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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婧心思剔透,好些事情都想得明白,丁文怡的处境无疑会让她触景伤怀。她可以不同情其他人,但是她无法不同情丁文怡。
也许孙静香不想跟丁文怡争什么,怕丁文怡受到伤害,不想让她与叶建斌以及丁文怡三人之间的默契平静给扰乱、打破,所以死活不肯透露怀孕的事情,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这本身就是很难解开的结,虽然暂时隐瞒下来是照顾各方面的感受,但这又是无法永远回避的问题,要是让丁文怡最后才知道实情,也许对她的伤害更大。
“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真是很难啊,总之是不想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张恪躺下来,让唐婧趴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道,“也许叶家的大少奶奶是个苦差事也说不定,也许丁文怡就等着叶建斌跟他说句老实话也说不定……”
“……”唐婧滑若凝脂的身子贴着张恪的胸口滑上来些,撑起身子来看着他的眼睛,“有可能会是这样吗?”
“不管事情怎么解决,这是叶建斌、丁文怡、孙静香三人之间的事情,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商量着解决,不应该瞒着丁文怡,其他人倒可以不相干……”张恪说道。
“听你这么说,心里好受些。”唐婧在张恪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又问道,“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身上,不要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不然的话,你每次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戴上三个。”她又将床上的三只避孕套摸过来在张恪眼前晃了晃,美丽的杏目威胁似的瞪着他。
“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生个孩子!”张恪腆着脸将三只避孕套抢过来丢在床头,搂着唐婧光滑的腰臀,翻身压在她娇柔的身躯上,要是每次都戴上三件雨衣,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甜言蜜语道,“我能有事情怎么会瞒着你?”
“那你告诉我,除了许思、丹青姐跟静檬外,你外面还有没有女人?”唐婧打蛇随棍上的问了一句。
“呃,”张恪愣了愣,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太坦白也不好,腆脸笑着说,“瞧你说的,我跟孙静檬就是清白的。”
“我才不信,”唐婧嗅了嗅鼻子,说道,“要没有私心,你哪里会插手管这事情?”
张恪笑了笑,与其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还不如将她娇美的身躯好好的玩弄一番。孙静香怀孕一事,他此时的态度当然也有他的私心。叶建斌与孙静香的关系一直纠结下去,静檬可能会永远躲着他;还有就是叶建斌与孙尚义的关系会直接影响到锦湖内部的稳定。孙尚义也许这时候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等他不明不白的当了外公,谁都无法猜测到他心里会怎么想。当然了,这件事还是要叶建斌、孙静香他们自己拿主意,别人总不能代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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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斌与孙静香第二天就离开新加坡回香港去了,张恪也没有多嘴问他们有了什么决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香港转机再到其他地方去。
这种事情也只能干涉到这一程度,他们有什么决定,自己能有的态度无非是,坚定的支持他们罢了。
张恪决定在新加坡陪唐婧、陈妃蓉多玩两天,还换了一家位于海滨的度假酒店。这座繁荣且充满颓败气息的城市,在炎炎的夏季,无论是道路两侧的椰林,扫过整座城市上空微腥的海风,还是沙滩上穿着泳衣、身材窈窕、肌肤娇嫩的少女,对旅人都有着强烈的诱惑力。
所谓的正务,张恪只花了半天时间去考察新加坡大众集团钢铁业务,最终拍板决定以三亿四千万美元收购新加坡大众集团二百二十万吨的钢铁产能,使受锦湖直接控制的钢铁产能达到三百六十万吨。在国内钢铁产能刚刚突破一亿之际,锦湖直接控制的钢铁产能已经能挤进国内钢铁产业前十名,东海联合钢铁集团以及文舟钢铁集团的钢铁产能也才四百万吨。
唐婧拉着妃蓉到房间外的沙滩上散步,张恪站在窗前,远远看见她们穿着长裙的窈窕身影在夕阳照耀下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窗前的招榈树清翠欲滴,被海风吹得摇曳拂动。
“唐婧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海州,我能不能答应她?”孙静檬从后面展开双臂将张恪轻轻的搂住,她也知道唐婧拉着陈妃蓉出去散步是给她与张恪独处的时间。
“跟我们一起去海州吧……”张恪说道。他知道静檬担忧她姐的事情,在她姐的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她甚至有些畏惧回香港去,漫长的假期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新加坡,不过要是唐婧不开口,他没有办法将静楼一起带回海州去,他转头看向窗外,唐婧与陈妃蓉已经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将静檬娇软的身子搂在怀里,说道,“在海州住一段时间,再回建邺,1978还要你收拾一段时间呢。”
“要是我希望叶哥离婚跟我姐结婚,会不会太自私了些?”孙静檬抬头问道。
“嗯,是有些。”张恪点头说道,“不过还好,我来新加坡之前,心想以你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指不定心里正暗自兴奋呢。”
“我可是指望你能安慰我两句的,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孙静檬搂着张恪腰的双手改掐住他的腰肉,一双美丽的眼睛微恼的瞪着他,娇嗔地说道,“结婚多辛苦的事情,我这辈子宁可只要爱人,不要结婚,但是想着又不能太伤我爸妈的心。我姐这些年独立惯了,我爸妈的眼睛就盯在我身上;现在我姐怀孕了,我就能自由些,只是总不能表现出很兴灾乐祸的样子吧。”
张恪笑了起来,拍了拍静檬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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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原以为这件事要拖上一段时间才会解决,他们在新加坡住了四天,特意挑了一个孙尚义、葛明珏不在香港的日子从香港转机去建邺,不要说张恪做贼心虚了,孙静檬这段时间看到她爸妈心里也有些发忤。本没有打算在建邺耽搁,但是刚坐车离开机场还没有上高速时给叶建斌的一通电话给截住了。
“知道你到建邺了,我也在建邺,过来陪我喝酒,我们在1978等你……”叶建斌在电话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将电话给挂了。
“……”张恪琢磨着是不是找个借口脱身避到海州去,手机拿在手里有些发愣。
“怎么了?”唐婧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叶哥在建邺呢,要我去1978陪他喝酒……1978暑假期间都暂停营业了,都不知道苏一婷有没有将钥匙留下来。”张恪说道,他更琢磨着叶建斌嘴里所说的“我们”代表他与孙静香两个人还是他与孙静香、丁文怡三个人。要是三个人,他可不想赶这刀光剑影的场子。
“那就去啊,你犹豫什么?”孙静檬没有张恪考虑得多,见张恪迟疑不决的样子有些奇怪。
“那就去吧。”张恪让司机掉转方向先往学府巷开过去。
不知道叶建斌从哪里拿到1978的钥匙,张恪他们赶过来,卷帘门已经打开半截,只看得见幽深的门洞有光透出来,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张恪他们矮着身子钻进去,就看见叶建斌、孙静香、丁文怡三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丁文怡面色潮红,似乎喝了不少酒。
张恪犹豫着是不是退出去,丁文怡眼睛看过来,双手紧挽着叶建斌的胳膊说道:“你也不要说你混蛋了,你再混蛋,还能比得上这小子……”
张恪腆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现在是是什么状况,拿眼睛睃叶建斌,希望他能给个暗示,不然丁文怡再怎么骂他,他也不敢还嘴啊。
叶建斌报以苦笑,默不吭声,孙静香眼圈微微发红,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唐婧、孙静檬、陈妃蓉站在张恪身后更是摒息宁神更不敢吭声,就怕一句话说错就引发一场风暴。
“在叶家当了这些年的大少奶奶,也受尽辛若,受够委屈了,这次倒是好了,有这么好的机会脱身,真是巴不得,你们不要当我不乐意,我还想着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呢。”丁文怡朝张恪他们招手,让他们坐过去,说道,“就算我跟你叶哥离了婚,也不会太便宜了他,这辈子就赖着他了,你还得管我叫嫂子……”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为嫂,终身为嫂,我哪敢不认啊?”张恪讪笑着开玩笑。
丁文怡要有生养,那是另说;丁文怡没有生养,孙静香又怀了身孕,无论是为了传宗接代、继承家业,还是为了孩子将来的成长、教育,孙静香与叶建斌正式结合在一起更合适一些——这是许多人的正常心思,对丁文怡却很不公平。
唐婧、陈妃蓉、孙静檬陪丁文怡、孙静檬坐吧台上,张恪拿了一瓶酒,跟叶建斌坐到酒吧的里角说话。
“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我都认命了注定无子……有些高兴,但又对不住你丁姐,这些年的感情也割舍不掉。”叶建斌唏嘘的感慨,“本来就是我们亏欠她,临头来还要她大度来体谅我跟静香。”
“……”张恪笑笑,说道,“丁姐好说话,你们三个人过家家游戏爱怎么玩怎么玩,丁家那边只怕不大好交待吧?”
丁家也是社会上层,不比叶家差多,丁文怡有个担任南疆省省委副书记的大伯,当初叶建斌与丁文怡结合就有着家族联姻的意味在里面,跟普通人聚散离合不同,叶建斌哪怕跟丁文怡是表面上的分手,牵扯与影响也非常的深远。
“你丁姐不答应,”叶建斌说道“不过我想着,即使是离婚,我在锦湖名下的股份也要分给她一半,手这样算是对丁家有个交待。喊你过来,是跟你言语一声,再个就是让你劝劝你丁姐,你觉得可不可行?”
锦湖的股权体系复杂,叶家差不多占有锦湖18%的权益,叶建斌作为叶家在商界发展的主要代表,个人所持股份差不多占了叶家的三分之一,他要将名下的股份分一半给丁文怡,丁文怡一个人就将持有锦湖3%的权益。
这笔财富不要说在普通人眼里了,就算在过惯奢华生活的富家子弟眼里,也绝对是个令人瞪目结舌的天文数字。不要说其他了,锦湖刚跟高盛、国裕等投资机构达成新光纸业到香港联合证券市场公开上市的承销合作协议,以约定的发行价格州划,新光纸业上市后的市值将达到两百亿港元。仅新光纸业3%的股权就价值6亿港元,这还仅仅是锦湖冰山露出海面的小小一角。
对于叶建斌的建议,张恪只是摊摊手,问道:“老爷子知道你的想法?”对于庞大的财团体系来说,3%的权益变动的确是非同小可,但是叶建斌想要慷慨一把,还要先得到叶家内部的同意不可。
“老爷子说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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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成,我跟丁姐说说。”张恪点点头,叶家都没有意见,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想必孙尚义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开玩笑说道,“也要她提防给你骗了,将股权拿在手里最重要,你跟孙姐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一切从简,总不能等肚子大了,”叶建斌说道“你跟静檬来当伴郎伴娘,不许回绝。”
第1160章 丁文怡的自白状
许多学生或者因为打工或者因为考研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选择留在学校,留在这座炎热而喧嚣的城市里,七月校园里人来人往,并不静寂。
“……瞧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好像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丁文怡喝了些酒,张恪自告奋勇的过来替叶建斌当“说客”她便出来到东大校园里走一走,透口气,“我爸妈应该是那种中国典型的失败婚姻,我爸对我妈不满意,我妈对我爸也不满意,但是由于各种需要,他们的婚姻所直都很稳定。由于双方都是相当克制的人,在外人的眼里,我爸妈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美满的,唯有我跟我弟弟两个人知道,我爸妈的婚姻只是一张壳而已。”
“你跟叶哥可是对彼此都有感情的……”张恪说道。
“有感情在一起而不结婚的人也多了,”丁文怡笑着说道,“婚姻只是社会需要的一张壳罢了;有感情也罢,无感情也罢,婚姻只是一张壳。只是没有感情的婚姻,这张壳更没有意义罢了,事实上,真正愚蠢的女人总是少数,更多的人只是有些手足无措罢了。不要看你叶哥平时都小心翼翼的遮遮掩掩,我早知道他跟你孙姐的事情。当时忍着没有大吵大闹,并不是说对你叶哥有很深厚的感情又有多强烈的信任,只是想到要是闹开来,不是便宜那狐狸精了吗?”
张恪笑了笑,说道:“你现在可不就便宜他们这对狗男女了!”
“你哪有资格说别人!”丁文怡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跟刚开始不同,刚开始没有太深的感情,没有太强烈的信任,婚姻作为一张壳,能给我很多的安全感。我需要那张壳,浑身神经绷紧了,就怕你孙姐跟我抢这张壳。现在,我跟你叶哥一起生活有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