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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胖老头“哦”了一声;道:“璇玑山你不去;为什么其他的宗门升土大会你也不去呢?”
孟帅愕然;道:“怎么去?”
那矮胖老头也愣住了;道:“什么?”
孟帅道:“我是说;我想去升土大会;那土行令管谁要?”
那矮胖老头爆发出一阵大笑;道:“是了;是了;我傻了;我还把这茬儿忘了。我还以为谁都跟我们家一样;想去就能去呢。哪知道天下的土行令不富裕啊。二哥;老六;咱们都老糊涂啦。哈哈哈……”
另外两个老头也笑了起来;只有旁边坐的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未笑;反而皱了皱眉头。
孟帅心道:这有什么可笑的?这老头是个缺心眼儿;旁边的老头也不聪明;倒是那个花白胡子还是正常人。
旁边那于瘦的老头道:“土行令啊;我们倒是有……”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咳嗽;正是那花白胡子发出来的。于瘦老头一怔;看了一眼那花白胡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孟帅暗道:我说你是缺心眼不是?这等事情还要说出口来?
就听那花白胡子开口道:“孟先生;你是一位出色的封印师;我信得过莹娘推荐。但你怎么让我们信任你?七丫头这个封印封国的计划;花费可是不小。皇帝拿出这么大的手笔;你可是骤然得到滔天权柄;我们老家伙都未必放心;别说皇帝了。”
那矮胖老头点头道:“很是;很是。你说说看。”
孟帅皱眉道:“诸位前辈;请恕在下无礼;可是晚辈好像不是自己要求担任这个重担的。是七殿下邀请我在先;是我犹豫好久;这才同意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深得殿下的信任;才有此机会;原来自己始终遭人疑虑?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下是疑人;还望前辈另请高明。”说着又是一揖;便即转身。
那花白胡子喝道:“回来小辈好大胆”说着气势大放
孟帅顿觉泰山压顶一般;倒退了几步;额上沁下汗来。
这时有人叫道:“且慢。”
田景莹从后面闪出;也不阻拦那花白胡子;直接抓住那矮胖老者;哀求道:“五爷爷;您看他们呀……”
那矮胖老头道:“是了;是了。小九;你于什么?就知道吓唬小孩子。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
那花白胡子压了一会儿;放松气势;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说的很好。我看你就可疑;给我出去。这里用不着你。”
孟帅道:“再好不过。”当下转身就走;暗道:你也来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招?姥姥我怕你么?大不了一拍两散。
就听细细的啜泣之声响起;田景莹双手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往那矮胖老头胳膊上靠去。
那矮胖老头无奈;道:“回来回来;小九说了不算。我又没说不许;二哥也没说;你这是于什么?”
那花白胡子气道:“五叔;你少说话吧。”
那矮胖老头怒道:“什么我少说话?我看是你少说话。七丫头比你聪明多了。她做的事;你挑三拣四于什么?去去去。二哥;你说呢?”
那二哥道:“我说?那个……我说……”
孟帅虽然背对他们;也忍不住好笑;心中对田氏老祖宗的智力评价进一步降低。不过也很正常。对于一般家族来说;武道和政治差不多重要甚至更重要。但田氏的政治身份是皇族;要控制偌大的土地;唯恐人手不够。但凡有政治头脑甚至机灵一点儿的;都要出来守土。像这些专精武道的;一方面当然资质过人;另一方面;大概确实脑子不怎么灵光。
没看田景莹除了撒娇;根本不和他们讲道理么?她的口才是不错的;至少比花白胡子简单粗暴的强;但她既然不申辩;一味的撒娇;估计这几个老头耳根软;脑子也不够听许多道理的。
那花白胡子眼看自己这边孤立无援;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道:“罢了。先不提这个;横竖这还远了呢。七丫头来这里;另有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田景莹低声道:“是皇兄请几位老祖出席晚上的比武;并拿出奖励嘉奖前
花白胡子道:“他这是被逼急了;连我们这些老头都要拉出来撑场面了。好吧;他到底是皇帝;就给他这个面子。三位老叔;谁去一趟?”
三个老头相继摇头;都道:“不去;没意思。”
那花白胡子道:“罢了;我去。几位老叔叔;咱们的奖品哪里出?”
那矮胖老头道:“殿后面堆着的那堆玩意儿;你自己拿去。”
那花白胡子起身进入内殿;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道:“很好;咱们走吧。七丫头;还有这位……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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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 灯火阑珊处
孟帅正在想;龙木观这个名称似乎在哪听过;脚下大船已经被吸进石洞前的漩涡里;飞速的打转。他一个没站稳;身子飞起;在金色光罩形成的狭小空间里撞来撞去;撞得七荤八素;眼前全是金星。
过了好一会儿;孟帅感觉自己被抛飞了起来;往上直冲了几十米;然后落下。落地的时候只有几米高差;振荡片刻;便即稳定。
落地之后;孟帅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就见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洞顶怕有十米高;又深又阔;中间是黑沉沉的水面;一眼望不到头。自己这艘小船浮在水面上;晃悠悠如沧海一粟。
再转过头;就见田景莹坐在船头;端庄如昔;头发也不曾乱一丝。不由得老脸通红。好在他刚才没有子哇乱叫;摔得惨点;田景莹又看不见;至少不丢
只听有人道:“是小七么?”
孟帅更尴尬了;原来旁边有人看着。回过头去;就见石洞的壁上有一孔眼;约有一人来高;孔前有一个凸起的平台;也就三五个平方大小;离着水面三尺;就像个小小的码头。
这时平台上站着一人;四十来岁年纪;相貌清瘦;皮肤白里透青;毫无血色;显得很不健康;从五官之中能看出一点皇帝的影子。想必也是田家的什么人。孟帅目光下移;不觉愕然。就见那人身上缠着一副镣铐;手足都被缚住;镣铐之间有铁链链接;而且看起来还不轻;简直是重刑犯的待遇。
那人看见了孟帅;脸色微变;道:“小七;你带了外人来了?”
田景莹道:“攸叔;不是外人。这是上次我跟老祖提过的人选;今天我特地带他给老祖认识。”
孟帅暗中苦笑;这时候他若再说是外人;绝对给人一巴掌拍死。这一步步的;陷得越来越深了。
那攸叔看了一眼孟帅;道:“就是他?年纪轻轻;比得上你?”
田景莹道:“虽然比不上十分;也比得上八分了。烦请攸叔带路。”
那攸叔点点头;转身往洞中走去。他一走动;那铁链声音哗啦哗啦的响起;在空旷的石洞中听起来分外清晰。
田景莹再次抓住孟帅;低低的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跟不跟我去璇玑山?”
孟帅道:“不去。”
田景莹微微颔首;道:“好吧。这是你的选择。一会儿在洞里见到人;不管是哪一个;都要分外恭敬。谨之慎之;千万千万。”
三人一进入那窄小空洞;孟帅就敢惊异。原来从空洞竟然是人工开凿;方方正正;笔直向前。不但于净整齐;脚下铺了石砖;每隔丈余还有一座烛台;明烛高照;一点儿也不黑暗。
要知这个世界的蜡烛只是油蜡烛;燃烧起来昏暗不明。这壁上的蜡烛却明晃晃的;火焰也稳定;几乎可比得上后世的石蜡;想必是特有的好蜡烛了。
那隧道不短;只听前面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一直走了半刻钟。到了最里面;又见一个门户。这回的门户可不是天然石洞的模样;而是一扇双开的黄铜大门;纹饰考究;两个兽首拉环磨得熠熠放光。
那攸叔到了门前;也不开门;直接躬身下拜;道:“启禀各位老祖;田攸请了小七回来了。”
田景莹也跟着拜倒;道:“景莹叩见各位老祖。”
这时场中只有孟帅一人直立;田景莹一拉他;低声道:“这是我家老祖;你要磕头的。”
孟帅心道:搞屁啊;人没见到;让我对着两块破铜磕头?但此时无奈;只好矮下身子;却没跪倒;只是半蹲着;反正田景莹看不见;另一位在前面跪着;后脑勺也没长眼睛。
他一面蹲身子;一面暗道:原来龙木观是田家老祖宗的居住地;好似大理段氏的天龙寺。是了;田家除了是皇族;还是武林世家;这么多年底蕴;不知存下多少高手;可不似明面上那么简单。那昭王和中山王武功平平;多半是子孙不肖;也可能是田家分了两套系统;政治一套;武林一套;这就是武林的核
一般来说;一个家族放在明面上那套贵族体系因为诱惑太多;竞争也太大;很容易衰败下来。但武林那套;如果有高品传承;又督促子弟练功;又有大量的资源辅助;催生几个高手;或许能传承的更久一些。
正想着;就听门后一个洪亮的声音隆隆传来:“七丫头这回带来的;可真不是外人。还你呀我呀的;我家老祖;啧啧;给咱们带来一个小女婿了么?”
孟帅目瞪口呆;暗道:我还道是什么高人;原来是个老不修。
田景莹面红过耳;道:“辽爷爷;不是的……这个是我请来的臂助。”
正说到这里;黄铜大门扎扎的打开;那洪亮声音道:“你进来吧;咱们细细的说。”
田景莹起身进门;孟帅要进去时;那田攸拦住他;喝道:“老祖不曾召唤你;你在这里跪等。”
孟帅心中大为不爽;暗道:架子这么大;我师父比你门里的老儿厉害百倍;他也没动辄叫我跪等。我还偏不跪下;坐在这里等你也很给面子了。当下盘膝坐下。
但他既然进不去大门;也就只好在外面等;心中暗道:这门里面的人似乎能监视整个洞穴的情况;因此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是本身有笼罩方圆的神识还是凭借封印之力?倘若是神识;那么里面的人非是先天高手不可了。听意思还不止一个两个;也就是说田家握有大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大门轰然合上;只剩下门外两个人。孟帅当然不可能和这个田攸有什么话说;因此这甬道内静的和鬼门关一样。
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孟帅心头暗焦;但面上还是一派平静;他养气功夫差强人意;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够了。居然也挑不出错来。
正在这时;一阵吱呀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大门再次打开;还是那个洪亮的声音道:“那小子;你进来吧。”
孟帅起身;见田攸还跪在原地;想来里面人没找他;他就只能跪在那里等候。突然;他头一低;发现地板上有两道浅浅的印痕;与那田攸的双腿吻合;心中一凛;暗道:他不会整天就跪在这里吧?因为跪得久了;门前给他跪出印痕来?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病?
但看田攸身上镣铐;孟帅心中又有猜测;或许这个人犯了什么大罪;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罚;这些种种倒也说得通。
一进大门;孟帅眼前一亮;只觉豁然开朗。
眼前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座大殿。通体用泛着光滑的巨石砌成;入眼都是精美的石雕以及石质家具。天花板上垂下来一盏七层大灯;每一层灯上绕圈点着数十支蜡烛;最顶上那层没有蜡烛;却有数颗硕大的夜明珠;晃得人耀眼生花。
只这个大殿;若论富丽堂皇;也不逊于皇帝的太极殿。
可是这灯光设置的有问题。
最大的光源在孟帅头顶;把他和方圆数丈照射的纤毫毕现;但数丈外却模糊不清。就好像他身处舞台;外面是观众席。观众席看舞台;一清二楚;舞台看观众席;却是一片黑暗。若没有荧光棒人浪这等高端玩意儿;还真有点恐怖
孟帅眯了眯眼;能模模糊糊看见对面有数张椅子;呈半圆形环绕着他身处的这个舞台;每一张椅子都垫高了;好似龙椅一般;但不是每一个椅子上都坐着人;事实上;大部分椅子都是空的。
从他大概观察的情形;他正面这部分椅子;有三个人在座;侧面他看不清;不知还有多少人。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参加某某歌唱比赛;对面三个人就是评委。他一出声;对面就喷过一长篇毒舌点评来。
虽然有着各种腹诽;但孟帅面上还是从容的;团团一揖;朗声道:“孟帅见过各位老前辈。”
对面一人道:“你就是孟帅?”声音洪亮;正是刚刚说话的那人。
孟帅道:“正是晚辈。”
对面那人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