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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斜花笑道:“倒也公平。哪怕不为了真要;就为了把你得来的宝贝拉出来在我眼前遛一遛;这一个赌也打得值了。牧胖子你的眼光;我倒是不怀疑。那好;一言为定。”两人便下座三击掌为誓。
正说着;铃铛声响;有太监大声道“皇帝驾到。”
若在别的人面前;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要肃静起立;预备着一会儿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这几位听了;便如没听见一样;个个老神在在;好似听隔壁王二大爷来串门一般。
孟帅好歹还站起身;毕竟他不是先天大师;没那么大脸在皇帝面前充大。
就见珠帘后面恍恍惚惚走来一人;被两个宫女架着;一步三摇的走出来;在宝座上落座;却也坐的依里歪斜;好像支持不起来一般。等他坐定;隔着珠帘见他脸上蒙着一层白布;遮住了大半个脸;只剩下一双眼睛。
孟帅心道:这就是皇帝?看样子虽然没死;也没几天活头了。于嘛带着面幕;装神弄鬼的?是了;他好像是被田景国的火烧了一把;脸给毁了容了。这年头也没有整容手术;不知道他今后怎么露脸。
叶孚星向上拱了拱手;道:“皇帝陛下;别来无恙?”
皇帝有气无力的道:“多谢上使挂念;我除了没死;说不上无恙。这天底下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朕这几日何尝有一日能安枕高眠。好在几位上使回来了;朕也可稍稍放心。”
阴斜花噗嗤一声;道:“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特意赶回来保卫你似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你就更安全而不是更危险?”
皇帝喘着气道:“几位上使说笑了。我听无止大师说;你们还有心在此地办升土大会;这筹备工作;朕还能出几分力;几位若不嫌弃;不如在京城安坐;不用费一点心神。有几位在这里;不用动一根手指头;那邪魔外道也不敢出头了吧。”
叶孚星明白皇帝的意思是以升土大会的举办换自己的安全;正好他们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掩人耳目;以便回去报信;便顺水推舟道:“大齐是七大派认可的宗门;我等何尝不愿意保卫陛下的安全?只是……”
阴斜花道:“只是我们开销很大的;陛下你养得起吗?”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敲竹杠;不由皱眉。他们这些人不是说多有节操;但总有些脸皮在。像龙木观的宝贝他们会动心;但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没脸没皮的敲诈世俗的王朝;还真不在他们的底线以内。
叶孚星皱眉道:“阴斜花;你别太过分了。你是世外人;又贪图什么红尘享受?”
阴斜花还没说话;皇帝已经道:“这个自然。几位在皇宫;都是最高级的待遇;吃穿用度比朕高。升土大会皇家倾尽全力;力图办好。各位走的时候;另有礼物奉上。还请上使不要客气。”
这个条件已经十分优厚;叶孚星向阴斜花使眼色;示意他适可而止。
阴斜花笑吟吟道:“吃穿用度还是小利。我难道是馋肉吃的人么?关键是个自有自在。我在皇宫里住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你也允许?”
皇帝咳嗽了一声;道:“上使——纵然我不愿意;皇宫上下还有能拦阻您的人吗?我让他们不拦着您;倒不是方便您;反而是为了他们好。您只管做您想做的;绝无第二人管你。”
阴斜花笑吟吟道:“哪怕是我调戏了你老婆;你也没关系?”
场中气氛一冷;叶孚星回头看他;惊怒交集;喝道:“你什么意思?”
孟帅心道:原来如此。他跟牧之鹿打赌;要看唐羽初是不是被囚禁起来了;因此先把话放在这里。只是这个方法实在简单粗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用得出来。他也是真不怕丢脸。
皇帝再次扶住胸口;咳嗽道:“拙荆愚笨粗陋;本是不堪服侍上使。但若上使坚持垂爱;那也是她的福气;我焉有阻拦之理?若是上使还嫌寂寞;我后宫有的是宫娥彩女;上使尽可以随意挑选。不止是阴上使;其他几位上使有这些需要;尽可以自便;或者另有所爱;我必当为诸位周旋;保证各位宾至如归
孟帅无话可说;心道:这才叫强中自有强中手。同样是不要脸;跟皇帝比起来;阴斜花的不要脸都成了小儿耍赖了。
阴斜花笑了几声;没说出话来;显然也是被皇帝折服了;过了一会儿道:“你要不是皇帝;资质再好那么一点;跟我去泣血谷混;准能露脸。说不定我都被你挤兑的没地方站了。”
皇帝道:“多谢上使夸奖……那么就请上使把升土大会的章程发来;我自着人准备。一草一纸;都不用上使操心。”
叶孚星道:“这件事倒不着急。我们几个还要再商量一下;拿出新章程来。现在妙师妹回来了么?”
皇帝道:“妙大师不曾回来。倒是无止大师在。要我请他出来么?”见众人默许;当下转头对旁边的小太监道:“请无止大师出来。”
阴斜花道:“且慢;既然皇帝去请人;不如顺便把皇后娘娘也请出来吧。将来说不定不是外人;现在先见见;我们好相亲相亲。要么我自己进宫去请她
皇帝一怔;随即道:“也好。只是我那皇后性情不甚和顺;若劳烦上使亲至;她若一时想不开;唐突了上使;反而不美。还是我亲自去找她。”说着让宫人搀扶着他;一步步往后面走去。
阴斜花不在意的笑笑;道:“保重你的老腰腿吧。”看了牧之鹿一眼;意思是——胜负就要分明了;等唐羽初现身;就能知道前因后果。
这时候阴斜花觉得胜利在望——倘若不是皇后有重大忤逆行为;皇帝怎么会把皇后随意让人糟蹋?看皇帝亲自去找皇后;当然这是从囚禁的地方接她出来;不然何劳七死八活的皇帝亲自走一趟?
牧之鹿淡淡摇头;眼见皇帝退入帷内;突然身子一跃;跨过整个前厅到了皇帝面前;一把抓住皇帝的衣袖;道:“且慢。”
众人都是一惊;阴斜花怪笑道:“牧胖子;你是不是怕输给了我;要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杀了皇帝就不算数了?”
牧之鹿道:“我为什么需要杀皇帝?再说——这位又哪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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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零 蜚闻短,流言长
几人分头进了京城;孟帅跟着牧之鹿走一路。
牧之鹿收了灵兽以后;本身只是个不起眼的黑胖子形象;也不需要如何装扮;就像个普通的市井匠人。他们这一行人里;就属他最普通;加上孟帅也是寻常少年模样;两人走在街市上;回头率无限接近于零。
然而走了一会儿;孟帅突然道:“前辈?”
牧之鹿嗯了一声;道:“你饿不饿?去吃点东西。”
孟帅了然;道:“好啊。”
两人找了一个路边小店;要了两碗面条坐着吃;孟帅仔细观察;果然见两人也进来背对着自己坐下。
果然被人盯上了。
孟帅也不觉得奇怪;皇帝被刺;重伤回銮;京城里自然风声鹤唳;不知多少有心人撒出人手去盯着城里。看那两人的背影;坐的笔直;自有一股军中才有的气质;就知道是体制内的密探;不知道是哪方人物;看来可能是皇家的居多。也不知道是认出牧之鹿来特意跟着;还是只要陌生的练家子都盯着。
据他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看那两个盯梢的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有底气;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全身而退;他们若知道自己盯得是先天;自不会如此轻松。
孟帅也不在意;反正牧之鹿在此;自有他去打理;因此不必自己多事。
不过一个先天大师是怎么反跟踪的;孟帅倒也好奇。
牧之鹿却是埋头吃面;西里呼噜的吃得底朝天;不见他要将对方怎么样。等到面吃完了;才站起身;道:“咱们换个位子。”大摇大摆站起来;走到那盯梢的坐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那两人同时一惊;半支起身。
孟帅只道这一坐下;必定稀里哗啦的开打;因此也没过去;背着身子听后面的动静。哪知道居然等了许久;三人相安无事。过了一会儿;就听牧之鹿道:“小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孟帅回过头;就见牧之鹿已经准备走了;他身后跟着两人;正是那两个盯梢的。这两位老老实实站在他后面;一脸恭敬;就像两个跟班一样。
他心中暗奇;心道:莫不是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那两位就被他收服了?不对——
看到了那两人直勾勾的眼睛;他恍然大悟:不是什么收服;是控制了。就像他在那天琼岛上控制田庚一样。
孟帅心道:这技能倒也方便;我若真进了百鸣谷;驯丨养灵兽学不学还在两可;这门技巧一定要研究研究;看谁不顺眼就被他收过来当灵兽使唤;简直不要太爽。
眼见牧之鹿带着那两位走了;孟帅心知他必然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审问;也不好奇。这种路边盯梢的能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能问出是哪家的就不错了。牧之鹿大概也就是问上三言两语;一会儿自然回来。
孟帅正在原地吸溜面汤;就觉旁边人影一晃;一人坐在自己身边。
孟帅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正在对面看着自己;相貌端秀;神色肃然;正是慕容佩。孟帅恍若无事;继续低头吃面。
慕容佩低声道:“你去哪儿了?”
孟帅一边吃面;一边小声说道:“一言难尽。详细经过我会写个节略交上去。现在有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吩咐?有的话尽快说;牧之鹿一会儿就回来。
慕容佩点头;道:“你和牧前辈要去皇宫吗?”
孟帅道:“是。一般中二去皇宫开升土大会。是少帅问的吗?”心知姜期有可能在附近。牧之鹿在琼岛上露过面;当时姜期在场;只有他能认出牧之鹿的样子;从而推断出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可能是皇宫;才让慕容佩来找他。
慕容佩不意他思维如此敏捷;道:“你竟然知道。少帅吩咐;既然你有机会;不妨去宫里看一下现在什么情况;皇帝伤势如何;帝后关系如何。如果详细情况查不清楚;那至少要查明;皇帝是不是还活着。”
孟帅愕然;道:“什么?皇帝可能已经死了?”
慕容佩想要说什么;突然脸色微变;起身走了。孟帅趴在桌上继续吃面;动也不动。知道自己背后那个方向肯定有人给她发信号;牧之鹿回来了。但她应该不是直接看到牧之鹿;姜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倘若牧之鹿看到慕容佩和孟帅同桌;她就走不了了。
果然牧之鹿隔了一会儿才回来;一回来就道:“京城里风声很紧啊。”
孟帅道:“跟我们无关吧?我们又不是三只手;一听说上边风紧就要钻地洞躲着。”
牧之鹿笑道:“只是这么一说;当然与我无关。你听说黑泥卫么?”
孟帅道:“什么卫?”
牧之鹿道:“黑泥卫;皇家最机密的内卫精英;只忠于皇帝一人。”
孟帅愕然;道:“谁取的倒霉名字?黑泥卫;一点儿也不威风啊;比起锦衣卫差远了。”就算姜家的秘密卫队没创意点儿;叫影卫;至少也是个有神秘感的名字;皇家的内卫怎么这么没文化?
牧之鹿道:“你别管他叫什么——总之是皇家最精锐的内卫;平时确实是在地洞里猫着;非得天崩地裂才会出现。”
孟帅道:“你说刚才跟着我们的两位是最精锐的?我看也是一般。”倒不是说他们被牧之鹿制住如何废物;毕竟牧之鹿是先天大师和驯丨兽师;有自家神鬼手段;单凭他们跟踪连孟帅也能轻易发现;就知道他们的水平实在平平。
牧之鹿摇头道:“刚刚跟着咱们的是黑虎卫;寻常密探而已。只是因为皇帝受伤;京城戒严;奉命跟踪可疑人物而已。我们不过是凑巧。只是后面有黑泥卫;认出了我们;又在后面跟着。”
孟帅道:“这么说…您刚刚带他们去没人的地方;是为了把黑泥卫引出来?”
牧之鹿道:“孺子可教。那几个黑虎卫什么也不知道。倒是两个黑泥卫知道一些。他们满京城戒严;虽然是普遍撒网;但也有具体的对象;搜的是一个老人;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子。”
孟帅道:“这算什么具体对象?大街上一半人符合这个描述?这三个人是刺客么?”
牧之鹿点头;道:“大概是刺客和接应的人吧。其中那老者是先天高手。其他两个至少是虎啸级别的武者。”
孟帅咋舌道:“京城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高手?这可越裹越乱了。”突然心中一凛;暗道: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