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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要——
孟帅惊叫道:“快开船”
然而已经晚了;剑光迎着晨曦的微光劈下;威力之大;几乎要劈开河山
湖面就像镜子;被一剑斩碎;两旁的湖水化为浊浪;排空而起;巨大的浪头把小船高高的抛起;狠狠地摔出
小船狠狠地拍在湖面上;沉下去几尺;又忽忽悠悠起来。虽然掉了许多碎屑;但大骨架竟然没散;孟帅和滕重立也被带了上来;浑身**的趴在船里。
能劫后余生;一来是小船毕竟是机封;材料不是寻常木板;还能扛得住水流拍击。二来;那青衣人剑指所向;并非这小船。
孟帅回过头;就见背后的湖水已经变了颜色。
晨光下;湛蓝的水面渐渐染成了紫色;那是血的颜色;与人的鲜红不同;那种蝾螈的血是淡紫色的。
水流还在波动;把小船推得一荡一荡;那并非全是剑刃的余波;更是蝾螈的巨大身体在下沉。
破碎的身体。
刚刚那一剑;将巨大蝾螈的身体从头至尾劈成了两半;精确地就如同比着尺子量过。两半尸体往左右倒下;分别下沉。内脏和血液狂喷而出;侵染了整片湖水。
如此庞大凶猛的灵兽;一剑足矣
出完剑之后的青衣人;缓缓浮在空中;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就像降临的神祗;凛然生威。
滕重立本已经被那惊天一剑吓得傻了;这时看到青衣人在天空中浮动;突然反应了过来;惊叫道:“先天你是先天大师”
能够脱离外物;凭借本身的实力在天空中飞的;必定是先天大师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和鲍灵宇年纪相若的青年;已经是先天大师。
虽然鲍灵宇也是后天的顶峰;离着先天一线而已;但这一线就是天渊之别。鲍灵宇落在青衣人手中;如同婴儿一般;被随意戏耍。
先天两个字;彻底压垮了本来就频临崩溃的滕重立;让他失去了抵抗甚至逃走的勇气;身子一晃;坐倒在船边上;头发上的水珠**的落下;就像哭泣的眼泪。
孟帅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那个遇事则迷的状态又来了;要不说这小子枉自有好头脑;好资质;根本成不了大器;若不是还要他操船;孟帅真想把他一脚踢下去。这时只得冲上去摇他;道:“你于什么呢;还不驾船逃命?”
滕重立喃喃道:“那可是……先天……”
孟帅真想大耳刮子扇他;喝道:“先天又怎么样?你见过什么呀?先天只是能漂浮;根本不擅长飞行。他现在失了船;我们有快船;只要速度提上去;他能追得上?一旦跑到人多的地方;我们就安全了。”
滕重立两眼发直;道:“是么?是么?”
孟帅只得抛下他;来到船尾检视封印;料想他连机封都能做得出来;区区操作应当不在话下。
正当他研究出个大概其;就听青衣人在头顶笑道:“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擅长飞行。你们可以开船逃命试试看。
滕重立脸色发白;道:“他听到了。逃不了。”
孟帅道:“废话;就算是我;这么近的距离也能听到。他在使诈;越是怕咱们逃走;越是要这么说。”说到这里;他已经把封印弄懂了;元玉一闪;小船开始动弹。
那青衣人笑道:“你们可以选择逃跑;也可以选择其他方法活命。我并非要斩尽杀绝;尤其是你;滕家的那小子
这时小船已经划出老远;滕重立一激灵;道:“怎样活命?”
孟帅暗骂道:“你这蠢鸟;别的听不见;这倒是一听一个准儿。”加速开船;小船破开巨浪;全速前进。那青衣人在空中跟着;果然有越拉越远的趋势。
然而他的声音却隆隆传来;直入耳鼓:“因为我要找的是孟帅;所以跟你姓滕的无关。你将他交给我;我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滕重立一抖;道:“行吗?”
孟帅怒道:“你表哥尸骨未寒;你脑子有病啊;信他的挑拨?”然而说出口的这一瞬间;他又有些疑惑了。
这家伙挑拨于嘛?或者说;他需要挑拨?
那可是先天大师;武功之高;碾压两人。孟帅刚才用尽手段;也是一触即溃。他有这样的武功;哪用挑拨这么低级的手段;上来一剑一个把他们砍了;或者随手抓了;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吧?
莫非他受了伤?
不应该吧?孟帅虽然没看清楚;但感觉上他是一剑劈开一人一兽;没给对方任何一个机会;就这样的战斗还能受伤?难道是出剑太猛拉伤了肌肉。
孟帅心念一动;突然问道:“鲍姓的蝾螈有毒么?”
滕重立莫名其妙;他心神全在活命上面;听到孟帅问话;顺口答道:“有吧;我记得血液里有剧毒……”
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传来的声音多了几分森寒;道:“我是鼎湖山林氏的林霄寅;林家第十五代继承人;我说话算话。除了孟帅;不拿其他人。姓滕的;你速速把那孟帅拿下;带着你的狗命逃走吧。”
滕重立听了;眼光闪烁不已;道:“果真?果真?”
那林霄寅道:“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不动手;就不必动手了。”
滕重立打了个哆嗦;就听上面人道:“一——”
他转头看向孟帅;道:“孟兄;你看这……”
孟帅面无表情;道:“滕兄;咱们也认识很久了;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滕重立脸色变了几变;道:“确实;咱们也结盟了好久;互相之间也有好处。我私心里还是……”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传来声音道:“二——”
滕重立脸色涨红;抽出兵刃;道:“孟帅;对不起了”
孟帅淡淡道:“再见”
滕重立还没反应过来;孟帅已经从船头拔起;如坐火箭一般向上飞出。
倒腾龙
滕重立眼睁睁的看着孟帅冲出数丈的距离;落在水面上。然而他却没有落在水里;落水之处;竟然有一艘小船;孟帅落在船头;立刻开船;小船冲锋一样往前开去。
怎么回事?他怎么有船?
滕重立摸不着头脑;刚刚湖面上可是一览无遗;全是水;根本没有第二艘船在。
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觉得船一沉;回头一看;青衣人落在船头。
他大骇;惊道:“你你你……”
青衣人冷声道:“你个屁;给我开船;追他。”
四三四 横冲直撞,湖上杀机
滕重立大惊;道:“乌家人追上来了?”
鲍灵宇喝道:“冷静。”伸手一提;船头立刻亮起一束光芒;如探照灯一般照亮前方。
只见湖面上迎面开来一叶独木轻舟;比这边的船还小;但速度极快;在水面上劈波斩浪;画出一道白线。
再近些;能看清船上离着一人;一身青衣;似乎是鼎湖山弟子的服饰;但袍袖比一般的弟子服长了许多;一般看来应当是累赘;但湖上风大;袖口衣襟迎风飞舞;显得飘飘欲仙。
鲍灵宇哑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不答;小船直直的往这边开来;看这架势;几乎就要将船顶翻。鲍灵宇大骇;忙操作小船避开一撞;两船擦肩而过;各自晃了一晃。这边进了不少水;那边明显船小;但那人一踩;小舟平稳非常。
鲍灵宇哼道:“是点子;你给我操舟;我要杀人。”滕重立答应一声;接过船驾。
鲍灵宇拔出剑来;道:“朋友;再不报名就死吧。”他口中还说着威胁之言;身子已经猛地扑了过去;身形如渡鸟;凌空一跃。
只这一跃;身姿轻盈如燕;几乎与湖上白雾融为一体;就能看出他的轻身功夫出众;明明像是轻飘飘的样子;却快速非常;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那人面前;长剑出手;带起三尺长的雾状罡气——
只听当的一声;对方似乎并没出剑;只是用袖子拍了一下;鲍灵宇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噗通一声;落在水里。
见到如此结果;孟帅虽然吃惊;也不算意外;毕竟敢孤身一人横冲直撞之辈;哪能是好相与的?这鲍灵宇不做试探直接舍身进击;给人踹回来也算寻常。滕重立却是惊恐非常;只因他知道鲍灵宇的实力。鲍灵宇在鲍姓大族年轻一辈里;可是稳坐头把交椅;虎啸巅峰;离着先天只有一步之遥;对方看来也是年轻人;怎能如此了得?
那小船此时不再疾驰;不疾不徐驶过来;那青衣人淡淡道:“船上什么人?”
孟帅心道:不知道什么人你就撞?你丫醉驾么?但他和滕重立都知道对方是在确认自己的猎物;因此谁也不开口;湖上一片寂静。
那青衣人嘴角一弯;目光犀利的盯着两人;道:“看了就是你们了;下一个谁上来?”
孟帅轻声道:“我上去;你驾船。”
滕重立没想到孟帅挺身而出;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好。”说着把手按在封印上。
两人沉默;过了一会儿;滕重立道:“不是说你上么?你怎么不上?”
孟帅道:“废话;你驾船过去;我好上。不然你跑了;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滕重立哼了一声;他确实是打算等孟帅过去自己驾船跑;被人说穿却强撑;冷冷道:“小人之心。”一面缓缓地驶过去。
孟帅在船头拿出剑来;一手捋着剑锋;就见他手中光芒一丝丝的冒出;缠绕在剑上;剑芒游走吞吐;最终薄薄的覆盖了一层。
这是剑罡。
一般的罡气都是在战斗中激发;所谓兴之所至;剑气纵横。但火山之后罡气稳定;可以在战斗之前激发;甚至化罡气为利刃;御敌于外。不过从没几个人像孟帅一样调试收音机一般调试罡气;直至把罡气调到稳定状态。
滕重立在旁边看着;一面惊叹于他对罡气的操纵入微——罡气化为利刃不难;要如绣花一般细细操作就难了;何况让罡气化作如此稳定的状态;是违背了罡气“激发”的状态的;就如安抚咆哮的岩浆;需要极大的控制力。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由嗤之以鼻;觉得孟帅如此小心翼翼;罡气不敢外放实在是小家子气。
孟帅抚着剑锋;神色平静的站在船头;两船越靠越近;眼见船头互相抵住。
突然;孟帅从船头跨过一步;距离骤然缩减到了一丈之内;剑光横扫;青虹闪烁——
猛兽转圆法
这时太上五法身的第三招猛兽式;专一修炼各色短兵刃;短至匕首;长至刀剑;离手三尺范围之内;如水银泻地;无所不至。
孟帅这一剑看似平常;却已经将那人胸口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全部罩住;罡气直掠;横扫千军
刷——
那人目光下沉;袖子一卷;往剑上打去。
这一下判断的极准;虽然剑刃来的快;剑光霍霍;眩人耳目;但他能料敌机先;判断出剑势的去路;只消袖子卷过;就能把剑刃卷住;人扔出去——
可惜这是龟门的武功
龟门的武功;都是往而又复;收发自如的;猛兽尤其灵活;如山中灵猫;闪避如神。孟帅的长剑微斜;已经避开了这一拂;剑锋一转;狠狠地切向他小腹。
那人脸上讶色一闪;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闪电一样抓向剑刃。他这只手本来离得远;千钧一发的地步才出手;但能后发先至;抓住孟帅的剑刃;可见速度如何惊人
然而手指一碰到剑刃;他就觉得手中一凉;紧接着一种刀割的感觉传来;大骇之下;两手同时推出;巨大的气浪含恨出手;登时如排山倒海一般爆发。
孟帅倒退飞出;还来得及长剑撒手;剑刃在最短的时间内撞向那人腰眼。
那人再次拂袖;拍掉了剑刃;低头一看;腰间衣服已经给划了一道口子;险险伤到皮肤;再看右手;一道清晰的伤口横贯掌心;鲜血已经涌出。
他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淡淡道:“不错。小一辈中;你算是个出挑的。”
孟帅被他打回来;因为造成了伤害;没有受太大的力;滚了几步;从船头滚到船尾;差点滚到水里去;牢牢地抓住船尾;才勉强撑住身体。滕重立在旁边傻站着;没给他一点儿助力;也没伸手拉他一把。
这倒不是他等着看孟帅出丑;他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的;只是被孟帅出手震住。虽然孟帅依旧狼狈;但至少也抗过了两招;竟似比自己仰望的表兄还体面些;难道他的修为不下与自己的表兄?
那就是说;他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了?这让一向把孟帅视为同等对手的滕重立无法接受。当初身份被碾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