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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也忙跟了上去,嗯,这下又有热闹可看了。
其实,宋乔连二门都未走出,一个妖娆动人的少妇拦住了她。只见那人身着奶黄色的襦裙,外罩粉色的褙子,头梳高髻,上面环佩叮当。宋乔蹙眉,怎么看怎么轻浮。
不用问,这女子自然便是那贺章的妾室了。虽然长得美,但品味却是不怎么样。明明一把年纪了,却非得着这种嫩色的衣裳,啧啧啧,由此可见,贺章的品味也不咋地。
所以,此时的贺章在宋乔的心中连呼吸都是错的。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长得真俊,怎么跑到我们府里来了,难道是找夫君的?啧啧啧,受气了,夫君就那样的人,对那些倒贴上来的莺莺燕燕最是厌烦了,偏偏还有些人是那么的不自量力呢。哎,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娘子是不是脸皮都那般的厚,青天白日的就敢跑到人家中追男人。”月娘瞪着双眸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她被贺章斥责,回到院中之后越想越怪异,便令丫鬟去看,果然,老梁竟是领了个女子去了书房,神情恭敬。气得她差点撕了手中的帕子,想了一会儿,月娘咬牙,换了身衣裳,便等在了这儿。
谁也别想跟她抢男人。
红玉暴怒,当下便要反唇相讥。被墨玉拉住,道:“莫要自降身份。”
宋乔也只淡淡的蹙了蹙眉,轻蔑的瞥了月娘一眼,便要走过。
神情上的轻忽和蔑视往往比言语上的唾骂更让人伤心,这一点宋乔深有体会。
果然,月娘俏脸一变,刚要发怒,便听到了软软的声音。
“乔姨,你来看我吗?”
第五章 幕后
影壁处,有个圆滚滚的小身子正一边挥手笑一边努力的奔跑。
宋乔便不自觉的一笑,原本的郁燥也消散了许多。
月娘的脸色便更加的难看,盯着宋乔的双眸恨不得喷出火来。在贺璧跑过来的时候,拎住他的小身子,哼笑道:“大郎怎么只看到了外人,没有看到我呢。”
贺璧身子抖了抖,垂了首弱弱的唤了声“月姨娘。”
“哼……”月娘尚未哼完,便看到正匆忙走过来的贺章,便转了声音,蹲下身去,摸着贺璧红润的脸颊,笑眯眯的软声道:“大郎回来了,热不热?累不累?渴不渴?走,姨娘带你去吃点心。”
直看的红玉、墨玉睁大了双眸,这人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宋乔也是挑挑眉,却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这个姨娘对待贺璧的态度怪怪的。
“三娘。”贺章的声音传来,宋乔便明了过来。不屑的暗哼了一声,却转过了身看向贺章。见他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柔声道:“跟我来吧,我告诉你。”
她便忍不住的勾了唇角。
“郎君。”月娘忙起身,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甜蜜蜜的唤了一声。上前两步站到贺章的跟前,道:“这位小娘子便是您之前说的客人吗?您是家主,如此接待一个小娘子却是不便的,若是被人晓得了……”
“月娘,回房。”贺章皱眉,眸中隐有不耐。他觑了一眼宋乔的脸色,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觉得有些烦闷。
“郎主……”月娘委屈的娇娇的唤了一声,眸中带着泪花,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她没想到贺章竟是一丝面子也不给她,便对宋乔更加的忌惮起来。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不敢忤逆贺章的话。便只能转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拉起贺璧的小手,道:“走,大郎。姨娘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璧脸色闪过一丝惊惶,不安的看向贺章同宋乔的方向。
月娘心中有气,埋在袖中的手便使力狠狠的握了一下,贺璧很疼,却不敢说话。
宋乔并未看出,以为贺璧是不舍得自己,笑道:“阿璧,我同你父亲有事要谈,待谈完之后命人去唤你,如何?”
贺璧虽不愿。却也只能点点头。
月娘心内冷哼了一声。
待两人重回书房之后,宋乔依然是带着调侃的笑容,看着贺章的眸光也是有几分笑意。她没曾想到这般一个严肃的人竟会喜欢那样一个不太着调的女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贺章被她看的发窘,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月娘她……”
“我对你那个妾室没兴趣的。”口口声声唤着郎主为夫君,对初次相见的自己充满敌意,这样一个同常姨娘一般拎不清的女人,宋乔可不想听她任何的话。
她接着道:“之前的事情。”
贺章抿唇,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拉开桌上的抽屉,从里面翻检出一本卷宗,递到了宋乔的手中。宋乔不明所以。接过来翻看了两张之后,却是愣在了那儿。
怎么可能?
她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惊疑不定的抬眸看向贺章,却见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采花贼乃是双生子,兄弟二人总是统一行动。
双子子,怎么可能会是双生子。前世今生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若是双生子的话,另一个人呢,当时他在哪里?难道就在一旁观看,可若是那般,在她以命相搏的时候他为何不救自己的兄弟?
她忍住自己的激动。一页页的往下看去。
却说之前贺章手中的资料也只以为贼人乃是一个,一路从淮南路道赣州府逃窜,他终究是觉得有疑点,便派人去了这人的老家去打探。得了的消息却是说这贼人的母亲在生产兄弟二人的时候难产而去,待没多久之后,父亲再娶,贼人兄弟二人的日子便不好过了。俗话说有后母便有后爹,虽说家境尚可,但在继母也生子之后,兄弟二人的日子便更加艰难。不但小小年纪便要做活,那继母对他们不是打便是骂,父亲在一旁却是不管的。
十六岁那年,老大一怒之下,杀死了继母、父亲以及继母所出的几个孩子,一把火将尸体烧了便开始了逃窜的生涯。
而老二却也在两年之后不知所终。
再之后的第二年,便有采花贼大闹婚礼,劫新娘辱新郎,既有平民百姓也有高门大族,衙门里多次围剿,却只得了寥寥信息,人却是没有抓到。
贺章将这些消息翻来覆去的研究了许久,忽而便得了这么一个结论。若是那采花贼不是一人呢,老二不知所终,许是同老大一起了呢。也许当年的那起凶杀案并非老大一人做下。这般想着,贺章便命人再次去查,他当时记得那贼人,下巴处有一粒黑痣,命人多方打探,终于从几家受害的新郎那儿得知,当时虏劫他们的贼人眼底有黑痣,下巴处并未有。
贺章自此便得出,此乃双生子一起作案,只不过劫道的只一人,而淫、辱新娘的或许是二人,只受害的新娘或死或疯,便是有那些清明的却是不开一口,无法验证。
但贺章也知,当时确实只有一人。若说之前还有异议,那么他此时已经肯定,那贼人乃是宋乔所杀。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知她心中仇恨异常,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却是没有了别的解释。
那带毒的发簪……便是最好的解释吧。只更加的让贺章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些准备。
当然,眼下要纠结的并不是这些。
贺章推断,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人只剩一个,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另一个被人劫持着。
卷宗上的字一个个印入她的脑海,让宋乔思绪翻腾无法平静。她深深的呼吸着,心绪起伏间却让她无法思考,她啪的合上卷宗,紧紧的闭上双眸。颤抖着声音道:“真的是有人故意这般做的?那人是谁?”
贺章并未答,只怜惜的看着宋乔青白的面容。
得不到答案,宋乔睁开双眸重又打开卷宗,其实她在害怕。怕那个答案。
却说贺章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便带着人去了赣州府。在这儿的一起案件是距离宋乔这起最近的。他命人暗访,得知新娘全家早就已经搬离,待寻找过去之后,看到了个美丽娇羞的小妇人。
那新娘却是再嫁了,全无一丝阴霾。贺章并不认为若真的受到那般的伤害会一点影响也无,就连宋乔之所以如此坚强快速好转,也不过是因为她并未收到那般的屈辱。事即反常必为妖,经过一番查证,竟是得知,那采花贼人在半途中便被人抓住了。但新娘却不知是何人所抓。只那些人却让她们全家早日搬离当地。
早就被抓住了啊!那抓住他们的是哪个?劫花轿的贼人身死,另一个也肯定被灭口了。顺着往下又是一番艰难查证,得出的结论却是连贺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谢家。
赣州府下属林城的府尹乃谢家曾经的门徒。
再加上现在,谢家同韩家结亲……
官家拿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气得将整个书案都掀翻了,但却也是不能有何表示。那谢家一向是朝中的中立派。对无论是太子还是其他的皇子都是不假辞色,但这次……
因为京内的事情不好查证,所以至今不知,谢家家主谢涛是当真不知还是却有授意。
难道费尽心机做下这些只为了成全谢五娘对韩三郎的一片爱慕之情吗?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信。但眼下朝中,却是不能缺了谢家。谢家上下几百口人,便是五品以上官员就有五个……
官家咬牙。将这些信息扣了下来,便是连宋慕昀那儿都未曾透漏,只归于连环案。但却是将谢涛给记在了心中。
谢家……谢樱……谢六郎……宋苗。
“这件事情同宋四娘有关吗?”宋乔哑着声音问道。真真是可笑,她只道前世里谢樱嫁给韩帧乃是巧合,因为京内贵女无论从门第还是品貌适合韩帧的却是没有几个……却不曾想到谢樱竟然深爱着韩帧。
也对,灼灼如玉韩三郎。温润公子韩帧,面如冠才华横溢,怎么可能会有女子不喜爱他呢?可谢樱,这些年,她同她几乎是无话不谈。每每说起韩帧自己都是一副志得意满幸福娇羞的模样。
这便是谢樱恨不得用如此方法毁了自己的原因吗?
秀恩爱,死得快。想来这是当时谢樱唯一的想法,难为她还陪着笑听自己那些单蠢无知的话语,心中却指不定怎么嘲讽自己呢。
而宋苗……她又凭什么去配那谢六?真爱?宋乔冷笑。若眼下有人告知她宋四娘未曾参与其中,她定是要喷那人一脸的。
如此,她直直的盯着贺章。
这本卷宗上只提了谢家,其他的并未写出。
“嗯。”贺章点头,眸光更加柔软,看到她这般强装的模样,只觉得心疼,恨不得将人搂在怀中好好抚慰。但却不能。
“有属下劫到过宋四娘同谢六郎的书信往来。”
宋乔垂眸,道:“若我不来逼你,你是否将这件事情瞒住了。我父亲也不知道吧。”
贺章静默了下去。
宋乔低低的一笑,怪不得呢,原来父亲真的全都不知道啊。这算什么,受害者却被蒙在鼓中,傻傻的同迫害着继续交好。
她咬咬牙,道:“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们家的笑话就那般的好吗,嗯?”
第六章 情难
说完这句话,宋乔便笑了,只是眉僵目硬,如同扯线木偶似的僵直笑容,是那么的难看且怪异。是啦,他是她们的什么人,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前世里的贺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宋家百多口人被当街问斩,她又怎么会以为他是个仁慈的?
许是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虽平板不怎么说话,但却让宋乔忘记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若他真的是个好的,父亲又怎么会同他断了往来,每次提起便都一顿气愤。
他本就是这样薄情寡性的,她又凭什么去指责他。
宋乔沉默的合上手中的卷宗,缓缓的递放到桌上,便僵硬的朝外面走去。
也不知是因为谢樱和宋苗的背叛,还是因为贺章的故意隐瞒,宋乔只觉得胸中有把火在烧,自心口到喉咙灼的她生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大喊大叫、恶言相向。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曾经经历过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是以这些已经不足以让她失去理智了。
不过,她需要冷静。
她以为她强装的十分冷静,殊不知僵硬的步伐颤抖的身体和已经沁出血珠的嘴唇出卖了她。
哪怕被千千万万人误会,却不想被这一人唾弃。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