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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闪闪发光的钻饰,咧开大嘴点点头。
“好啊。”骆冰逸浅笑未变,“想要,就来拿。”
言罢竟将那枚钻饰高高地抛了出去,无数颗钻石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炫目的流光。众人的目光紧锁住那道璀璨的光影,各种各样的神情都有,譬如贪婪,惊悚,目瞪口呆。那大汉伸手便欲接住,可那钻饰却在飞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神奇地变形重组,刹那间便成了一枚小巧的流星镖,镖如其名,疾如流星,流光溢彩,直扑脆弱的脖颈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来不及待那大汉反应过来,那枚镖已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高速旋转着夹杂着呼呼的破空声神奇地飞了回来。
骆冰逸伸出两指,云淡风轻地夹住。唇边勾起的笑意,更多的是嘲讽。“倒是你们,一进门就大声喧哗,打搅了本姑娘喝酒的雅兴,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酒馆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厅中央轻倚在酒桌边的女子身上。
全场寂静了三秒钟。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冷不丁响起,把除了骆冰逸之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我受了重伤血流不止啊啊啊!!!”大汉伸手捂住受伤的脖颈,另一只手沾了一点血,凑到眼前一看,就嚎起来,“杀人啦,快送我去医院!!!喂!!!你们都死了吗?!快点!!!”
骆冰逸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她最清楚她的暗器,不过是破了一点皮,顶多是口子比较长,一个巴掌都够不着而已,送到医院最多打个什么消毒针,连针都不用缝的。有必要么?叫得这么撕心裂肺,知道的是说他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呢。
当然,如果她愿意,让那枚镖的角度稍稍偏一点,力道稍稍大一点,现在那人已经没命嚎了。
她平静地扫视了酒馆内的众人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都还愣着干什么呢,没看见你们老大已经身受重伤了么。”
众人:“……”
骆冰逸目光微斜,看向了门外,几道不正常的反光。她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好像是国际刑警组织与鹄都警方为期一个星期的铲除鹄都大大小小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飓风联合行动的起始日,出发点就在……呃,好吧,她承认是她疏忽了,出发点,就在她目前所在的这个区。
抬腕看看手表,十点二十三分。也就是说,她还有七分钟的时间可以闪人。不出所料的话,现在警方已经无声地将这里团团包围,七分钟之后,就要冲进来抓人了。以她陆军少将的身份,想要安全出去没有问题,但这些黑社会分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警方会给他们唯一的选择,束手就擒,不过这些人怕是不会那么乖乖听话,怎么也得顽抗一下,哪怕只是做个样子。骆冰逸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静静等待。她凝神倾听,赶来的车辆数不下二十,估计有至少百人参加行动。当然,今晚并没有出动所有的警员,这一个星期,警方选择了车轮战,也就是说,所有参与行动的人数,不会少于七百。
当然,这种事情一般来说,跟骆冰逸完全没有关系,她也只是从国际刑警方面了解到的一些大致的消息,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
闭目养神两分钟后,就在所有目瞪口呆的人恢复了正常状态,以为骆冰逸不会再有什么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动作之时,双手淡定环抱倚靠在椅背上的年轻女子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冷凝,带着一丝肃杀扫视全场一圈,突然往后一退,高跟鞋踏空矫健有如野狼,迅捷有如猎豹,单手伸出屈指成爪,一瞬间便已疾风般掠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侍者面前,变爪为手刀,带着一股肃杀的冷风向后者脊部袭去。
可怜了无辜的侍者,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被击晕了。
所有这些的动作几乎都是发生在顷刻间,骆冰逸几乎是没有停顿,便向一群人所在的桌子飞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她已在一众人看外星人的惊悚目光里用不知哪里抽出的乌钢匕首抵在了大汉的脖子上。当然,就算没有那把刀,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个看上去比林黛玉还要苍白娇弱的女子没有徒手在顷刻间拧断一个人脖子的力量。
“不必慌张,”她优雅地微笑,“听着,全部给我抱头蹲下,蹲整齐,不要妄想耍花招,否则我不光会宰了他,还会宰了你们。”
众人没有选择,只得乖乖听话蹲下,并且整整齐齐蹲成了一排。
“嗯,很好。”她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却又使人脊背无故发寒,“你们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着,记住千万不要动,放心,我会尽快把警察叫来的,不会耽误太久。当然,你们应该也知道,乱动的下场。”
(四)陌枫(下)
年轻的女子抬起头,玉指轻拂过面前的乌黑发丝,笑容灿烂如花,朗声对门外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呢,人已经替你们收拾了,还不快押走?”
一直处于愕然状态的大汉这时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对于他来说多么可怕的事,犹豫了一瞬,见骆冰逸背对着他,似乎无暇顾及背后的人,于是恶向胆边生,悄悄摸到被击晕的侍者身边,把人架起来,冷不丁大喝道:“谁敢动我,我杀了他!”
闻言,骆冰逸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连头都没有回,只道:“我建议你,最好能看看清楚,要是他的衣服上有血,就别绑架他了。毕竟……啧啧,谁知道,他死了没啊。”
那大汉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被骆冰逸耍了。毕竟刚才他碰巧是弄了一手的血,不要说这么在人家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就是随便拍一巴掌也能留下一个醒目的血印子。只见骆冰逸淡然起身,迎上门口一脸狐疑试探着探进头来的几名防暴警察的目光,粲然一笑:“大家慢慢忙,我告辞了。”
“……你是?”
骆冰逸想了想,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地道:“解放军做好事,不留名的。”
众人:“……”
但事实上,骆冰逸的确如预期那样大大方方地踏出了酒馆的大门,甚至沿途的警员们都默默地为阔步踏前,长发被夜风吹得飞扬的她让出了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
“多谢。”踏出包围圈的她回头,目光温和。“哦对了,回头告诉你们的头,其实不用那么多人的,听着,对付那帮乌合之众,十个人足够了。”
略带低沉沙哑的冷冽嗓音回响在寂静的夜空,直到那个黑色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冷风吹起了她张扬的裙摆,略透明的黑纱重重叠叠,飞舞在空气中,与周围的夜色安静地融为一体。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夜晚响起,难辨其方位和踪迹。
“出来吧,”空洞的脚步声突然停住,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还要跟多久?”
数秒后,暗处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身形颀长挺拔,面色温润如玉,五官却棱角分明有如刀削。薄唇如刀锋,深邃的眸中带着一种不苟言笑的思量。“果然厉害,”男子薄唇轻启,“这样都能被你发现。”
“什么人?”骆冰逸没有转身,而是微微侧头颌首,双眸微眯,目光冰冷。
男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刚欲打开,却被骆冰逸淡淡打断:“不用给我看了,我知道,你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男人微微有些惊讶。
骆冰逸把已经翻到眼前的白眼生生憋了回去。她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下,“从你走路的步伐和高超的隐蔽技能来看,你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其二,我刚刚经过的地方,正好有大批的警察。所以我可以基本断定,你是一名警察。”
“你为什么不会认为我是一名军人呢?”
骆冰逸平静地对上他的眸子:“因为你穿着警服。”
男人:“……”
骆冰逸继续平静地迸言:“而且,您没事不去指挥您的警员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指挥官?”男人更加惊讶。
骆冰逸伸手往男子作训服是衣领处一指:“那里有标志啊,一级警监嘛。”
男子低头,伸手把衣领扯到面前:“好吧。”
骆冰逸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想了想继续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叫陌枫,是这次飓风行动国际刑警方面派出的负责人。”
名叫陌枫的年轻男子接近错愕地点点头。
(五)玫瑰庄园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骆冰逸微微一笑:“无可奉告。倒是你,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陌枫瞬间噎住。
“还有,”骆冰逸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要好奇我的身份,也不要好奇任何事——嗯,要是你想强问的话,”她打量了眼前的年轻男子一番,“我不确定就你这几两肉能打得过我。”
陌枫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可以忍受一个女的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当然,从严格意义上说,骆冰逸的这几句话并不能算作喋喋不休。他也可以忍受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小姐轻而易举地发现他费心隐藏的行踪,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怀疑他的能力。
他陌枫好歹是个堂堂的海归,在泰国练过几年泰拳,全亚洲的搏击锦标赛中获得过亚军,说起来就是在部队里也不算弱者,在这里反而被一个女子瞧不起,是人都觉得颜面有损。
骆冰逸又是一笑,仿佛洞悉了眼前人的心思一般:“你那个半斤八两的功夫在部队的确可以称王称霸,”瞥见陌枫“知道就好”的神色,抿抿唇继续说,“当然,我说的是仅限于新兵连。”
陌枫还没来得及达到眼底的笑意瞬间一垮。
“好了,”骆冰逸浅笑敛去,“就此别过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一语终了,也不管陌枫是何反应,便自顾自地回头,转身,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待陌枫反应过来时,年轻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长巷浓浓的夜色中。
“我这也没走几年啊,”站在原地的年轻男子仍不解地自言自语道,“鹄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号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啊……这段时间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若有所思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当然,此时皱眉思索的年轻人并不知道,随意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只是那所谓的大事不止一件,而是两件,一件已经发生在了18小时前,一件将发生在18小时后。不仅如此,这两件轰动全球的大事件,在不久的几小时之后,成了整个国际刑警组织集体最头疼的对象,使整个鹄都的警方忙得焦头烂额,一片混乱。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两件简直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的幕后策划者,更是第二件事件公开露面的主角,刚刚笑容可掬地站在清冷的窄巷口穿着一身黑裙像鬼一样地把国际刑警最宝贝的高材生警官陌枫狠狠涮了一通。
骆冰逸并没有走远,在小巷口站了一会儿,拦了一辆的士。
“玫瑰庄园。”女子只淡淡吐出这四个字,便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不再言语。
“哎呀,”司机听见这个名字,突然中风一样跳起来,连头狠狠撞在了车顶上了都不知道神色诡异地扭头看着安然坐在后座的女子,“那里闹鬼的,很多年没人了诶,我们这边的出租车司机都没人敢去的!”
“哦,”骆冰逸神色清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闹就闹呗。”表情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啥?”司机的神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面前的女子,昏黄的光线有些朦胧不清,看了好一阵也没看出个名堂,索性就放弃了,“您当真要去?!那里闹鬼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的是真的!”
骆冰逸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你到底走不走?”
“打死我也不……”
“两倍价格。”
“哎呀我也不是……”
“五倍。”
“哎呦您看我这个……”
“十倍。”
“……”
“三十倍。”
“……我去!”司机明显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副打算从容就义的架势,然后在骆冰逸诡异的目光中从驾驶座下乒乒乓乓拿出一大堆东西,有电锯,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