木板被他们发现,所幸我跑得快,只被砍了刀。”
王裙拿筷拨面条的手僵了下来,细想一番,脸立马煞白。
“今天我收到风声他们追到这儿,谁知和你倒冤家路窄误了时间,呵,这还真是遇到你就没好事。”
王裙手中的筷子从手中脱落,一根掉到面碗里,一根掉到地下。林卓微笑的看着她,神情阴晴不定,令人难以琢磨。
过了半响,王裙回过神,讷讷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见他不吭声,王裙有点急,言语也开始紧促的强调。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真不是存心要害你!你说吧,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林卓唇角泛起的笑意更浓,倏然又收起笑颜道:“你能帮我什么?找个地方把我藏起?”
“好,我尽力。”
“.....”
十点二十四。
王裙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宿舍。
路灯将她的身影拖拉着很长,橘色的光晕照耀下,她腿脚的泥浆已被烘干的龟裂成一块块的坠落。
滴滴滴。
手机在口袋响起,翻出一看,两条信息,一条是宿友同事阿冉姐:
妹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还有一条,林卓.....
谢谢。
王裙盯着银屏那两个字,不知为啥心头烧着把心力交瘁的旺火!这是招谁惹谁,怎么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儿?
这个天杀的黑社会!我王裙拿着1500的工资,现在还要养个黑社会,天要亡我也!
大衰神
翌日。
王裙顶着个熊猫眼杀进办公室,梁凤像往常一样热情的“迎”上来,一见她这模样惊讶的掩住嘴愣道:“裙子你昨晚失眠还是做贼去了?”
前面的老唐听了回过头见她这副模样也吃惊的道:“看样子一整晚都没睡呀”
王裙没精打采的从包里掏出一袋酱饼递给梁凤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样子道:“熬夜看古惑仔去了。”
梁凤与老唐呵呵一笑,各自回到岗前。
午时,王裙吃完饭回来,看到老唐坐在仓库门口抽烟,忽然想起什么的,走过去问道:“老唐,你在镜州待了多长时间?。”
“两年多了吧。”
“这边乱不乱?”
老唐按灭手中的烟头疑惑的问道:“乱?”
“比如说这边有没有黑社会?”
“呵”老唐咧嘴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拉的老长一条的。
“你还看古惑仔来劲了是吧。”顿了顿,他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道:“这谁知道呢,现在这社会黑的不是白的么,白的也能被说成黑的,谁知道呢。”
王裙见探听不到心中所要的事,朝他笑了笑回到办公桌。坐在屏幕面前,总觉得心中不踏实,仿佛塞了把毛茸茸的棉絮,有种不掏尽就压抑的感觉。坐立不安的她从抽屉拿出手机烦躁的按着,熟料一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瞧着上面发信人的名字,王裙心里犹如被条毛虫爬过似。
请帮我买套衣服,下班带给我。谢谢。
这还有完没完!王裙忍不住咒骂,极力控制住欲发飙的情绪,仰头深呼几口气,可依旧气得手发抖。发狠的将手机甩到抽屉,眼角却不争气的发着酸,害怕被同事看到,她赶紧装作午睡趴在桌上。也不知是何缘故,趴在桌上后,眼泪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