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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只听旁边一人插口;声音来自对面;好像还是洗剑谷的弟子:“什么呀;你们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们;那位先天弟子还不过十六岁;少年英才;得天独厚。你们看不见么?看不见就对了。他还没出场呢。”
旁边百鸣山弟子立刻道:“这位洗剑谷师兄知道的不少?给说说呗。”
那洗剑谷的弟子得意洋洋道:“知道多少不一定;不过我见过那位师兄——现在要叫前辈了——一面;那气势;那威风;哼哼;比好几位老师叔还厉害。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今天这成丹节有一半是为他办的;他要出场;当然不是平平淡淡的走出来。据我所知;会有一个神秘环节;让他隆重登场。”
百鸣山弟子立刻问道:“怎么个隆重出场?是从天而降;还是地底下钻出来。”
那洗剑谷弟子嘿道:“既然是神秘环节;岂能传于外人?你们等着看吧。”
乌雨薇暗自冷笑;就知道那弟子也不知道;不过在充大;连她也不知道鼎湖山怎么安排;寻常散人弟子如何能知道?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弟子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从中间那座大鼎里钻出来的。”
乌雨薇一怔;不由抬头。就见广场之上;果然放置一个巨大的铜鼎。那鼎高有三丈;三足而立;鼎身上花纹繁复;古朴森严;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岁的古物。大鼎下面堆满了燧石和炎岩;周围用汉玉栏杆围了起来;还装饰花坛;整个空地上;就这大鼎最为显眼;应该是重要的礼器或者象征。
这个好像是……
就听呸的一声;几个弟子包括百鸣山和洗剑谷的弟子一起大为鄙夷;一人道:“你傻啊;那是镇山鼎。鼎湖山的定鼎礼器;镇山之宝;当年鼎湖山开山祖师就是用那个鼎练出了那炉金玉丹;因此上每年的成丹节都要把它摆放出来祭祀。怎么能让人钻来钻去的?没的亵渎了祖宗”
一人道:“正是如此。今年成丹节;有一项重要的环节就是把大鼎打开;取出里面一炉新练成的丹药;当场分发众人。现在里面已经盛放丹药了;你说说;还能藏下一个人不能?”
听这人的声音;就是那个多口的洗剑谷弟子;乌雨薇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油光满面;显然是个贫嘴滑舌的小人。
就听人问道:“这么隆重取出丹药;还要当场分发?到底是什么丹药?”
那人道:“这个又不能说。肯定是你们从来没见过的好丹药……”
正在这时;只听岛中有钟鼓声传来;乌雨薇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听这帮无聊的弟子扯淡了;回头瞪了众人一眼;喝道:“噤声;典礼开始了。”
只听岛上钟鼓声响过;紧接着就是鸣放礼炮。二十一响礼炮响过;又是奏乐。金、石、管、弦、丝、竹之声并起;既庄重肃穆;也悠扬悦耳。
天上飘过云朵;洒下无数鲜花。花瓣随风飞舞;如雨如蝶。广场之上姹紫嫣红;芳香扑鼻;营造出百花盛开、欣欣向荣的美妙气氛。这自然是封印器在空中挥洒的人工花雨;可是鼎湖山又有不同;他们抛撒的花朵多是灵药;花香之外另有药香;闻之清心理气;好处不尽;识货的无不称赞其中的大手笔。
花瓣落满台;一对对身着华服舞衣的歌女从小船上下来;轻盈的跃入场地;载歌载舞。那群歌女也都是花朵般的年纪;歌声清丽;舞姿曼妙;在花瓣毯子上歌舞;端的赏心悦目。
大荒虽然在武学上高于俗世;但毕竟是荒僻之地;条件艰苦。就算是上位的大人物;平时也苦修为主;难有这种耳目娱乐。再加上大荒人少;缺少专业的歌女;这些歌舞少女显得尤为出类拔萃;连那些老祖们也欣赏。
唯独乌雨薇却是一阵烦躁;心中抱怨道:这好好的端庄肃穆的典礼;弄这些轻浮的玩意儿做什么?把格调都降低了。
众人都看歌舞;唯独她把目光移开;往其他地方看去;这一看;倒真看出事来。
只见一人从后面挤出来;挤到了林氏的作为中间;凑到林家家主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是他——林霄宿
乌雨薇心一紧;没想到一日不见之后;林霄宿又突兀的出现了。且从面上神色来看;似乎有惊惶之态。
林木友听完了禀告;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眉头皱起;突然转头对旁边说了什么。那个原先瞪过乌雨薇的老者躬身答应;转身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乌雨薇心已经提起来;暗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这是风雨欲来啊。
四三七 人间蒸发,团体出动
轰的一声;山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
孟帅伏在船上;过了好久;才缓缓起身;只觉得耳边还在翁翁直响;外面的声音就像隔了一层纱;根本传不到耳朵里来。
他张了张嘴;深吸几口气;缓解了一下症状;再回头看去;不由得咋舌。
只见湖面上生生打出了一个凹洞;四面的湖水正在呈旋涡状回流;他的小船要开足马力才不至于被拉拽进去。
而原本跟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船;已经凭空消失了。
包括船上的人。
孟帅咽了口吐沫;心中依旧难以置信;或者说没能一下子接受——那不可一世的先天高手;敌友变化无端的滕重立;就在这么一炮下;人间蒸发了?
真不愧是——黑血炮
只听得岸边传来几声诡异的笑声;尖细飘忽;刺人耳膜。然而往岸上看去;却没有人影;那人应该是藏在石头后面;并未现身。
孟帅起身;作了一揖;道:“多谢阴前辈。”
石头后面一人道:“什么阴前辈;我可不认识。”
孟帅一怔;那人继续道:“今天早上我路过湖边;看你过来;还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猎物;就开了一炮;想打下来烧着吃。没想到一炮打歪了;好在你没事。你谢我什么?是谢我不杀之恩;还是谢我让你见识了黑血炮的威力?”
孟帅皱眉;摸不着对方的意思;但琢磨话音;似乎不愿意应承;便顺口道:“都是。主要谢前辈活命之恩。”
又是一阵怪笑传来;那人道:“林氏有个小字辈的先天高手;叫做林霄寅;你知道不知道?”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略有耳闻。”
那人道:“说起林霄寅;也是了不起。他是鼎湖山史上第二年轻的先天高手——嗯;加上今天这个;大概退到第三位了。不过那也是十九岁的先天高手;林家老祖的心肝宝贝;林家下一代的顶梁柱;那可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也仰慕他好久了;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说真的;你见过他么?”
孟帅这才恍然;原来林霄寅身份显赫;他不肯承认自己动手;当即笑道:“没见过。那么高大上的人;和我这样的区区无名小卒;哪会有什么交集呢?”
那人道:“我想也是。不过毕竟这里是丹鼎门;或许抬头不见低头见呢?如果你见到他;要好好和他相处;毕竟有很多东西;你还要跟人家学呢。”
孟帅心领神会;道:“但愿还有这个机会。”
那人半响无声息;孟帅只道他走了;正要离开;就听对方突然道:“我说;你也赶紧先天吧。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能遇到我在湖边试炮的。虽然你年纪不大;可是麻烦却不管你几岁;该上门一定会上门。”
孟帅再次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关心。”
那人嘿嘿怪笑;笑声越来越远;远道几乎听不见时;突然提高了声音道:“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孟帅叫道:“一定。”
这次没有回答;对方真走远了。
等他走远;孟帅这才一屁股坐在船舱之中;抹了一把汗——刚才这一通追击战;他也是耗尽心力了。
亏了在这里遇到阴斜花。
说起来;阴斜花帮他也不是一次。那天晚上滕重立在窗边扒孟帅的窗户;就让孟帅知道事情严重了。他受了半夜没睡;凌晨时眯了一会儿;醒来就看到阴斜花。
阴斜花就像黑烟一样到处流窜;不知怎的流窜到孟帅这里;邀请他过几个月去一处地方;说是要孟帅还他欠下的一大人情。
孟帅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立刻就将自己的处境说了;问阴斜花如何看。
阴斜花也没立刻答应帮忙;只说了一句:“既然有人要害你;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也没办法。最多不给他机会呗
然后就发生了第二天泣血谷大规模出动截胡“联谊会”的事情。
其实孟帅现在也不确定;那场骚动是不是因为自己;但确实很没道理。直到刚才看到黑血炮;他才有八分把握;应该就是阴斜花挑的。可能是怕孟帅陷入彀中;被设局做了去;阴斜花直接釜底抽薪;让弟子四处骚扰;把所有埋伏的机会都破坏了。可怜那些兴致全无的弟子;现在还不知道为了谁。
虽然这是一桩交易;但孟帅心中也是感激的。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弟子每个队都带着黑血炮;这番花费就是不小;更别说四面出击需要多少煽动力。只是单纯的交易;还不至于如此;阴斜花的人情很是彻底。
更别说这回临湖一炮;轰死了林霄寅。林霄寅可是阴斜花都不愿意惹的人物;但即使他不愿意认这个凶名;还是出手了;这个人情又是比天大;因为阴斜花是直接担着于系的。
这一回算他运气好。如此绝境之下;还有阴斜花出手相助;但是运气不可能总是随身带着;就像阴斜花点他说的那样——赶紧先天;在大荒中;只有成就先天;才有一席之地;不然说什么也是枉然。
这几日他一直抽出时间;在黑土世界中感悟;已经数次摸到了虎啸和龙吟的门槛;但终究差一层窗户纸;或许这东西真不是强求能得来的。只能等待时机;哪天突然开窍了;迈上一步;说不定能直入先天。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然后离开鼎湖山。
然而……
这特么是哪儿啊?
放眼一看;湖水连着湖水;一片片湖面却是雾蒙蒙的;纵然天色大亮;该不认得路;还是不认得路。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孟帅操纵着小舟;忽忽悠悠往湖心驶去。路过那片被黑血炮轰击过的水面;但见湖水已经平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仔细看时;湖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墨色;就像是陈旧的血液。他心中一寒;再不回头;驾驶小船扬长而去。
内门。
太阳渐渐升高;百鸣山的弟子在湖边排列好队伍;整装待发。
牧之鹿看着队伍;神色有些阴沉;道:“孟帅去哪儿了?你们一个都不知道么?”
众人低头不语;赵越上前一步;战战兢兢道:“昨天晚上那把火;好像就是从他房里烧起来的。说不定;他已经……已经……”
牧之鹿大怒;喝道:“胡说八道;不是说清理了火场;没发现尸首么?你这是咒他?快去查;人去哪儿;火怎么烧起来的;还有哪几个纵火贼;怎么死的?分明是被人灭口;说明百鸣山里有……”
眼见他要把“内奸”两个字吐出来;旁边几个长老同时咳嗽一声。一个长老道:“小牧;别激动。人肯定是要找;纵火也要查;不过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旁边乌家长老眼角一吊;道:“说的是。牧之鹿;你太不知轻重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马上大家都要去参加成丹节呢。你还问这个不相于的人;是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牧之鹿沉下气;道:“长老休怪;之鹿也是一时情急。虽然只是个内门弟子;但无端丢了不好。再说;老祖一会儿也会过问的。”
乌家长老冷笑道:“你在说笑话么?老祖他老人家什么身份;会过问一个内门弟子?你当他是老祖的亲孙子么?老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吧?”
牧之鹿暗暗翻了个白眼;孟帅的身份高层知道;几个相关的长老知道;甚至五姓之中其他长老也有个耳闻。唯独乌家离开中枢久了;有点儿“不带玩”;根本不知道其中根底;但也没必要当着众人跟这老家伙掰扯;回头还是要悄悄禀报老祖。
倒是另一个长老圆场道:“这重要的日子;乌长老别跟小辈儿计较。别的回去再说;只是眼前老祖轿前又少了一位童子;看着不整齐;你说如何?”
乌家长老道:“那能怎么办?再找替补呗。”
牧之鹿道:“再找人也不熟悉礼仪;不如直接去掉一对;六个少年男女分前后站好;也就整齐了。”
乌家长老怒道:“这怎么能……”
另一个长老却道:“也是个办法;不如就这么凑活了吧。”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