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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卓点点头说：“怪不得了。小河，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受害人现在住在哪家医院。”
王小河翻阅了一下记录说：“在杨浦医院，受害人是区卫生防疫站的一个副科长；名字叫刘得凯。你朋友的情况不妙！”
蒋方卓与王小河握握手说：“小河，谢谢你了。能给我电话吗？这点小事要麻烦海涛也不好。你可能不知道，你们所长就是一个黑脸包公；要想走他的后面困难着呢！”
王小河递过一张名片说：“所长也挺忙的，有些事他也不好出面。有事找我就行！”
蒋方卓悄悄地在王小河耳边说：“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与我说！”
说罢三人走出了派出所。“沙漠之舟”纳闷地问道：“天若有情，你真的认识他们所长呀！”
杨群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原来说瞎话的本领一套套的，以后对你要小心点，否则被你卖了还帮着你数钱呢！”
蒋方卓笑道：“我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朋友说知心话！”
杨群丽撇了撇嘴说：“说起话一套套的，谁知道那句是真心话！”
蒋方卓正色地说：“对你都是真心话！”
沙漠之舟看着他们两人相互对嘴，一脸的疑惑之色。
三人在外面匆匆吃了点东西，在超市里买了点礼物，就赶到了杨浦医院。他们走进病房，就看到刘得凯躺在病床上，沈光华前妻坐在一旁削着苹果。见蒋方卓等三人走了进来，边站起身来。他们在沈光华的饭店里见过。
杨群丽笑着道：“嫂子，我们过来看看大哥。大哥伤好些了吗？”
刘得凯用一副水泡眼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是谁？”
沈光华前妻解释道：“他们都是孩子他爸的朋友！”
刘得凯冷笑一声说：“他狐朋狗友到不少呀？怎么还想打我一顿！”
杨群丽笑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代表沈光华来看看你。向你道个谦。沈光华这个人爱冲动，做事不过脑子。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
刘得凯眼睛冲上一翻道：“你也别替他道歉，就让他在里面蹲着吧！”
杨群丽恼火地说：“你……”见蒋方卓冲他摆摆手，便竭力克制住了。
蒋方卓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在刘得凯身边坐下。面带微笑地问道：“刘科长，我是IPP公司的蒋方卓，你还记得我吗？”
刘得凯疑惑地看着蒋方卓，摇摇头。
蒋方卓笑道：“刘科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年底你们局里聚会；我与你们王局长坐在一桌。你过来敬酒，王局长还替我们相互介绍的呢！”
刘得凯终于想了起来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我们王局长的亲戚！”
蒋方卓淡淡地说：“你们王局长是我表姐夫。他从部队里下来到你们局没几年！那天还在夸你呢。说你精明能干，是局长重点培养对象！”
刘得凯眼睛一亮，用献媚的口吻说：“是吗？谢谢，谢谢！”
蒋方卓用内疚的说：“沈光华是我铁哥们，真是不好意思；让刘科长受苦了。一会我打个电话，明天我喊上我姐夫一起过来看您！”
刘得凯一惊，想坐起身来，身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的。蒋方卓忙扶住他说：“刘科长，你别动。当心身体！”
刘得凯摆摆手说：“我这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就别有劳王局长了！”
蒋方卓点点头说：“好！好！。哪就等刘科长伤好后，我叫上我姐夫为刘科长接风洗尘。”
刘得凯感激涕零地说：“太麻烦你了！”
蒋方卓笑着商量道：“你看这件事情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哥这个人就爱冲动，做事不过脑子。是应该让他吃点苦头。刘科长，你看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追究了。不过你放心，该补偿的，一定让我哥补偿。事情闹大了，也让嫂子难做人，你说对吗？”
刘得凯被蒋方卓又是哥，又是嫂子的都弄糊涂了。边点点头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算了。我只是受了点皮肉上，补偿什么呀？”
蒋方卓摇摇头说：“那怎么可以呢？我替我给我做主了，补偿这个数怎么样？”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头。
刘得凯感激地点点头。
蒋方卓立刻掏出钱包，拿出钱数了数边塞在刘得凯的枕头底下说：“我今天带得不多，这是五千，剩下的明天一早给你送来。你也别跟我客气，让嫂子买点营养品。身体要紧！还得麻烦你写份放弃追究我哥的报告。事后，我让我哥来向你赔礼道歉！”
刘得凯连声说：“好！好！不用了！不用了！”
三人走出病房，杨群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蒋方卓被杨群丽笑得一团雾水；边问道：“你笑什么？”
杨群丽笑道：“我在笑那个刘科长一脸的丑态！”
“想爱就爱”由衷地说道：“哥们，你太厉害了。我以后得好好跟你学学！”
杨群丽瞪着“想爱就爱”呵斥道：“向他学什么？学满嘴的谎话？”
“想爱就爱”吐吐舌头，没敢言语。
事情有了眉目，三人也轻松了许多。先将“想爱就爱”送回家后，在送杨群丽回家的路上，杨群丽感慨道：“你现在我心里成了一团谜，我都弄不清楚，你那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
蒋方卓笑道：“与他们王局长一起吃饭是真的，像我们单位，免不了与卫生防疫部门打交道。至于王局长是不是我姐夫，我得回去问问我爸妈！”
杨群丽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与沙漠之舟并不熟悉，为什么这样热心地帮他？”
蒋方卓随口问答道：“因为他是你想帮的人！”
杨群丽笑道：“你在还我的情？”
蒋方卓摇摇头说：“不是的，你想帮助的人，一定是值得帮助的人。我跟你说过，我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我用魔鬼的面目去保护我心的天使。善与恶相争，最终受到伤害的一定的善。你看哪个刘得凯，我都想揍他！”
杨群丽点点头。
车停在杨群丽家楼下，杨群丽问道：“还上去坐坐吗？”
蒋方卓笑了笑说：“今天跑了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杨群丽点点头，依恋不舍地下了车。
第二天一早，蒋方卓从取款机上取好钱，就开车叫上扬群丽和“想爱就爱“一起来到医院。刘得凯已经写好了撤案报告；蒋方卓拿过来看了看，拿出准备好的钱塞在刘得凯的枕头底下，说了几句客套话；边告辞了。
三人上了车，直奔派出所。杨群丽疑惑地问道：“到派出所找谁？找你哪位海涛同学吗？“
蒋方卓早已胸有成竹，点点说：“对呀！不找他找谁？“
杨群丽纳闷地说：“那不是穿帮了吗？“
蒋方卓笑道：“怎么可能穿帮呢？这叫假戏真做。”
车停在派出所门口，三人刚走进派出所，迎面就碰到王小河。蒋方卓客气地打着招呼：“小河！早呀！你们所长在吗？”
王小河客气地说：“你们来了？所长在，我带你们过去！”
王小河敲开所长的门说：“所长，有人找！”
蒋方卓冲着王小河点点头说：“小河，谢谢你。你去忙吧！”
所长江海涛疑惑地看着蒋方卓一行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蒋方卓客气地说：“您是江海涛，江所长吧？我是海子的朋友。我叫蒋方卓。”
江海涛看了看蒋方卓问道：“你认识海子？”
蒋方卓笑道：“海子是我中学时的同学，这家伙现在跑到青岛去逍遥去了。我们见面不多，但一直在联络。”
江海涛站起身来，客气地说：“你们快请坐，人家海子是青岛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了。现在牛着呢！”
蒋方卓哈哈笑道：“是呀！小时候我们玩警察抓坏人的游戏，这家伙就喜欢做警察。想不到真的去抓坏人了！”
江海涛递过一支烟，蒋方卓也没客气接了过来。“想爱就爱”忙拿出打火机给两人点上。江海涛抽着烟说：“下个月海子要来上海出差，到时候我们一起聚聚！”
蒋方卓惊喜地说：“是吗？昨天还与他通电话了，这家伙怎么没告诉我？”
江海涛神秘地说：“可能有特殊任务吧！”
蒋方卓愤愤地说：“这家伙真不够朋友！昨晚与他通电话，让我来找你，他要来上海也不与我说一声。”
江海涛问道：“有什么事吗？”
蒋方卓为难地说：“有点小事得麻烦江所长你呢。我有个哥们叫沈光华的，因打了他前妻的老公；被关起来了。你看看能不能从宽处理！”
江海涛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为难至色说：“这件事有点不好办，你哥们把人家打得很重。被害者要求从严处理呢！”
蒋方卓赶紧掏出刘得凯的撤案报告，放在江海涛面前说：“我们已经与被害者沟通过了，也作了赔偿。他愿意放弃追究了。”
江海涛拿起报告看了看说：“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回头办案民警处理一下。下午你们到看守所去接人吧！”
蒋方卓喜出望外地说：“那太好了，江所长，太感谢你了！中午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江海涛摆摆手说：“这点小事，你就不用客气了。“
蒋方卓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就等海子来上海，我们再一起聚。我来安排。不行，我得给海子打个电话1”边说边拿出手机拨懂了海子的电话，热情地说道：“海子，我在海涛哪里呢。你下个月来上海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朋友。我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要跟海涛说几句吗？好的，你稍等哦！”便将手机递给江海涛。
江海涛在电话里与海子闲聊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蒋方卓见事情已经办妥，边起身告辞了。
杨群丽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蒋方卓的表演；心中充满着疑惑。三人上了车，她急不可耐地问道：“你又从哪里认识了海子？”
蒋方卓哈哈大笑道：“我才不认识什么海子呢？”
杨群丽忙问道：“那你在电话里与人家聊得还你们亲热？”
蒋方卓边开车边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在网上查阅了江海涛的个人资料；查到他写过的一篇文章，几次提到一个叫海子的人，两人之间亲如兄弟。我又查了这个海子的资料，他是上海光明中学87届毕业的。于是查出海子的电话，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他中学同学。过了这么多年，他哪里还记得同班同学的名字。就这么着，我就成了海子的同学了！”
“想爱就爱”一吐舌头说：“哥们，你太厉害了。亏你能想出这一招！”
杨群丽责骂道：“你坑蒙拐骗的本事太厉害了，我们得与你保持距离！”
蒋方卓不以为然道：“我是以非常手段，不做非法之事。我们没有任何违法的行为吧？”
杨群丽敬佩地说：“你的脑子转得太快了，做生意话绝对是个天才！”
蒋方卓笑道：“承蒙杨总的夸奖，要不我过来给你打工？”
杨群丽笑道：“我 是求之不得了！”
三人买了些点心，随便对付了一口边在看守所等着。下午一点钟刚过，果然看到沈光华从看守所走了出来。看到杨群丽在门口等着他，有点喜出望外；嬉皮笑脸说：“你怎么来了？”
杨群丽恶狠狠地瞪着他说：“来迎接你这个大英雄呀？逞英雄逞到看守所里了。再逞下去，就得进监狱了。”
“想爱就爱”劝解道：“如风，算了，你别骂沙漠之舟了！”
杨群丽怒火未消，不解恨地骂道：“不骂他几句，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人家二口的事，用着你大打出手？这个猪脑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沈光华红着脸，听着杨群丽的劈头盖脸的一阵责骂，一句话也没敢回。见杨群丽发泄完了，吞吞吐吐地说：“谢谢你帮我！”
杨群丽白了他一眼说：“我才懒得帮你呢。是天若有情忙前忙后在帮你；否则你就等着进监狱吧！别忘了，赔人家的二万元是天若有情替你垫上的”
沈光华看了看蒋方卓感激地说：“哥们，谢谢你！”
蒋方卓笑了笑说：“要谢先得谢谢想爱就爱了，是他报的信。”
“想爱就爱”说：“别站着说话了，我们找个地方为沙漠中舟接风吧！“
沈光华一挥手豪爽地说：“去我饭店吧！这两天可馋死我了，这鬼地方吃的是什么伙食呀？”
第五章 春梦了无痕
一
一连数日，沈光华心中沮丧到极点。自从打人事件发生之后，前妻与他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