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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调走后,随着温就来了。这是一个与苗完全不同的人,没有苗的“嬉闹”,平日里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意,如果他不说话,人很自然的就会想起金庸笔下那些带着人皮面具的“侠客”。但不管别人怎么评价这位新来的“领袖”,而宇文强却清晰看出,这是一位不愿沿袭前任已经设置好的道路而行的人,是个想颠覆前任所构筑的所有管理和运营的框架的人物,也是个轻易不接受别人建议的犟种。鉴于对温的这种认识,他心里也随即生出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强烈之感,这种感觉重要的来源,是这姓温的对与s公司合作失败事件的详实调查,还有就是几次在调整人事以及职员薪水的问题上,没与任何人沟通,包括中方的两位副总。表象上的这种强势做派,已经使得原先一些在办公室舒服惯了职员压力突增,宇文强已经看出有些人有了畏惧感。宇文强清楚,如果这些人真的屈服在温的强势之下,以后的“苦”他们自会尝到;但他心里不想让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的国土上来“享受”外族的欺凌,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他觉得是对“炎黄子孙”最大的羞辱。因此种原因的隐隐闪现,他就开始琢磨怎么驯服这头“外域”来的“豺狼”、怎么使其认识什么才是真实“中国”!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他也就赋予了行动。他借着周末大家都有空闲,就把所有部门的核心人物招集在忘忧酒吧里,说是好久没聚,想和大伙热闹热闹,这样的邀请自然人人乐意接受,所以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该来的一个不拉的都来了。酒至半酣之际,宇文强就很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了对付即将发生事情当中。他起先是叹气,装出很苦闷的样子,而后又端起酒杯说:“这是我能够最后一次这么风光邀请大家喝酒了,以后就没机会了。”他这一说,在场的都愣住了。有几个性子急的就问:“老兄,到底怎么了?出啥事了?”“我快被撤职了,当然也有你们之中部分人员。”他装出无奈的样子说道。“真的?”“如假包换。”“如果你真被撤了,我们还是当初的那句话,我们就罢工。”“你们敢保证自己的属下都听你们自己的?再说,为我不值得,那样你们的收入会受影响的。”“要不是你,我们的收入也不会加,现在既然撤你,我们就撤离,其他的不管。”有人很慷慨的说道。“就这么想的?”“是。”“不觉得不合算吗?”“只要你在,大家就觉得最合算。”“哈哈哈……你们啊就是一根劲,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们。回去以后切记,要在近期动员好职员,作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要他们拿出中国人的骨气,千万别给炎黄子孙丢人!新来的这个‘瘟神’是为了表明他比苗强,要采取一些我们意料之外的措施,想颠覆原有的平衡,来竖立自己的权威,想获得他‘主子’对他的认可。”“一切听你的,决不含糊。”
未雨绸缪,这是宇文强的过人之处,也是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优势。正是具备这样的优势,他才有着把控大局的能力;但直到如今,真正能察觉到他宇文强有这“撼山”之力的人,除刘凯文之外,还不曾发现有第二个人。当然,这些天宇文强的沉稳、镇定,或多或少的使刘凯文感觉出这家伙手里一定又有着让老外意想不到的办法。他能从宇文强的眼神里,看出一种强悍、一种忘我舍身的东西。
而今的局面是相当的微妙,温总只做他自己想好的事情,除了与w公司派来的那个副总嘀嘀咕咕之外,对其他人似乎没话可说。该来的终于来了,刘凯文的总经理助理被宣布撤消了;理由是中方的副总担任这一职务不伦不类。想想也是,一个堂堂副总,带个总经理助理的帽子,确实是很另类。但,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合理的决定,却使得刘凯文心里很不痛快;他觉得是温在不征求他的意见下做出如此的抉择是对他,也是对中方的一种挑衅。
自然,有了这样思想,对抗的“战争”就已经拉开了大幕。刘凯文心想;好,很好!姓温的,你既然如此的飞扬跋扈,那就别怪我不与你合作了。我就不信你能一个人在此踢腾的开,懂事会你总得开吧,到时候你有再好的规划,老子都要投反对票!不让你发发“汗”,你就不明白什么是中国的“天气”。
其实刘凯文只所以如此恼怒,就是因为他在温那里没找到“官面”,有着一种失落感;这也是好些为官者共同的通病。凡是当官的,都希望下属来和自己请示汇报,上司来找自己征求意见或建议,惟有如此,当官的人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领导的滋味。是的,官就这样在请示汇报和征求中生存的,一旦失去了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东西,官就失去了官的作用和优势。所以,刘凯文的这种不满和恼怒是正常的,也是合理的。而宇文强却对刘凯文因撤消了总经理助理,整天铁青着个脸郁郁寡欢觉得不值得。在他看来一个真正的强者,不该在意别人怎么来对待自己,而是自己要用自己的实力把那些轻视自己的人,从精神上、行为上彻底“震垮”,让他们有着无论在什么样时间里做什么样的抉择,都会自自然然地想到你,很主动的来找你,或是请示汇报或是征求意见和建议。但现在的刘凯文,缺少的就是这样思路,从他整天铁青的脸色上,已经十分清楚的看出,他是准备与温彻底的来个对抗。对抗宇文强也做着准备,但他不象刘凯文一样挂在脸上;他是把对抗的柴禾笼好,只等那个需要点燃的时机;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有着让人无法防范的高明“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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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宇文强是一个研究过国外企业管理者思想的人。温的种种所为,也没有脱离西方那些企业管理者的套路,无非是借助权力的便捷向下属施展自己强悍的管理手段、“超强”的才干、很“专业”的企业思想;以便使下属敬佩他们有能力、会干事,让下属仰慕他们的才学,倾倒于他们的权力。所以,他们都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尊者”,温自然也不例外。只可惜,温是一外域的异族,他对中国的了解只是一点的皮毛。他并不清楚,中国有绝大部分人,不喜好追逐名利,他们的愿望大多都在衡量自己实力之后,寻求的只是一份安居乐业的果实就足够了。
遗憾的是,当这位不可一势的温总搞明白了这一点时,已经晚了。从他来此到现在,在不到两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成了合作公司所有人对付的对象。工作已经到了孤掌难鸣的境地,他很困惑这个结局的出现。他心里非常清晰的感到,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阻挡着他的一些行为。例如他推行的一些管理制度,宣布以后既没反对的声音也没有执行的动作,只是象他们西方的油画一样静静地悬挂在各个办公室的墙上,仿佛就是一块遮羞的“布”一般。这样的情况让他很无奈,有心想问问人事部,但又张不开嘴,觉得问了也是白搭……
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事。在即将下班的时候,刘凯文突然走进宇文强的办公室,并且很热情邀请宇文强共进晚餐。对于刘凯文突然的邀请,宇文强自然不好拒绝,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在去蒙古包的路上,刘凯文毫无掩饰的问宇文强;“你觉得这个姓温的,下步还会有什么动作?“我说刘总,你就别考我了。凭你的聪明劲,你能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估计在苗手里任命的人,在不久都会面临被免职的‘丰厚’待遇。”“那样的话,其不是自找死路。”“他这是想用‘焚毁’手段,来实行他的管理模式。想用这种‘拔根’的方式,来强推他自己的管理思想。”“如果真是如此,必将有一出好戏上演了。”“这还的看你们这些领导怎么去做了,做不好,温的行动就会成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温的日子度日如年?”“办法是有,只是实行起来有难度。”“什么办法,说出来。”“可以借口货款回收不顺,让z公司拖欠每月给合作公司的钱。”“哈哈哈…这是一个好办法,你小子这脑子里的弯弯就是多。”
一番看似无心的闲聊,实则是宇文强故意传递给刘凯文一个牵制温的办法。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看他刘凯文的能量了。不过,宇文强非常清楚z公司和局里的意思,他们就是想借刘凯文和宇文朝霞来刁难老外,以便尽早的结束这种不合理的合作。正是有着这样清晰的认识,所以,他才给了刘凯文一条可以说是能至老外于死地的良策。计谋既然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传递出去,接下来的事,自然是等待“戏剧”的上演了。
总经理助理撤了,参与的事少了,刘凯文的生活与工作模式也变了。不当总经理助理了,他的时间突然就变的非常的多,好似一个在时间上的“暴发”户一般。不再有人来请示他一些与单位有关的事情,也不再有人来给他汇报某些工作方面的情况。他已彻底的被空闲的时间紧紧地包裹着,好象忽然间被人抛掷在一无人的荒岛。尽管每天依旧在原来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但他感觉温彻彻底底的把他当作了聋子的耳朵,让他在大好的时光里无所作为。好象他这个中方的副总,只要是个人就能做的了。刘凯文不愿意充当一个无为的“官”者。所以,在被温闲置起来不几天,他就展开了自己的“光复”行动。他要把宇文强献给他的高超妙计用心的去落实,他觉得只要扎扎实实把这件事做好,就是他这个副总最“丰硕”的收获。
刘凯文不象其他的领导,八字还没一撇,就勾画出一幅美丽眩目的蓝图。所以,他的这个计划从没对任何人讲起,为的是防止失败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他也不想在自己的计划刚刚设定好后,就在传言中被化解成泡影。刘凯文喜欢在做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然后一步步稳稳当当的往前走,走到哪算哪。用拖欠老外货款的办法,来逼迫老外撕毁合作合同,使其知“难”而退。出乎意料的是,他把这一计划说给z公司老总的时候,z公司老总兴奋的大声称赞他道:“刘副总,你就是z公司的‘诸葛亮’!就是z公司的‘救世主’!你这办法实在是高妙之及,好!好办法!我们要尽快想出一个拖欠货款的合理且实在的理由。”“理由我已经想好了。”“说来听听。”“就说咱们的销售市场出现了动荡,销路出现滑坡,一些大的客户都开始借此原因拖欠款项,所以资金回收出现不畅。”“行,理由说的过去,就这么办。下月就让财务少付他们二百万,看看他们的动静。”听z公司老总这句坚定的答复,刘凯文乐呵呵的说:“总经理英明,公司有你把持,一定会‘欣欣向荣’。”
计划落实了,刘凯文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上班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笑容。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凯文现在的心情就有着一种非常舒爽的感觉。独自一个在办公室的时候,还常常有兴奋的笑声传出。他的这种异象,让宇文强获得了一个准确的信息,那就是刘凯文已经把他给出的计谋落到了实处。有了这份肯定的信息,宇文强的心,也随即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想象当温在月底看帐面上缩小了的数字后,所露出的表情以及心里所生出的种种不满甚至是恼怒。
在这些日子里,何婉如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宇文强。她觉得这家伙最近心事挺重的,好象在酝酿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本来她是想问问的,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问是明智的。她认为在男人想问题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免得他烦你。尽管她认为他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但宇文强每天在办公室里站在窗边看着天空发呆的样子,使她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在思考什么“鬼主意”。
只是让她失落的是,宇文强心里的主意对她也进行了最严密的“封锁”,不曾给她透漏过一词一语。被失落控扰着的何婉如对自己的这种情绪特别“奇怪”,她觉得在与宇文强远距离“相隔”的时候,只是偶尔在心里想想他。那时只是想想他一天在做什么,从来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可如今,她竟然连他的想什么都特别的在意了,她警觉到这将是一种苦恼开始在自己心头发芽了。她清楚,如果让这样的情况自由蔓延下去的话,苦恼的“海洋”里会有滔天的巨浪翻涌。可是,明明知道“祸”将而至,自己却没一个得力的措施来阻挡。无奈之余,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孽缘既然已经注成,就顺其自然吧;别再用自己的思想去约束这份意外的情感,那样也许会更加烦恼。与其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