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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颤巍巍的往山上爬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虽然是在水里;他也问到了一丝弥散开的硫磺味。刺鼻的味道提醒着他;此地危险;不宜久留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死火山;分明是岩浆翻滚的活火山。只不过被那白蝶散人堵住了泄口;甚至采用了什么镇压的手段;把火山强行冷却了。
然而他们这么一弄;把镇压火山的贝壳提走;恐怕就要引起一场大乱。
乱不乱孟帅不管;只要让他逃出火山口;就算是爆发到天上去他也不管。
如果单纯从水中浮上去;怕要半个时辰。好在他早就留了蜘蛛丝;只要抓住了一拽就能上去。
但是麻烦的是;他设置的第一段蜘蛛丝;不知道被白蝶散人动了什么手脚;完全无法用了;只有自己游过这一段;再往上攀爬数十丈;到第二段蜘蛛丝的落点;才能乘坐上“电梯”。
“该死的臭贝壳;死了不让人安生。还有十分钟;十分钟啊上帝保佑。”孟帅一面碎碎念;一面托着白也不住的上浮。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分段上浮了;料想以他火山巅峰的修为;一点潜水病还难为不住。
薛明韵跟在后面;往下看了一眼;就见湖底一片金红;岩浆在脚底咆哮不止;心中栗栗;道:“好可怕啊。”
孟帅连头都没回;道:“谁让你往下看了;你不看;不就不觉得可怕了么?”
薛明韵道:“你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又浮了一阵;眼见蜘蛛丝在头顶不过数丈;薛明韵便觉一阵水温渐渐变得滚烫;直如身在炉鼎之中;惊叫道:“水开了么?”
孟帅道:“大姐;别管他了;这时候不能瞎想——”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岩壁微微颤抖。地下的岩浆陡然冲起;静止的水面陡然化为巨浪;往上冲起。
这时他们离着蜘蛛丝还有三丈
孟帅一咬牙;道:“把手给我。”把手中的白也收回了黑土世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保密了。
好在薛明韵心神大乱;只顾着抓住孟帅;哪还管的上白也?
孟帅拉住薛明韵;身子索性放松;底下的水流猛地冲上;他便乘着水浪往上飞去。冲上三丈;半空中往后拍了一掌罡气;身子陡然转折;伸手一捞;捞到了被冲下的蜘蛛线。
这时;金红色的岩浆已经冒到了他们脚底。
孟帅狠狠一拉;蜘蛛丝弹力惊人;两人下坠了一点;然后猛地向上弹去
刚刚下坠的那一瞬间;孟帅呼吸都停止了;他几乎感到岩浆要逮住他;把他塞入煎锅里。
好在蜘蛛丝并没有让他失望;弹起的速度好似子弹出膛
两边的水流飞快的往后退去;离着岩浆越远;水温越冷;皮肤飞快降温;几乎陷入冻僵。
轰——
身子一轻;人已经出水;两边的白浪托着他;迎着日光飞去;飞散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如千万虹彩珍珠。
飞到半空;底下的火山轰然巨响;孟帅眼看着湖水下一刻被染成了金红色
不好;就算在空中;还是会被热浪吞没的
正在这时;薛明韵突然手中光芒绽放;一朵巨大的莲花迎空绽放;莲花瓣如螺旋桨一般;带着孟帅不降反升;飞快的往云端飞去。
轰隆
下一刻;火山彻底爆发了。
岩浆冲向天际;一直冲出几百米高;铺天盖地的火山灰和热浪裹在一起;在山顶升起一个蘑菇云;蔚为壮观。
孟帅只觉得一股热风扑面;人被吹离了数里地;脱出热风的范围时;感觉表面被烤焦了一层。亏了那莲花瓣状的飞行封印器着实给力;被火山灰打得啪啪作响;居然速度丝毫不减;一路往外飞去。
过了好一会儿;火山的冲击浪消失;天上还弥漫着黑色的烟气浮尘;但好歹没有当初的浩大声势。
因为莲花瓣封印器是薛明韵持有;孟帅被挂在下面;感觉忽忽悠悠没有着落;但大难不死;一身轻松;被凉风一吹;几乎有些困倦之意了。
只听头顶薛明韵长叹一声;孟帅奇道:“这都逃出来了;你怎么还叹气啊。”
薛明韵没精打采道:“这封印器可贵了;是算在珍品里面的。一开封就算我自己买了;拿出去是二手的;价钱降下一大半;损失太大了。”
孟帅好笑道:“姑娘;咱们要做财主;可不要做财奴啊。凭他什么好东西;到底是身外之物;换一条性命还是非常值得的吧?”
薛明韵气咻咻道:“做我们这行的;要有你这样的思想;早晚赔的连裤子都不剩。”
孟帅道:“为什么封印器开封了就不值钱了?只要保养得到;元玉充足;二手的和一手的封印器本是没差别的。有的时候用熟了的反而更好。”
薛明韵道:“若是在五方世界;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你要想想这大荒什么人才用得起封印器?那都是最有身份、最有钱的一小撮人;他们就是不爱用二手的;一定要原装的;为了身份体面。”
孟帅恍然;这就是奢侈品的思维了;要的不是那东西;是那逼格;自然用别人剩下的就跌份儿了。
两人拽着莲花法器飘飘悠悠飞行了一会儿;突然看见远处有几点亮光;孟帅一惊;道:“有人过来了”
薛明韵也看见了;连忙降下云头。两人落到了山林里;仰头看去;只见几道光彩飞过;是不同的封印器和坐骑驮着好几位先天以上的高人飞去。
孟帅看他们的方向;是往火山那边去了;想必是鼎湖山的人去查看那边火山爆发的情况;毕竟对于炼丹师来说;有火山就有火脉;可以供人炼丹;是鼎湖山重要的财产;便摇头道:“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吧?”
薛明韵道:“火山爆发了;还能有什么端倪?唉;可惜那巨鳄应当没法活命了吧?可惜了。”
孟帅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只道:“以后那山林可就是鼎湖山的圈地了;料想再也没有其他的故事发生了。”
薛明韵道:“好在我已经捞足了一票;就算埋没了;也不可惜。”撸起袖子;露出手环;看了一眼叹道:“他们还活着。”
孟帅拿出珍珠贝;现在贝壳已经收拢的只有篮球大小了;道:“你说他们三个?”
薛明韵道:“嗯。是我心坏吧;我真有一瞬间希望他们都死了;我也不用费心怎么安置他们了。”
孟帅道:“你早说啊。在火山爆发的时候发生意外多正常?现在倒难为了。”
薛明韵道:“这些险恶的话;于嘛要说出来?唉;是我自欺欺人;这才左右为难。你说现在怎么办?”
孟帅道:“你不打算杀人?”
薛明韵道:“最好不要。”
孟帅道:“如果杀了他们;能追溯到你身上么?”
薛明韵道:“直接动手可以。各家的嫡系弟子都有手段。我们这些虽然不是最顶尖的大宗;但也是嫡系里面比较被看好的;下来的时候都带有各种手段;一旦发生命案;是可以查到凶手的。可是如果是间接害死……那就难了。”
孟帅道:“是啊;现在他们被困住;只消几天不饮不食……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定下主事之人?”
薛明韵道:“这次成丹节结束吧;大概需要十来日。”
孟帅哦了一声;道:“那倒简单;把他们都关起来;或者流放;让他们到时候不能到地方;只有你一个人做成了生意。还怕主事之位旁落么?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只能回本家去;也不会给你添堵了吧?”
薛明韵眼前一亮;道:“是个办法。不过哪有荒无人烟;让他们走不出去的地方?虽然大荒偏僻的地方多;但他们都有些本领;不会被困住太久的。就算有那种地方;也在万里之外;我们哪有时间送他们过去?”
孟帅一笑;道:“若你信得过我;不如交给我处理。”
薛明韵道:“自然信得过你。不信你还信谁?好吧;在做主事之前;不要叫我看见他们。”
孟帅道:“刚才师父走的匆忙;也没多问。倘若有签订契约;叫他们不背叛你的方法就好了。毕竟这三人也有些能力;若能做你的臂助也有助于四天号的发展。”
薛明韵摇头道:“免了。他们都是心怀鬼胎的人;就算签订了契约;也不会安分。我要用他们三分;就要防着他们七分;心累。我若当上主事;多少手下没有?有的是省心好用的臂助;要说亲近盟友;有你也足够。于嘛用他们?
孟帅点头;心中不免转动了几分心思——这几个人倒有几分本事。回去和黑土世界还有白也商量一下;如果有办法制住;不如留在手下。横竖他们见识了黑土世界;也不能轻易放出去;就算放了;记忆也得洗上一遍。
另外;那三个人一路行来;似乎弄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他也要需要。只要把那些东西捞到手;这一票做下来;十年都不用愁。
薛明韵擦了把汗;觉得身心俱疲;道:“回去吧。咱们还要准备成丹节和大拍卖呢。”
四一六 打回原形,七年之约
那光芒中的青年;赫然是几年不见的水思归。
孟帅看着泛光的手背;依稀记得水思归分别时曾经在他手背上写过一行字;说将来指引他去更高的层次。只是一直不见它起效果;早已经被孟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发作;竟直接引出水思归的身形来。
他固然震惊;却是惊喜交集;那白蝶散人面上的吃惊丝毫不比孟帅少;却是惊恐无比;原本仙风道骨的神态;刹那间变得慌乱;甚至转身欲逃。但不知为什么;他侧过身子;却终究没有背转过身;反而定在原地。
水思归的身影还是有些飘摇;似乎随时都要随风散去;但声音清晰稳定;道:“白蝶;原来你在这里。”
白蝶散人嘴唇哆嗦了一下;道:“水……水……”过了半响;才低声道:“上人。”
薛明韵吃了一惊;悄悄挪到孟帅身边;道:“是你师父?他们认识?”
孟帅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水思归道:“不必;直呼其名便可。你若还叫我上人;我倒不好下手。”
孟帅心道:师父还是这么直爽。
白蝶散人目光一沉;看向孟帅。孟帅立刻警醒;手中空镜印已经摆好。
水思归神色淡淡;道:“想要挟制我徒儿威胁我?你试试。”
白蝶散人立刻熄灭了心思;道:“我不知道这位……这位小哥是您老人家的高足;若知道绝不可能对他无礼。”
水思归道:“你尽管无礼。倘不是你一路不安分;对这个无礼;对那个无礼;只老老实实找个坑埋下去;谁能找到你?无非你不甘寂寞罢了。”
他淡笑道:“说来你和我这徒儿也算有缘。我上次下来找你;意外失忆;便收下了他。这次却是他引我找到了你;可见一饮一啄;自有天数。”
白蝶散人抖了一下;道:“我知道终究逃不脱天数;可您为何一定要找到我?界中水族无数;都受您差遣;您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小贝?”
水思归道:“我并不在乎你。我只在乎自己的面子。十万水族个个都安份;只有你出逃;不抓回你脸面何存?”
孟帅听得脸上一阵发烧;心道:这也太直率了。
水思归道:“其实恢复记忆之后;我倒反应过来;抓你的确不是不是什么大事;乃是一件屁事;不值得我特意去费精力。若非今日再见你;我已经把你忘了。不过见到了你;若不抓你;倒有些辜负了这番运气;给我回来吧。”
薛明韵凑在孟帅耳边道:“这是你师父?好有……个性。”孟帅为师父撑场面;道:“高人的思维;你不懂。”
白蝶散人身子一晃;闪过了又惊又怕的神色。突然倒飞出去;一头扎入下方水里。
水思归手一翻;拿出一面铜镜。
白蝶散人在水中滑行;速度之快;胜过游鱼;然而就见前面水波突然凝结;化作一道镜面一样的水幕;他大骇之下;想要停止;却不由自主的一头扎了进去。
紧接着;水思归手中铜镜镜面一阵波动;从中掉出一个白蝶贝来。水思归接过白蝶贝;手指一挑;贝壳打开;里面传出一个人声;尖叫道:“上人饶命。”
薛明韵惊道:“这就行了?”
水思归往里面一看;道:“咦?还有一个。”说着倒转贝壳;一个人影落在地上;正是白也。
孟帅忙抢上去扶起;见白也身上黑气褪了大半;只是面上还带着一层黑意;七窍之中似有黑气漏出;人也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