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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受伤?怎么会这样?伤到哪里?严重吗?”
周宁又是一阵支支吾吾,半天忽然哽咽起来,“反正情况很不好,他不让告诉别人,可是再这样拖下去,我担心他就这样废了,漫兮,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帮他了,你帮帮他,好吗?”
废了?漫兮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出了满手的冷汗,几乎握不住手机,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住院需要多少钱?”
“这……大概……加上押金什么的,要五万?不,五万不够,十万大概是差不多的。”电话那头的周宁喃喃道。
“好,明天来不及,后天我一定把钱带回去。”
文修远奔出宿舍楼,看到侧身靠在一棵老槐树上的漫兮时,内心再一次忍不住雀跃。
这是漫兮第一次打电话约他,用他送她的手机,当她在电话那头低声说她就在楼下时,文修远很没出息的从写字台前欢呼着跳了起来,差点被衣柜撞了头,幸亏这时宿舍里根本没人,否则就丢脸丢到家了。
“阿兮,你找我?是不是等了很久?”他刚才确实为整理仪容前所未有的浪费了很长时间。
“没,没有。”漫兮转过身看到文修远有些慌乱。
“那就好,恩,我们找个地方坐吧,外面怪冷的。”
“不用了,”漫兮摆着手,“我找你,其实……是有点事。”
文修远的心向下沉了一点,不过仍然没有过多的影响他的好心情,即使是有事她肯主动开口找他也是一大进步,他笑了一下说,“坐下也可以谈事情啊。”
漫兮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好吧,先谈事情。”文修远无奈的退回来,脸上仍挂着笑容。
看着这样轻松毫无防备的文修远,漫兮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变得难以启齿,她的要求一出口文修远会有什么反应,还会是如此的和颜悦色吗?文修远对她的心思她多少是有感觉的,是不是缺少公平。
其实,这一层昨晚她就已经想到了。所以她在外院的校门坐到深夜,看着来来往往的高档轿车和轿车上下来上去的年轻女子,她反复的想着白卿的话。只要她再往前迈一步,弯下腰敲一敲那黑漆漆的车窗,她就可以轻松一点。但就是这一步,她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她太没用,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狠劲儿,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文修远。
可是要讲公平,舒朗又找谁去说公平,他难道就应该为生活辛苦奔波,为父亲收拾烂摊子,躺在医院里举目无亲对自己的伤束手无策?还有她自己,难道她就应该一生下来就伺候别人,给人家做小保姆,寄人篱下?
公平,是个多么虚无缥缈又难以企及的字眼啊!
想到这里,漫兮抬起头来说,“文修远,我想再和你借些钱。”
文修远皱起眉头,“阿兮,你不会又是……你要借多少?”
她咬咬牙道,“十万,或者,那八万我迟些时候还你,这次再借八万。”
“又是为了舒朗?”
“……”
“阿兮,你知道他每天在干些什么吗你这样为他借钱,你们已经分手了,没关系了,你干吗还这么死心塌地的!”
“文修远,他没干坏事,只是受伤了,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有人管,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你们也认识的,你也不能见死不救的,对吗?”
“路漫兮,我没你那么伟大,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我们文家的钱不是用来干这些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舒朗,舒宁的不相干的人,更不会救他。”文修远终于恼羞成怒,直呼她的名字断然拒绝。
“文修远,你真是冷血动物,好,我知道了,就当我没来。”漫兮转身要走。
“你干什么去?”文修远拉住他。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有钱可以借给我。”
文修远拦在她面前,怒视着她,“你疯了吧,F市你认识谁?你找谁去借?人家干吗凭白无故的借给你?学你们外院的那些女生轻贱自己,出卖自己?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漫兮咬着下唇别开脸不看他,眼眶中饱胀的泪水已经将睫毛打湿,只剩下巴掌大的脸毫无血色,那样的捂住脆弱却显出别样的楚楚动人,一个念头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与其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如何?”
漫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修远竟然说出这样残忍而恬不知耻的话来,她气得浑身发抖,“你……”
“别人出得起的价我也可以,怎样,考虑一下,十万块值你多少个晚上,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文修远说着忽然笑了一下,“对了,我忘了,你还是处 女,价码会高一点的,那么……”他沉吟着,似乎再认真不过的思考着一个学术课题,然后他想通了,“十天?你应该是处 女吧。”
回答他的是漫兮高高扬起的手臂。
可惜,文修远一抬手便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她挣了挣却被握得更紧,手腕处隐隐作痛。
他们离得那样近,近的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花香,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一丝丝触到他的脸颊,让他想起了舞会那一夜铺了他满怀的秀发,就如世上最厉害的暗器,丝丝扣扣浸入他的肌肉骨血。上面还沾了最阴险的情毒,每次一发作,嫉妒和丑陋的欲念就会占据了他的意识。现在便是如此,他迷失了心智,一心只想羞辱她,占有她。
“怎么?想反悔吗?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我宁愿卖给世界上最肮脏的人也不会便宜了你!”漫兮咬牙切齿的说。
她的话让文修远的怒气更盛,他大力的甩开她的手,漫兮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吧,你去找别人,不过不要后悔,因为很快你的情人,不,是周宁的情人舒朗就会知道这些钱是他的前女友用身体换来的,我倒要看看你的钱还救不救得了他!”
“文修远,你卑鄙!你无耻!”漫兮大声的喊叫,脸上眼泪纵横。
是,我卑鄙,我无耻,只不过是因为我爱你,而你爱的那一个却恰恰不是我!文修远在心里呐喊着,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笑。
下章预告:华丽丽的□!
回不去的昨天(2)
宾馆的房间里,漫兮坐在床沿,维持着刚才被文修远甩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文修远则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刚才为了找一间让文修远满意的星级宾馆,他拉着漫兮走了很远的路,走出大学城又过了两个路口才到了这里。
一路上,凛冽的北风一刻不停的呼啸着,刚刚的那些情绪:愤怒,羞耻,嫉妒或是冲动慢慢冷却掉,现在的他们或者说是他只剩下不上不下的尴尬。
半响,文修远站起身,漫兮如惊弓之鸟般瑟缩了下,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你……累了吧,去洗个澡,我先出去一下。”
门一声响,文修远走了,漫兮傻傻的又坐了一会儿,真的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一路上她已经想明白了,文修远的话虽然不够动听,但却也是实情。那些身材浮肿,头顶反光,色迷迷的中年商人,就是想一想就会让她反胃,更不用说真的做那种事。相比起来,外表出色,年轻朝气的文修远真的好太多了。
忽然,冰凉的水流兜头浇下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
她只顾着想事情,竟然就站在蓬头下就打开了开关,管道里残留的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但很快,存水流尽,热气开始蒸腾。
她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只好关掉。
这么一折腾,身上的大衣湿透了,里面的棉絮沾了水变得无比沉重,任何动作都变得吃力,她觉得好累,累得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
她挪了几步,颓然的坐在马桶盖上,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是个轻浮的女孩,我是个轻浮的女孩……
文修远拆开刚买的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唇边,才发现忘了买火。
“这些象征着成熟男人的事我一件都没有做过,比如抽烟,比如z爱,我是如此的胆怯和笨拙。”文修远靠着身后的墙壁,抬头望了一眼她所在房间的窗口,挫败的想。
许久,他直起身将那支烟揉成几段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大步朝路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站在房间门外,文修远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盒“DULEX”,深吸了一口气,用房卡开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转过门廊,便一眼望到边。
漫兮刚刚坐过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只有白色床单上的褶皱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在过。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文修远将口袋里的盒子抛在床头柜上,床垫很软,他仰面倒在上面,立刻上下弹动起来。
门的响声,然后似乎有人慢慢走了过来。文修远坚信是自己再一次的白日梦,她恨不得立刻逃开,怎么会再回来。
但他还是不甘心的睁开眼睛,然后立刻弹起来。
“你干什么,怎么搞成这样?”外面明明是在下雪,为什么站在他面前的会是一个落汤鸡一样的路漫兮。
漫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丢脸的原因。
文修远已经动手给她脱衣服,嘴里不停的唠叨,“你傻了吗,衣服湿成这样也不懂得脱下来晾干,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知道吗?”
漫兮只是呆呆的站着,并不去阻挡他的动作,反正结果是一样,过程怎样她已经不在乎了。
漫兮的保暖内衣是紧身款的,当文修远触手可及那意想不到的温热柔软时,他才如梦方醒的收回手。
漫兮不解的看着文修远走过去拉开抽屉,取出吹风机又折回来,近乎粗鲁的按她坐在床上,扯着她的头发,“连头发也湿了,你是死人啊,什么也不做。”
她要做什么?怎么做?漫兮一无所知,所以只好继续沉默。
空气里是清新的味道,电吹风吹出的风太热,烫得她缩了下肩膀。
“乱动什么!”头顶传来文修远嫌恶的责备。
她不敢动了,还好电吹风拿远了些,不再灼热。
这样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绪烦乱,不知所措,然后,她的眼角瞥见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她拿起来,没话找话的说,“这是什么?”上面的英文单词她在任何一本四级词汇上都没有见过。
电吹风的声音嘎然而止,文修远看着她那样天真单纯的发问,很有一种破坏的欲望,他不想再忍,这种快要爆炸的煎熬。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文修远忽然将她推倒在床上,又压上来。
文修远本来只是想要吓吓她,反正已经开了房,什么都不做,太有损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而且鉴于漫兮之前对他不理不睬的嚣张态度,他也有必要教训教训她。
然而,当两个年轻人不可避免的衣衫褪尽,身体紧密接触时,那些深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慢慢发酵,膨胀,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漫兮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也高估了一向引以为傲的控制力。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文修远一开始的设想,应该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设想。
一切就像一场旖旎的迷梦,他着迷一样的探索着这块未经开发过的领域,开始于偶然,漫兮的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增加了他的成就感,经过了绚烂的顶点后,结束于身与心的彻底满足。
疲倦而欣喜,文修远的心都化成漫天的飞花,悠悠荡荡,好不惬意
痛并快乐着,漫兮觉得自己的心灵随着身体的疼痛碎成一片一片的,不管怎么拼凑都没有用,碎了就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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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暧昧的昏黄。棕色的窗帘拉着,边缘透出白色的天光,窄窄的一条,仿佛一线天。
她很想像武侠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一样,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来过,或者忘掉从前的不羁少年彻底沦落,可惜,都不是。
她清醒得很,不管是身体上的酸痛还是大脑里的羞耻,甚至那一幕幕放纵的画面……
更不用说赤 裸的脊背上那滚烫真实的触觉。
文修远几乎是以八爪章鱼的姿势霸占着她,腿纠缠着她的腿,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另一只则从她的脖子下面伸过去,结实的肌理硌得她脖子酸困。
漫兮没想过能在这种情况下摆脱纠缠而不惊醒他,所以很不客气的将盖在他们俩腰间的被单全部揪过来包住自己,大力甩开他的手脚,就要下床。
“阿兮……”文修远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在她就要顺利逃脱的前一秒扯住了被单的一角,“你要去哪儿?”
漫兮很不想出声,但眼看着文修远渐渐清醒,逃脱更成了问题,只好冷冷道,“洗澡。”
“哦。”文修远如释重负,松开手,漫兮飞也似的逃进浴室。
虽然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