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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阿姐已各自有了位小郎和小娘子。
反倒是那些妾室……宋乔冷哼,不生也罢。
第五十章 天灾
宋乔没有回寝房,直接去了书房。
原本凌乱不堪的书房早已是被墨玉收拾妥当,那些已经没了任何意义的东西几乎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几样稍稍值些银子的,准备过两日让墨玉拿出去偷偷的典当了。
墨玉咬着指甲同手中的书集做斗争,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晕,越来越浆糊。便是连宋乔和红玉二人的到来都不知道。
红玉偷偷的笑出声来,这才将她的神智给唤了回来。
她忙起身,揉揉发酸的双眸,行礼道:“娘子,您来了。”
“嗯。”宋乔应了一声,看着书桌上的珠算,笑着问道:“如何?”
墨玉的面容便有些垮,原本稳重的脸上显现从未有过的尴尬和羞窘,她抿着唇不好意思的摇头道:“一点不懂。”
宋乔便笑出声来。
自墨玉带着关于商学珠算的书回来之后,宋乔便令她同自己一起看。四个人从小跟着她长大,看书习字自然不在话下,但却都不算精通。宋乔前世也未接触过这些东西。
虽然母亲曾经教过她管家,但是管理一个宅院毕竟是和做生意不同的。更何况原本的时候,她想着嫁到韩家随了韩帧行五,哪轮得到她管家啊,所以学的却也不尽心。母亲心中也是知道这些,倒也不甚严厉,遇到事情只要不太出错,便也不难为她。
更遑论入了欧阳泽家的大门,她便是连自己的院子内的事情都由着欧阳家那位便是无理也要争三分的老夫人管着。
她和墨玉皆是看了个一抖雾水、不明所以。
只她去了前厅用晚餐,墨玉仍还在这儿研究。
她笑笑,道:“好啦,现在没必要如此的费心,不差这一会会儿的时辰,更何况我们对着这些一窍不通,等我想想办法再说吧。”
墨玉刚刚应了,便听到府内咕噜一声响,三人皆是一笑,刚才窘迫的狠了,现在已是没甚感觉了,便告了罪,极是听话的出门觅食去了。
宋乔便坐在桌前,翻检出一本书来看,一目十行,这些字便很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脑中,只……意思是什么,不太明白。
她微微抿唇,神识便有些散开,食指无意识的在桌上划来划去。
红玉虽然对宋乔同墨玉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却很尽责的立在那儿,不问什么也不说些什么。
她想着白日里娘子嫌弃自己不够沉稳,她心中得意,她现下不就很沉稳嘛。其实,只要不是涉及到娘子的颜面啊、安危啊等一些会受委屈的事情,她也不会炸毛的。
然后,她转眸偷偷的笑,郎主说是要让娘子去大娘子那儿,娘子会带着她的吧。
过会儿她一定要缠着娘子答应带着她去,不然她不安心。
其实宋乔是想起了半年之后所发生的天灾*。
而她这几日所唯一想着大笔的赚银钱的方法便是利用这次的天灾*,只,她心内很是不安。
前世时,她刚刚嫁入欧阳府内没多长时辰,庆南路云州府遭遇百年不见的暴雨,整整十天的功夫没有停歇,然后便是江河决堤,山河爆发,哀鸿遍野,后来更是引发了瘟疫。
整个云州府内十几万的民众几乎没剩下多少,侥幸从暴雨中活下来的或是染了瘟疫,或是在逃荒的路上生生的饿死。
她没见过那样的情景,却在很小的时候听到墨玉提起过。
十二年前淮南路燕州府也曾经遇过暴雨,只远远没有云州府的那场天灾毁灭性强。
十几万条生命啊!
宋乔咬了下舌尖,忽而便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她本是打着多屯些粮食和治瘟疫的药草,到时候可以高价出售的主意。她想着,哪怕这场天灾她无法阻止,可凭空多出的粮食和药草也许会救一些人的命,哪怕到时候卖出的价钱会有些高。
只……为何会如此的不安呢。
她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不过也是这时间苦苦生存的渺小一员,哪能抗的天命,救得了那许多人。
感受到口中的血腥之气,她才回过神来,然后便有些无语。自己到底是何时染上了只要犯愁便咬舌的习惯,旧伤不过刚刚有愈合的迹象,这下好了,又是添了新的伤口。她无奈的蹙眉,终有一日她定是会自己将舌咬断的吧……
到底该怎么办呢?
耳边便是粮食和药草也要不少的钱,还有所需的人员。
她从阿姐那儿回转至少要一个月之后了,半年的时间她去哪儿弄这许多的钱。
人更不用说了。
现下手中能用的也只有这几个丫鬟和墨玉的两个阿哥,其他的几家陪房还不是她的人呢。
然后宋乔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实在是不怎么聪明,若是自己此生再不嫁人的话,那几家陪房的卖身契怕也是到不了她的手中的。虽然说可以利诱收买啥的,但在父亲母亲的眼底之下做这些事情,行得通么?
要不……拉个同盟。
她忽地胸口一跳,脑中飞快的旋转,或许应是将这事告诉父亲。让父亲上书官家,在暴雨袭击之前将那些民众转移出来。她仔细的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人员转出,却仍然需要大量的粮食,而且洪水之后,定是会有蛇鼠虫蚁的尸体泡发变异,药草也是需要的。所以,该赚的银钱定是会一分不少,而且,她也会安心许多。
最最重要的是,若真的能够救出那许多人的姓名,定是算得上一件大功德。
她勾唇轻笑,也许她的宝儿在下面会过的好些。
只是,很快她又蹙眉,到底该怎么同父亲去说这事。若是自己贸贸然的便去说了这事,父亲定是会觉得她是痴人做梦,然后便会觉得她肯定是受不了打击疯了。她还不容易让所有人觉得她坚强的挺了过来,可不想被列入疯子的行列。
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揉了揉酸胀的眉间,但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自己去表达,确切的说,她不能说是自己预见了这事。
眼前忽地一亮,那个极是准确的算命先生的容颜浮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忙拿出宣纸同毛笔,令红玉研墨。
红玉脆脆的应了一声,手脚极是麻利的拿出砚台和墨块。
宋乔已是等不及,未等墨汁变得浓稠,便沾了笔。
飞快的在纸上画了那人的画像,虽然下笔凝滞,不过却同脑海中的人极是相似。
她吹干了纸,想着明儿再让墨玉回去一趟。先让何家两兄弟找找这个人是否还在京郊的昙云寺外。
赚钱的事情先往后推推,她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而且,她脑中还有另一个想法,若这事真的成了……
那么宋府的命运是不是也可以已这种方式告知父亲呢!……………………………………………………………………………………………………………………
裸了,恢复单更,这周三十收的加更这两天会奉上,不好意思!
第五十一章 拜访
“郎主。”随从宋登恭敬的递上手上的拜帖。
这么早便有学子登门拜访了吗?宋慕昀挑眉,接过来打开,看到几分熟悉的字体,略过内容看向落款,贺章?
宋慕昀又将这帖子反复看了几遍,铁钩银划的字体倒是比之前更大气稳重了些。自几年前两人生了些龃龉,自己对他是愈发的不待见。他倒也知趣,除了逢年过节会派人送了礼品过来,却是再也没有亲自登门。
怕是因了前几日的事情吧。宋慕昀想了想,对宋登道:“命厨房午间时准备一席酒宴。”
宋登应了之后便出得门去,唤了个小厮去传信,自己又转了回来。
宋慕昀正拿着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子,眉间蹙着深深的折痕。自那日之后,他也派人去暗查当日的事情,只却是一无所获。不知是背后的人手段实在高超,还是这本就是偶然之事。
自五年前受命为太子的授业之师,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他以及整个宋家皆是被打上了太子的标志。所幸太子本性醇厚,且又聪慧异常,若是登顶必会成为一代明君,宋慕昀辅佐起来自是用心。
韩宋两家丢了名声,断了姻亲,本该划入太子营内的韩家,再次中立。
宋慕昀眸中精光闪烁,这件事情到底谁会是受益者。年纪最长的秦王,还是现任皇后所出的宁王?
下了早朝,面见官家之后,贺章便离了宫,直奔宋家。
陛下那似笑非笑极有兴味的表情让他极是无语。
“担忧什么?你救了宋慕昀的小娘子,他还真能厚着老脸不让你入门不成?”
“他若真敢不让你入门,来同朕告状,朕命人拆了他宋府的大门,如何?”
诸如以上这些没甚正经调侃臣子的话,该是一国之君说的吗?
所以,贺章除了无语的听着之外,真真是一点表情也欠奉。
只最后皇帝总算是露出正经的模样,道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显然他也是不信宋家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会亲手斩了个声名狼藉的恶贼,更何况还如此凶狠的捅了几百刀。
而且……这件事怕不是要针对太子的。
皇帝眸中满是冷光,储君的位置哪个皇子不想做?但他那几个皇子看起来都乖觉得很,至少表面上是乖觉得。他冷哼一声,若真是哪个孽子想要去动太子,皇帝的眸中瞬间闪过杀意。
得了皇帝准确的态度,贺章便算是放下心来。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宋府的门外。
他下得车来,便看到宋府大门开启,宋慕昀的第一随从宋登正站在门口。看到他的身影,忙快步上前,先是做了个揖,然后笑着开口道:“贺大人,我家郎主已是恭候多时了,请随小的来。”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贺章淡淡的看他一眼,微微勾唇,道:“不必客气。”
很久之前,他也没少来过宋府,这一景一色倒也熟悉的紧。贺章眸光虽淡,却也是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那个时候真真算的上难得的年少轻狂了。
宋登笑笑,一把咕嘎的嗓子咕咕如同鸭子,道:“贺大人好久没来了吧。”
“是啊。”贺章应了一声,道:“六年了。”
确切的是自老师知道他背地里随着潜邸的皇帝做了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之后,便对他不怎么待见了。后来他接管了大理寺,更是没少抄家灭府,老师看着他的眸光便越来越冷淡,脸也越来越难看。
两人说着话儿,很快便到了宋慕昀的书房。
贺章看着眼前这个更是熟悉的地儿,眸中也是感慨连连。当年他入京,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向宋府投拜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却不曾想过宋慕昀会对自己一见如故大加赞赏,更是倾囊相授。
没有宋慕昀,也许并不会有现在的贺章。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弄的太僵。
只是,老师的脾气素来耿直,根本就见不得他现在做的一些事情。无奈之下,只敢暗地里挂记着,却是再也没有上门拜访过。平日里遇见说上两句话,他心情若是好了倒也会骂上两句,若是不好便是连个眼神也欠奉。
贺章只得无语苦笑。
宋慕昀看着这个已是而立之年的学生,心下也是淡淡的惆怅。
贺章在他所有入门的学生中资质算是最好的,只却不能潜心的做学问,一心名利不说,反而总是做下那阴狠的事情。
他也不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贺章。
贺章执了大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宋慕昀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毕竟他刚刚救了三娘不是,淡淡的应了,指了指下首的位置,道:“坐下吧。”
贺章应了,挑袍坐下。
宋登便端了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他道了声谢谢。
宋慕昀既是知道他所为何来,便也不推脱,直接开口道:“你再将那日所看到的事情同我将一遍。”
贺章稍稍回忆,便一一讲出,只是未讲宋乔那过于狠毒的表情和冷涩的话。
宋慕昀听了之后,心中又是泛起疼惜,三娘这是得遭了多大的罪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