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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都会被我自动把头像换成你我。小何何,你放心,我会对你绝对忠诚的!嗯,想你,就是正事,和你做*爱做的事,就是正事!那么,小何何,你要帮我来完成这间正事吗?“
阮季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很具有欺骗性,至少粗粗看去也是一派眼神清明纯净,大部分的人都会觉着他一定是个根红苗正天天向上积极阳光的主儿,可惜他嘴里说出的话却不那么正经。
面对阮季的无赖模样,我只好施展杀手锏河东狮子吼:“阮季,要上床你自己上去!老子可不是给你暖床的工具,不带你这样耍人的,老子不玩了!“
吼完我才觉得不对劲,嘈嘈杂杂的宽阔街道上,瞬间就安静了许多,行色匆匆的人群大半都已停下驻足,或疑惑或不解或好笑地望着我。
我囧的脸瞬间就热辣了起来,像是被狠辣的小米椒一遍遍的搽过,我估计现在把我扔猴群里,人家一定以为我这脸是猴子屁股了吧。
阮季也愣了几秒钟,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笑得更欢了,指着我的手连指尖都笑得不断颤动。
周围的人群许是觉得无聊,也各自散去,一时呆滞如冰冻的街道人流又开始流动起来,不过我却没那么厚的脸皮,依旧站在这原地接受来来往往行人眼神的洗礼。
看我真的有点生气的意思了,阮季才堪堪停下笑弯了腰的身体,一手抄过我的腰,亲密地贴着我的头,我竟莫名想起了“耳鬓厮磨“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词语:”原来我家小何何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的调调啊,那下次咱俩来玩吧,我一定好好练习争取不让小何何失望。“
我更窘迫了,他靠的很近,我整个人大半都被圈在他的怀里,心如小鹿跳得很快,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好,只得低着头嗯嗯的连声应着,其实他说的什么我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唔,真乖。”看我一迭声的答应,阮季顿时心花怒放,放开我细细端详了一下,“吧嗒”一口迅猛无比地亲在我的左脸颊上,然后很快就拉开了距离,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风景。
我呆呆的举起手摸着左脸颊,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居然被阮季调戏了!简直就是一坑爹的货嘛!都怪我反射弧太长,所以才没能反调戏回去,丢脸死了!
咦,我在想什么?我不是应该在想怎样保住所谓的节操啥的吗,着呢吗会想到反调戏回去?!
偷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幸好现代人都奉行“自家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行为准则,所以还没什么人注意到阮季刚刚的大胆举动。
阮季拉着我一路向前,两个大男人保持着亲密的举动,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我突然就萌生出“私奔”的感觉,禁不住嘴角就上扬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哟,笑得那么开心,又在算计什么呢?”阮季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笑语盈盈。
“呐,刚刚你一直在转移话题,你说我们不是一见钟情,那我们是什么呢?难不成咱俩还日久生情,在梦里神交已久么?”
“我可没说咱俩不是一见钟情,不过啊,咱俩的一见钟情可不是发生在今天。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健忘到忘记某个偷看我的小狐狸吗?尤其是这狐狸还让我一见倾心呐……”原来在我一见钟情的时候,阮季也记住了我。
“难道说你那一天看见我了,也同时喜欢上了我?怎么可能呢!“我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呢?你可以对我一见倾心,继而就开始躲在一边关注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看上你呢?小何何,爱情也是要公平对待的啊!”阮季叹道。
一句话如六月惊雷在平地炸开,我惊愕不已:“你全部都知道了?”
他平静的眸子似止水,深邃漆黑如点墨,剑眉微微上挑:“你说的全部是指我们在废楼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后来你的远距离围观,抑或是两者相加?”
我词穷,只好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呢?我脾气不好,爱耍小性子,时常脑袋抽筋什么的,又小心眼,面对爱情这种东西,眼里揉不得一粒砂子,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大概就数这张臭皮囊了吧,可惜也还不一定对你的胃口。”
“噗……”阮季食指屈起,狠狠点点我的脑袋,一脸的飞扬跋扈,十足一个抢亲的马文才,“你这小脑瓜子不大,一天想的东西还不少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爷乐意,爷还就是看上你这不成器的美人儿了,你要咋样?”
“我能咋样,你是爷啊,自然你最大,只不过我觉得太不可思议罢了。”我翻翻白眼,兀自的说。
“有何不可思议的呢?渊,你不要太看轻你自己。”他的目光灼灼似炎日。
我们一路慢行着,不觉间已走到了护城河边,有绿油油的垂柳一排排的立着,风过飘扬,很美。
“渊,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认认真真看我的人,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积淀的感情,而不是对着我这具皮囊粗粗扫过,敷衍了事。”
阮季行至河边,双手撑着石栏,也不管年久的石栏上是否有青苔,会弄脏他整洁的衣袖。
“我是孤儿,从小便是被遗弃的存在,在角落里自生自灭,仿佛早已注定是我们的宿命。但是我不甘心,如何生上帝并未将这个权利交给我们选择,那我为何要遵从他定下的如何死的结局呢。所以我一直在寻觅一双认真眼,那双眼里能装得下我整个人,包括我的好与不好,包括我的喜怒哀乐。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你,在与你专注认真看着我的那双眼对视时,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爱你,爱你一辈子!”
Part6。
听到阮季漠然地说出自己是孤儿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陡然一紧,有千万根细如牛毛般看不见的钢针,于一瞬扎入心房的痛蔓延到全身。
嘴唇开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只得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表达我没说出口的感情。
阮季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缓缓摇头,言语冷冽似冰水叮铃:“我不能决定自己如何生,但我可以决定自己怎样死。生不能从容,吾惟愿死的优雅。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吗?”
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我含咽点头:“嗯哪,你可是我何在渊喜欢的阮季啊!”说罢,却觉得面皮一烫,跟他在一起,自己竟也越发的厚脸皮了,许多以前不敢说出口的话也能顺当地脱口而出。大概是因为了解到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吧,所以胆子不由大了不少。
阮季睁大了眼,饶有兴趣地看我,嘴角一弯竟是花开一树般的如沐春风:“呐,何在渊喜欢的阮季,这个名号我很喜欢,难为老婆费心了。”
我一听立马又濒临暴走的边缘了,瞪眼不满的怒视他,眼里仿佛快要喷出火来:“谁是你老婆啊?看你得瑟的那个样儿,我才不要喜欢你了呢!”
阮季也不恼,只不过是情人间的一句娇嗔,他却像是玩上了瘾一般,猛地欺身上前双手围过我的腰腹,从后面抱了我个满怀,把头搁在我肩头,硬硬的发丝戳着我的耳背,隐隐约约的痒。他用略显虚弱的声调卖萌,一迭声欢喜的叫道:“老婆,老婆……何在渊是我阮季的老婆……“
那日的天气很好,下午的时候便是碧空洗净万里无云,一派清朗平和,似乎预示着今日的好运道。而现在正是暮色将合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一团一团的交错绚烂着,晕染了天边的墨黑,中国古典水墨画浓烈的美铺陈而来。
我和阮季,在C城古老的护城河边,确定了我们的关系,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享受着最纯粹的爱与被爱,尽管我们是同性。
知道前方的路不好走,终会有流言蜚语四起,如飓风中的飞沙走石,击伤我们脆弱的身躯。可是我们也不愿终日将这份爱搁置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见不得光吸不得氧,于是便仗着自我的年轻气盛,以为真爱是这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一剑在手便可无坚不摧勇往直前,却不知我们还停留在冷兵器的时代,时而世界早已飞驰,早已抛弃了所谓的真爱,不问真心。
我和阮季都是这个世界的弃儿,我生在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他活在冰冷黑暗的孤独里,没能享受过真正的爱。所有掺杂了熏心利禄的爱,无聊的阿谀奉承,虚伪的假情假意,在我们在一起的那刻便统统丢掉,再也不用维持表面的平和来粉饰太平,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心,因为我们彼此拥有。
学校分给的宿舍是两人一间的,阮季的舍友有女友,两人正如胶似漆难分,于是便租了房子在校外,长期不回来。阮季那个小小的居室便自然而然升级成了我们的爱巢。
大抵经过艰难困苦的人都会比较自立,阮季很会收拾自己的生活,不像我依仗着家里的佣人自己压根不动手,叠被子理衣服之类的家务活都做得一团糟。
更让我惊奇的是,他会做很多很好吃的菜,满足我的口腹之慾,偶尔我提出的菜他不会做我们就上网去搜索菜谱,照着菜谱依样画葫芦他居然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被我惊为天才,于是便天天赖在他宿舍蹭饭。
奈何阮季本质腹黑,断断是不肯吃亏的,每天劳心劳力为我做好吃的,总是要在我身上得到点报酬,于是每次我守在厨房等吃时,一个不注意总会被他偷吻,日久情深,难免也便擦枪走火。
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我和阮季的第一次也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不推拒,可也难笑语盈盈。
一切只因我俩都是处子之身,尽管研究了所谓的攻略指南,却还是云里雾里,只得依赖着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在欲望的引领下一步步摸索。
阮季进入我的时候,很痛,可是我的心里却有蝴蝶飞舞,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呐,我们终究是在一起了,只要彼此相爱,性别就不是问题。
突然而来的刺痛感,让我不由惊叫出声。阮季心疼的看着我痛得脸皱成一团,急忙想要退出去,奈何又被我夹得太紧,越急越难以退出去。欲望在体内叫嚣,他的身体越发的烫,有一滴汗自他额上滚落,正好滴在我的鼻尖,敏感的身体仿佛被点着了火一样难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瞬间这股欲望的火焰便烧遍全身上下。
我的腿蛇一般缠着他精瘦的腰,脑袋里一片晕晕乎乎,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他的眼还是那般漆黑如黑葡萄般闪亮,我却在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阮季的手穿过我柔软的发丝伸至我的脑后,火热的唇,倏忽就覆了上来,辗转反侧,舌灵巧地一路攻城掠池,肆虐而行,仿佛是残暴的帝王,要将我揉碎于他的体内。
‘呐,阮季,我们现在是真正地在一起了。“激情的余韵还未退去,屋室里满溢着欲望的淫靡气息,我倦怠地将头靠在他胸口,他的欲望还深埋在我的体内。激烈运动的后遗症就是我的腰一片酸疼,微微一抬腿穴口便会有白色的浊液流出,让我不好意思的又红了脸。
阮季虽然在灯下微眯了眼看我,但眼神却是猛兽一般亮亮的,闻言扑上来就开始吻我,却是不急不躁地一点点推进,轻尝浅酌。然后沿着颈项胸口腰腹一路向下,手指屈起,沿着唇划下的路线一路跟进画着圈,声音哑哑的,性感而现带有情色的味道:”何在渊,你是我的了。“
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大脑瞬时当机,脑海里不断的回旋着这句话,那深情的呼唤是坚韧的线,我是线那端的风筝远走天涯,然你则是线这端的轴承,永远牵着我。
身体的交融,永远是体现虚无感情最好的方式,看的着摸得到。
在我和阮季交融的这一刻,我陡然生出灵肉合一的感受,从此就算天涯咫尺,在我心里也不过是咫尺天涯,因为那个名叫阮季的人已在我的心房深深地安营扎寨,再难泯灭存在的身影。
二十岁的初夏,我遇上阮季;二十岁的仲夏,我自以为暗恋阮季;二十岁的初秋,我和阮季从此一体,灵肉不离。
生命,从此不一样了。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何在渊自有意识起的二十多年里,屈指可数的快乐时光。我享受腻在他身边的感觉,不一定非得做点什么,只要能感知到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心里就会被欢欣的满足感饱胀。
鲁迅曾说,时间就像海绵挤挤总会有的,我以为很对。我主修金融,副修管理,课程不少以前就觉得整天累得够呛,可是和阮季在一起之后,我却总是想方设法挤出大把的时间跟他待在一起,好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怎么加都不够,像是黑洞一样永不满足。
阮季是艺术生,常常在大好的晴光里画画,我闲来无事也会给他当当模特,不过他老是嫌我太爱动,让他难以下笔,不过待到下次我乐此不疲主动请缨时,他却还是会皱着眉头点点我的脑袋无奈地接纳。
他的画室就是我们初见时的那个废弃教室,教室早已年久失修,曾经雪白的墙壁在时光的雕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