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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之前;坐着一个脸色阴郁的青年人;那青年本来相貌清秀;但一边脸上有一条扭曲的伤疤;如活蛇一般盘踞在皮肤上;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安都桦擦了擦汗;道:“属下无能;将大好的局面弄成了这个样子;甘愿领罚。”
那青年摇头;道:“处罚不处罚;以后再说。先把局面稳住。我大荒盟的拍卖会决不可草草收场;让敌对势力看了笑话。”
安都桦道:“是。只是属下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公子指点迷津。”
那青年道:“力挽狂澜;已不可得;不妨围魏救赵。我刚刚已和那位小姐说好;将第四个盒子和第五个盒子对调;起到眩人耳目的效果;或可挡这一关。”
安都桦抚掌道:“妙极;妙极;公子妙计。属下愚钝;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把那件东西提前亮出来;保管他们镇服;再无二话。”
那青年道:“闲话休提。快去办吧。”
旁边另一个主事小心翼翼道:“公子;那东西是压轴的;价值远在下一件东西之上;您这么一换;最后的压轴是不是就显得单薄了些?”
那青年道:“不必担心;后面那件东西;我也有安排。”
那主事道:“您要换掉最后一个盒子?属下去准备新盒子;您要什么型号的?”
那青年道:“不必。原来那件东西保持不变;我只需新添一样东西即可。新添之后;第五件东西的价值不逊于前面;可做压轴绰绰有余。”
几人如释重负;他们都对那青年十分信服;既然他都如此说了;这件事当可顺利收场。安都桦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那青年突然道:“且慢。刚刚有人在后面起哄是不是?喊龙虎和旋丹的。”
安都桦道:“是。还有扔炮竹;带头跑的。必然是仇家;只是这时恐怕也跑了。属下带人去搜查。”
那青年道:“不;我是觉得他们跑得太早了。我正用得着他们。这样;你再安排几个去顶替他们吧。”
四九九 有惊无险,正人正己
孟帅一片安闲的坐在包间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的乱象。
搜吧;搜他个天翻地覆;也绝无希望找到九华清露。这种大动于戈的搜查;其实只是入网的鱼儿垂死挣扎;挣扎的越厉害;最后越是惨烈。
这时;薛明韵脸色一变;低声道:“坏啦;我这里还有九华清露。”
孟帅愕然;道:“你什么毛病?带那东西于嘛?”
薛明韵道:“我一向是把珍品随身带着……那怎么办?”话音未落;就听上楼声响起;有人已经搜到了二楼。
急切之间;孟帅低喝道:“给我。”
薛明韵道:“你行么?”虽然疑问;但还是张开手;把一个瓶子交给孟帅;孟帅用袖子掩住;直接放进了黑土世界。
倘若那竹鼠能闻到黑土世界的味道;那孟帅也没法子;他里面还有一坑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没听说什么东西都跨越界限;闻到黑土世界;除了白也。
放好之后;孟帅对薛明韵道:“别露出破绽。”
话音刚落;门已经被打开;数个全副武装的守卫推门而入。
芳姨转身站起;喝道:“放尊重点儿;这儿都是女客。”
领头的守卫神色有些不善;但终究他们不是搜查凡人;大荒盟也叮嘱了不许冒犯贵客;这包厢之中也算客人中比较尊贵的;只得退了几步;让拿着竹鼠的卫士进去;旁人围成一圈。
竹鼠灵活;一进来先冲向薛明韵;薛明韵神色淡淡;靠在椅背上。竹鼠在她身边绕了一圈;然后离开。也亏了那九华清露一直装在储物戒中;并没有打开;也不逸散。那竹鼠虽然嗅觉灵便;也没觉。
薛明韵是不担心自己的;她担心孟帅。只是担心虽担心;却也不能丝毫表露;只是盯着竹鼠往孟帅那里去;手心全是汗水。
竹鼠几下跳上孟帅的膝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孟帅伸手在竹鼠背上轻轻抚摸。竹鼠不理睬;呲溜一声溜走了。
整个过程;孟帅全程保持微笑;温和有礼。薛明韵心中暗动;心道:他若用心装起来;也能装成个安静的美男子
竹鼠转了一圈;回到了守卫身边;显然一无所获。那守卫压住心头失望;道:“打扰了。”便倒退出去;把门关
薛明韵松了一口气;挑了挑大拇指。
孟帅低声道:“先放在我这里;回头还给你。”
薛明韵道:“都给你也行。”
孟帅道:“我都先天了;不需要。”
薛明韵掏出扇子;摇动扇风;道:“现在真没咱们什么事了。”
虽然说是战决;但实际上一路搜查下来;哪能不耗时间?几只竹鼠分头搜查;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回到了中庭。
几个守卫头领围在安都桦身边报告;安都桦脸色难看;显然一无所获。
安都桦听完报告;心中疑窦丛生;九华清露不在会场;难道被人带出去了?这也有可能;刚刚趁乱跑了不少人;或许就有幕后元凶。他打定主意要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便拱手道:“实在对不住;我等冒昧。若是诸位还有兴致;拍卖会继续……”
就听一人道:“别急着拍卖会啊;不是还有事情没完呢么?”
安都桦一听就知道又是泣血谷的话;简直就要爆;偏偏他刚刚得罪了全场的人;这时再爆;恐怕招起反弹;咬着牙道:“阴老祖有何高见?”
阴老怪笑道:“有道是;有始有终。虎头不能蛇尾。你既然要搜查;就该人人都搜查;怎么还放着好多人不搜查呢?”
安都桦皱眉道:“何解?”
阴老怪笑道:“你们大荒盟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道就不该搜查么?东西封的好好的;上台突然没了;不是应该先怀疑内奸么?内奸调换宝物;比外人方便百倍。你先搜查宾客;老夫当你是由易到难;策略问题。可是你只搜查我们;不搜查自家人;我就要当你是脑子问题了。或者说不是脑子问题;是你包庇自家人;故意不查?”
安都桦心中一凛;道:“我自然要查。大荒盟上下自然人人都是凶手。不过大荒盟人多;恐怕一个个查去;耽误贵客时间;因此下去自查便是。”
阴老怪啧啧几声;道:“你倒是好打算。我们白条鸡一样排着队给你搜查;你都没不好意思。怎么到你自家人这里;就有好多借口?你是觉得自家人的丑事不能外扬;因此留着脸面?怎么你的脸面是脸面;我们这么多人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了?还是你觉得你大荒盟上下;连个扫地的老妈子的脸面都比我们这些人尊贵得多?”
他句句刁钻恶毒;安都桦气得浑身抖;咬牙切齿道:“你……若是大家都不怕耽误时间;我当然可以公开搜查。只怕你一人说了不算;诸位都想早早散去;就你拖延时间;惹得大家不快。”
阴老怪哈哈一笑;道:“不快?你搜查众人大家没不快;就我说你两句;大家都不快了?你当那么多人心疼你呢?耽误时间?怕耽误时间的早走了;我们留下来就是陪你耗时间的。你那个拍卖会;真比不上这出戏好看。少废话;把你的人牵出来;一个个搜查。哦;还有你自己;别忘了啊;正人先正己;不然你们大荒盟的底裤都要没了。”
安都桦在底下众人面上转了一圈;见人人都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人甚至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没有一人对阴老怪的言语反驳的。事实上底下做的都是散人;想要反驳也会顾忌泣血谷的面子。除非上面包厢有人反驳;但现在包厢之内毫无声息;看来诸位大佬都有了意见。虽然只有阴老怪跳得最厉害;但他的话未必不是众人的公议。
他心情很沉重;本来和大荒盟最亲近的是鼎湖山;若是鼎湖山力挺;肯定能把阴老怪的无理取闹顶回去;奈何鼎湖山陷入内乱;这次没来什么重要人物;本次拍卖会可谓是大荒盟孤军作战;竟被众人围观羞辱;岂不令人切齿?
无奈之下;他只有道:“既然大家都这样看;你们……”
阴老怪道:“放心吧;我们肯定不后悔。”
安都桦气得直想跳脚;阴老怪简直是把他后句话掰成了威胁之言;简直岂有此理。他豁然转回头;叫道:“你们都上来。一个个排队等着搜查。”
后台一阵响动;就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安都桦道:“倘若我们的人也没有藏东西呢?”
阴老怪噗嗤一笑;道:“那自然是见了鬼了;你们倒霉去吧;屁事?”
安都桦这才反应过来;跟阴老怪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不着这个;自己是气昏了头了。
大荒盟来此地的也有百来号人;虽然不如观众多;但是拍卖台地方有限;站得满满当当;另外有人还在后面排着。队列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得很不蒸汽。
安都桦心中也气恼;暗道:“怎么连杂役也上来了?本来就是赌气的事儿;谁让你们都上来了?有几个查一查意思一下不就得了么?后面一个明白人都没有?“
虽然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安都桦道:“你们每人隔着一尺站好了。本店有十只青背竹鼠;同时放出来;抓紧时间搜查。谁要是被现异常;两边的人立刻上前制住他;绝不容宵小蒙混过关。”
一面说着;众人都排列好了;十只竹鼠呼啦一声全部放出来。竹鼠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吱吱有声;满台上都是这些小东西的身影。
阴老怪在上面拍手笑道:“我说;这不比拍卖有意思?我看比耍猴戏还有意思。”
安都桦暗暗切齿道:“待我大荒盟有一日达;把你泣血谷打破了;捉住你这老怪物;我非把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过了好一阵;竹鼠大概跑的累了;一个个返回来;钻入笼子中。看这架势;自然也是没觉。
安都桦有喜有忧;其实他也觉得九华清露消失有可能是内奸所为。刚刚搜查;他一方面想要有所收获;一方面也怕真搜出来;坐实了大荒盟管理不善;在这些贵宾面前丢人;更不知如何收场。但现在没现;他一方面松了口气;不必丢了脸面;另一方面;那九华清露这样珍贵的灵药;终究是没有下场了。
如今的局面;只有糟糕和更糟糕两种;他都不知道哪种算是更糟糕的。
终于;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搜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唯有耽误时间。”
阴老怪道:“只好留下这千古的悬案了。”
安都桦这时已经看开;不怒反笑;道:“是啊;一出悬案;让各位见笑了。正如阴老祖说的;有始有终;拍卖会还要进行。若是有意早走的;尽可离开;若还愿意留下来的。还有两件神秘盒子。众位的意思呢?”
突然;上面有人悠悠叹道:“安主事;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一个疑问。”
安都桦一怔;道:“是百鸣山的上官老祖么?您有何指教。”
那人道:“是我。你们……有仔细检查过那个装清露的瓶子么?”
四九八 不翼而飞,青背竹鼠
又是一阵寂静。
众人脸色各有不同;但都不是平常颜色;很多人都是一脸迷惘;好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是不是……镜子不清晰啊?”
又有人道:“对;才一滴;是不是透明的;不大容易看见啊?”
拍卖师脸色发白;那宗主也是看傻了;突然一伸手夺过瓶子;打开凑在眼前使劲儿看;看得眼睛也酸了;嚎叫道:“这特么什么都没有啊”
这一叫点爆了众人的疑问;轰的一声;场面大乱;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就听有人笑道:“稀奇稀奇真稀奇;荒盟想出新妙计。赝品骗钱不稀奇;空手套白狼才是真本领快看看那琉璃瓶子是什么稀世珍宝;居然值得五十万丹;是不是上古传下来的宝贝啊?”
场面更是乱哄哄一片;众人有议论的;也有哄笑的;更有跟着冷嘲热讽的;会场变成了菜场;种种喧闹;不绝于耳。
薛明韵暗自笑的肚子都疼了;一手按住肚子;笑道:“那个泣血谷怎么这么配合啊?我都抢不到这么合拍的词。
孟帅道:“还真是盟友。”
刚刚他出去就是去找阴斜花;就为了让他出面说一句话;刺激的那买主当场打开盒子;若不当场打开;这一出好戏如何出来?
只有后面阴老怪继续讽刺;那就不于孟帅的事儿了;是他泣血谷一向嘴贱。
既然已经揭开盖子;这出好戏的总导演就只需要静坐观看便是。
那拍卖师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