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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谭馨:“哎哎,可以了,吃饭了。”
谭馨瞪我一眼,气愤我的不配合。
趁妈妈进厨房端菜的功夫,谭馨贴在我耳旁,小声对我说道:“我看你也别惦记邵峰了,倒贴你都别要啊!不是我迷信,我真听别人说过,如果你对抱来的孩子不好,自己生的那个孩子也会有灾难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谭馨,想说点什么反驳,却又觉得都毫无意义。心想: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没关系。
妈妈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我们两个在饭桌前切切私语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什么灾难?”
妈妈居然听到了,我瞪谭馨一眼,埋怨她的话多,还要麻烦我向老妈做解释。
“我们在楼下看见婉晨姐姐了。”我没有正面回答妈妈的话,却也没有岔开话题,变相的告诉她,我们刚才在说邵婉晨的事情。
妈妈沉默了几秒,说道:“她走了吗?”
“反正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下了楼,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吧。”
“我记得婉晨姐姐说过,她想要的是一种简单而幸福的生活,她怎么会去傍大款呢?干妈?”
“改变命运的方法有很多,她走了条捷径呗,估计也是被逼出来吧。”
“妈,我爸呢?”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你爸他……医院有事,去医院了。”
“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医院最近挺忙的。”
就知道问了是这种结果,妈妈说话结结巴巴,我一听便知,他们俩又吵架了。爸爸的医院就在我们小区马路对面,爸爸是有多忙,连回家见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我不吃了,回房间收拾东西。”说完,站起来就走。
“啊?你不吃了,在火车上不是就喊饿了吗?”
“饿过头了!”背对着谭馨,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这时,我的泪水已流过脸颊。
寒假生活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打着龙珠。看到颜色对到一起消除的龙珠,我真希望我的烦恼也能像这些龙珠一样,一个一个的被消灭。
门开了,不知道是谁,我赶快用一只手擦去眼泪,而游戏还在继续,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你怎么了,刚回家就闹情绪,刚才干妈表情都不对了。”谭馨坐在床边,轻声问我。
我装作没听见,只是专心的打游戏。心想:她表情不对什么,我还正郁闷呢!
“怎么了?”谭馨轻轻推了推我。
游戏结束了,我放下鼠标看着谭馨,哭着对她说道:“我也不想这样,我也觉得这样不对,而且你还在。但是我真的不开心,我很不开心!他们有什么矛盾一定要闹成这样,我真不知道我回来干什么!”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吵架了,那干爸离开一下也行啊,总比我爸妈他们大打出手来的好吧。”说完,卖萌的咧咧嘴。
听到谭馨这么说,我忽然之间觉得不应该给她说这些,她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或者说还不如我。谭馨挖出她的疮疤来安慰我,我却不知道如何收拾我这糟糕的心情。
我拿起鼠标,点开始,继续游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中,这已经是无数次了。从给我起名字开始,一个喜欢两个字,一个喜欢三个字,一个要叫程可,一个要叫程可萱。尤其是听完我爸要给我名字里安个‘萱’字的原因,我真是苦笑不得。”
爸爸在遇到妈妈之前,爷爷在老家给他定了门亲事,虽然是父母包办,但爸爸应该也是喜欢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女的嫁给了别人。这些都无关紧要,重点是,那女的的小名叫萱萱。
当然,这件事情谭馨本是知道的,所以听完我的“哭笑不得”,谭馨也笑了。
“我爸他真搞笑啊,他的情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把她前女友的名字加给我是什么意思,也难怪我妈会生气。”说的我自己都笑了。
“呵呵呵呵呵……”谭馨一直在傻笑。
“那是我爸,再说我妈。你也知道我爸,事业上一直没什么起色,好不容易当上了外科主任,去年还因为医疗事故又打回了原型。我妈每天都唠唠叨叨的嫌我爸没本事,成天数落我爸,我听着都烦。我是想不通,既然你这么看不上这个男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大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的,还好你爸比我爸脾气好,不至于弄得家里面鸡飞狗跳的。”
“鸡飞狗跳,哼,我们家这死气沉沉的,恐怕连鸡和狗都懒得在我们家飞,在我们家跳!”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俗话说的好,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准干妈他们明天就和好。”
“明天?不奢求,明年就不错了!好了,不说了,睡觉!你睡哪边?”我站起来,伸着懒腰问谭馨。
“睡觉?才八点不到!”
“心烦,借睡消愁!”
坐了一天车,确实也累了,倒头后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算是惊喜吧,爸爸他居然回家吃饭了。我知道,这都是我昨天晚上“抽风”所换来的,不过我依然感到高兴,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只是他们倆的演技太差,连谭馨都看出了破绽。
我忽然间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随时都有可能,我的这个家就这样散了。预感完又觉得自己太过钻牛角尖,想方设法给自己宽宽心。心想:算了,就像谭馨说的,大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的,假期刚刚开始,我应该快乐的过才对。
我和谭馨的假期生活是懒散的,没有安排太多的学习任务,家务似乎也没什么要我们倆费心的。
对于我而言,假期最有诱惑力的一点就是可以睡懒觉。但是这个假期比较悲催,因为我的枕边人是谭馨。谭馨她从小瞌睡就比较少,即使不上课,她也坚持每天早起。我的窘境可想而知,几乎每天早晨,都是在她敲击键盘的声音中睁开的眼睛。
我的起床气是很大的,每次被吵醒我都会反击,随手抄家伙,抓起枕头就朝她扔过去。她一般都是躲得开的,就有一次我胜利的击中。被打到后,她拿起枕头就朝我扑过来,一副要捂死的架势用枕头压在我的头上,然后抓住我怕痒的弱点,在我腰部以上的两侧还有肩颈区域进行疯狂的攻击,我拼命求饶她才肯罢手。那一次,我输得最惨!
我对生活的态度是无欲无求的,所以我们假期生活的主宰者是谭馨,她想干什么我就陪她干什么。
谭馨是个购物狂,逛街是我们假期的必修课。但是在一家店里看了件外套,西安已经在打折区,而延安居然还是新款上市,谭馨瞬间对购物失去了信心,直呼陕北人民消费太高。
不买穿的,我们的目标则转变为吃的。我们俩都爱吃地方的风味小吃,吴起凉皮、子长煎饼,还有学校门口的烧烤,等等等等,在西安可都没找到这么纯正有味儿的,我们倆真的是爱死了。
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当然也少不了一票死党。也许家都还在这里吧,即使转学了,见到彼此,还是很难有那种好友重逢的感觉,仿佛天天都见面一样。
我们这帮同学之间没有太多的活动,顶多去唱唱歌,更多的时间是凑在一起侃大山。说到这里,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谭馨的交际能力,逮着谁都能聊半天。
对于还在这里上学的同学而言,谭馨能搬去省会是令人羡慕的,时隔几年,如今的她已经亭亭玉立,很多同学都夸她漂亮有气质。可能是听到赞扬心里乐开了花吧,她特别喜欢往同学堆里扎,连寒假作业都是和几个姐们一起写的。
萧薇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她高一就转去榆林了,榆林是她的老家,过年她父母回老家过年,所以她这个假期是不来的。连假期都见不到,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人都是感情动物,难免会处景生情,故地重游尚且如此,更何况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楼下的这条路,我们每天上学放学结伴而行,楼旁的花园里,我们一起趴在石桌上写过作业,几乎每寸土地都有我们共同留下的回忆。但是如今,他不再理我。
说来也奇怪,大家都在小区,但我们却从没在路上碰见过。不知是他看见我故意躲开了,还是都宅在家里看书。谭馨说这表明我和邵峰的缘分已尽,我想也许吧,如果真像谭馨说的那样,那也挺好。
悲情的烟花
腊月二十三送走了灶王爷,二十四我们开始帮妈妈扫房。
妈妈对家务一向要求严苛,过年扫房就更不用说了,真是恨不得把房子整个来个翻新。
衣柜的衣服全部都要拉出来重新规整一番,光叠衣服我们就花去了一上午的时间。厨房的抽油烟机是花钱请人清洁的,即使这样妈妈还是不满意,亲手又再过了一遍。玻璃更是要求擦到透亮,海绵、报纸各式各样的工具都用上了。窗帘挂的很高,要有梯子才能卸下来,这显然不是女人干的活,但这个时候爸爸却消失了。
爸爸乖乖在家吃了一个星期的饭,然后就借口工作忙,又过上了拿家当旅馆的日子。我虽然有情绪,但还没积攒到爆发的程度,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马上就过年了,也不想弄得大家不开心。
妈妈这擦啦洗啦涮啦的,足足用了四天时间才将扫房这项任务完成。眼看就要过年了,剩下的几天里,我们三个都在家苦练书法。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是家和万事兴。这副对联的内容是我定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它的横批而已。我和谭馨写的都不够好,所以只有妈妈的佳作贴在了大门上。不过大门上的福字是我写的,床边墙上的“身卧福地”是谭馨写的。
大年三十
除夕夜里爸爸在医院值班,家里面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虽然少了爸爸有点遗憾,但家里都张灯结彩的,年味依旧浓厚。
年夜饭前妈妈带着我和谭馨来到小区外的一个十字路口,给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谭馨的妈妈烧纸钱。
来这个路口烧纸的人很多,随处可见烧过纸钱的痕迹,还有人在不断的陆续赶来。妈妈带着我们一路朝前走,她想找个空旷点的地方,好让我们施展的开一些,因为我们要为已故的五位亲人烧纸。路的两旁每隔两米都有火苗在跳动,火光映的烧纸人的脸各种阴森,让我不禁想起港片里的某些见鬼情节,下意识有点恍惚,不知道这些人是来为亲人烧纸的,还是自己在除夕夜里现身。谭馨紧紧的挽着我,一个劲的戳我,让我看周围的诡异景象。
我们找到一处空地,三人面朝西边跪下。陕西的习俗,女人家碰过的纸钱到了阴间是不能用的,所以妈妈拿了好几双筷子,用它来夹纸钱。先是爷爷奶奶,然后是外公外婆,每烧完一个人的,都要磕一个头。最后是干妈的,妈妈起来不跪,我和谭馨依旧保持下跪的姿势。火刚一烧起来,谭馨就哭了,我妈抱着她为她擦眼泪,同时自己也在哭。
“谭馨上高二了,成绩很好,你不用担心。”妈妈忽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眼前的一团火说道。
妈妈的行为让我毛骨悚然,我埋怨的口气说道:“妈,你烧纸就烧纸,干嘛还说话,听起来怪吓人的。”
妈妈一边哭,一边十分孩子气的反驳我:“你懂什么,我们姐妹拉拉话嘛。”
“妈妈,爸爸欺负我!”一听能拉话,谭馨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真是比我妈还吓人。
我和妈妈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示意让她不要胡说。谭馨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继续哭。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萧薇的电话,她居然从榆林回来了,并且约我在楼下见面。
我的原意是让妈妈先回,我和谭馨去楼下见萧薇,但是谭馨以不熟拒绝了我,我只好一个人去找萧薇。
萧薇跟我和谭馨都是小学同班同学,但是谭馨在的时候我和谭馨最要好,对萧薇的记忆是模糊的,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谭馨小学毕业转走,我和萧薇初中时前后桌,这才渐渐成为了朋友。
到了楼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远远的我就冲她喊道:“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