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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离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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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兮再次昏迷,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持续多久,医生检查后断定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还太过虚弱而已。
  文修远抓住戴眼镜的医生反复确定,直到人家气愤的要用身家性命担保才罢休。
  生命太脆弱,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再见时已成悔恨,他怕漫兮也会离他而去。
  当天下午,漫兮再度苏醒,路淑娟抓着侄女激动地泪流满面,文修远第一时间去通知医生。
  医生吩咐弄了些流食给她吃,路淑娟勉强喂下去小半碗,她就一个劲儿摇头了,再喂就是呕吐的份儿。
  路淑娟吓坏了,哭着念叨死去的弟弟和弟媳,说什么你们去了,不能带走孩子啊,孩子还小,要是你们嫌那边没人照顾把我这个老婆子带走吧,反正兮兮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云云。
  漫兮再这样的絮絮叨叨中支持不住,再度昏睡。
  但还是好起来了,她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时间长,已经可以靠着枕头坐一小会儿,但只是不言不语,仿佛患上了失语症,不管路淑娟怎样的痛苦央求,或者如何的温言抚慰,她只是沉默着望向窗外,不知道住院部的另一幢楼房的那一面白灰墙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医生告病患家属说一定要解开她的心结,多带她出去走走,否则这样郁结于心,搞不好会有什么事发生。
  自从她醒来,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文修远内心煎熬,可想到舒朗的死,不免觉得难过,又怕刺激到她,也就不过于接近强迫她,整天陪着她发呆。到了后来,连他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再加上余文慧的一再施压,文修远最终决定先去公司。漫兮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他不想以为他,让她再受一次来自文家的伤害。
  午后的阳光明媚,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床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转过头,路淑娟还在一如既往的忙碌,这么短短的几天光景,姑姑又苍老了许多,漫兮忽然有些心酸。
  “姑姑。”漫兮开口叫了一声,路淑娟手里的塑料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兮兮,兮兮……”路淑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侄女的眼里除了惊喜,还有欲坠的泪水。
  “姑姑,”漫兮柔顺的笑笑,看着姑姑走近,“姑姑,我忽然想吃您做的八宝小汤圆。”
  “唉,兮兮你想吃,姑姑就去给你做,啊,姑姑这就去给你做,你等着姑姑。”路淑娟吸着鼻子笑得舒心,摸摸侄女瘦削的脸颊,转头急着回去准备。
  路淑娟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前一秒还漾在她唇边的笑意瞬间收起,变成了涟涟泪水挂满脸颊。
  她醒来的这些天不停地想,不和任何人说话,就是怕被外界影响到思路,她想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让她留恋的理由。
  她冥思苦想,结果还和一开始一样,除了抚养她长大成人的姑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了。从小到大,她忘了有多少次在紧要关头想到过姑姑。每一次她想要任性妄为的时候就想到了劳累一生的路淑娟,她把她抚养大,她得听话,得坚持……
  可是现在,她太累了。
  舒朗走了,带走了她唯一的念想。
  她是注定自由不了的了,所以她将一切憧憬和希望寄托在舒朗身上,即使是后来分手后,她也不曾改变过这个初衷。舒朗像一只翱翔在蓝天下的鲲鹏,只要他自由自在,无所畏惧,她系在他身上的心就是自由的,不管她的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牺牲了多少。
  然而,舒朗的吸毒给了她重重一击,原来她所憧憬的自由如此的不堪一击。于是,她发了疯一样的挽救,救赎舒朗的同时也救赎她自己的心。但是文修远的伸手轻轻一推,她的梦想便轰然倒塌。
  她的心是玻璃做的,清澈易碎。
  玻璃碎了,她的心也死了。
  《封神榜》里的卖空心菜的老妪嘲讽空心的比干说人和这菜可不一样,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漫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把舒朗留给她的短信还有那一串血红的珠子握在手里,伸手拿过放在床头小柜上的水果刀。
  梦醒时分(2)
  为了能真正学到东西,熟悉整个公司的基本情况,文良安排自己的儿子以最普通的实习生身份进了文亚的市场部。
  市场部是整个公司里最苦,最累却竞争力和压力都最大的部门,但同时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只要能在这里干得风生水起以后到别的地方也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整个市场部只有部门经理知道他的身份,一开始别人把他都当小弟的使唤,端茶倒水,打印复印,跑腿,他都包了,一声不吭,毫无怨言。
  有眼力见的看他的气质装扮不一般,使唤时还客气几句,有时候温和的问上两句,“辛苦了啊,哪个学校的?”
  他如实回答,对方笑起来,“哎呀,好学校啊,大老远的来这里实习。”
  “家在本城。”他一句也不多说,
  也就一两天的工夫,白骨精们私下里已经开始八卦,新来的实习小弟外表出众,有一股清贵气,不像一般人,肯定有背景。
  这样一来,文修远倒清闲下来,可心里一想起漫兮的事恨不得能像陀螺一样转不停。
  有一个女孩子是例外,也是实习生,比他早来,一个寒假都在这里,名叫白清,人勤快不说,长得小巧可爱,性格也活泼,嘴甜得很,格子间整天都听到她脆生生的叫哥哥姐姐。
  对文修远她也是自来熟,从一开始的指导帮忙到现在的共同分担,一点没显出异常。
  这一天,白清照旧找了文修远去员工餐厅吃饭。文修远低调的选了普通的员工套餐,她却兴高采烈的打了小炒,还端着两杯果汁回来。
  “又是套餐,你吃得不腻啊?”白清苦着脸问,仿佛吃套餐的是她自己。
  “很好啊,不腻。”文修远没有滋味的往嘴里拨拉着米粒,想起漫兮做的菜,更加觉得味同嚼蜡。
  “唉,算了,分你。”白清大大咧咧的将盘子里的炸鸡翅分了一只给他。
  “我吃饱了。”文修远不愿再碰别人动过的饭菜,推了盘子准备站起来走人。
  “文修远……”白清有些生气的叫他。
  文修远真的就站住了,不是因为白清的生气,而是因为那句呼唤让他想起了漫兮,漫兮也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不似这样的清脆响亮,而是带了一点点委屈和怯懦,声音也比本城人濡软许多,每次都叫得他心襟荡漾,柔软得像拂过脸颊的三月春风。
  “文修远,你很过分嗳。”
  “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文修远回身道了歉离开,开始是大步走,快出餐厅门的时候干脆开始跑。
  文修远停不下来,他飞快的奔出文亚的大楼,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喘息四顾,他不开车来上班,只好伸手拦了出租车,报了地方嘱咐司机开快点。
  昨晚他去医院看漫兮时,她已经睡着,他在床头静静站了许久,仍然没有勇气叫醒她,那天她一醒来问的那句话太尖锐,刺得他一激灵,开始害怕面对她的责难。
  可是现在,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她的脸,哪怕她还是不愿和他说话,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医院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阳光从一侧的窗户照进来,在窗台上投下短短的影子,文修远喘着气疾走,鼻端是医院里万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
  到了漫兮的病房门口,他却忽然停住了,不知道她吃了午饭没有,他这样急急惶惶的跑来,都没想着带点什么来。不过,即使他带了,她也未必会吃。
  文修远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他从来没想过出现在眼前的会是这样的情景,漫兮不再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发呆,而是带着决绝的表情,握着一把水果刀搁在手腕处,那锋利的刀刃折射出耀眼的光线,仿佛随时都准备奋力一切,在那苍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红的伤痕。
  “阿兮,你要干什么?”文修远声音都有些变。
  漫兮也抬头发现了他,立刻如被惊吓的小动物瑟缩了下,看他就要上前来急得大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文修远脸色阴沉,不理会她的喊叫,眼看就要上来抢走她的利器。
  “你听到了没有,不许过来!”漫兮苍白着脸嘶喊,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扬起刀刃就要切向手腕那蓝色的血管,可惜有些慌张,又找不准位置,只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红色的血液像一条细线慢慢从被撕裂的表皮渗透出来,在白瓷样的皮肤映衬下仍旧触目惊心。
  “阿兮,不要!”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文修远也扑到了近前,惊痛的大喊,一把抓住她拿着刀的手,“你干什么做傻事,舒朗出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已经过去了,非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
  “你放开我,不要管我,我不用你管!”漫兮拼了命的挣扎,手里的劲竟然出奇的大,文修远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她。
  “我偏要管,阿兮,算我求你,你快松手,以后我再也不为难你,强迫你了,那些钱那些债我都不要了,你听见了吗?只要你好好的,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什么都依你!”
  “我早就在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和我开玩笑的还是你,文修远。可是我都在那么努力的在还钱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为什么?”漫兮哭喊着,似乎几天里积蓄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错了,阿兮,我错了,我再也不逼你,你把刀子给我,给我啊!”漫兮手腕上的血因为她的用力过度流的更快,渐渐汇成了一小股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滴在他和她同样白色的衣服上,仿若开得最绚烂的花,文修远心里着急,又朝着敞开的房门大喊,“来人呐,医生,护士,都他妈跑哪儿去了?”
  “还有舒朗,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了,他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爱惜我,可是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漫兮歇斯底里的哭着,披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动,散在她惨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凄楚,她忽然盯住近在咫尺的文修远,“你,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和他说了什么,都是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他才会选择了这条路。”
  “是,我是去找过他,但是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是想要激励他站起来,不要再这么自欺欺人,拖累你们,只是这样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阿兮,舒朗他会走上这条路都是他自己的错,和别人没有关系,你快放下刀,他已经不在了,你这样做也没有意义!”眼看着那刀刃慢慢的偏离了漫兮的身体,翻转过来,文修远咬着牙使劲做最后的努力,只要再一点,漫兮就可以完全脱离危险了。
  “不,都是你,是你逼他的,他本来好好的要和我在一起,都是你,都是你!”漫兮不顾手臂的剧痛,和他卯着劲拉扯,嘴唇被自己咬的流了血,满嘴甜腥,手腕被弯成极端的角度,只觉得腕骨一痛忽然就失了力气,软软的顺着文修远的力道往外撤去。
  他没想到漫兮的力气撤得这么急,手里还在使劲,那白刃的寒光一闪,他就觉得肋下一痛,接着便是大量温热的液体涌出他的身体,沾在刀柄上他和她的手心。
  文修远不敢置信的看着漫兮,不说话一直一直摇着头。
  漫兮早已经吓呆了,她清楚地听到“噗”的一声,手中的利刃刺破肌肤,穿过血肉,她便满手的鲜红。自己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流下去混在他的鲜血中,然后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两滴……再也分不清彼此。
  医生,护士还有拿着保温桶赶来的路淑娟和余文慧全部惊呆在门口,看着漫兮手里拿着一把刀插在文修远身上。
  “小远,儿子!”余文慧第一个冲进来,扑到文修远身上,他随着母亲的力道慢慢的倒下去。
  世界似乎忽然安静下来,他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两声……周遭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成了慢镜头,只剩下黑白两色,只有被扇了一个耳光,倒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漫兮,看着他目光空茫,满手鲜血。
  他想开口说不是,不是她,不要打她,她也受了伤,流了血。
  可是他只有不停地摇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三天(1)
  漫兮语调缓慢空灵,并没有多少起伏,林蔚然却像陷入了一段久远的青春记忆,那里面纯粹而惨烈,仿佛作画者不小心打了一个盹儿,打翻了手边的颜料,待醒悟时纯白的画布已经泼洒了点点殷红,无法再回复先前的模样,只能依着这个残破样子接着描画。
  四周的风也停歇了,她觉得时光翻卷着从身边奔腾而过,恍如隔世,仓促间抬头,那太阳的影子却只是走了钟表上的一分格。
  林蔚然掐出一支烟夹在手里,凑到漫兮手边借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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