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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拥着她的手臂一紧,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接电话的那个女孩子叫叶眉,我外婆大哥的孙女,我的表姐。”
“薛宝钗和贾宝玉还是表姐弟呢。”她冷哼。
“说什么呢你?”他扳过她的脸,突然表情怪异,“不会是在吃醋吧?”
她的眼神四处乱瞟,脸红得厉害。
“好啦,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了,不要再红了。”他闷声笑着,用力在她额上一吻,显然已经暗爽到内伤了。
虽然面上别扭,但见他这么急吼吼地赶过来,心里还是有些甜丝丝的。
“还好你吃醋了,还好我过来了……”他想想还是后怕。
“今晚的事是有预谋的吧。”冷静下来的她脑子又开始正常运作,“我听到他们在说‘赶快办事’,这话不对头,像是有人指使的。”
“别想了!”他的心锐利一疼,他都不忍心多去回想,何况是她。
陈竹摇摇头。“怎么可能不想,如果背后真有人,那究竟是什么目的?不查出来,岂不是要一直生活在危险里?”
“这件事交给我,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他一面用冰块敷她红肿的脸蛋,一面柔声轻哄。
“陆彦,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女生,也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生,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无论怎么说我也有知情权。”不该她知道的事,她自认没有那个好奇心,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她最讨厌别人的隐瞒。
两个人在一起若是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彦盯着她的眼睛几秒钟,满眼都是坚定,心知她的性格较同龄女孩子坚韧成熟,低低一叹,“现场有一台摄像机。”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掩不住一身的冷意和尖锐的愤怒。
听到这个细节,她也忍不住轻颤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当年香港的一个女明星被绑架拍下裸照的风波,这该是多大的仇怨啊?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问题了,若他们真握有相片和录像,那连这件事情被压下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想到前世沸沸扬扬的**门之类的,她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今天陆彦没出现,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察觉她身体的僵硬。他的怀抱又紧了紧,“都过去了……”
“那些人不是冲着我来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她一个小女孩能和别人结下多大的仇怨?这样准备缜密的犯罪定然不是临时起意,排除认错人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可能——
父亲!
她咬住嘴唇,联想到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顿时心思就通透了。
岳忠祥正式退到人大了,甘瑞接任了省委书记,陆连强则被调整为代省长,苏飞与甘瑞是一系的,正在扬眉吐气的当口,谁想到竟被查出了妻儿受贿的问题,经过斡旋,为了平衡,他自己是保住了,妻子与独子全都进了监狱,他想再往上走是不可能了。
而作为甘瑞的左膀右臂,他政治前途的断送也等于直接断了甘瑞一臂,苏飞在福海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不死不活地呆着,实际上等于政治前途尽毁,这桩事件的背后能没有陆系官员的影子吗?她自己都不相信。
在福海苏系官员前途堪忧,而陈琪在这个关口上又被重用为市政府秘书长,已经被打上了陆系烙印的他。在这些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也不知道。
官场上的事情一向如此,各大势力盘根错节,纵然在这样文明的年代政治斗争也同样你死我活,惊心动魄。
岳忠祥因为失去了儿子锐气尽失,苏飞也是如此,那么父亲呢?
母亲已经子*切除不能生育了,两人膝下只有她一个独女,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可想而知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若说他现在就像陆系的一把小刀,那现在就是有人想把这把刀给折了。
只要雇上两个小混混。就能毁了他们一家,进而削弱陆系在福海的影响。
这样看来岳忠祥儿子的遇害有可能不是意外,她冷汗涔涔,想到曾经读到的新闻,某官员家人遇害,雇凶杀人……
当时只觉得这些新闻事件太遥远,而且公安破案后的结果也都是简单得很,毫无惊心动魄之处,现在串起来一想,才发现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她沉思的当口,陆彦接了个电话。
“是冲着我爸来的吧。”他一放下电话,她就冲口而出。
讶异于她的心思,他有些犹豫,“还不能确定,不过他们的确是受人指使,那人的背后可能会与你父亲有些关系。”
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证据确凿了,她突然觉得很累。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血腥残酷的,但这些以前只在书本上读到,因为父亲和自己前世一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卒子,对这些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她开始后悔,如果不把父亲引到这样深的漩涡中去,他们一家人还是过着平静的生活。
“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看她一脸倦意,他拉过空调被给她盖好。
陈竹难得顺从地点点头。
他拍拍她的手,“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明已经是初夏了,她却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意袭上心头,自己还是太幼稚了,搅进这浑水里。
她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见书房的灯光从门缝下方倾泻出来,隐约有交谈的声音,不由得停了步。
“我之前也是低估了他们……没想到这样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他们也是准备玉石俱焚了……不过这次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暂时应该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这轮调整过去也就尘埃落定了……”
“但陈竹那里还是要多留心一些,她一个女孩子……”
她皱着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才会变成父亲的弱点,何况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遑论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那种无力的恐惧超过了这四十年来她的想象。很多事情都被她改变了,一切都离她最所知道的所能控制的越来越远,面对未知的未来,她再一次感到了恐惧。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步,无论如何也是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哪怕前程险恶,荆棘密布,也只能向前向前向前……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关上灯就涌起一股对黑暗的恐惧,索性开了台灯,把脸埋进枕头里,但耳朵还是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有风刮过的声音,晚归的汽车引擎声,都在静谧的夜特别的明显,每有响动必然惊醒,身体僵直,冷汗涔涔,一直折腾到天光微明,才疲累地睡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吻
迷迷糊糊听到门把响动的声音。大概是母亲,她也被自己折腾了一夜,昨晚几次到房间来照看她,为免母亲担心,她一直都是装睡。
李明清进门见她还在熟睡,怕惊扰了她,轻手轻脚地过去为她拉好了窗帘,又轻轻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开了,她闭着眼问道,“妈,几点了?”忽然觉得脚步声不对,倏地一惊坐了起来。
陆彦站在她的床边,逆着阳光站着,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才突然惊觉自己就这么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没洗牙没刷,毫无形象地出现在他面前。
脸唰的一下红了,窘迫地跳下床。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立刻冲到浴室里去。
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开来,从无声到有声,她从来都是悠然淡定的,几时见过她这样慌乱害羞的样子?
待到梳洗齐整,她才施施然地坐在他面前,一边喝着柠檬蜂蜜水,一边疑惑地看着他,“我妈呢?”
“你爸妈都上班去了,她走之前帮你请过假了。”他把她的早餐从微波炉里取出。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觉得无比荒谬,“你怎么知道的?”
“你妈和我说的,她让你先吃早餐再睡,不然对胃不好。”
“我爸妈走了,让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瞪着他,这个世界怎么了?老爸老妈不是最封建的吗?居然放心他?
“谁像你满脑子的邪恶思想。”他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她满心荒谬地看着他无比自然地在水池边清洗着她的碗筷,怎么觉得这里反而是他的家?
“喂,你什么时候回上京啊?”她抱着膝盖看着他,真真是风华清俊,连洗碗都那么……她的脸忍不住又小小地红了一下。
“再说吧。”他回头看她一脸花痴的样子,嘴角微扬。
“你都不用上课的吗?公司那边怎么办?”她疑惑地看着他。
“这么关心我啊?”他走过来蹲下看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昨天的红肿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有浅浅的印记。
“谁关心你啦?我是关心我的钱,好歹我也是股东。”她翻了个白眼嗔道,“近几年移动增值服务增长极快。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他也不反驳,静静地取出药酒软膏,在她红肿淤青的地方均匀擦拭。
“嘶——”陈竹抽了口冷气,手腕处昨天被勒得一片青紫。
“很疼吗?”他心疼地看着她,虽然两个混蛋已经被处理掉了,可还是无法平抑他内心的愤怒。
“嗯。”她小小地应了一声,慌乱地闪开视线,他离她这么近,近得可以清楚看见他又长又卷的睫毛和他专注的眼睛。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温柔地轻揉着,灼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让她的神情愈加恍惚迷离了起来,他却恍若未觉。
她慌张地躲开,“我没事啦,我自己搽。”
“你今天精神好了不少,”他看着她一脸可疑的红晕,偷偷得意地笑了一下下,“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宝石迷阵昨天正式推出网页版了。”
陈竹精神一振,二零零年宝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只是远在美国名不见经传的三个人小工作室,可若干年后他们旗下的经典游戏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连老爸老妈都乐此不疲,于是求着陆彦联系上他们,以天使投资的形式得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对天上掉下来的钱自然不会拒之门外,只是觉得在四处寻找投资者无望的情况下,竟有这么一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投资者找上门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最让他们感动的是,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宝石迷阵,所有人都觉得毫无噱头,不火爆也不刺激,甚至连广告商都不愿意在这个小游戏上投入,只有这个叫CICI的中国小姑娘一次次在电话里和电子邮件里一遍遍地鼓励他们。
断绝了广告商这条路后,他们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让人们先在网上免费试玩简易版,再吸引他们花钱购买画面更好、关卡更多并且可以保存进度的完整版。
这种“先玩后卖”的想法几乎是个疯狂而荒唐的玩笑,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决定推行,宝凯公司、三个伙伴与一种全新的游戏销售方式成败与否,此时都聚焦在这头一炮上。
连他们自己都提心吊胆,甚至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CICI的信心竟然比他们还足。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乖乖地回到床上睡觉。”他拍拍她的脑袋。
“我现在又不想睡,正好手头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
“脸色这么难看,马上去睡。”他脸色一沉,把她打横抱起就往楼上走。
“喂,你放我下来!”她大惊失色地挣扎着。
他却把她箍得死紧,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她只得搂着他的脖子,战战兢兢地说。“好吧,那你小心点,千万别摔着了,其实我真的不算胖了,只有九十斤而已啊,一米六七的个子九十斤不算胖吧……”
九十斤也不轻了啊,想象一下扛一袋百斤大米的感觉,那还真要累死个人,何况是抱着一袋大米上楼,万一他支持不住软脚了,她不是得从楼梯上滚下来?
待到他放下她,她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抢着说道,“是你自己要抱的,手疼不准怪我。”
他古怪地看着她,有的时候她的思维真的和正常人不大一样,书上不是说女人被公主抱的时候都是很娇羞很幸福的吗?
“昨天抱你的时候,都没这么多话。”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昨晚的事定是她心里的伤,自己这么说不是揭她疮疤吗?
“我昨天还死抓着你不放呢,很爽吧?”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昨天那种情况下,那是正常人的反应好不好。“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要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