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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动起手来。
刚一动手;孟帅就暗暗恼怒。这哪里像是重要比武;分明就像是同门拆招——还谈不上;差点就像是侍卫陪公子喂招了。
黎佑生还罢了;动作潇洒漂亮;进攻也犀利。马恩杰却是缩手缩脚;畏首畏尾;一拳打出去;还没碰到黎佑生半点儿油皮就缩了回来;根本不敢使用有威胁的杀招;甚至有几拳打到空处;简直就像是哄傻子玩。
这时;饶是两人势力大;底下也渐渐有了非议。众人不敢直接指责;但口哨声嘘声还是响成一片。反正也分不清谁嘘的;一时间场外嘘声四起;气氛混乱。
黎佑生在台上面色微红;他城府虽深;却非不要脸的人;相反还颇好面子。对方相让是一回事;让成了滑稽剧又是另一回事;不免趁着马恩杰打来低声喝道:“你给我像话一点儿;你是存心来羞臊我的么?”
马恩杰一怔;道:“是……但是小弟怕伤到您。”
黎佑生冷笑道:“就凭你?你尽管上来;我若被你伤到了;那是我无能。”
马恩杰道:“是。”心中暗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本来就对家里长辈让他相让心中不爽;故意让的丑态百出确实是为了羞臊黎佑生;这时听到黎佑生逞强要他进攻;心中一动;暗道:他正好不防备我;又这么托大;正是最薄弱的时候。我趁机将他打败;就说他自己让我打的;我一时失手;谁能说什么?
想到这里;马恩杰一捏手掌;在袖中暗暗做了姿势。
两人一个交互;马恩杰突然暴起;手掌轰然推出;竟从袖子里破衣而出;便如惊涛骇浪一般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气劲形成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沙洲;如铁骑突出;刀枪齐鸣
“万马奔腾”
朱徽冰吃了一惊;道:“他竟然用这一招”
孟帅道:“心机不错;可惜白用。”
马恩杰身前尘土飞扬;好似有万马奔腾而来;黎佑生就如孤独一人;挡在万军之前;便如螳臂当车一样不自量力
黎佑生看着奔腾而来的气浪;笑了笑;笑容一闪而逝;仿佛再多一分嘲弄都抬举了对方。
然后;他双掌向前推;动作和万马奔腾一模一样。
只是比起对方的声势浩大;这一掌无声无息;别说武技;就算进攻也说不上。在旁人眼中;他的手掌就是肉掌;对方的掌却是压倒的山。
四掌相交。
噗——
只有这么低低的一声;仿佛扎破了气球;又或者哑火的炮竹。刚刚那声势犹在耳边;却已经顺着青烟跑了。
双人四掌对着;静静的矗立;谁也没被弹出去;反而相安无事;就像是各自商量好;摆好了姿势放上去一样。
马恩杰呆呆的看着;黎佑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中全是冷意。
紧接着;黎佑生飞起一脚;当胸踹上了马恩杰;将他踹飞了数尺;倒在地上。黎佑生赶上一步;狠狠地踩了下去
“贱种;跟我耍心眼?”黎佑生冷冷道;“叫你父亲来跟我说话。”说罢他脚尖用力;狠狠一碾;将马恩杰碾的口吐鲜血;抬起脚来;又在地上蹭了蹭;仿佛蹭掉了什么脏东西;才拂袖而去。
场中一片安静。上一次他胜利;有排山倒海般的欢呼;而这一次如此安静;并非他人气下降;而是他先露出来居高临下的气势;震慑住了众人。众弟子看着他的身影;心中升起了无法言喻的敬畏;鸦雀无声。
等黎佑生离开;场面才恢复了一点儿;裁判宣布结果;救护弟子将马恩杰抬了出去;收拾沙洲等下一场比赛。众人哗动起来;讨论刚刚的战斗;对黎佑生不吝溢美之词;刚刚相让造成的损誉早已烟消云散。
孟帅道:“可惜可惜;还不如刚刚糊里糊涂的让过去。至少能嘲笑他不要脸。”
朱徽冰兀自心有余悸;她虽然一向心高气傲;但也被刚刚黎佑生的手段镇住了;一是震慑于他神鬼莫测的武功;二则震慑于他不可一世的气势;生出了“此人不可匹敌”的意识;眼见孟帅依旧无动于衷;倒也佩服他的胆气;道:“黎佑生这个人;我从没发现他是如此可怕。此人就是你打赌的对手?你真的有把握么?”
孟帅笑道:“这时候还考虑这些?有没有把握我已经打了赌了;难道还能反悔么?反正总不能被吓死吧。”
朱徽冰点头;道:“到底是他的对手;毕竟不同。也只有你们俩值得一战;别人只有旁观的份儿。”
最后一场比赛也没什么特异。两个百鸣山弟子选择了灵兽对战;都使劲浑身解数;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飞沙走石的大战。若论激烈;确实激烈;但也谈不上如何高明。反正孟帅看了之后;觉得二人都比不朱徽冰。
看完之后;孟帅不免疑惑;问道:“百鸣山应该还有不少高手吧。为什么选手的实力只是如此?”
朱徽冰道:“这你都没听说过么?这次选拔赛本来是和大比合而为一的;所有弟子都参加;那么先天高手至少也要上百;但是因为大荒战场临时改了规则;名额下降;协调之后;选拔赛只允许四十岁以下的弟子参加。也就是你我两届;加上再往上的的一届;一共三届弟子。你们这届其实就两个人;加上两届十来个人;也就是十六人。”
她神色淡漠;道:“之后你就知道。到了先天境界;修行多缓慢;要想前进一步;都是以百年计算的。就算比你前两届的师兄;多在先天守一前期呆了十多年;也未必多强大。何况你确实是和黎佑生并列的天才。看来这一次大荒战场的领袖;就在你们之间诞生了。”
说到这里;朱徽冰道:“其实还有一个上届的天才;不过他又更高一些;不和我们这些人同列;也就不和你们竞争这个位置了。”
孟帅点头;心中却依旧愤愤;脑海中闪过了侯禹诡异的身形;暗道:凭什么我一路上战斗的都是各种怪胎;他倒是顺风顺水?跟那怪物斗争;我恐怕要出底牌;白白让他捡了便宜。
五四七 白练如雪,卷 起千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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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赛换了个擂台。
先天以下的小弟子还是在原来的擂台;但先天弟子则另有安排。雏鸣谷的另一端;有一大片沙洲地;专门被连夜平整了;用作擂台。
这样开阔的场地;显然是鼓励弟子用灵兽了。
大凡灵兽;多是的体形庞大的;狭窄的场地打不开局面。第一场比赛故意设置在高高的悬崖上;明显就是不希望弟子们出动灵兽。但这场比试却正相反;毕竟百鸣山弟子应当是两全其美;第一场过了证明武技出众;第二场就要考验灵兽的能力了。
首先出场的;就是朱徽冰和孟帅。
朱徽冰还是白衣飘飘;神色淡漠;手中持着一条白练。而另一边的孟帅则还是老样子;没精打采的站在对面;眼下的乌青更加深了。
如此两人;一个美如天仙;高傲冷漠;一个相貌平平;有气无力;想也知道谁更受欢迎。
为了腾出场地;众弟子只能在远处山崖上围观;但即使如此;孟帅耳中还是灌入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虽然听不清楚;也知道不是为自己。
朱徽冰淡淡道:“你在我面前多用武技;我便不让你太惨。”
孟帅微笑道:“好啊;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朱徽冰闭上嘴;她一不说话;就有一股冷气缠绕;并非是她故作姿态;仿佛就是胎里带的那股冷傲。
刷刷两声;两道白练从左右两侧打了过来。
白练如灵蛇;又矫健又诡异;仿佛不是打过来;而是如偷袭的蛇一般钻过来的;中间甚至有转折;快速而刁钻。
孟帅并不移动;双手等着白练过来;分别在白练上一拨;仿佛拨到蛇的七寸一般;将白练拨开;身子一转;已经离开白练的范围内。
但白练如影随形;丝毫不停顿;孟帅刚一落地;又跟了上来。要知道白练是长兵刃;又柔软;回旋余地大;在距离和攻击范围内占了大便宜。朱徽冰手腕一动;白练就能横扫数丈;追上孟帅迅疾的步伐。
然而;追上又怎么样?
孟帅虽然脚下移动的快;手上却是轻松;白练追到身后;从来是轻描淡写的一拨;来势汹汹的白练立刻泄了力;或者滑过;或者直接垂软下来;丝毫没让孟帅费过精神。
朱徽冰几次操纵白练发动攻击;却都劳而无功;挑眉道:“不错啊;小子。”
孟帅道:“武技‘春带柳;?这是从蛇的动作上发展出来的武技吧?我观察蛇类远比你多。”
朱徽冰道:“好——你吃我下一招。”说着白练突然双双在空中一撞;扭成一股白绳;狠狠地砸向孟帅。
白龙出洞
这是绝技
孟帅不敢怠慢;双手合抱;仿佛太极一般在胸口合成一个日月形状。白练狠狠砸来;孟帅双手捧出;中间的孔洞正好容纳白练经过。
嗖——
白练如灵蛇入洞;不偏不巧从手指中间穿过;孟帅微微一抬;手掌向天;白练钻过顺势向天上冲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全往天上散去;仿佛从孟帅手里钻出一股喷泉;贯日而去。
白练虽长;速度却快;三五个呼吸间;已经抖得笔直;去势也尽。这一招威力无匹的绝招;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化解了。
朱徽冰终于有些变色;道:“这不是武技。”
孟帅道:“白龙;说白了也是蛇啊。我说了;凡是模仿蛇类的武技;都对我没用。”
这一下是堵死了朱徽冰的一条路。朱徽冰博学;但选择武技也是有所考虑。在她最主要的武器白练上;她是花了三门武技的。
可是白练这种又长又软的长兵器;多少跟蛇类脱不了于系;或者是蛇;或者是龙;或者是蛟;总之大多同出一源。她连用两种;都被孟帅轻而易举的压了下去;倒有些不敢再用了。
如此;她气势上先输一筹。
若是别人;最熟稔的武技被打压的一无是处;或许早已失措;但朱徽冰却不会。她是“武技博士”。
区区几门武技;被限制了又算什么?
突然朱徽冰一抽手;两条白练被抽了回来;缓缓缠绕在手上。
孟帅也不特意进攻;道:“要换兵刃了么?”
朱徽冰从袖子中取出一对长剑。长剑无鞘;通身雪白;在阳光下流连着如同冰雪一样的光泽。
孟帅道:“要换兵刃么?”他知道朱徽冰在剑法上也有造诣;早年在后天的境界就已经擅长剑法;后来在剑法上也有两套武技。而且她的剑是定制的;锋利无比;和两条白练一样水火不侵;万物难伤。
就见朱徽冰一挥手;两把长剑往上飞起;就在孟帅以为她要用“天外飞仙”之类的御剑武技时;她再次一抖手;两道百炼卷住长剑;往孟帅这边点来。
这是什么?
孟帅吃了一惊;飞快的躲过。
这两把剑分明是在用极高明的剑法进攻;但因为是白练操纵;来去更加瓢忽无定;去势诡异;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竟将两门武技结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白剑光如冰雪;白练飘如云霞;一刚一柔的兵刃充满了整个擂台;白浪翻滚;无处不在;竟把孟帅挤得无处藏身。
朱徽冰站在远处;看孟帅便如看在万千波涛中挣扎求生的小船;而她则是只手翻云覆雨的天神;露出冷峻的笑意;道:“你又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韩凤至那贱人自然指点了你;可她就是亲自来了;也逃不出我的〔雨交加;的自创武技;何况是你?”
就见孟帅躲了一阵;反而停下了脚步;踏着九宫步在原地游走;手上还是那套八卦掌。一掌一掌绵密的打出;就像太极推手一般并不进攻。
朱徽冰的剑虽然来得凶猛;孟帅也要全神贯注应付;但白练的走势却有迹可循;终究脱不了蛇蛟的套路;孟帅熟悉白练;东一挡;西一拨;将白练尽数拨远;纵然在漫天白影中也可安然无恙。
朱徽冰渐渐恼怒起来;一是她看似遥控局面;轻松自如;其实也十分消耗心力。虽然操纵白练不要太多动作;但需要精准;稍一过火;剑就失了方向;集中精力久了;自然感到疲惫。
但最让她气恼的是;孟帅始终没有使用任何一种武技。
她全心全意所想;就是武技。为此她输赢都可以暂时放下;唯有武技一项;是时刻挂在心头。为了把孟帅武技逼出来;她是费尽心力的;偏偏孟帅好像要气她一样;就是不肯配合;宁可做保守的防御;也不肯进攻。
你就给我看看你的武技又怎么样?
朱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