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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 青天白云神秘地
一线天光照射;孟帅的眼皮抬起了一线。
头还在疼;模模糊糊的记忆碎片却一下子涌了上来;扰的他无法集中精神
依稀记得昨日——或者几个时辰前;他是被人一下子抓起来;直冲天际;因为飞的速度快;他又没有保护;晕的七荤八素。
他还记得田景莹直冲入秘境;乃至打开了墙壁;进入了那个白气弥漫的地方;他还来不及想;田景莹怎么会知道这个密地;牧之鹿已经追了上来。
之后就是一路加速狂奔;也不知道田景莹的飞行速度怎么那么快;他被装在封印做成的笼子里;摇元宵一样翻滚跌宕;在白气腾腾的隧道中飞行;直到看到一线天光;人已经冲出白气团。
他就记得牧之鹿在这个时候大吼一声:“着”一道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因为角度的问题;他没看见上面的情况;只记得噗地一声;鲜血四溅;鲜血洒到了他的脸上;眼前一片鲜红。然后;他就从高空坠落。
坠落的时候;他当然是身不由己;耳边呼呼地风声;不住的往里灌;以至于根本分不清其他的声音。所以;当他依稀听到一个女子对他喊:“再见”的时候;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真的;还只是一个幻听。
再往后;他就不记得了;一直往下跌;他的意识也一直在丧失。好像有一种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住了他;压得他气也喘不过来;终于昏了过去——又或者是;死掉了。
直到现在;他终于醒了过来。
勉强抬起一丝依旧沉重的眼皮;孟帅看到了天光。
很明显;他现在的姿态;是仰面朝天;躺在野外;因此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蓝天。
蓝天啊;蓝天;真他奶奶的蓝。
诗兴大发的涌上一句佳句;孟帅吐出了一口浊气。头顶的天实在是很好看;蓝的很正;很于净。只有几丝稀薄的云彩;纤巧乳白;算是这块澄净的碧玉上的巧妙点缀。
看样子;他来到了一个空气很好的地方啊。
这么说;他不可能是死了之后再回到地球了?
身子微微一动;孟帅差异的觉得;自己睡的地方居然是软的。而且不是草地的那种软;也不是床铺的那种软;而是……血肉之躯?
孟帅侧了一下头;立刻看到了一大片鸟羽;再顺着鸟羽的方向看;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鸟头。
自己竟然睡在一只巨大的巨鸟上
等等……这只巨鸟有点眼熟?
孟帅的头脑;似乎也从沉眠中苏醒;渐渐恢复了运转;因此他很容易从记忆库里调出这个大鸟的印象——这不就是牧之鹿那只鸟么?
牧之鹿在附近?
孟帅坐起身来;立刻就觉得一阵无力;差点再次倒了下去;连忙用手支持住;四下看去。
周围;是一片青葱的草地;从野草的繁茂来看;很明显这是一片远离人烟的荒地。巨鸟和他;就倒在地上;周围有方圆数十丈的平地;四周被小山包围
这里是个峡谷;地形好像是个瓶子的瓶底。
然后;他就一眼看见不同的颜色。那是满眼绿色中刺目的鲜红。
草地上;一大滩血迹染红的野草;就在巨鸟的翅膀底下。
孟帅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伤;这血不是他自己的;想必是巨鸟的。看巨鸟的状态;也是受伤之后昏迷不醒;乃至生死不明的样子。
难道说……是它驮我过来;一路飞行;渐渐伤势发作;体力不支;终于降临到这样鸟无人烟的地方?
孟帅的心里渐渐有了答案;他也知道牧之鹿不在这里;要是他在;也不会放任自己的灵兽伤重于此;也不急救。看来是牧之鹿把它派过来接着自己;使自己免于从高空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从鸟背上爬下来;孟帅试着站起身;除了头脑眩晕;并没有感到困难;看来是真的无伤了。他又去查看大鸟;但见它翅膀上有一道口子;似乎是划伤;伤口颇深;正在凝固;还有些许血液流出。
孟帅略通药理;身上又带有草药;连忙为那鸟儿裹伤。他不通兽医;但觉这个大鸟的体型是自己的十数倍;用药也当多用十数倍。好在他手上有的是灵气充足的草药;也不怕浪费;捏碎了揉出汁液一起给它敷上;没有纱布;就将自己一件于净衣服扯碎成条;勉强也可将就。
弄完这些;孟帅取出储存的饮水;自己喝了一些;又给鸟喂了一些;这才稍觉安定;背靠着鸟身坐了下来;心中泛起了一个疑问——
我这是到哪里了?
他仔细回忆;当时是冲进了那扇白色雾气的大门;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这个世界;很明显和自己呆的大齐不是一个地方;其中的相隔;恐怕有十万八千里。
他还记得;龙木观有一个水道;也有些稀薄的雾气;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从地底下;挪到了整个京城的头顶。可见那雾气有空间的属性;而来的那个隧道雾气浓的像云彩一般;恐怕挪移的距离更是惊人。
原来;那扇引起的大荒弟子重视非常;乃至于立刻搬兵推迟升土大会的门;就是一扇传送门啊。当时看到雾气;自己都没有想到;真是迟钝。
这扇门;能够引起整个大荒宗门的重视;重要的肯定不是门本身;而是通过大门来到的这个地方。就是孟帅身处的这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的?是大荒以外的地方么?传说中的;大荒世界以上的那个世界;林岭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世界;叫什么来着……
卧槽;倒有点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叫五方世界的?
还有;他初来乍到;感觉到的那股压力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他的幻觉;他是实实在在被压力压得昏了过去。不然的话;以他的内力和体质;不可能因为一个自由落体就昏厥的。然而现在那股压力又消散了;他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说不定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层保护;譬如地球的臭氧层。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感觉;但外来入侵者就要被限制。若真如此;到可以解释;为什么大荒弟子发现了这个门;并不敢擅入;反而回去请更高级的救兵。而西华锦也说这是她大限来临之前最后一场冒险了。
不过;这种连孟帅都能挺过来的压力;真的值得他们大动于戈么?还是有什么孟帅不知道的危险存在呢?
危险
孟帅想到这里;立刻绷紧了这根线。这个世界;可是有光怪陆离的玄幻元素的。水思归曾经叫他背诵过许多妖兽;威能之大;性情之凶;也不逊于他曾经看过的小说故事。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想想;大齐就像一个正常的古代世界;偶有突破上限的东西;也大抵上与人无害。而这个世界就不同了;随便从孟帅的知识储备里拉出一种妖兽;就够孟帅极乐往生几十次的。
也就是说;这里是高级副本;孟帅根本不够级别刷的;被漏进来的结果;很可能是被偶然路过的小怪虐死。
从现在的地形来看;野外无人;连一只活物都没有;还算他运气不错;但运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回去才是。
问题是怎么回去啊?
他来的时候;是从天上坠落的;从理论上来讲;这出口应该也在天上。但坏就坏在;他不是直直坠落;而是被飞鸟驮过来的。
那鸟儿受伤重;应该是飞不了多远。可是它翼展长;轻轻一振;就能高飞数里。况且只要它保持不动;有上升气流托着;如滑翔机一般;还能飞出老远;现在离着出口已经不知道有多远了。
而且;孟帅来的时候太颠簸;根本对出口的地形没有任何印象;靠自己腿着是无论如何回不去的。只能寄希望于大鸟;只是这大鸟并非鸽子;当时也是受伤受惊;能不能记得出口还是两说;倘若它忘了;两位真的只能大眼瞪小眼了——孟帅是小眼。
就算它还记得;这鸟儿伤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在它恢复之前;孟帅必须滞留在此;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这段时间可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好在孟帅自带补给;就算十天半月不动地方;也不怕缺吃少喝。他还是倾向于保守;宁可留守原地苦等;也不好奇心旺盛;到处乱转。
还是先把大鸟救醒吧。不管能不能飞;先让它恢复些体力;自己少个拖累;还能多个帮手。想来这个大鸟是先天高手牧之鹿的搭档;体格又庞大;比自己还是强得多了吧?
要想救醒他;光是用伤药可不行;得用草药调理;还要增加营养。只可惜他对这些药理只知皮毛;只得讲究斟酌了。
当下他将自己随身带的药材摆了出来;放了一地。他就这么蹲在地上;拿起每一种草药;一一甄别。最终挑出几种;放在罐子里;加上水捣碎了;就要给大鸟服下。
正在这时;只听背后有人道:“你这样可不行啊。它不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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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三 高人聚,白墙后
太极殿的广场上;一人扇着翅膀;飞上天空;还抓着另一个囚在牢笼里的人;剩下地下一地的围观者;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最后会如此收尾;更从没见过如此彪悍的离场。一个人突然长出翅膀飞走的事;即使在这个世界;也没几个人碰到过。
冼正真也是惊住;随即喝道:“是封印;机封田家好大手笔。”他脚下一蹬;飞上天空;这却是用先天真气的本领飞的;因为境界的缘故;速度很是有限。眼见田景莹的速度不可小觑;眨眼间就往上飞了几百丈;自己追之不及;又惊又怒;转头对天空的巨鸟道:“牧师弟;你在于什么?追上去啊”
牧之鹿早已看见;笑道:“好了;交给我;您回去吧。”伸手一拍巨鸟的颈部;黑鸟展翅高飞。
牧之鹿的巨鸟速度不必说;一个月来回大荒;翅膀一扇;已经数十丈开外;原本是不把田景莹放在眼下的;也没出全力;但田景莹那双翅膀不知道什么做的;速度真是惊人;飞了片刻;距离竟没怎么拉近。
田景莹一路高飞;牧之鹿在后面紧追不舍。西华锦在后面道:“这丫头;好端端的非抓着孟帅于什么;只要她放人;我们可没必要替璇玑山出手。你喊个话;让她把孟帅放下来;我们就不追她。”
牧之鹿苦笑;在这里喊话;能不被冼正真听见么?他正要劝西华锦不要为这点小事做出幺蛾子来;突然见到田景莹一路往上飞;头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不好——她要去天上那扇门里”
西华锦陡然站起;骂道:“尔敢”突然伸手一摆;一大团光芒飞出;托着她飞了起来。若有人凑近细看;便能看出那团光芒都是细小的虫子构成;这一团光怕不有几万只;以奇快的速度往田景莹的方向扑过去。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田景莹突然身形一闪;在夜空中消失了。西华锦骤然失去了方向;停顿了下来。
牧之鹿已经赶了上来;道:“太师叔——往前走;这里有一层光幕;遮挡了那片秘境;她钻进光幕里去了。”
正在这时;只见天边来了一道血光;速度之快;不逊闪电;眨眼之间;一团血气已经到了近前。
血光之中;有一个秃头老者;只有顶心有一撮头发;颜色暗红;宛如血色;他眉毛也是红的;眼珠子虽然更暗些;却也带了丝丝红影;整个人从头到脚带着一身浓郁的血气;还没过来;已经先长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大胆;竟敢先闯进秘境?”
西华锦一怔;眉头皱起;对牧之鹿道:“祸害来了;你先去追人;我在这里截住这老东西。”牧之鹿答应一声;指挥巨鸟继续前冲;进了光幕之中。西华锦在虫云上站定;拦在老者面前;喝道:“血塔老妖;怎么哪都有你?”
那血塔老妖一见西华锦;眉毛立刻弯了;用狰狞的五官挤出一个笑容;道:“锦儿。你也在这里。”
西华锦喝道:“老东西;你放尊重些;混叫什么?”
血塔老妖笑道:“真是的;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大脾气?罢了罢了;西华师妹;都听你的还不行么?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往这里飞;难道是那东西出了问题么?”
西华锦还没回答;就听得一声长啸;从远处响起。啸声高亢;响彻天际;一道身形从远处飞来。
西华锦和血塔老妖同时变色;西华锦骂道:“蠢货。”血塔老妖更是把老不容易挤出来的笑意抛得九霄云外;怒骂道:“啸你玛比的啸;就知道装逼。不知道这附近都是人么?让璇玑山那几个崽子听见了;咱们四派的好处给人抢了去了。叶陵这个老东西;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西华锦郁闷道:“好啦;一个来了;另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