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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曾经并肩工作过的何在渊同志呢。
“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何在渊眉头不透皱起,也不知道她哪能想出那么多的办法对付自己,话音里竟然有些颤巍巍。
苏辛夷听他这般说,就知道恐吓政策已经见效了一半,往往让人觉得恐惧的,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什么都没做,却在无形中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诡计得逞的笑,苏辛夷却故作冷冷的无所谓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啊,最多不过是替你母亲引见几个跟你合衬的女生,你知道的,以你的条件有多少女生得飞蛾扑火一般地涌过来,倒时候你可就真的是桃花朵朵开,爱意滚滚来啊!”
说罢,苏辛夷很不客气地率先笑起来了,这一招她算着的,包管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若是想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就必须快速地抓住对方的软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在渊听罢苏辛夷的一席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虽然父母早已经知晓了他的性向,但是从未放弃过要将他和女生撮合在一起的愿望,依旧在外面给他淘着各种各样的女生,期盼着他能够回心转意,看上其中的某一个。
何母自上次何在渊与苏辛夷假扮男女朋友的乌龙事件之后,对于苏辛夷的评价很高,要是苏辛夷与何母联手,少不得他又得过一段鸡犬不宁的日子,整日奔波于各色的女生之间。
“苏辛夷!算你狠!”这六个字,何在渊几乎是牙咬切齿地蹦出来的,一拳直接捶在了床边,可惜他的床是硬板床,拳头打上去,没能伤到床,倒把手给打痛了,红了一块,痛得他龇牙咧嘴。
苏辛夷仿佛是有千里眼,就算没在他身前,却好似依旧知晓他做的蠢事,在电话那头兀自笑得开心,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让何在渊更觉窝火了。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是你要问我事情的,我要是说了可得有你哭鼻子的时候!”何在渊冲口而出,等这话说出去了才觉得不对劲,陈阳千叮咛万嘱咐,威逼加利诱就是不想让他将陈家的所有事对苏辛夷和盘托出,他现在这样说,不是就违背了陈阳的意思吗?
苏辛夷听着何在渊粗细不匀的呼吸声,知道他正在做着复杂而激烈的心理战斗,于是又去添了一把火,用女人特有的柔弱而清淡的口吻,不无哀怨地道:“何在渊,你是我回国之后遇到的最好的人了,难道连你也忍心让我被瞒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何在渊知道,这只是苏辛夷的计策而已,将自身的资源优势发挥到极致,以便于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心里又的确是不愿意她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地就做出了选择,尤其是选择站在陈阳的身边,尤其是走进陈家的中心地带。
“哎……”他长叹一口气,之前在性向这件事上,苏辛夷帮他不少,虽然也有私心的成分在里面,但他还是明白地知道苏辛夷心是好的,遇见能帮的人或者事就算嘴上会数落两句,最后不管怎么样都会帮上一把。
若不是她的为人如此,他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如此纠结了。
一边是陈家的家大势大,一边是苏辛夷的幸福与否,他揉揉太阳穴,真是头痛啊。
“算了吧,若你真的那么为难,那便当我什么都没问。”僵持着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苏辛夷让了步,她不是会将人逼上绝路的主,若对方真有难处她也不会赶尽杀绝地为难,更何况那人还是跟她关系不错的朋友。
她这样一退,何在渊倒是不好意思了,暗自想到,既然都说是朋友了,又怎能坐视她跳入火坑而不出言告诫呢?
当下再叹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道:“你等我吧,一个小时后我来找你。”
chapter74解密(中)
一个小时之后,苏辛夷如约在千时悦来等到了何在渊。
这几天正好是何在渊正式接手何家企业前最后的休息期,是以他并未西装裹身,而是选择了白色的大嘴猴棉质POLO衫,中间那个猴子嘴巴夸张地大大咧开,很有喜剧效果。下身配了一条米色的休闲裤,很有点大学生的青春阳光味道,惹来众人的目光洗礼。
不得不说,何在渊长得确实好看,不同于叶缙南高高在上的冷傲气质,他虽则也带了几分贵气,却是平易近人的,不论心情如何,眉眼俱是带着笑意,很容易就让人心生爱怜,甚至产生出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该多好的念头。
“哟,今儿才发现你长得也还挺合眼缘的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且还都待在该待的地方,不容易呐不容易……”苏辛夷上前调戏道,手臂一展搭在他肩上,近乎于半个身子都吊在他身上。
何在渊皱了皱眉头,嘴角抽搐着,肩膀一动就将苏辛夷搭上去的手给摔了下来,不客气地道:“我也是今儿才知道,你夸人也是这么富有创造力,什么叫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什么叫都待在该待的地方?觉得我帅就直说嘛,这个是公认的啦,我又不会反驳你。再者,看看你这样儿,穿得那么职业女性,行径却像个二流子小瘪三。”
苏辛夷被这一通说得是目瞪口呆,可是无奈现在是她有事要求何在渊,也只好忍了,只是被打下来的手立马又搭了上去,鼻子里哼哼:“我知道,你何少爷是这天底下最最最最帅的大帅哥,一朵梨花压海棠嘛是吧?咱俩谁跟谁啊,还要那些所谓的形象干嘛?我茶都泡好了,上好的西湖龙井,就恭候您何少爷的大驾光临啦。”
两个人边说边往办公室走去,何在渊走后,苏辛夷不仅接替了他的职位,还顺便将他的办公室也收纳入麾下,是以两人能够在一个相对封闭安全的环境里喝茶聊天。
“这办公室居然还没怎么变。”一走进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尽管待在这办公室的时间加起来不长,但何在渊还是感触至深地来了一句感慨。
苏辛夷笑着给他端来茶,果然是刚泡好的上好西湖龙井,小小的一方室内顿时茶香四溢。
“改变在窗口呢。”苏辛夷指给他看,原来窗台上多了一盆翠绿的仙人掌。
何在渊站在窗边看了许久,鄙夷地道:“除了仙人掌大概你也养不活别的了吧。”
“啧啧,不愧是我的前上司啊,还是你最了解我,那么你一定也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吧。”两个人都不蠢笨,各自心里都有数,不管再怎么岔开话题,但最核心的部分都记挂在心里的。
何在渊看着苏辛夷晶亮的眼眸,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难以开口,只得抿了一口茶,却不留神烫了嘴,忙把茶杯搁下,动作太大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又烫了手指。
“噗……”苏辛夷忍不住笑喷了,扶着桌子角直叫笑得肚子疼。
正在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不期然地被推开了,苏辛夷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去看,却硬生生扭了脖子,嘴竟也惊讶得大张。
来人看到苏辛夷如此讶然的神情,表情竟有些受伤,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拄着拐杖在旁人的搀扶下坐到了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
何在渊见苏辛夷如此吃惊,也忘了自己被烫伤的痛,转而不放过任何机会地嘲笑起她此时此刻的表情来:“哈哈,你也有这么吃惊的时候啊,很没想到吧。”
“闭嘴!”还没说完就被苏辛夷厉声打断,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苏辛夷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是见到了极为不愿意见到的人,惨白一片不说,眉头也不自在地纠结成一块,嘴角拉成一条犀利的直线。
“他怎么会来?”何在渊顺着苏辛夷的指尖看去,方才明白她的满腔怒火从何而来,他仿佛都能看到她背后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了。
“他是我请来的。”何在渊无奈地答道,但是来人也并未让他太过为难,主动接过了话头。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极为硬朗的人,此时的语气却带了受伤的意味,让人听之不由产生爱怜之感。
可是苏辛夷不,她很干脆利落地回道:“当然,我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想要看到你,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出现在我面前。”
随即转身对着何在渊暗地里狠狠地捏了一把,正好逮住他手臂上的一点肉,然后呈三百六十度旋转,当即痛得他长得很不错很“各谋其位”的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块儿。
“还有你!你为什么会把他叫过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叶缙南!”几句话说得虽然是何在渊,却成功地让叶缙南变了脸色。
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浓。叶缙南终于是理解到了这句话,但是已经太晚了,心疼得不像是自己的,好像已经麻木掉了,即使现在挖出来也没多大感觉。但是他还得苦笑着撑下去,因为他面前这个让他牵肠挂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往一个火坑里跳。
“我为什么把他叫来?因为他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嫁给陈阳,因为他的这满身伤跟你脱不了干系,因为他真心在关心你!”何在渊也好像生气了,连珠炮般回道,不给苏辛夷丝毫喘息的余地。
苏辛夷被他这般呛了一回声,也只得狠狠地剜了一眼叶缙南,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地坐在椅子上:“那好,你们说啊,我洗耳恭听。”
何在渊本来想着以苏辛夷的性子,是会跟自己吵起来的,但是没想到苏辛夷很轻易地就让了步,却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关键时候,叶缙南站出来了,他脸色凝重严肃地问了苏辛夷一个问题:“你可知道陈阳的真名是什么?而他的父亲又是谁?”
陈阳的真名她是知道的,陈非池,金鳞岂非池中物。
但对于陈阳的父亲,她虽然见过,但一点也不了解,被叶缙南这般提醒,记忆潮水般涌来,有些之前没能注意到的疑点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chapter75解密(下)
叶缙南摆摆手,示意扶他进来的那个人先行出去,那人有些踟蹰,目光在面色不善的苏辛夷和何在渊身上榴莲。
叶缙南明了手下人的担心,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那人这才拉开门出去。
“陈阳的父亲?”苏辛夷这时候也忘了前尘往事的纠葛,那么多的疑点之前不是没想到过,可是都被对于陈阳的信任给掩盖了,选择了视而不见。
何以陈家父子能在中心位置拥有这么一栋价值不菲的房产,而她却居然看不出陈家是做什么行业的;陈阳长于单亲家庭,但他的家教修养,完全担得起大家风范;上次的婚纱照一事,陈家居然能请得动C城数一数二的影楼,甚至那老板还对陈阳毕恭毕敬……
太多太多的疑点,若只是单一地摆在苏辛夷面前,她可能还会为陈家找到托词,然而当着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心里也是疑惑的,自己也需要一个能解释所有的完满答案。
就算是隔了七年,苏辛夷还保留了些七年前的秉性,叶缙南一看她的表情就能得知她现在的心理波动。
“陈阳的父亲,是陈空乾。”这句话叶缙南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心里却像是热气腾腾的沸水在翻滚,这陈家代表着什么,苏辛夷是不知道,但他懂。
因为受了伤,所以不便移动,叶缙南只是往后靠着椅背,眼角斜挑看向何在渊,不出所料看到了何在渊不太好的脸色,站在一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空乾,这个霸气的名字,苏辛夷听在耳里却觉得莫名熟悉,一时之间难以想起,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了。
看苏辛夷正在费力地回想,叶缙南也出声提醒:“父亲叫陈空乾,儿子叫陈非池,你难道还没能想到吗?”
陈空乾,陈非池,合起来,不就是非乾么?脑海里顿时一片清明,非乾,非乾地产,难道是陈阳工作的非乾地产?
“你的意思是,非乾地产是陈家的产业?”苏辛夷简直难以置信,她就算有想到过陈家会很有钱,但非乾地产可是全国前三的地产公司啊,而且也是唯一一家没有上市的家族企业,陈家父子作为其掌舵人身家有多深厚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可是叶缙南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沉重地道:“不,非乾地产只是陈家产业的冰山一角而已。”
何在渊闻言也是一愣,同是混迹于上流社会圈子,他知非乾地产属于陈家,但并不知道陈家的势力究竟强大到几何,换句话说他还没能够资格与陈家进行深度合作。此时,听叶缙南这般说来,心思飞快地转着,盘算着大概这陈家到底权大势大到什么地步。
自古以来就是钱权不分家,有钱就会有权为你服务,有权为你保驾护航,你又能更轻松更保全地赚到更多的钱。如此看来,说陈家是C城的皇帝也不遑多让。
苏辛夷也是善于察颜观色的人,看了何在渊的脸色,就知道这陈家权势果非常人可想。若是别的女生,要是无意中得知自己嫁得的人是难得一见货真价实的金龟婿,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吧,可惜这事儿放在了苏辛夷身上,她却只觉得苦恼。
她不奢望未来的良人家产万贯,她只想两个人一起奋斗,守着一方小天地,没有束缚地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