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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的是缠住了;缠的密不透风;孟帅整个人如一个大粽子一般搁在那儿;只露出头脸在外面。
虞沫笑道:“第三招就是如此了——小子;你可以试试放火。那我就等着过一会儿扒开包裹吃一个小叫花子鸡了。
孟帅被缠的险些喘不过气来;问道:“你这是罡气吧?”
虞沫道:“不错;你试试挣脱?”
孟帅嘴角一挑;道:“那我又何须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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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七 黑影里,从天降
黑黢黢的屋子里;只有一人在;身穿黑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孟帅大吃一惊;到退了一步;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这寒意不仅仅是来自于这人突兀的存在;更来自于此人的存在方式。
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出;那人既不是站在屋中;也不是坐在屋中;而是挂在屋中的。
那人就挂在屋角;一身黑色斗篷张开;铺在墙面;如一只大蝙蝠一般;凝立不动。
如此场景;太像恐怖片里的深山、古堡、吸血鬼;诡异的冲击力直击人心中最底层的恐惧神经。
孟帅胆子不小;第一下也是吓到了;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没有吸血鬼;只有诡异的武功高手。
退到门口;他再仔细看时;已经看出那人的大概轮廓;是一个消瘦的人;面孔模模糊糊;沉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给他的感觉似乎僵硬苍白;不似正常人。
而且;孟帅从推门而入;到发现人;到震惊后退;时间并不短;足够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做出一切反应。但这黑衣人始终不动;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难道……是个假人?
孟帅暗地摇头;不是的;真人假人不难分辨;假人没有这样的质感。
但他……为什么不动弹?
孟帅心中一动——难道他就是中山王?因为苏醒出门去了;他怕中山王乱动;找了个套子把他挂在墙上?
虽然觉得这个猜测太过荒谬;孟帅也忍不住上前几步;要看个清楚。
一步……两步……三步……
房间实在不大;孟帅几步已经到了那人下方。
接着一点点光线;孟帅已经看清了七八分。
首先……这人绝不是田景玺。
黑暗之中;能看出那是一张消瘦狭长的面孔;双目紧闭;脸色青白;真的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因为周身感觉不出活气;孟帅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在下面静静的站立许久;那人始终不动;孟帅心中一横;暗道:你不动;还挂的挺舒服;老子才不陪你虚耗。我先四处看看;你要是一直不动;我就当没你这个人。
当下;他转身要走。
就在他刚刚转过半个身子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心底泛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骤然回头;就见房上那人的眼睛;已经睁开。
小天真蹦蹦跳跳的来到屋门前;伸手一推;推门而入。
院中一个人也没有。
她倒背着手;从前面的客厅开始;一间间的推门进去查看。她查看起来;翻天覆地;比孟帅要仔细的多。不但地板砖每一块都敲上一遍;就是屋顶;要上去检查一遍。且翻箱倒柜;踩着椅子打开上面的高柜子;伸手进去摸;一摸二摸;实在摸不出东西来才下来。
这样搜过了花厅;暖阁;依旧一无所获;只剩下卧室。
小天真来到卧室门前;先不推门;绕到窗户边;用手指沾湿了窗户纸;戳出一个小洞;往里面看去。
看了一阵;她突然一笑;伸手推开窗户;发出搁楞一声;整个人从窗户里挑了进去。
孟帅脸色有点发绿;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电影里的经典桥段;无非是吸血鬼复活、木乃伊复活;僵尸复活;外星人恐龙复活……
纷至沓来的念头一闪而过;孟帅的身体先已经有所动作;双手合抱如抱月;脚下不丁不八;正是灵龟八卦变的起手式。
那人睁开了眼睛;整个面孔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双斜斜上调的丹凤三角眼;流光溢彩;如珠如宝。他的面孔本来青白的如地底寒冰;在这双眼睛的照耀下;反而如同凝脂白玉;温润白腻。
这一双眼睛睁开;所跨过的不只是死人与活人的界限;更是男人与女人的界限。
在黑斗篷中包裹的人;竟是一个女子。
孟帅绝不会因为上面的人是个女子就放松;就算是个女子;也是个如蝙蝠一样挂在墙上的诡异女子。
那女子睁开眼之后;先是维持着坚冰一样的神色;紧接着嘴角上挑;露出一丝微笑。
在孟帅看来;这微笑挺美丽;但更多的是奇诡。
奇诡的美丽;用什么来形容呢……妖冶……吧?
“哟;你好。”她先开口了。
这一声“哟”;声音柔柔的带着拐弯;仿佛有一个小勾子;在人心最痒痒处挠了一下;麻酥酥的甚是舒服。
可惜孟帅太紧张;不然还会更享受一点。当下他更提了一口气;道:“你好。”
那女子笑道:“你来得不巧。我正在睡觉;你打扰我了。”
孟帅道:“抱歉;但是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在——你在上面睡觉不嫌难受么?”
那女子微笑道:“我这几十年来;都是这么睡的;越睡越是舒服;舒筋活络;血气充盈。你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睡?”
孟帅道:“抱歉;重力定理让我接受不了这个体位。”
那女子笑吟吟道:“小贼;你口花花;占姐姐我的便宜;那可是罪加一等。好吧;你不上来;我就下去。”说着身子一旋;从房上落下。
孟帅盯着她的身法;想从她的身法推测她的来路。就见她直直落下;身子轻盈如羽;但姿态动作也没什么出奇的。
如果说有什么出奇;那就是速度——节奏有些不对。
一般的武林高手下落的时候;当然会比一般人慢很多;就像从高处扔下一张纸来;忽忽悠悠落地。但这个落下的过程中;速度还是有所变换的。一般来说;刚跳下来的时候会快;下落的过程中;因为身法的控制会变得慢些;到了快落地的时候又会加快;毕竟落地之前要调整姿势;也有所影响。
但是那女子的速度却是平稳如一;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速度;连快落地的时候都没有变化。仿佛她不是跳下来的;而是被一根绳子吊着;放下来的。
孟帅不自觉的看向她头顶;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吊威亚”。
那女子看到孟帅目光的方向;惊讶之色一闪而逝;笑吟吟道:“你这小贼;好大的胆子;今日可犯在姐姐手里。”一转身;走到正座上坐下。
她这一转身子;孟帅倒是发现了;她前面的衣裳是全黑;后面却不是。尤其是那件斗篷;背后有好大的花纹。黑底上排列着八个足球大的红色圆斑点;殷红如血;排列的形态并非几何图案;也非五行八卦的某一种;反而有些……
仿生学?反正跟七星瓢虫有点像。
孟帅心中暗自吐槽;那女子已经坐下;笑着向他招手道:“小贼;过来;跟姐姐从实招来。我一时心软;说不定就饶了你。”
孟帅当然不会过去;只道:“我可不是小贼。”后面还有一句腹诽;“你也不是姐姐;你是阿姨。”
当然后面这句话打死不能说;否则这女人可能会真的变身“七星瓢虫超人”;跟他来个不死不休。
那女子笑吟吟道:“不是小贼;不告而入不是贼么?你是个闯空门的小偷。还是你们行里有别的话;三只手?老荣?”
孟帅道:“我也不是不告而入;我是大大方方进来的。是……苏醒邀请我进来的。”
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道:“小贼;你好啊;瞎话张口就来。还苏醒请你;笑死人啊。”
孟帅摊手道:“你不信可以去问苏醒。”
那女子笑道:“我不必问他;就知道你在说谎。”
孟帅嗤之以鼻;道:“你怎么知道?”
那女子笑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她师父啊。”
孟帅真吃了一惊;道:“他……是你门下?你是谁?是哪位前辈?”
那女子笑道:“好小贼;我不来盘问你;你反而来盘问我。这样吧;咱们做个游戏;要是你赢;姐姐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若输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吐出真情来吧。”
孟帅笑道:“早说么;不就是讲打么;来呗。”
那女子眼波一转;道:“公平交手;倒是我欺负你。这样;我不碰直接碰你;你接住我三招;就算我输。”当下袖子一挥;已经向孟帅抓来。
地板轻轻一动;小天真已经落地;几乎没发出声音。
她环顾四周;叉着腰笑道:“什么嘛;一个人都没有。”
房间里;果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卧室常见的摆设。
她老实不客气的如外间一般;敲了敲每一处地板;查看了每一寸屋顶;柜子翻过一遍;又翻来覆去的检查那张床。床单被褥掀起来;她趴在床板上;一边用耳朵贴着听声音;一边一寸寸的敲着。
等到把每一寸床板敲过一遍;她满意的跳起来;又提起枕头;抱起被褥;不住的抖动;检查里面有没有夹层。
等到检查再三;确实没有夹带;小天真才满意的坐在床上;笑道:“什么嘛;果然没问题。我就说嘛;这小子虽然有问题;但也不是那一伙的啊。”
当下放下被子;她也不走窗户;直接推开房门。
房门一开;小天真惊呼一声;连着倒退了三步。
就见一人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可真行;糟蹋过人家的房间;连被子都不叠就想走;你还有没有当奸细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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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六 一二三,排排站
孟帅离开之后;方轻衍果然挪了一个位置;坐在他原本的位子上;用装饰将自己靠边的位置挡上。
至于孟帅出去于什么;他丝毫不关心;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回到了台前;安心等着张瑶卿的出场。
按照一般的规律;高手都留在最后出场。开头连续两个封印师上场;献上封印都没落下好来。第一个冼正真看了还点评两句;第二个封印师拿上封印来;他只看了一眼;冷笑道:“如今的世道大不同了;连弱智也能当封印师了。你是来给你们堂尊丢脸的吗?”
那封印师失魂落魄;在台上不知如何下场;冼正真一拂袖;道:“滚。”一道劲风吹过;把那人吹下台去。
如此一连五六个;方轻衍看的莫名其妙;颇觉无聊。其实他跟张瑶卿交往数月;也曾耳濡目染一些封印师的常识;对封印师比一般人了解很多;但这次封印大会的形式是在沉闷。每一个选手上来;也不见他们公开自己的封印;也不见他们详细介绍自己封印的好处;只是拿着匣子往冼正真面前一摆;冼正真看一眼;立刻就有结论。从娱乐性来说;无限趋近于零。
倘若晋级的人数多一些;至少还有些刺激;可是这么久一个过关的都没有;封印师上去一个下来一个;跟涮菜过水一样;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方轻衍看得无聊;又不知如何解闷;暗道:孟帅这小子倒好;不知如何刺激。
想到这里;他随意往出口看了一眼;看孟帅会不会回来。
哪知看了一眼;方轻衍心中咯噔一下;还怕自己看错了;又看一眼;这才确定——自己身边一共有五个人。
这里一共八个;孟帅去了;还有七个;除开自己;理所当然应有六个人;怎么只有五个?
他心中凛然;又数了一遍;果然是五个。
少的那个是谁?
六个人的名字在他心里过了一遍;便发现了目标——少的那个;是小天真
对于小天真;方轻衍没什么印象;既无好感;又无恶感。按理说此时有一两个人去更衣;暂时离席也不算什么;但方轻衍却不敢掉以轻心——
关键的问题是;他出去的时候;为什么没声音呢?
方轻衍固然在专心看斗印大会;但他也是武功高手;感官敏锐;不会因为看一场比赛就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动;倘若有人能无声无息从他身边离开;必定是故意为之。
小天真也是私自离开。离开必然有事。
前有孟帅;后有小天真;都在今天行动;可见是多事之秋。
方轻衍遽然一惊;暗惊道:难道我不详的预感;却不是因为阿瑶;而是因为孟帅?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也从座位上溜出去。
眼见溜到后门口;突然殿上一片哗然;又是一片惊叹。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