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的情真意切,月茹也跟着红了眼圈,动容道:“你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早点告诉我,我们出车的时候就路过你家一趟,把你儿子接出来送到医院。”
小罗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一脸感激的看着月茹:“真的吗?你真的肯帮我这个忙?”
月茹叹了口气:“大家都是作妈妈的,我不是个好妈妈,经常打孩子,我事后也后悔,为什么不和她好好说呢,可当时就是脑子一热,恶话就出口了,一边也动手了,孩子哭,她伤心,我心里更疼,有时候想想,我老公骂我骂的也挺对的。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到你家绕一趟,你把孩子安顿好我们再走。”
“多谢多谢。”小罗双手合十,一个劲的朝月茹拜着。
后来,月茹把车停到了广中路,小罗说她的家就在那里。
车子一到,小罗便急急忙忙心急火燎的下去了,这期间,月茹就在车上看报纸听音乐,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小罗回来了,嘴里不停的道谢,同时塞了一个袋子到月茹的手里。
月茹莫名奇妙,心想是什么呀,当即打开一看。
竟是一袋子的蹄筋!!
也就是自己现在这辆车后面装的东西。
月茹道:“这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小罗就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少这么一袋,没人会知道的,你拿去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在我们单位做的,哪个人下班不拿一点儿回去,没事的!就我们这种死工资够养活谁啊!”
小罗说的头头是道,但月茹是个老实人,她还是摇头道:“不,我真的不能拿,这事儿我…”
小罗也不理月茹,径直往她车子的抽屉里一塞,道:“走吧,我们还要赶到财经大学呢,晚了回去怕有破绽。”
月茹只得继续上路。
就这样,她和小罗搭班了好几次。
在那之后,同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几次,月茹总是在小罗‘所谓’的家门口把她放下,然后十来分钟后,她就会回来,跟着同样是塞一点东西给她,只是月茹从来没有接受,一直放在车子里。
终于有一天,当小罗下车和等候在那里的一个老太婆交易的时候,被早就埋伏的警察一举擒获了。
那个老太曾经在他们供应站干过看门的,退休以后,就在自己家门口开了一个店,只有熟人才知道,只有熟人才能进去,卖的都是从供应站偷出去的各种荤食,有火腿肉,猪肚子,蹄筋等等,种类繁多,渐渐地有了一定的声名,警方在查黑市时查到过许多大头,但这个老太一直没抓住,要不是供应站有内部人员举报,警方可能继续被蒙在鼓里。
至于这报案的是谁,当然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吕扬和徐斌。
当天,一干人等全被抓紧了警察局,月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问她什么她就老实回答,静江来接她的时候,气的直指着她的太阳穴道:“你——我真是被你气死,你是猪脑子吗,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都是屎啊!这种事情你也能做?”
月茹辩解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她其实到现在还不是太明白。
后来警察告诉她:“在你车子上搜出许多蹄筋,证实就是供应站仓库里丢失的,由于仓库里一直丢失货物,刚开始数量还比较小,你们单位也就算了,渐渐的数量实在太大,你们单位便在暗中调查部署很久了,跟我们备了案,给了几个怀疑对象的名字。”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月茹不解道,“那蹄筋是小罗硬要塞给我的,我没要,所以才放在车子上的。”
“哦,关于这个。”警官道,“就是这个小罗指证你的,她说你为她提供了交通工具,她每次销赃,都是你开车送她过去的。”
“什么?”月茹气的差点晕过去。
“不是这样的呀!”月茹急的哭了,“不是这样的,小罗说她儿子得了尿毒症,要去做透析,我每次开车路上放她下来一次都是去让她看看儿子好不好,她一个人住,和老公离婚了,很可怜的,我同情她才停车的。”
警察边摇头边叹气:“她是离婚了,也的确一个人住,不过她的儿子由老公抚养,而且也没有得你说的尿毒症。”
“什么!”月茹只觉得头晕眼花,跌坐在椅子上,继而捂住脸哭了起来。
同时,小罗除了白月茹,一共还咬了17个人出来戴罪立功,其中也包括宋勐刚。
这就是吕扬和徐斌的计划,不管白月茹和宋勐刚是否真的有什么,反正他们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被方静江整的没有了一个耳朵,所以一个计划一次性干掉这两个人。
可他们低估了方静江,静江虽然是气,可再气白月茹也是他老婆,他总是要救她的,所以通过集团终于将这一伙人全从警局里捞了出来,女的劳教半年,男的送去监狱坐牢一年,唯有白月茹一个人,工资连降两级,两年没有奖金。
除此之外,还要开大会批评。
方静江是领导,整个集团超过一万人,他是要坐在主席台上,坐在司徒青云手边的,司徒体恤他道:“要是觉得丢脸就算了,别去了。”
静江硬着头皮道:“越是这样越要去啊。”
司徒叹了口气道:“我说一句你不要不高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吵完骂完还是兄弟,我跟你说,你呀,就是娶错了老婆,你的这个老婆呀,这种行径,无异于往你身上泼粪!”
静江叹了口气,沉吟半晌,学着猫猫的口吻道:“可是怎么办呢,她是我老婆呀。”
司徒也没什么话好说,摇了摇头,一干领导一个接一个的上了主席台。
大喇叭里开始播报会议流程,一条一条过,讲到供应站的盗窃案:
“经警方调查,供应站共有男女18名参与盗窃公司财物,其中王某某遣送至青浦劳教所劳动半年,罗某某送至青浦劳教所劳动半年,宋某某至大场监狱服刑一年……还有一名女驾驶员,因涉嫌提供交通工具,扣除两级工资,两年奖金。”
人人都知道这十八个人是谁,之前早就在黑板报上贴过公告了,唯独白月茹一个人,隐去了真姓名,只说是某女性司机,情节不算严重,但谁人不知道那是白月茹,是方静江的老婆?!
可以想见,整个大会过程中,静江可谓是如芒在背,但他总算是挺住了,下了台以后,疲惫不堪。
第126章
翌日;天蒙蒙亮,静江穿了衣服便要走;月茹赶忙站起来拦住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冷笑的看她;等着她说;看她怎么问她讨这份钱去。
月茹咬住下唇;委曲求全道:“静江,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真的有急用,以前我哥借你的钱也准时还了,这次也会的,求求你了。我让他付你利息;就算他没有,我全家人都会给你的。”
静江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钱给她:“既然你讨得那么急,那昨天你哭成那样扣掉的钱就不算了,给你整的,不用找。”
月茹喉头一哽,只觉得拿在手里的钱滚烫,烫的她的手不由一缩,但马上又握住了。她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哪里解得了燃眉之急。因此抽噎道:“你——你知道这根本不够。”
“那你要多少?”静江反问她,“当然了,你们家一向是得寸进尺的,你狮子大开口我也不会觉得奇怪。”随即‘嗤’的一笑,“要跟我借钱可以,就要像跟你单位预支工资那样,到时候你拿什么还你可想好了。
“方静江!”月茹大声道,“我是你老婆,我不是妓!女。”
“你不是不想当我老婆吗?既然咱们现在离不掉,那就换另外一种方式相处好了。反正我对你的身体也还算熟悉,反正出去召!妓还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呢,再说了,就算你是鸡,也要看我肯不肯嫖啊。”方静江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打开皮包,又抽出几张,像天女散花一样,哗啦啦往天上撒去。
月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静江道:“钱,我给你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不过要拿就自己去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茹含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蹲了下去,一张一张的将钞票捡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纸钞上。
总共是两千块。
她拿回去免不了被妈数落一通,但聊胜于无。
她连哭的时间都没用,背上包赶紧乘车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静江却并没有马上回到单位里去。
他的工作时间一向自由,由他自己支配。所以此刻他在彩虹老街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浩浩荡荡的往月茹的单位供应站去了。
供应站的领导甚至都不知道方静江大驾光临,方静江一到那里就冲到了驾驶员拿钥匙的调度亭,看见了上次被他打过至今仍心有余悸的吕扬。
吕扬道:“这个…方,方科长你怎么来了?”
方静江点了根烟,橘色的火星一燃,亮的刺眼,吕扬的心跟着就是一抖,方静江看起来来者不善,但是太冷静了,冷静的简直有点冷酷,仿佛血液都是冷的,他看到过方静江暴怒的样子,就连发火,亲自动手打得人浑身是血,也不得不承认,他浑身充满了一种暴力的美感,今日来他既然带了人,自然是不会自己上阵,但是更叫人可怕是这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方静江命手下的人将吕扬从亭子里提了出来,吕扬当场就求爷爷告奶奶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周围渐渐有人围过来看热闹,却没人敢出声。
静江道:“尽管打,打断了肋骨当场就抽出来给他们单位当调味鸡肋骨卖,正好。打断了手脚更好,眼睛打瞎了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呵。”方静在吕扬跟前蹲下来,一口烟喷在他脸上,“我想打你了。”
吕扬惊恐万状的看着方静江:“你疯了,你疯了,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当这还是解放前吗?”
回答他的不是方静江,而是彩虹老街的一个喽啰,嚣张道:“你敢说我门三哥疯了?在我们彩虹老街,警察都不敢进来,你说呢?王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真没听说过!我们那里拜的都是关二爷和杜月笙。”
天知道杜月笙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可是彩虹老街那个地方,向来是出枭雄的地方,所以关于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的故事从来没有停过,反而是被渲染传说的更加离奇,代代相传,年幼的孩子也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一心憧憬着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一步登天。
那里的人更信奉拳头和武力的世界,谁更狠,谁就是王。
静江不语,只道:“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说着,环视一圈围观的人道,“有个叫徐斌的人呢,把他也叫来,否则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
谈话间,供应站的大门已经锁了起来,门边有几个人把手。
供应站的人吓坏了,他们早就听说过方静江的大名,是冷冻厂的领导,当然了,也是白月茹的老公,更是口耳相传中,即将升迁到集团公司的头号风头人物,听说为人很风趣幽默,也很热心肠,可也有人说他发起怒来,天王老子也不怕,据说因为意见不和已经和司徒青云拍过三次桌子了,个性彪悍,野性难驯。
然而众说纷纭,今日才是第一次见。
帅是帅的一塌糊涂,点了根烟,单手插袋,眯起眼来,像一头捷豹,只是脸上的神情和眼色都是冷冷的,像湖底冻结的冰。
徐斌躲在一个角落里,被人拖出来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一个劲的讨饶道:“哥,哥,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您就不信呢,我和白师姐什么都没用,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人好像明白过来什么,有人低声道:“白月茹平时不怎么和人说话呀!”
方静江嘴角单提,笑道:“今天你们这里谁能说出白月茹平时和哪个男的接触的最多,我就先放她/他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才有人道:“那个…我大胆说一句,白月茹只和女的说话,你问问方金梅吧,他们都是女司机。”
方金梅战战兢兢的站出来道:“没,平时没有男人和她接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