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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前台女孩认识傅俊,招呼了一声便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前台之后地玻璃幕墙,有爱达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铭牌,玻璃幕墙之后是行政综合楼的中庭,种植了些花草。
出于管理上的需要,综合楼底层北片没有进行分隔,而是作为一个大的办公室,将行政、财务、采购等部门员工都集中到这个综合办公室里办公,站在前台处,透过两道玻璃幕墙,可以清楚看到综合办公室里员工办公的情形。
办公室的情形似乎不大妙,一个员工背对着张恪正对财务部副总监孙祥东指手划脚大发雷霆,虽然办公室靠近这一侧的门掩着,还是清晰听到这名员工有些焦躁的大嗓门。
“那笔钱为什么不批?别人能批,我的为什么不能批,还是我的发票是假的?难道我给公司做的贡献比别人少了。为了你这点破事,我从广州坐飞机回来给你解释,行,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那人说完。手重重拍在孙祥东的办公桌上。
孙祥东在辩驳什么,声音却不高。一些关键职位上的人,张恪都亲自约谈过,孙祥东即使生气时,声音都不会大,大概是天生做财务地性子,不过看他脸通红,想必给人当众这么指责。也相当气愤。
办公室里其他员工基本都在,倒也没有人敢上去劝一劝。
张恪走过来推开办公室的门,才能听见孙祥东的声音:“你那笔钱,除非你去找苏总签字。不然我不会签给你。”
“刘总签字为什么不行?你说一次报两万不可以,我分成两次报,你又说不行,你是不是故意卡我们南片?”那人几乎要将眼睛瞪到孙祥东脸上,“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靠谁养着,要不是我们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做市场,你们凭什么拿这么高的工资?”
张恪眉头皱了皱,不认识这人,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南片某区下面的销售人员。他嘴里的“刘总”是指刘明辉,严格说来,刘明辉在公司还只是属于经理一级。
孙祥东也没有看见张恪与傅俊站到门口,忍着气,只是说:“没有苏总签字,我这钱不能签给你,苏总等会儿要过来。你将票据放在我这里,我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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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那名员工声音并来就高,又突然提高了八度,几乎能拿咆哮来形容。“你不就是挑我们南片地刺,我自己没长腿?不就想刘总过来给你解释吗?你够资格吗……”
张恪看不下去,压着嗓子劝道,“工作有分歧,需要在办公室里大吵大嚷?”
“你是谁,有你资格在这里说话?”那人眉头一扬。转头瞪眼看着张恪。
“反了你!”张恪给顶了一句,心头火起,怒气冲冲的瞪了回去,指着乍看到自己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孙祥东说,“你马上去把刘明辉、杨云、苏津东都给我叫回来,公司成什么样子了!”没理会办公室里的员工都什么表情,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丁槐从外面进来,看见张恪,说道:“老苏他们陪刘明辉还有各片地销售主管去厂区参观了,一会儿就回来。”
张恪给顶了一句,心头还在发毛,只说道:“我们去苏津东办公室等他们。”
总经理室的门虚掩着,苏津东的秘书坐在秘书间里处理文件,她认识张恪,见他与丁槐一起走进来,站起来说:“苏总去厂区了,”帮着张恪、丁槐打开苏津东办公室的门,“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联系苏总……”退回秘书间打电话,一会儿又端来茶水。
很快,苏津东、蒋薇、周一平、杨云、刘明辉,还有那个给销售部顶撞的孙祥东一起走了进来。
“你下面人说老孙不够资格让你去跟他解释,”张恪冷眼看着刘明辉,不无讥讽的说,“我在这里,我有没有资格听你解释?”
“那个小子今天犯浑,”刘明辉讪然堆出笑脸,说道,“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讨论明天的市场宣传方案的,这个会不开的,我来帮帮你们好好杀一杀市场部地歪风邪气。各片区的销售主管今天没人请假吧?”张恪看了看杨云,“去会议室,把他们都喊过来。”
九十年代中期,国内的商品经济可以说是进入大营销时代,到处都是市场运作所散发出强烈的光环,尤其以孔府宴酒与爱达电子的两次标王为代表,可以毫不讳言的说,爱达电子凭借央视标王的效应,今年地销售额才有可能突破四十亿。这个数据是九五年海州市工业总产值的7%,而九六年一年海州市工业生产增加值主要就是靠爱达电子做出贡献。
也毫无疑问,绝大多数人会将爱达电子的成就归结到市场营销的成功上,这一切都可能导致市场营销人员的自我膨胀。
这几乎是国内一些成功地民营企业都会去走的路,也几乎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境,过度的重视营销、依赖营销,一旦营销的神话给戳破,就措手不及,一个在外界眼里还笼罩着巨大光环的庞然大物就可能在很短地时间里轰然坍塌。
今年以来,张恪的重心一直没有放在市场部上,反而将研发公司视为最重要的资本,甚至将其分拆出去,成立独立的科技公司,倒是没有想到市场部依然出现这种员工过度膨胀的事情。
旁人都没有看过张恪发这么大火,矛头直指市场部,原先决定的重要会议都能临时取消,旁人都不敢劝,苏津东给杨云使了眼色:“你去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去会议室。”是让杨云出去让市场部的人今天开会说话收敛一起。又对刘明辉说,“倒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先说一下,让我们心里都有一个数……”
刘明辉也不知道张恪吃错了什么药,只是给下面顶了一句,该处分就处分,何必说出要杀“市场部的歪风邪气”的话?他也是初次见张恪发这么大火,心里有些不服,却不敢表露出来,蹑足摒息的说道:“华南办的一名员工,上个月请区域的经销商吃饭,用度稍稍超了一些,孙经理将票据打了回来,说是不符合规定,我想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又不可能让下面人自己掏腰包,想着这次回来开会,就一起带他回来解释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犯浑,跟孙经理就吵了起来……”
张恪见他还想说什么,挥了挥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用你帮着解释,我要听这名员工自己解释,过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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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走进会议室,见杨云跟各片区的销售主管都站在里面,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也没让别人坐,对刘明辉说:“那名员工叫什么?”
“肖逸群,去年我从华南理工招进来的,一直放在华南办那里。”刘明辉说道。
“你去把他喊进来,让他解释一下,何以理直气壮在办公室里,对财务部副总监大吵大嚷?”见刘明辉还想解释什么,张恪手一挥,“你去喊人就可以了。”
刘明辉讪然走过来;苏津东招呼大家坐下来,没人说话,这气氛只怕谁也不敢坐下来。
一会儿,刘明辉带着人进来,张恪看着肖逸群一眼,整个市场部的销额人员年纪都很轻,肖逸群看起来更年轻一些。张恪没有吭声,眉头扬了扬,示意他直接说话。
“恪少,我今天的态度很不好,很诚挚的跟孙经理道歉,跟恪少您道歉……”
“不是听你道歉的,你很理直气壮,你不用找刘总帮你撑腰,你有什么道理说出来,我来帮你撑腰。”张恪冷冷的说。
第402章 内部的矛盾
张恪眼睛里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淡的注视着市场部华南办事处下属的员工肖逸群,让他解释何以会理直气壮的在办公室里对着财务部副总监孙祥东大嚷大叫。
肖逸群腿脚有些发软,他进公司一直在设于广州的华南办事处工作,虽然回总部的机会也不少,但没有与张恪碰过面,直到刘明辉找到他训了他一顿,才晓得刚才冲撞的年轻人竟然是公司的大老板。
“我……”肖逸群嗫嚅了半天,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刘明辉刚才给张恪顶了两回,这时也不敢胡乱开口帮他解释什么,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下面的销售主管更不敢吭声,直拿眼睛看着他们的老大杨云。杨云见刘明辉低头看着地面,便学他模样,低头看着地面。
张恪将杨云的反应看在眼里,可以看出他对刘明辉是有不满的,抬手指了指孙祥东,说道:“孙经理,你将引起这次事情的票据拿给我看一看?”
孙祥东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到张恪身侧,将文件夹递给他面前,受了些窝囊气,该用到的材料都准备好在这里。
张恪拿手指拨着粘贴在一张纸上的十多张票据,说道:“曹新阳,这堆发票是你签字同意报销的,你有什么话要说?”张恪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埋头看桌上笔记本的华南办事处主任曹新阳。
“咳。”曹新阳轻轻咳了一声,犹豫着站了起来,决定先将责任揽下来再说。不然弄僵了,大老板下不了台,他们这些人更没有台阶好下,说道。“有些事情,主要怪我没有跟小肖讲明白,小肖脾气有些急躁,工作当中容易跟人起争执,我就给这小子顶了很几回,他对孙经理有什么对不住地地方,我代他向孙经理道歉……”
“稀泥就这么和下去?”张恪将孙祥东的文件夹猛然一合,丢到曹新阳面前。“你自己看看,刘经理平日工作忙,你签字之前也抽不出时间来看一眼?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公司的财务规章制度?”张恪手压着桌面。霍然站了起来,看着华南办事处下属地销售人员肖逸群,“你何以理直气壮的冲着孙经理大嚷大叫?”眼神尖锐的盯着肖逸群,“市场部的员工,什么时候站在人面前。连一句辩驳地话都不敢说?”
肖逸群给他这么一盯,心里发虚,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大老板。而且那些传闻也神乎其神,但毕竟是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青年,多少有些不甘心就给他这么一看就发虚破胆,硬着头皮说:“其他区的销售人员也这么做,财务部偏偏跟我们南片的人过不去……”
“谁?”张恪手撑着桌面站起来,盯着肖逸群,“你说出来。”
“……”肖逸群刚想张口说什么,却给刘明辉抬头严厉的瞪了他一眼,才想到平时主管之间的牢骚话怎么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只是想收回那句话已经来不及。
“说,”张恪看到刘明辉瞪肖逸群凌厉的眼神,指着肖逸群,“什么南片,北片,我还第一次听到有南片、北片之说,你说,什么证据说明财务部只跟你们南片的销售人员过不去?你知道北片还有谁违反公司地财务规章制度报销票据,”张恪猛然一拍桌子,“你说出来,我叫他先滚出公司!”
周游担任新光纸业总裁之前推荐杨云接替他的位子,考虑到刘明辉可能有意见,只让杨云担任市场部总监,暂时不升副总,还特意找刘明辉、杨云谈过话,让刘明辉负责华南、西南、华中三个大区的市场,这么做自然有安抚刘明辉之意,没想到市场部内部竟公然有了裂痕。
张恪见肖逸群没有胆子再开口说话,静默了一会儿,看着台下坐着地众人,说道:“公司什么事情划分山头了?什么时候分南片、北片了,公司这么大的举动,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谁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比起张恪盛怒之下猛拍桌子,他此时的平缓冷静的语调更让他人不敢接他的话,“在座很多人都是搞市场营销地精英,都认为现在是渠道为王的时代,有了渠道,就有了市场,品牌可以炒出来、可以拿钱砸出来,再随便找家加工厂贴牌就能生产出产品,就能赚到大把的钱。除了你们,其他人对公司做地贡献连草芥都不如。就像孙经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做出来的成绩,他们才能拿这么高的薪水?孙经理尚且如此,你们对公司其他同仁大嚷大叫不是更情有可原?”张恪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台下的销售主管们,他们这时是没有胆子抬起头来看他,但是他们心里有多少人有着不以为然的想法就不得而知,冷冽的笑了笑,“各位都有很聪明的头脑,什么大道理不用我来说,我可以很明确的正告在座的各位,市场部是很重要,但在我的眼里,却不是其他部门重要一分,谁自以为掌握了渠道就掌握了公司的命脉,我绝不挽留他。”张恪将记录本一合,对丁槐说,“我们走,让他们内部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拿起记录本走出会议室,丁槐跟在后面,苏津东与蒋薇、周一平面面相觑,张恪临走时说要他们内部先反思,也不便去拉住,只得欠着身子送张恪他们离开。
“去哪里?”丁槐跟着张恪坐上车,现在研发中心分拆出去,不然他也得留在会议室跟着反思,他从没有见张恪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