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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扭过头望着门口。
约过二十分钟,医生老板从水池洗完手朝王裙道:“所幸未伤及筋骨,养养就好。不过这几道口子划得太深,你切记不要让他碰水!唔,今晚可能不太好受,你看着点他,千万别让他发烧。明天这个时候在过来换药吧!”
“不了,麻烦您给点绷带、药水,我自己可以处理。”林卓撑起身子坐在病床上淡淡的道。医生老板眉头一紧,瞅了他一眼道:“年轻人,你这伤口可马虎不得呀!”
林卓虚弱的笑道:“没事。”
医生老板叹息着摇摇头,转身离去。林卓的视线慢慢的落到王裙的身上,王裙飞快的避开,将眼望着正在拿绷带的医生老板。
林卓默默看了她一眼,低头,不经意间唇角挂上一缕无人能见的苦笑。
拿了药,王裙继续搀扶着他。俩人一路沉默的回到林卓的租房。将他扶到床上,王裙面无表情的道:“我去买晚餐,你想吃什么?”
林卓挥挥手示意不要,疲惫的趴在床上,将头深埋枕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回去吧,我想休息。”
王裙默不作声将扔在地下的钥匙拾到口袋,顺手把大门关掉,魂不守舍的下了楼梯。上农贸市场买了件淡蓝的男式衬衣,又上超市买了两大桶1l的水,随后打包了两份米粉,她神情漠然的望着侧边一所药店若有所思,最后,还是走了进去。过了会她从内走出来,手中多了件装着药盒的袋子,抬头看了眼天边,才发现天已黑的透彻,远处只剩下黑洞洞的浑浊。
匆匆上楼,匆匆打开门,将满手的东西卸在地板上,王裙预开灯的手僵在空中。只见一把清冷的月光从窗台射来,撒在他的身上。殷红的血迹斑驳的染红了绷带,他犹如一头困睡的巨兽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王裙突如跌下深渊般,惧怕的面如残雪,踉跄的跑到他身旁推着他手臂哑声道:“林卓,林卓!你醒醒啊!”
床上的人浑浑然侧脸过来有气无力的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说完头一歪又倒入枕头里。
王裙虚惊一场的吐出一口气,拿手拍拍他的胳膊,触手却是一片火辣!她惊呼道:“你.....你发烧了!怎么办?快.....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天太热,体温高点是正常的!你回去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林卓头埋在枕头里咕嘟道。
“你真没事的话,就起来把粉吃了,再把药吃了,我就信你!”王裙几乎也不敢相信自己会用如此强劲的语气对他说话。正心有顾虑要不要溜走,林卓出乎意料的坐起来一脸无奈的道:“奇葩,我动不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不知为何,听他喊着奇葩两字时,王裙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感。只觉得莫名其妙堵塞的心轻松起来,倒水也觉得空前麻利。
“谢谢。”林卓接过水杯喝了大口,把杯递给王裙,再接过她递来的米粉时,他忽然开口,语气郑重而由衷。
王裙被他如此神态弄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嘿嘿干笑两声,起身准备开灯,想趁机避开他。熟料背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觉得黑暗中的月色清冷寂寞吗?”
她背部一僵,只好放弃开灯,转身遥望着他。但见他捧着盛满米粉的环保盒,一双像极了黑曜石的瞳孔对着银白的月光,犹如一朵晕开的墨沉静的蛰伏在月华下。
“过来”他侧脸微笑的看着她,如水的月在他眉宇跳跃,那镀上光芒的脸似天上一轮明月皎洁如玉,遥望而不可及。
从不知月下会把人照出这般妖娆,也不知原来月光具有蛊惑,她看着他招手魔障似的听话的走过去.....
“坐吧”他挪了挪身子示意她坐到身旁,王裙听到他的声音,犹似一把醍醐灌进脑子,她面色发烫的慌张摇着手语无伦次的道:“不.....我我.....我还是坐这儿吧!”,眼瞥见床下一本医院广告杂志,犹如发现一根救命稻草,她拾起杂志寻到床脚一处黑暗,将杂志放下一屁股坐在上面,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
林卓失笑的摇摇头,朝她望了眼,收起唇角的弧度低声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无质炸弹’吧!可怜的王裙因为他扔下的这枚‘炸弹’,陷入惨不忍睹的精神崩溃中。头涔心重,她双颊酡红如醉酒,喉咙像塞了块梗木,发不出声音。还好她先见之明,躲在这个暗处,林卓眼看过来也发现不了她脸上的异常。见她未答,出乎意料他也不恼,反倒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株奇葩!”
听他又在念叨着奇葩,不知为何心倒平静下来。她想了想便开口道:“你都说我是株奇葩,对你好这不正常么?”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柔和,不知怎么的心生勇气:“摊上你这号人物,不异变那真有违常理!”
扑哧,林卓笑出声来。王裙见他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胆子越发的大了:“欺我这么久,竟还能没心没肺的笑,说我奇葩,我瞧你才是当之无愧的一株。”
“看样子我令你压抑太久了。”林卓继续没心没肺的笑道。
“不敢,只是我忍你太久,忍出一身奴隶命来。”
“这才是真正的王裙吧?”
月已上末梢,投入房间内的月光如潮水般逝去,除了窗台上那缕忧伤的月白,整个房间陷入幽幽的夜幕中。
黑暗中已找不到他的容颜,王裙还是忍不住朝他那个方向看去,隐约感觉他的双眸也望着她。
心头莫名浮出一缕伤感,记忆的齿轮被这缕情怀撩拨着,转啊转,转到了她的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从一弯清澈的湖落上墨雨的那刻,每一天的成长,心中的湖水在每一天的浓黑,直到现在黑的幽不见底。人心难测,这就是难测的根源吧!
“真的假的都是王裙,都是一个人,又何须区分真假的字眼。”
“哈哈,你倒想得通彻,那也不错!”
王裙垂下眼睑沉默几分钟后,慢吞吞的道:“你有想过离开这种生活么?”
床上似乎传来微弱的声响,王裙估摸着这话定是触到他的底线,不禁自觉多事的笑了笑。然而,一道低沉的声音姗姗来迟的响起:“唉,真猜不透你!”,叹了叹,他的声音继续响起:“不是我想要离开就能如愿!你应该也明白很多事常常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得偿所愿!好了,奇葩!你要知道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太多,给你带来的只会是厄运。”
一眼缘
难得的一场晨雨,洗的碧空万里,凡尘空灵。
一缕忧伤余音萦绕梁上,雨落拍瓦声。
王裙伸手习惯性往床边摸手机关闹铃,摸了老半天却只摸到一堵温热的墙。尼玛,墙怎么是热的?难道我还在做梦?
戏谑的声音淡淡飘入脑门:“一大早的,你这是干嘛?”
腾地一骨碌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林卓一双带笑的黑眸。记忆瞬间收复,王裙尴尬的收回搁在他肚皮上的手恼羞成怒的道:“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床上来了?”
“呵,大清早的脾气蛮大的嘛。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把你弄到床上来的?”林卓笑眯眯的看着她。
王裙话落后就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同往日,耳旁忽听他这一道话,脸上瞬间僵硬。敢情昨晚真是自己爬到他床上的?想着犹如火烧屁股,手忙脚乱跳下床。林卓见她窘迫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哼,这才刚见好转,就有劲来欺负我,早知昨天就应该听你话离开,让你烧一晚上,看看你还有劲!”嘴里恨恨的念着,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会不会太过放肆?
“王裙!”
抬起头望向他,他收起笑颜严肃郑重的道:“谢谢你!”
“嗨,你的伤也算是为救我弄的,我照顾你一晚,咋们算扯平!”王裙为掩饰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的语气道。走到塑料袋旁,取出药盒递给他道:“你按上面的说明服药,我先回宿舍一趟。嗯,要不要帮你请天假?”
“不必,你回去洗漱,我还是在老地方等你。”
她看怪物似盯了他一眼,他回以温柔一笑,吓得她赶忙夺门而出,还未走出门口,忽然听到他说:“奇葩,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她回过头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她点点头。
“哎,真猜不透你!”
怎么又是这句话?王裙狐疑的望着他一脸无奈的神情,撇撇嘴忍不住反唇相讥:“谁猜不透谁呀!真是!走了!”丢下这句话,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
林卓呆望门外有几分晃神,她走后房间似乎空荡荡的冷清开来,连那落雨的滴答声像敲着锣鼓,咚咚咚的扰人耳目。下雨?他懵然想起,几步越到窗台边。坠落的雨帘,一派烟雾朦胧。花花绿绿的洋伞下,路人匆忙的脚步,一道身影穿梭其内,笨拙而略显狼狈。谁也不会伸过手中的伞为她遮蔽雨露,在这个倒霉天,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他们只愿在意自我、价值和利益。
将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身影化作烟雨里的一处影角,他垂下眼睑,掩盖那一眼的伤风,转过身倚在墙上,慢慢的合上双眼。
咫尺天涯,一眼,放不掉!
那时朦胧的雨中望了一眼,从此放不掉的孽成了剪不断的缘。
昨夜,她的声音,她的念叨,还有她掌心的柔软.....用这场雨来覆盖吧!
.....
“啊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吃过午饭,王裙和梁凤、还有近来喜欢和她们腻在一起的李红梅围坐在仓库门口的油桶上闲聊着。
李红梅眼瞧着王裙笑得像脱离苦海似,忍不住又开她玩笑:“一个月盼来盼去就那几张比红颜还薄命的‘毛爷爷’,我说你都还能笑得跟个招财猫似?”
王裙白她一眼哼了声,一旁梁凤托着腮边笑道:“我们这些打工族月月盼头不就这天,薄也好,厚也好,拿多少张,我们就过什么阶级的生活呗。红梅你这死女人,你熬来熬去还不是月月期盼这天!”
李红梅握拳在她手臂拧了下啐道:“你个死丫头之心路人皆知!与其在这讨好未来的小姑子,你不如上楼.....哎哟.....”
梁凤被李红梅调侃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俩人闹了下,很快恢复正常。梁凤拿手推了推径自发呆的王裙道:“你表哥也来了快两个月,今儿算是第一次拿工资,不知道有多少张喔。”
王裙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这话应该去问我老大,她老人家一手操办我们全厂工资,我哪会知道林卓有多少张毛爷爷。”
“嘿嘿,你表哥这个月拿的应该是计件工资,下个月才会转成助理月薪。你可别不老实,他没告诉你上月做了多少产量吗?”梁凤贼兮兮的笑着。
“笑话!我跟他关系很好么?他会有闲心跟我说这些?”王裙几乎是嗤之以鼻。这次梁凤不吭声,换成李红梅一脸贼兮兮的笑着:“那可不,我楼上的姐妹都在说,要不是知道王裙是林卓的表妹,不然不知会碎了多少妹子的心!”
“啊哈哈”梁凤一时没忍住,几乎仰天大笑起来。王裙赶紧把头埋于膝盖,遮住脸上的红霞佯怒着:“胡说八道!”
“是呀,我们胡说八道!唉,我怎么就没这好命?有个又帅又体贴的表哥?每天陪我上班下班,每天帮我打好饭菜。工作的事情可以和他聊聊,生活的事情可以和他唠唠。”梁凤的声音悠悠传来,一旁的李红梅早已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和她下了油罐笑着抱着一团。
“笑笑笑!笑死你们活该!”王裙恼羞成怒爬起站在油罐上指着她们俩咆哮着。
“王裙,那是公司买的原料,你怎么站那上面去了?”冷不防陈云朴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仰着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除了淡然外表示惊愕的神情。王裙万万没料到,他怎么好端端上仓库这边来了,一时未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这时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下来,温和的声音徐徐的响起:“你这丫头都二十岁的人呢,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顽劣成性?”
林卓?王裙见鬼似盯着他,怎么,这俩人都喜欢玩神出鬼没?讪讪的干笑着道:“下次不敢啦.....咦,你们是一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