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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结,姻缘未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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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维没想到,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着那个小生命,全心全意地等待它的时候,它却消失了。
  那一天公司实验室里发生了意外事故。本来晓维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但她突然意识到到她在情急中忘了关一个阀门,那将有可能给公司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她又匆匆地跑了回去,并且受了一点轻伤。
  若是正常人,不会有大碍,可她是孕妇。
  医生说:“这个孩子最好不要留下。你们还年轻,以后有机会。”
  胎儿已经六个月,只能做引产手术。手术结束,医生面无表情地让家属确认。
  晓维挣扎着想看她的孩子一眼时,周然捂住她的眼。
  晓维哭得很伤心。那个小生命就像恶作剧小精灵,改变了她未来的一切后,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
  晓维的睡眠从那时起开始变差,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渐渐虚弱。
  知情人说:“她怀孕怀得那么辛苦,本以为马上就熬到头了。六个月啊,孩子完全成型了,再多一个月都能成活了。这事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晓维急切地渴望再怀一个孩子。她缠着周然,赖着周然。可能是引产手术损耗了她的身体,直到一年半以后,她才再次怀孕。这次晓维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到了第九周,其实那天她只不过踮着脚伸手去拿放在柜子高处的一个试剂瓶,落脚时她的脚突然抽筋,重心不稳地一歪,抻到了腰。
  只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个事件,几小时后,她又一次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晓维就此精神崩溃。她噩梦连连,夜夜在梦中哭泣。她的梦总是与实验室有关,与婴儿有关。再后来,她工作时都会产生可怕的幻觉。
  周然说:“先别工作了,好好休息一阵子。”
  晓维听从他的安排,给自己放了一个很长的假期,每日看书上网听音乐,养花养鱼,收拾房间,做饭,等他回家。
  周然那时正处于事业的转型关键时期,每日忙忙碌碌,疲累不堪。
  他在婚后出人意料地离开原先那家实力雄厚、薪水优越的公司,接受了一家濒临破产的的小公司的聘请。他的运气与每一步的选择都足够好,他从技术经理做到总经理,令那家公司扭亏为盈,转危为安,并成为那公司的股东之一。当老板举家移民,把更多的股份出让给他。再后来,他说服其他股东,将公司加入某个著名大集团,凭借他们的资本与后台,在几年内将原先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迅速发展成为本地知名企业。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时晓维试着重新找一份工作。周然说:“留在家里吧。我喜欢回家时楼上亮着灯,敲门时有人给我开门,一进屋就闻到饭香。”
  那时候晓维已经无法继续原先的工作,也没做好找一份新工作的准备。她接受了周然“我赚的钱里有你的一半功劳”这种说法,安心地做了全职家庭妇女。她研究各种新菜式,她学会了插花、缝纫和按摩,她的生活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周然,还有她自己。
  其实这样的静谧时刻已经只是偶尔。周然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经常是晓维做好了一桌饭菜,却等不到人。晓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忧郁,狂躁,沮丧,失落,并且难以自抑。再后来,他们开始吵架,冷战。
  晓维自己支撑得很辛苦。她不需要很多钱,她只需要一点贴心的关注与安慰。而这一切,当时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的周然却没有给她。
  周然也很辛苦。他的事业进入了最艰难最重要的阶段,他不需要林晓维帮他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回家后可以安静休憩的港湾。而这一切,当时陷入轻度抑郁症的晓维也给不了他。
  那时周然认为晓维小题大作。很多女人都失去过孩子,但是没有人像她那样摧残掉自己。他将晓维的神伤理解为,她本是因为孩子而与他步入婚姻,如今孩子不存在,而他们的婚姻还在继续,这一点令晓维无法容忍。
  那时林晓维认为周然已经厌倦了这场婚姻。他本来就是为了孩子才走入婚姻,如今孩子不存在,这场婚姻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渐渐地开始忽视对方,漠视对方,鄙视对方,仇视对方。他们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错过了彼此。
  晓维孤身一人漂泊时,乙乙与沈沉也慢慢悠悠地开着车一路南下。他们的蜜月旅行选择了自由自在的自驾游,两人轮流开着车,配合得还不错。
  当初乙乙决定与沈沉结婚时,觉得他俩速配指数挺高的。比如沈沉最喜欢的几部电影她也挺喜欢的,沉沈最爱吃的几种食品里没有她特别讨厌的,沈沉最讨厌的几种动物恰好她也不喜欢。她认为这种审美观一致性是两人能够和睦相处的基础。
  但事实上,当他们入住饭店的第一个晚上,乙乙就发现两人的相处远没有她想像得那么简单。尤其是与她相处的那个“对方”,虽然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标准中文,如她一样黑发黑眸黄皮肤,连籍贯和出生地都与她相同,却是一个自童年起就到了国外,受了二十几年标准西方教育的家伙。这样的人与她不是一个物种。
  第一次争吵关于订房。之前分工作准备时,丁乙乙随手订了一间有两张床的标准间。沈沉认为她太不重视他们的旅行,数落了她两句。
  其实乙乙本无心与他故意保持距离,她只是因为不常外出旅行所以搞不清各种房间的区别。可沈沉上纲上线,仿佛她犯了通敌之罪,她岂会受气,气冲冲地说:“你好像忘了,我们周末才算正常夫妻。今天是周四!分床睡是正常的!”然后便摆了整晚上的坏脸色给他看。
  第二次争吵关于分帐。丁乙乙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很煞风景地详细记帐,她记性还不够好,总是扯了沈沉问 “过路费与加油费多少钱” “那顿饭多少钱”。后来沈沉忍不住说:“别算那么清楚了行不行?这次旅行的全部路费也说好了是由我出的。”
  “谁跟你说好的?为什么要你出钱?我又不是没钱。”
  “但这次旅行是我提议的,起初你不赞成,后来你改变主意愿意陪我一起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当然要由我承担费用。”
  “你当我是伴旅小姐么?那仅仅替我承担路费可不够。”乙乙口气冷冷,却摆出一个轻佻妖娆的动作。
  “丁乙乙,你这人真是太没劲了。”沈沉板起面孔。
  “哦,你后悔跟我结婚了?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办理离婚手续。”
  “丁女士,你好像忘了,我们协议里规定的,两年以后才可以谈离婚。”沈沉的口气也冷了。
  毫无疑问的,这个晚上他们又冷战了。

  第3章(2)

  他们争执的内容形形□。
  比方说,乙乙洗衣服时用了太多量的洗衣粉,沈沉在纠正她的同时向她讲述环保主张,从而被丁乙乙控诉他“以外国人的苛刻的畸形的标准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横加干涉指责”,进而把国际社会对国人的种种误解扭曲都赖到了沈沉的头上。洗衣服这等鸡毛小事在几分钟内便上升到了关于国家立场民族尊严的头等上事上,直听得沈沉瞠目结舌。
  比方说,沈沉有个让人乙乙想撞墙的习惯,他总是在旅游景区里提着一个袋子捡游人留的垃圾。这本是环保主义者的高尚行为,却再次戳伤乙乙脆弱的民族心,她一口咬定这是敌特分子沈沉对国内同胞的变相污辱,是故意让她难堪。她为了表明要与他划清阶级界限,中途自己跑掉了。
  凡此种种,都是鸡毛蒜皮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沈沉觉得乙乙无理取闹乱发脾气太可恶,而乙乙觉得沈沉假正经又坚持原则不让步,实在讨厌。好在丁乙乙大人大量,沈沉也不记仇,第二天他俩又没事人一样地按着计划,友好和谐地一起奔赴当地的各大知名旅游景点。
  类似的事件越来越多,每每闹得两人不痛快,所以他们不得不紧急增加了新的协议内容:要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对方的意图;说话前要三思;不得干涉对方合理的行为……诸如此类。
  某日晚间二人到达新的目的地,等候办理饭店入住手续时,某位发福的老男人搂着年轻娇艳衣着暴露的女子从外面进来,歪歪斜斜地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后,前台服务员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
  于是临到他们俩作房间登记,当服务员仔细核对证件时,沈沉主动出示结婚证:“我们是夫妻!”
  服务员一脸茫然:“不需要这个。”
  “请你看一眼。我们真的是夫妻。”
  服务员尴尬地接过,看清了的日期:“哦,二位新婚愉快!”
  “你神经病。”乙乙在电梯间抱怨。
  “我俩的证件住址不是一个地方,我又是外国国籍,如果不给他们看结婚证,他们一定会误解。”
  “那又怎样?”
  “我们是合法夫妻出行,为什么要被别人当作不正当关系?”
  “这位大哥,不是夫妻出行就是不正当关系?你真纯洁。”
  “口误口误,我就是想表达某种意思,不想别人误会。”
  “好吧,我明白了。”
  “理解万岁!”
  这样几天下来,乙乙渐渐习惯了沈沉的种种古怪行为,见怪不怪了;而沈沉也摸熟了乙乙的脾气,尽量顺着她让着她。两人的相处是需要磨合的,磨着磨着就合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两人又吵上了。
  本来,他们刚刚度过了最甜蜜温馨的一天,手挽手在古朴清幽的江南小镇里游逛,与当地居民一起跳了舞,在酒吧的墙上留下签名与涂鸦,在河里放了许愿灯,一边划着船,一边讲述彼此的过去。
  河面灯光点点,身边耳畔水声阵阵,远处歌声隐隐。
  沈沉讲述自己六岁以前在福利院长大,从来不记得父母的模样,后来被人接到国外,十八岁以前一直住在寄宿学校,后来半工半读念完了书,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监护人。
  乙乙则告诉他,她的父母在她少女时离婚,妈妈在她上大学以前去世,她毕业后不久外婆也病故了,从此她也变成一个人。
  这两人上了床,结了婚,此时才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互相了解,次序有些奇怪。但是,有这个过程总比没有强。
  遇见故人时乙乙正靠着沈沉的背半睡半醒,上升中的电梯“叮咚”一声停下来,有人进入,稍后,乙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雅凝?”
  喊出她已弃用多年的名字的中年男人白白净净身材发福似曾相识,乙乙立即从沈沈的背上闪开。
  “真的是你,我以为认错了人。”中年男子看着她迷茫的表情自我介绍,“我是孙志平呀,你孙叔叔。没记起来?我是你……”
  “孙叔叔,我记得。”乙乙瞬间恢复了清明的神情,利落地打断他的话。
  孙志平说:“我到这儿来开会。你是来旅游的?”他好奇地打量一下沈沉,“这位是……”
  “朋友。”乙乙迅速接口。
  他们恰好住同一层。孙志平主动与沈沉握手,交换名片。乙乙没在意,打着哈欠洗了澡,不等头发晾干就摸上床。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沈沉上网查东西,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很久以前的一个长辈。”乙乙漫不经心地回答完便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蒙蒙眬眬中,感到有人帮她擦头发。先前她头发还滴着水就钻进了被子。
  龟毛。她迷迷糊糊地想。
  沈沉的服务态度虽然积极主动,服务质量却不怎么样,扯得她头发痛。后来他又换了吹风机,热风吹得她头皮生疼。她“哎哟”了一声,沈沉把干发器的出风口挪远了一点点。扶着她的脖子放她重新躺下时,他将她的枕头翻过来,估计原先那面湿了。
  干爽的头发加干爽的枕头,比先前舒适很多,乙乙很快睡沉了。
  然而很快她又被另一种不适给弄醒,身上忽冷忽热,有压迫感,喘不过气。当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沈沉刚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
  乙乙倒吸了一口气,瞬间清醒了,半带恼意地使劲地推他:“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呀?”
  “□。”沈沉在黑暗中回答得一本正经。
  “我很困也很累,我们的协议里说,不能在对方……啊!”乙乙的挣扎与抗议最后只换来自己的一声尖叫。
  虽不情愿,但似乎也算不上吃亏,何况她真的又困又累。乙乙嘟囔一句:“算了,随你吧。你不要忘记戴套子啊。”然后便放弃了抵抗。她的困意又渐渐袭来,随着他的动作犹如漂在夜晚的海面上载浮载沉,但每每她将要睡过去时,总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又弄醒。
  这样反复了几次后,乙乙忍无可忍地使劲掐他:“你弄疼我了。”
  第二天乙乙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估计是沈沉自觉昨晚有愧于她,所以放她睡个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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