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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泪-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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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知识分子的孤傲、清高!’‘你这是对民营企业家的蔑视、偏见!’”

  张念念:“我诚恳地接受批评。愿意向您道歉。”

  杨松半冷不热地:“别别,别折了我的福,添了你的寿!我可经当不起!”

  覃文锋半开玩笑地批评杨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给脸你,你咋不要呢?我说,是的,也许杨老板不知道司马光的故事,也许他还以为司马光是司马迁的弟弟、司马懿的孙子。可是,他知道的,你都知道吗?建筑行业的成本预算,你知道吗?房地产开发的投标程序,你知道吗?”

  张念念:“他问得我是张口结舌、哑口无言哪!”

  覃文锋:“我说,当今社会,信息爆炸。知识正以几何级数增长。谁也不是全才。没有谁百业精通。所以,一个人如果以自己之长,嘲笑他人之短,不是无知,就是偏见!”

  杨松这才转怒为笑:“对!你这话我听着舒服。真不愧是‘三肚子’老师!”

  张念念不解地问:“‘三肚子’老师?”

  杨松:“‘三肚子’是他的外号,说他一肚子点子、一肚子学问,还有一肚子牢骚。大家都叫他‘覃三多’知道吧?”

  张念念:“这倒是常听人叫他。”

  杨松:“跟‘三肚子’是一个意思,说他呀,点子多,学问多,牢骚多。”

  张念念笑了:“啊!我还以为他排行老三,父母亲嫌他是多余来的人,就取了个小名,叫‘覃三多’呢!”

  覃文锋得意地:“那你可想错了!我是父亲快六十岁了,才结的‘秋葫芦’,上头两个都是姐姐,从小金贵得很呢!”

  杨松:“不是冲着你覃老师的大名,我也不会把小松从大城市转学到山沟沟里来!小松交给您……”

  覃文锋赶紧提醒:“还有张老师……”

  杨松:“哦,交给你们两位,我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哪!哈哈!”

  村头,小酒馆。

  杨小松郑重其事地:“各位,各位,我们召开一个圆桌会议。本委员有一个重要提案:省下一餐饭,捐给黄亚男。怎么样?”

  丁志强和田巧玲同时举手表态:“我同意。”

  黄亚男说:“不!我不同意!”

  杨小松举起了两只手:“你本人回避。我也同意。三个人四票,全票通过。”他把40元钱塞给黄亚男,“拿着吧!拿去退亲。”

  黄亚男推辞:“不……”

  丁志强和田巧玲劝说:“拿着吧!”

  黄亚男不好意思地:“杨小松,你……你还饿着肚子呢!”

  杨小松滑稽地:“我早吃饱了!——我爸爸请我吃的笋子炒肉,差点没把我撑死!”

  丁志强逗趣地:“小松饿一两餐没事,还可以减肥呢!”

  杨小松神情严肃地:“记住!千万别告诉我爸爸!他呀,把铜钱看得比磨盘还大!……你们等等我。”说罢,杨小松钻进了厨房。

  大家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杨小松拿来了一块猪肉皮,先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然后吩咐,“你们也都抹抹油!还有,每人给我背熟一个菜谱!”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干嘛呀?”

  杨小松:“应付检查,蒙骗老爸!”

  杨松的家里。

  覃文锋:“杨老板,有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老师教,旁边看;家长教,照着干’,家庭影响比学校教育直接得多呀!”

  杨松:“这你放心。不是吹牛的话,我杨松行行件件都过得硬!”

  张念念见杨松的脸色好了点,心直口快的毛病又犯了:“就是老婆换得勤了点……”

  杨松嘿嘿笑道:“我……七挑八选,挑花了眼。”

  覃文锋语重心长地:“杨老板,你可不要‘鼓了口袋,瘪了脑袋’哟!有钱了,要追求高层次消费。什么是高层次消费。懂吗?”

  杨松想当然地:“懂,懂!不就是高消费吗?——吃名菜,穿名牌,坐名车,泡名妞……”

  覃文锋:“错了!满足个人肉体需求的消费,是低层次的消费;满足个人精神需求的消费是中层次的消费;只有那些有益于他人、造福于社会的消费才是高层次的消费。”

  杨松:“听不明白。你举个例子说说。”

  覃文锋:“比如说,美国电脑奇才比尔&;#8226;盖茨一年为慈善事业捐款好几个亿,香港富豪邵逸夫到处捐款建图书馆、教学楼,这些都是高层次消费。”

  杨松不愿就此深谈,故意打了个哈哈,说:“哟!高层次消费,那得好多钱哟!我可消费不起,消费不起!哎,吃糖,你们吃糖啊!”

  杨小松领着丁志强、田巧玲、黄亚男嬉笑着走进家门。

  杨松讨好地问儿子:“回了?吃完了?饱了吗?”

  杨小松拍拍肚皮:“吃饱了!我说,老板老板,把你这里最好最贵的菜,给我端上来!一会儿就端上来了四菜一汤,我们呼呼啦啦就吃了个盘空碗尽。看看,现在嘴巴还在流油呢!”

  杨松笑着点头:“嗯!吃不在饱,尽兴就好!”

  张念念:“看你们,一个个像个小馋猫,把嘴巴擦一擦呀!”

  大家全都看着杨小松。杨小松发话:“可以擦了!”大家一齐用衣袖擦嘴。

  覃文锋颇有兴致地:“最好最贵的……都是些啥菜呀?!”

  几个人轮流像背书似的回答:“木耳炒猪肝。”“山药炒肉片。”“青椒炒肉丝。”

  轮到黄亚男时,她眼里闪着泪光,轻声说:“覃老师,他们在骗人,骗人!我们……什么也没有吃……”

  杨松奇怪地问:“为什么?钱掉了?”

  黄亚男摊开手心里攥着的钞票:“没掉。在这里。杨小松说,要省下这餐饭钱,捐献给我。”

  杨小松连连埋怨:“咳!你这叛徒!怎么把我给出卖了哇?”

  覃文锋扳着杨小松的肩头,称赞道:“行啊!小松!你这样做,比得了一百分,还让我高兴!”

  张念念向杨松解释:“亚男的爹打算把她嫁给一个哑巴……”

  杨松满不在乎地:“退亲嘛!如今谁还敢强迫啊?!”

  张念念:“……你说退亲吧,她爹赌博,又把彩礼钱输光了!”

  黄亚男把钞票递到杨松面前:“杨叔叔,这钱我不要,还给您……”

  杨松已被孩子们的真情所感动,慷慨地说:“不!这钱你拿着!还差多少?叔叔我帮你!”

  张念念担心错失良机,赶紧说:“就差三千!是哑巴买她的身价钱!”

  杨松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么多,有些舍不得,可又不愿意在这么人面前丢面子,猛一咬牙,说:“三千我也出!不就是一桌酒席钱么?!”

  学生们欢呼雀跃。

  张念念抚摩着黄亚男的头,说:“我说过的吧?好心人会帮你的,是吧?”

  不经意的一句话,反而提醒了杨松。他警惕地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事先设置好的笼子里。于是有些反悔,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张念念急切地:“什么条件?你说!”

  杨松:“既然她接受了我青松公司的赞助,总得替本公司扬名吧?我想……让她……改个名字。”

  黄亚男爽快地:“只要能退亲,叫我继续读书,名字咋改都行。”

  杨松:“好!那你从明天起,就叫……黄青松。”

  覃文锋摇头:“不好!听着像个男孩。改名字,别把她性别都改了。”

  杨松搔脑袋:“那……那就叫……青松亚男。”

  覃文锋笑道:“哈哈!这不成了日本人?!连国籍都改了,不行不行!”

  张念念神情不悦地:“要说呢,改名字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可惜我们都作不了主。等亚男回家去,征求一下家长的意见,再说。行吗?”

  杨松求之不得:“行!是得看看她家长是个啥态度。你们千万别怪我小气。生意场上混的人啊,就讲究个互利互惠、换手抓背。睁着眼睛吃亏的买卖,我不干!”

  杨小松气得直跺脚:“杨松!你是一个‘奸屁蛋’!我宣布,从今天起,取消你当我爸爸的资格!”

  杨松再次捡起了竹板:“反了你!看老子不揍你……”被众人拦住。

  黄金发的家里。

  罗花独自坐在大门边,为女儿缝制嫁衣。

  黄亚男背着一背篓猪草,回家。她进门就喊:“娘!干啥呢?”

  罗花:“来,来,过来试试。看看大小如何?”

  黄亚男不悦地:“娘!我不喜欢穿红衣服。”

  罗花:“傻丫头,尽说傻话!出嫁都得穿红衣服,喜庆!”

  黄亚男眼里又漫出了泪水:“娘!我不出嫁!我一辈子守着您。”

  罗花:“亚男啊,娘跑了三天,所有亲戚六眷都跑到了。娘去找他们借钱,借来钱,给你退亲。”

  黄亚男:“借来了吗?”

  罗花叹息:“咳!别提了!去你大舅家,你大舅娘一见我,就先开口:‘呀!亚男她娘,大老远的,你咋来了?!啊,是来还钱的吧?!哎哟,正好,我儿子说媳妇,正等着钱用呢!’你说,我还怎么开口?”

  黄亚男喃喃地:“一分钱,也没借到?”

  罗花:“借到了……五块钱。”罗花拿起尚未缝好的红嫁衣,“我……我这也是‘鼻梁上推车——无路可走’了!才……才……”

  黄亚男怔怔地听着,没吭声。

  罗花不敢太委屈女儿,赶紧说:“亚男,娘不勉强你。去不去天柱山,全听你一句话。大不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跳崖,去找你的……亲爹。”

  黄亚男伤心地:“娘……”

  罗花顺手拿起剪刀:“亚男,只要你摇一摇头,娘就把这嫁衣给绞了!”

  黄亚男犹豫片刻,缓缓地:“娘,我……去……”

  罗花一把搂住亚男,哭诉着:“好闺女!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该你上学的年龄,娘要你停学,留在家里抱弟弟。偏偏弟弟又得了病,一耽误就是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就要熬到小学毕业了,娘又要叫你,叫你去……”

  黄亚男反而安慰母亲:“娘!我不怪你,真的。我想好了,到哪里不是干活?跟谁不是过一辈子?在家老听‘酒鬼’的唠叨、咒骂,我真巴不得早点跟那个哑巴在一起,让耳朵根子清静两天。我喜欢这红衣服。您把它缝好,我穿。只要您,只要我们这个家平平安安,我……怎么着都行。就一条……你要督促弟弟,让他好好念书,他是我们家唯一的……指望了。”

  “亚男!我苦命的儿啊!”罗花与女儿抱头痛哭。

  黄亚男唱起了土家人的《哭嫁歌》 :“哎哟,我的娘,哎哟,我的娘!……”跟普通女子哭嫁唱“哎哟,我的爹,哎哟,我的娘”不同,黄亚男只唱“我的娘”。她凄凉地唱道:“可怜我娘劳碌命,头发操白几多根。本想替你分忧愁,谁知被迫两离分……”罗花也心酸地唱道:“娘家不是久留地,迟早都要嫁出门。为娘走的水火路,我儿紧踩脚后跟……”

  听到哭嫁歌,众乡邻和同学闻声赶来“陪哭”。

  十八盘小学。

  丁赤辉找到田世昌,递给他一串钥匙:“田校长!给,交公。”

  “这什么钥匙啊?交公?!”田世昌莫名其妙。

  丁赤辉:“新房的钥匙。”

  田世昌急切地:“什么新房?哪来的新房?哎哟,你说话怎么老跟挤牙膏似的。”

  丁赤辉:“昨天我不是去乡里开会吗?开的是先进表彰大会。奖给我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乡政府刚刚做好的新宿舍。许乡长一个命令,让乡干部拿出来的。”

  田世昌由衷地替丁赤辉高兴:“好啊!夫妻团圆了,再乔迁新居,双喜临门!好事嘛!”

  丁赤辉:“好事,也不能由我一个人全占尽啊!我知道,您和小覃是为了救我的命,才把我往英雄的位子上推。其实,材料里有水份。现在,该我的,我得到了;不该我得的,我不敢再贪。思来想去,交公吧!你分给别人……”

  田世昌十分感动:“好好,好!哎,志强他娘同意吗?”

  丁赤辉:“我没告诉她。她这个人哪,拣了颗麻骨石都舍不得扔,以为是核桃。”

  田世昌忍不住表扬他一句:“还是你的觉悟高。”

  丁赤辉真诚地:“谈不上觉悟。求一个心安。”想了想,叮嘱道,“记得替我保密啊!”

  十八盘小学。一二年级教室。

  王小兰正在上汉语拼音实验课。

  其他年级全都改上自习。田世昌、丁赤辉、覃文锋、张念念一个不少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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