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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点头道:“原来如此。其实堂尊大人惊才绝艳;年纪比我还轻;你这样的人才;璇玑山岂有不乐意接受的?你若加入璇玑山;把旁人挤下来轻而易举。”
孟帅无奈道:“这个……我是不能加入璇玑山的;因为我家堂尊的门户之见。”
还真是门户之见;林岭的思路不可理喻。
以前孟帅聊天时;也曾说过;自己曾想加入璇玑山。林岭听了;冷冷的甩下一个字:“敢?”
这时孟帅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就这一个字把孟帅吓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悄声问道:“为什么?”
林岭又丢下两个字;道:“丢人。”
然后他就走了。
孟帅对此情景;也只能回以两个字“我擦。”
说起来;林岭对譬如封印师界的概况;各门各派的实力以及有名的封印师这类的常识;几乎只字不提;孟帅跟他学了不到一年;补齐了基础功课;但课本以外的东西;半点也没学到。这种毛病跟水思归一脉相承;而且因为林岭三无的性格;孟帅都懒得跟他聊天。
但林岭的话;一句是一句;只要孟帅记得的;绝不敢有半点违背。可见要想让人服从;还是威吓比较管用。林岭不让他加入璇玑山;他就真的连加入璇玑山的念头都没转过。
那少女不知道他的本意;只道是他另有门派;不能加入璇玑山;便道:“好;若能独得璇玑山的名额;我当仁不让。只是……”
说到这里;一个小丫鬟进来;道:“姑娘;老爷请你出去。说冼公子要见你一面。”
那少女点头;起身对孟帅道:“我去了。”
孟帅比了个手势;道:“加油。”
等那少女去了;孟帅起身对方轻衍道:“这地方你熟不熟?”
方轻衍道:“自然是熟悉的。”
孟帅道:“你知道哪里最适合听墙角?来来来;带我去听听。”
方轻衍无奈;道:“两年不见;你的人品是直线下降啊。”
爬上花厅外的石墩;孟帅用手指捅破窗户纸;果然觉得视野良好。心中暗赞:方轻衍这小子果然对战略高地了如指掌;想来在他们家爬墙头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轻衍远远看着——因为地方太小;他只能把位子让给孟帅;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要不是看孟帅隐藏气息的本事不错;他也不敢让孟帅一个人呆着
饶是如此;他还是颇为担心;问旁边的陈前道:“没问题吧他?”
陈前道:“你说的是技术;还是脑子?”
方轻衍咳嗽一了下;道:“都是。”
陈前道:“技术没差过;脑子没好过。物以类聚;你给他介绍地方;你也好不到哪里。”
方轻衍勾起一丝冷笑;道:“物以类聚;近墨者黑。我和他两年不见;果然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倒是你老兄近日堪忧啊;蠢一点没什么;可要守住了底线;别往不可救药的地步滑下去。”
陈前目光一动;道:“这里狭窄;跟我出去。”
方轻衍道:“正有此意。”两人各自走出。
孟帅远远听见;暗道:行;打架还知道出去打;真给我面子。
将那两人放在脑后;孟帅从窗户洞向内看去。就见大厅除了木黎堂、那少女坐着以外;另有一人坐在主宾位上。
乍一看;那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个相貌俊秀的贵公子;且风流倜傥;气度翩翩;不过细看也能看出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显出几分沧桑。孟帅看了一眼;心中暗动;只觉得此人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难道已经是先天大师?
十有**。真不愧是大荒来人。
至于封印师的水平;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一般封印师的修为和封印等级都是正相关;看他如此修为;孟帅心里暗想;恐怕已经是高等封印师以上的存在了。
想必这就是那个冼公子了。
那冼公子正在观看那个玉石版;面上浮现笑意;显然甚是满意。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阿瑶果然天资不错。这个学徒我收定了。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走;咱们去皇宫接一个人;然后就回山。”
木黎堂大喜;正要让女儿拜谢;却见那少女盈盈下拜;道:“堂尊大人;请给小女三天时间。”
那冼公子一怔;随即笑道:“哦?三天时间?你要于什么?”
那少女道:“三天时间;小女希望以封印师的身份随公子回山。”
这句话说出来;屋里屋外倒有三个人吃惊;木黎堂和那冼公子吃惊不说;连孟帅也大吃一惊;暗道:这个时间她是怎么划定的?我都没敢保证三天;万一不行呢?
但随即;孟帅就想明白了;这冼公子地位更高;那少女对他保证;只说缓几天是不行的;需要给一个明确的时间;方能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而且三天时间看起来像梦话;却有先声夺人的效果;更容易挑起那冼公子的兴趣;获得同意。
策略是没错;不过孟帅可真不保证三天时间能行;万一砸了;就彻底完蛋了。
那冼公子果然半信半疑;还是不信居多。只是看那少女的才华以及不错的容貌份上;还是问道:“三天;你确信是三天?”
那少女抬起头;目露坚定之色;道:“三天不成;我甘愿放弃一切机会。绝不白耽误您的时间。”
这一下孟帅都佩服她孤注一掷的勇气;木黎堂惊得猛然站起;道:“不得胡说;你退下。”
那冼公子一怔;随即大笑;道:“真有趣。小姑娘;你敢说出来;我就算给你三天又如何?”
那少女道:“谢谢;若能以封印师的身份加入璇玑山;是我的幸运;说不定将来;也是璇玑山的幸运。”
木黎堂听她口气越来越大;坐立不安;道:“你退下;退下。怎么这么多话?”
那冼公子道:“好。有志气很好。不过这一次我来的时候;只领到一个名额。那另外一人怎么办?璇玑山一向是名额紧俏。我想想……事有例外;倘若你们都是惊才绝艳的少年天才;倒也不是……”
孟帅心里一跳;咯噔一下;这可坏了。
他要破坏咸光堂的璇玑山名额;这才推上这少女去。可若是那冼公子竟然能弄到两个名额;来个皆大欢喜;那这番心思就全白费了。
这个时候他人在厅外;无计可施。若让那冼公子说出两个人同入的话来;以后可就有点不好收拾……
那少女突然开口;截住冼公子的话;道:“公子不必犹豫;少年天才只有一个。”
那冼公子一怔;道:“你说什么?”
那少女道:“有我之外;就没有别人了。那人……我要与他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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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 读书破万卷
孟帅轻叹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曾经看到过这种组合;因此才能画的这么快。”
那少女红了眼圈;道:“可是这真的是我独创的。”
孟帅道:“我自然相信。但封印师发展了这么多年;底层的封印已经繁花锦簇;各种组合都有人尝试过。要想发前人所未发;谈何容易?姑娘你只是碰巧和前人走了一条路罢了。”
那少女道:“连这么无聊的印;都有许多人尝试么?”
孟帅道:“古人也会无聊;况且或许也是为了练手呢?”
那少女想要起身;但身子虚弱;无法站起;对旁边的丫鬟道:“去把我的作品——在那边箱子里收着;拿来给堂尊大人看。”
那丫鬟去了;不一会儿拿出一叠纸来;递给孟帅。孟帅接过;一张张细看;那少女道:“你看如何;哪些……哪一张是前人没有的?”
孟帅看过去;过了一会儿;道:“确实是不错的作品。我知道姑娘都用心了。不过恕我直言。大部分我都看过;至少有九成形似。有些我没在书上看到过;但从其中架构推想;大概还是有的吧。”
那少女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儿;道:“前人已经走这么远了么?我还在其他人走过的路上爬;却还道自己是独创;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是我读书少的缘故么?为什么爹爹没有告诉过我?”
孟帅心道:那当然了;你爹自己也不知道。他要知道;不会允许你胡来。
当他看到这位小姐的作品时;他第一个感觉;确实是有点……没文化。
说到底;是见识少的缘故。就像是井底之蛙;抬头看见一根伸入井口的枝条;说自己见过最大的树;却不知道外面就有一片大森林。
当然;这姑娘读书少;不能怪她;得怪她爹。
她爹的高度;决定了这足不出户的姑娘起点有多高。孟帅觉得他爹基本上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就不高。
也可能是孟帅见识还算不错;眼界比较高的缘故。
他见识高;也不怪他;怪他堂尊;也就是林岭。
跟林岭学习封印的那段时间;是孟帅今生;也是两世最痛苦;最不想回忆的一段日子。
不仅仅是因为课程异常艰难;时间异常紧迫;压力几乎超出了极限。关键是老师的态度。跟着林岭那段时间;是他唯一三天两头遭受体罚的时候。
林岭那种性子;可不屑用板子打手心之类的体罚;他若一时不爽;伸手一指;就把孟帅冻进了冰块里。
那种滋味;不是人受的。也不用多长时间;有个十分二十分钟;孟帅再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所有指点过孟帅的亲友师长里面;他对林岭是最没亲近感的;也是最恐惧的。不过过后他自我感觉;真是踏踏实实学到了真东西。
这个过后;指的是林岭离开近一年之后;孟帅才有心思做一点正面的追忆。在学艺期间;他心心念念想的是怎么抄起一块板砖把林岭给开瓢儿了。这个美梦一直到林岭离去一年之内他还在不停的做。
只是一年之后;那些恐怖的记忆散去之后;他常常想起林岭在他冰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纵然生硬冰冷;却当真是金玉良言;
孟帅想了想;笑道:“姑娘;其实我的资质比你当真是差的太远。我做学徒的时候;从来;从来没有任何创新之举;至于什么自出机杼;别出心裁这样的事;跟我没有半点缘分。唯一一次;有点新想法;还被堂尊活生生扼杀了。
那少女道:“怎么说?”
孟帅笑吟吟道:“说起来还记忆犹新。那天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想要将奇物印和探照印组合一下。刚刚在纸上画草图;被堂尊看见了;他走过来一看…
那少女道:“说你画的不对?”
孟帅道:“他没看;从我手里把纸抽出去;扯碎扔了。”
那少女啊了一声;道:“怎么这样?”
孟帅道:“我也问他;我画的不对么?你看也不看?他说道:‘背完一千个一重封印印图;我再看。;”
那少女不可思议道:“一千个?天底下哪有一千个一重封印印图?标准的一重封印印图只有十二个;纵使加上所有三重以下封印也不过百来个;哪有一千个……”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低声道;“当真有这么多?竟然有这么多
孟帅没有接这句话;笑着继续道:“当时我说:‘我知道读诗篇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偷;。但世上也有无师自通的鬼才诗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堂尊道:‘一重封印算什么诗篇?我在教你认字。你哪怕一首诗没读过;写了一首四六八句的打油诗给我;只要写的是人话;我还是可以给你看。但你不认字;拿一篇鬼画符来给我看;岂不是纯扯淡?;”
其实林岭说话哪有这么通顺?都是嘣字儿;全靠孟帅脑补。这种艺术加工的过程也不必跟外人道。
另外;林岭说完这个意思;又是一伸手;把孟帅冻成了冰块;根本不给他任何争辩的机会。等孟帅从冰里出来;直接就趴下了;哪还能再争辩?这等怂事儿;也不必大肆宣扬;直接春秋笔法了便是。
那少女听了;久久不语;过了很久;才道:“堂尊大人……你最后背了多少一重封印?”
孟帅伸出三个指头;道:“整整三千个。”
加上其他多重封印;孟帅跟着林岭不到一年时间;背下了至少八千个低阶的封印。每天晚上要背几十上百个。所谓的背下来;是每一笔每一画烂熟于心;不假思索;闭着眼睛都能画。至于在书上看见过的;没特意背的;还有十倍于此。
就这些;还只是基本功之一;孟帅还有其他封印术的功课。风格也是一样的;广泛撒网;大量练习;填鸭式灌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