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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些借口她统统说不出口,在场的人里只有文修远懂她,明白她的苦衷。
几个月前和周宁谈判的情景历历在目,她说得很清楚,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那时候她伤心,她无助,觉得天地都失掉了颜色,未来的生活一片黑暗。那个灰色的晚上,是文修远陪在她身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给她怀抱……想到这里,视线投向文修远。
文修远没有看她,却开口道,“我想应该不会弄错,我再去想想办法,余盛你的宣传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
“本来已经就绪了,可是照目前的形式看不太乐观。”
“那你尽快准备,一定要在七月之前准备妥当,”文修远看着众人,目光坚定,“其他人安排好自己的时间表,尽最大的努力配合余盛的宣传活动。”
下班回到公寓楼下,漫兮抬头试着寻找自己家的灯火却失败了。
林蔚然搬走了,公寓里黑洞洞的,即使开了灯也是冷冷清清的光景。换了鞋,脱了外套,漫兮疲惫的倒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
就是在这张沙发上,文修远深情的凝视着她,告诉她电影审核通过了,那次是她这六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失去了舒朗之后,她失学,失去自由,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只能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一直到死。但是文修远来了,以无比强硬的姿态出现在她生命里,她从反对,不愿,勉强到后来的努力认真对待这部电影,当被告知电影能顺利上映时,她第一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那好象都还是昨天的事,可是现在呢?转眼间,电影剪得一塌糊涂,他们也已经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看看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况,还真是一刀两断,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牵连!
看,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明明以前就是一个人,可是自从文修远强行进入她的生活后,她就习惯了他的耍赖,他的霸道,他的怀抱,现在生活恢复了原样,她反而不能适应,连空调里吹出的风也变得很冷。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不,路漫兮,你不能这样堕落下去,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一个人照样可以过得很好!漫兮强自振作起精神,从沙发里站起来决定做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她却傻眼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开火,冰箱里没了往日满满当当的景象,除了几颗蛋竟然空空如也。
于是,刚刚积攒下来的勇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重新窝回沙发里,打开电视。前段时间在看的偶像剧已经播完,新的剧集她怎么都看不进去,少了一个人在旁边捣乱,连电视也少了很多乐趣。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漫兮懒洋洋的伸手探过来,放在耳边,“喂?”
“漫兮,刚下班怎么就不见你?跑哪儿啦?”电话里传来林蔚然兴致勃勃的声音。
“没有啊,下班回家而已。”漫兮抠着抱枕上刺绣的纹路,心不在焉的说。
“这么早就回去,真够没趣的,你都有多久没出来和我们混了,快来快来,今天大家都在,热闹着呢。”
“大家都在?”漫兮抱着抱枕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你的‘大家’包括文公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林蔚然拉长音调调侃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漫兮急着分辩,反而听到电话里嘿嘿的笑声,只好赌气闭嘴。
“不是这个意思啊,那好,赶快来啊,没有文公子,只有‘大家’。好了,老地方见,快点啊。”
电话挂断了,漫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站在衣柜前,看着空着的另一半空间发了一会儿呆,那是本来是文修远挂衣服的地方,只不过他走了以后,她就全部收了起来。原以为他会找个时间来拿走,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屑于为了几件衣服再见到她。
漫兮咬牙找了件黑色镶亮片的上衣配低腰仔裤。这件衣服是和林蔚然逛街时,她嫌弃她的衣服保守老土,硬要求她买的,却从来没敢穿过。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背后镂空设计袒露的一大片莹白的背部肌肤,漫兮觉得很解恨。你文修远不是不让我穿吗,我偏要穿!
漫兮赶到暗夜,推门进去,满场的喧闹,她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走到吧台前坐下,立刻有人朝她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
“这是哪儿来的美女?”方希丞首先走过来,使劲朝她抛媚眼,一副要把妹的轻佻模样,“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我呢?是不是更眼熟?”林蔚然插在他俩中间,挡住方希丞色迷迷的视线。
“是很眼熟,不过,”方希丞指了指黑着脸走过来的崔启正,“没这位熟。”
“漫兮。”崔启正朝她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漫兮笑了笑,又朝四处看了看,“余盛呢?怎么没见?”
“有我在他敢来吗?”崔启正揽住林蔚然说。
林蔚然做了个蔑视的表情,“他姐插在老余身边的眼线。”
“哦。”漫兮很配合的表示了然,方希丞则摇摇头靠在吧台上喝酒。
“漫兮,电影审核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文亚的电影都没出过问题啊,这次是怎么了,开始不通过,现在好不容易通过了又弄成这样,我真想不明白。”崔启正显然还没从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皱着眉头问她。
“崔启正!”还没等漫兮说话,林蔚然就严厉的叫了他一声,“来的时候我说什么了,不准提工作,不准提工作!这么快就忘了,你老年痴呆啊。”
“我本来就不愿意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哪里有心情。”崔启正板着脸却不再问下去,灌了一大口酒。
“好,你说的,不愿意来没人勉强你,现在就走啊,没人扫兴我们玩得更开心!”林蔚然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拉住漫兮,“漫兮,走,我们去跳舞!”
“蔚然,你知道的,我不会啊。”
“不会我教你啊,没关系,穿这么靓不去跳舞可惜了,走啦!”林蔚然不由分说拉着她走进人声鼎沸的舞池里。
“兄弟,女人就是这样猜不透,节哀啊。”方希丞拍了拍崔启正的肩膀,看着舞池中央那个笨拙的身影悠然的喝着酒。
“扭你的小蛮腰,翘臀,亲爱的,别这么害羞。对,就是这样,e on,yes!对,漂亮!”林蔚然边舞动着腰肢边鼓励对面的漫兮。
激烈的乐曲,舞动的人群,在这热烈的气氛中,漫兮渐渐忘了什么矜持和害羞,那些烦恼和难过都已经离她远去。她伸展着身体的每一处骨骼肌肉,扭动着每一寸关节,抬起双手,尽情挥洒着汗水,短发随着舞动的频率飞扬。
她的恣情和忘我很快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林蔚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崔启正拉走,几个陌生的男士围在她身边,做出暧昧挑逗的舞姿。
她对周遭环境的变化浑然不觉,直到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路漫兮,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想找男人?”
暗战(1)
她对周遭环境的变化浑然不觉,直到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路漫兮,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想找男人?”
耳边的音乐依然轰鸣,眼前的灯光变幻迷离,处于陶醉状态的漫兮尚未还魂,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只是停下舞动的肢体,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高声“啊?”了一声。
不停变换的灯光打在文修远冷峻的面孔上,半边是黑暗修罗,半边是光明阿波罗,两个半英俊侧脸拼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让她想起电影夜半歌声。
这个女人怎么这副梦幻的表情,如果不是他了解她,一定以为她嗑药了。文修远把她拽出人群,一直推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文……修……远,怎么是你?”刚才出了太多汗,身体的水分似乎都已经蒸腾,漫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文修远这三个字叫得异常艰难。
看来她看见自己很意外,也难怪,他很少涉足这种场合,今天只来了一次就碰见了她,可见她是这里的常客。
“很意外吗?原来你们每天都这么high,过得不错啊。”文修远上下打量着她,语气酸酸的,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嫉妒。
过得不错?原来这就叫过得不错,也好,他已经准备和白清比翼双飞了,自己也不能一副没有他就活不了的死样子,他怜悯和高高在上的眼神她受不了,她宁愿是毫不相干的陌路人,“还好,反正以前我们就是这样,你呢?”
“对,我差点忘了,一年前我就是在这儿遇见你的。”文修远失笑。
“是吗?我不记得了。”漫兮向后靠在缤纷的墙纸上,淡淡的笑。
文修远说不出话来,不住的点着头,路漫兮,你有种。
“那今晚收获怎么样?”文修远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男性,意有所指。
漫兮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不出现大概已经大功告成了。”
说完朝经过他们俩的一位男士微笑示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既然你都这样认为了,我干吗还装成贞洁烈女。
那位男士被漫兮的媚笑勾了魂,正作势要放电,被文修远用凶恶的眼神瞪回去,伸手占有性的揽住漫兮,手指扫过她□的背部肌肤,她忍不住抖了一下,准备入侵的另一位雄性个体只好悻悻的离开。
“文修远,你放开,干什么你?”漫兮一边在心里骂那男的没气势,一边烦恼那只不规矩的手。
“反正今天你还空着,和我走怎么样?”文修远偏头故意贴在她耳边说,吞吐间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你……你不是和白小姐快要结婚了?”漫兮喘着气艰难的说完,僵硬着身体等着文修远的回答,心里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期待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
耳边文修远的呼吸明显一滞,接着轻轻的放开了她,表情竟然有几分认真,“呵呵,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说得对,我都已经要结婚了,想到以后没有机会再和你做,还真是舍不得。”
漫兮看着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垂下头抬手抹了下眼睛,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你的认可啊,那我先走了。”说完没等文修远说话径直转身向舞池另一边走去。
吧台前,方希丞和一个女生饶有兴致的喝着酒,四周并没有林蔚然和崔启正的身影。
“蔚然呢?”漫兮要了一杯冰水灌进肚子里,全身的温度才稍微降下了些。
“这么快就尽兴了?蔚然那妮子太嚣张,被她家老公拎回去竹笋炒肉了。”想到林蔚然吃瘪方希丞开心的咧嘴直笑。
“漫兮,你好。”那个女生转过头来正是白清,她熟稔的打着招呼,又朝她身后举了举杯,“修远。”
漫兮险些被喉间的冰水呛到,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回过头,才发现文修远跟着她走了过来。
“文总。”方希丞看了看漫兮,意态闲适的打招呼。
文修远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对白清说,“走吧,回去。”
白清本想说怎么这么快,但暗自观察了那两位的异样表情,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好,漫兮,方希丞,我们先走了,下次聊。”
方希丞做了个OK的手势,漫兮的拜拜还没说完,文修远已经一马当先的离开了。
漫兮一只手臂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玻璃杯。刚才她说了谎,她说她不记得他们一年前的相遇,其实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就坐在这里,看着文修远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那种感觉太过震撼以至于她第一时间便选择了落荒而逃,躲在暗处看着他为她着急,失措,享受着胜利者的幸灾乐祸。而今天,也是在相同的地点,他们用最恶毒的话伤害彼此,然后冷漠的分道扬镳。
“你们刚才谈过?”方希丞问她。
“如果算是的话。”漫兮自嘲的说。
“我对他表示深深的鄙视。”
“为什么?”
“这么久都搞不定你。”方希丞摇着头说。
“方希丞,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漫兮愤怒的发出河东狮吼。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错了还不行,你最牛,你是女王,别说他,全天下的男人都搞不定你!”
“方希丞!你在诅咒我嫁不出去吗?”
“你还挺聪明的嘛,让我对你有了全新的认识。”方希丞摸着下巴作出一副深沉样。
“方希丞,我和你势不两立!”漫兮发出今晚第三次狂吼,跳过来掐住他的脖子。
“不敢了,不敢了,路女王,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方希丞抓住漫兮的“九阴白骨爪”苦苦挣扎。
两人打闹间,一个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路漫兮……”
漫兮打了个寒战,缓缓转过头来,说话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文修远,他手里拿着脱下来的外套,阴沉着脸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