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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诚如她想象的那样,她妈妈果然是听了这个臭男人的话回来和她爸爸吵,她冲了出去,指着并排坐在一起的宋勐刚和白月茹道:“你们这两个人不要脸的人,尤其是你,你是个坏人,我要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来打你。”
月茹呆住了,呐呐道:“你…没走啊?你一直在草丛里偷看?”末尾,她的声音微微上扬,糟了,她想,怎么解释呢?
宋勐刚赶忙火上浇油:“去呀,你去叫你爸呀,我怕他啊?我他妈的想找他很久了,你去叫他,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等着他过来。”说完,朝对面的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
猫猫看见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某个角落里到底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的神经有问题吧,是在抽搐吗?
而且此时她怒极攻心,从没有人敢挑战她爸爸的权威,爸爸是猫猫心里的神祗,虽然他有很多缺点,但是她不能容忍,她恨恨的看着宋勐刚,继而又把视线转向月茹,从嘴里把字一个一个逼出来道:“臭不要脸!你臭不要脸!”
说完,她转身飞奔而去。
月茹急的跳起来,大声嚷道:“猫猫——猫猫——猫猫你回来!”
猫猫听见背后月茹的声音,“啊呀,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她真的会去叫我老公的!我老公那么能打,你和我都要被打死的!”
“我才不怕他!”宋勐刚逞强。
只不过猫猫嘴上是那么说,但她并没有真的回家去找爸爸,她知道找了爸爸那还得了吗?妈妈会被打死的呀!
她就那么哭着站在回家道路的中央,她想,妈妈既然叫她名字了,一定会来追她,可是她等了很久,妈妈都没有来。
其时月茹是被宋勐刚制止住了,他用力的拽住月茹:“走,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你放手!救命啊——!”月茹死命的喊。
可是猫猫已经走远了,听的不太真切,隐隐约约。
猫猫当真是心如刀绞,她想,这个时候妈妈竟然还是在担心这个男人!担心这个男人被她爸爸打,而不是过来追自己!她恨死了!那根棒冰的木头都被他咬的断了,她终于哭着准备朝家走,但她还是决定不能告诉爸爸的。
她会自己想办法的。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女人靠近了她,就是那个穿粉红色夹克衫的,那女人走近她身旁,轻声细语道:“你妈妈乱搞你不告诉你爸爸啊?”
孙惠茵说话一直如此,嗲嗲的,软绵绵的像一团湿濡的面粉。
猫猫大惊,她听错了,由于在海城的方言里,乱搞和摔跤读起来差不多,听起来更是接近,猫猫哭的更凶了,连声道:“你说什么,我妈妈摔跤了?”
说着,她就要跑回长廊去,她要去救妈妈,刚才妈妈的呼声一定是求救!
可孙惠茵拦住了她,顺着她的话道:“你去有什么用啊,你妈妈那么大一个人,摔跤了你又背不动他,你去找你爸爸来呀。”
猫猫冷静下来,道:“对啊,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又转身朝家跑,那女的跟在她后面道:“你记住千万不要跟你爸爸说你妈妈摔跤了,不然你爸爸要急的,你爸爸一急要出事的,到时候怎么办,没人能救你妈妈了,知道吗?”
猫猫懂事的点头,她急的手心出汗。
那女的过来牵住她的手,一直送她到家里的弄堂口道:“去吧,去找你爸爸,就告诉她你妈妈在俱乐部里乱搞,让他赶紧去,记住了吗?不要背错了,否则爸爸要急的。”
猫猫说:“我知道了。”
然后奔回了家,静江正烧好晚饭,猫猫哭着道:“爸爸,妈妈在俱乐部里乱搞,你快点去救她呀。”
静江一听,这话有点怪,就问:“你妈在俱乐部里?她不是去外婆家了吗?”
“没有,她在那里哭,我一直陪着她。”
“然后呢?”静江诱导她。
“然后来了一个男的,说要妈妈跟你离婚,我气死了,就和他吵起来,说要让你去打他——”
静江的脸黑青:“哪个男的?”
“就是送我小蝌蚪的。然后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有个女的过来跟我说妈妈摔跤了,你快点去救她呀,那人肯定还在——”猫猫的话说道这里,还没说完,静江已经冲了出去。
猫猫在家里呆了三秒,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不该说的也说了,她也朝外奔,想着那个女人,可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孙惠茵看好戏去了。
猫猫奔到弄堂口的时候只听到周留根在那里喊:“出事了,出事了,老三说他媳妇在俱乐部里跟人轧姘头,他要去抓,你们快拦住他呀,他是会杀人的!”
第99章
月茹心里乱糟糟的;有点莫名心虚。她丈夫说的话言犹在耳: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当然没有——她在心里回答。
可这个家伙;这恶心的家伙今天差点就让他得逞了;趁她意志薄弱的时候!
万一要是给静江知道的话,那可怎么办好?
这时候的她对静江的恨全都像潮水一样退却了;连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更别提她曾有心想过不如豁出去算了吧;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被鬼附身了说不定。
她哪里敢呢,她胆小如鼠;她其实怕极了静江不要她的,离开他,她就活不了了。
可又忍不住闹腾;因心里有股无名火;想着他不爱自己;或者他们的爱不是最好,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内裤撕了一条又一条。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又恨他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爱啊,所以恨得无边无际。月茹的指甲把静江的头颈拉出一条一条的血痕,以此来泄愤。
然而这点伤对静江不过是毛毛雨,权当做助兴好了,他才不管呢!
他们在彼此伤害中寻求快乐,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颗石头碰撞另一颗石头,不可能两颗都没有痛感,所以他们边痛边爱,像进入了一个怪圈,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月茹也不再带猫猫去供应站了,她不想让她和宋勐刚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他说的误会也好,还是他对自己不轨的想法也罢,她希望首先要把女儿放在安全线之内,划在危险范围之外。
因此再没有比家更安全的地方。
可猫猫却是狐疑的。
那男人亲吻了她的妈妈的脸颊,妈妈当时都愣住了,她看懂了妈妈的神情,那一刻有一种绝望的伤心,好像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把自己摔到最底层变成一坨烂泥巴,任人践踏。这样爸爸就会放了她。
她觉得她爹妈都干了一样的事,她爸爸不带她去单位是怕她阻碍自己和其他女人接触,她妈妈不带她去单位也是怕她阻碍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她开始认识到自己其实是如此的不受欢迎,他们都不要她,只想要自己的自由。
只是月茹不知道,她以为把猫猫放在了家里就足够的安全,可只要是有心人士,一样能接触到她。
那一天下午,猫猫心情很差,就一个人到俱乐部去散心。
当她抵达湖心亭的时候,那里有一个喷水池,大约水深1米多的样子,水塘里种了许许多多的荷花,中间用一条弯的鹅卵石铺成的小桥,将水池分成左右两边。
猫猫就沿着荷花池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突然,她抬起头,竟然看见了宋勐刚。
她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宋勐刚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他压根没料到猫猫在这里,事后想想其实也正常,她家不就在附近吗?
猫猫不疑有他,问道:“你是在等我妈吗?”
俱乐部是在自己家门口,他到这里来,无非是来和自己妈妈约会的。猫猫如是想,心里非常不痛快。
宋勐刚连忙点头道:“是是,我是在等你妈妈。”
“可我妈妈明明跟我说她去上班了。”猫猫闷闷地嘀咕,心想,她又抛下我了!
宋勐刚说:“她答应了我的,要不然你陪我一起等。”
宋勐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猫猫于是点头,坐在荷花池旁,双脚泡在水里,等着她妈妈来赴约会。
只不过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孙惠茵来的时候穿的还是那件粉色的夹克衫。
宋勐刚对她道:“怎么样,是她吗?”
孙惠茵看了眼猫猫,点点头:“你怎么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我跟她说她妈马上就要来。”说着,宋勐刚走向孙惠茵,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像胶水一样贴了上去,邀功道:“怎么样,我把她骗来有什么奖励吗?你什么时候给我,嗯?”
孙惠茵风情万种,笑道:“你问我要?你怎么不去找姓白的,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那是骗她的,你不是让我这么骗她的么?都是你教的,怎么怨起我来,是吃醋了?”宋勐刚安抚道,“她怎么会有你好。”说着,动情的去啃噬孙惠茵的下巴。
孙惠茵欲擒故纵的推开他:“少来,你没帮我把事情办成,我凭什么给你呢!”
宋勐刚急道:“我已经尽力了,她就是喜欢她老公,我有什么办法。”
“那是你没本事。”孙惠茵憋气的转过身去。
宋勐刚道:“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情愿去勾引白月茹,她一个老女人,我真不想碰她,而且她生过孩子的,脏死了,我才不要和她睡,你别让我去好不好?我就喜欢你,只想要你。”
“要我?”孙惠茵冷笑,“我们说好的,你办成事,才有资格来跟我提条件。你说,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离婚的?说呀!”孙惠茵质问道。
“你不是结婚了吗?”宋勐刚道,“你老是盯着方静江干什么,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宋勐刚眯晞着眼看她。
孙惠茵‘嘁’的一笑,“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从来没有男人能这样对我,我一定要他妻离子散。”
“你——!”孙惠茵指使他,“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给他下*汤也好,你给她下药也好,对了,外面不是有卖那种药吗,你弄一点放在她喝的水里,她喝下去之后你就带她去宾馆开房。然后我带方静江来捉奸。”
宋勐刚突然笑了一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要是办成了,你可记得你说的话,来,现在先让我亲一个。”
“不了,她看着呢。”孙惠茵借口猫猫在旁边。
宋勐刚道:“她懂什么!”
孙惠茵‘哼’的一声冷笑,“她懂得可多了,她绝对听的懂我们在说什么。”说着,喊了一声猫猫。
猫猫本来正自顾自玩着,以为宋勐刚遇到了熟人。
但是听道孙惠茵喊她就抬起头:“嗯?”
“你还记得我吗?”孙惠茵柔声道。
猫猫无辜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阿姨,你是…。真不好意思,我记不住了,你是谁啊?我妈妈的朋友吗?”
孙惠茵眯眼笑,“对,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说完,对宋勐刚道,“你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
“去,去吓吓她,否则怕她会说出来。她什么都告诉她爸的。”孙惠茵怂恿宋勐刚道。
宋勐刚于是走到猫猫身后,一脚将她踹进荷花池里。
猫猫猝不及防,跌了进去,一连喝了好几口水,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在水里沉沉浮浮的,直到宋勐刚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他也怕闹出人命,故此恶狠狠地恐吓她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你爸爸知道吗?”
猫猫吓坏了,她不顾一切的点头,跟着趁宋勐刚手一松立刻攀到岸上,然后沿着那条鹅卵石小径跑到对岸去,跳下荷花池,一溜烟的跑了。
孙惠茵道:“快,去捉住她。”
猫猫闻声,逃跑的时候便回了一次头,冷不妨得没留神摔了一跤。
宋勐刚在后头紧追不舍,他道:“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就宰了你。”
猫猫赶紧爬起来,眼看在宋勐刚的手就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大叫一声,脱兔般的跳起来,跑了出去,然后飞也似的回了家,躲在门边气喘吁吁的惊魂未定,用手抚住胸口。
霭芬问她:“你怎么了?浑身都是水,又是泥的。”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