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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文锋:“你写了那么多告状信。不到盖棺,谁敢给他定论呢?”
丁赤辉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凤姣痛哭失声:“可怜我的夫啊!你是带着处分走的哟!”
众人上前劝解。村长对许家明说道:“许乡长,我们打算按土家族的习俗,为世昌叔举行葬礼,跳撒尔荷。又怕丧事喜办,气氛不对……”
覃文锋抢先说话:“田校长盖棺定论,是个好人,这是一喜吧?劳累奔波了一生,总算能歇口气了。这是二喜。双喜临门,跳一跳撒尔荷,也没什么不对。吴裁缝,你说呢?”
吴凤姣:“听领导的,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办?”
许家明:“新老结合。追悼会照开;撒尔荷照跳!”
夜。
田世昌家内外。
村民们手持手电、灯笼,逶迤而来。在田世昌的灵堂前,跳撒尔荷:鸣锣击鼓,绕棺踏歌,边唱边舞。诉说田世昌的生平,缅怀田校长的业绩。
出殡。山道上。
阴云低垂,细雨蒙蒙。
村民们自发地为田世昌送葬。悲伤的队伍延绵不绝,缓缓前行。
田英捧着田世昌的遗像。八位村民抬着田世昌的棺木。张念念搀扶着号啕不止的吴凤姣。
鞭炮声此起彼伏。唢呐声凄凉断肠。
许家明等乡村干部胸戴白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田世昌曾经教过的学生。
还有许多山民从崎岖的山道上赶来,加入到送葬的队伍。
山道上。
两个壮汉用门板抬着王小兰,她不顾医生的劝阻,一定要来参加田世昌的葬礼。躺在门板上,王小兰哭喊着:“快。快!我要见他一面,我要见最后一面!田校长,让我去死,让我代替你去吧!”
山道上。
黄亚军坐在地上,用双手撑着小板凳,吃力地挪动着身躯。他为自己行走不便,不能与田校长告别而悲痛,哭号着:“田校长!等等!等等我!”
两个同学分别架起黄亚军的两只胳膊,朝前飞奔。
许家明在追悼会上的讲话,还在人们的心头震响:
许家明的画外音:“学校是传播知识的课堂,也是铸造灵魂的熔炉。水是山的魂,山没有魂,寸草不生。德是人的魂,人失了魂,一事无成。田世昌同志用他平凡而伟大的一生,为我们作出了榜样,他是大山的灵魂、道德的楷模。他,不幸离我们而去,我们,还要继续他未竟的事业。同志们,目前,我们贫困山区的教育,还面临着许多困难。许许多多像田世昌一样的优秀教师,无怨无悔,把全部身心献给了山区的教育事业,献给了大山里的孩子们。你们的事迹令我感动,也令我内疚。人们都说,教师好比是红蜡烛。蜡烛何时才能不流泪呢?在这里,我郑重承诺:为官一任,要兴学一方,要不遗余力地改善喜鹊岭乡的办学条件。我相信,船的力在帆上,人的力在心上。只要各级领导,真正把教育放在心上,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人人都说,‘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是老大难’,叫我说,老大难,老大难,老大重视了,就不难!”
一年后。十八盘小学新址。
崭新的教学楼拔地而起。宽敞的走廊。明亮的教室。
新校长覃文锋在各个教室巡视。
王小兰、张念念和几名年轻的新教师站在三尺讲台上,意气风发。
一间教室里,张念念正领着六年级学生朗读课文:
“一颗有生命力的种子,如果不落在肥土里,而落在瓦砾堆里,它决不会悲观,决不会叹气。它相信,有了阻力,才有磨练。只有这种草,才是坚韧的草。也只有这种草,才可以骄傲地嗤笑那些养育在花房里的盆花……”(摘选自小学六年级《语文》课本,《种子的力》,作者夏衍。)
镜头从教学楼拉开。楼前的旗杆上,五星红旗在晴空下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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