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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车过去。”
中山王见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只气得脸色铁青;体似筛糠;这时;一只柔荑从车厢中伸出来;握住他的手;一个柔弱的声音道:“殿下;且忍一时之辱;留待来日。”
中山王哼了一声;果然控制住了自己;坐回车中;任由马车缓缓地驶向前方;脱离了这片被封锁的街道。在暗中;他已经发下切齿痛恨:不杀王和胜老狗;誓不为人
在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在屋顶上看到了这一幕。那男子道:“没想到啊;一个不留神;唐氏已经和中山王勾搭到了这个地步。”
那女子摇头道:“少帅;这是怎么回事?唐家有一个皇后还不够;还要再投资一个?这有必要么?”
少帅微笑道:“他们内部的事;我们就雾里看花了;不过内中有变;总是不错的。”他沉吟片刻;突然道:“我好像想起一件事;说不定有关系。说唐家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少女;是不是?”
那女子道:“唐家?唐家最天才的女子不就是唐羽初么?其他的三个姊妹;除了相貌之外;并无值得一提之处。”
少帅摇头道:“不是。唐羽初在政治上有才华;但武道上只是平平;连勤妹也不如。我说的是一个武道的天才。也不是唐家明面上那几个女儿;似乎是唐旭的宝贝;一直秘不示人。现在时气到了;或许要给她制造机会了。”
那女子道:“如今是什么形势?倘若是先天的大高手还罢了;区区一两个未长成的天才;又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本事?”
少帅道:“你忘了那个大会了么?”
那女子沉吟片刻;突然道:“啊;是那个……”她用手指在写了一个“土”字;接着恍然道:“中山王是太祖正裔;他手中也有名额。唐旭崛起不过是十数年的事;却是没有的。皇室虽然有;但皇家天才还分不过来呢。倒是中山王一脉人丁单薄;或许有机会。”
少帅点头道:“虽不便说这就是主因;但想来也有这些缘故吧。”
那女子皱眉道;“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儿么?那大会名存实亡也有许多年了。至少咱们府里就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确定;又反问了一句;“是不是?”
少帅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那女子愕然道:“咱们府里也搞这些无谓的事?那不是浪费资源么?”
少帅不答;只叹道:“不知道那小姑娘天才到什么地步;既然连唐大帅都舍下脸来为她争取;或许比得上二十年前……”
那女子截口道:“决计不可能。”
少帅道:“但愿吧。还真是值得好好调查一番。”
那女子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抛开那虚无缥缈的事情;眼前的形势对我们有利。唐家和中山王的勾结并非虚假。这一次不光我们知道了;皇帝不用几日也会知道;他们之间的裂隙;恐怕还要再大些。这真是越裹越乱了。”
少帅点头;突然“啊哟”一声;道:“好险。我说今天唐家设宴怎么这么大排场。现在想想;肯定是安排下和中山王有关的戏码。要不是小孟闹这一场;让唐旭没机会表演;咱们就算不给他拉上贼船;也要惹上一身骚。”
那女子道:“是了。正巧这回唐家和中山王的勾结当街翻了出来;唐旭也再没有机会为其张目了;化解了好一场危机。真是塞翁失马。只是这京城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四柱国大概相继也有动作。少帅可要小心了。”
那少帅道:“这一趟入京;本就知道荆棘遍地;步步惊心。现在看来;再小心也不为过;走;回家吧。”
两人从屋顶落下;双双隐没在黎明稀薄的黑暗中。
中山王这里憋了一肚子;王和胜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这赫赫扬扬闹了一晚上;正点子没抓着;人是得罪了不少;连死敌也结下了;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率众在街道上奔驰;中山王越发焦躁;连连挥鞭打马;仿佛要把气出在胯下的牲口上。
正在这时;前队的兵丁奔来;跪禀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可疑人影。
中山王大喜;道:“什么人影?弟兄们;打点精神;给我追”
那兵丁脸露为难之色;道:“好像是个和尚;慢悠悠的从对面街上走过去了。我们上前盘查;他理也不理;我们要抓他;但是他比泥鳅还滑;从我们身边划过去;往前走了。”
王和胜不得要领;突然一拍大腿;道:“是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那贼子扮成一个和尚;倒也狡猾。来;给我追。”
其实这件事疑点极多;但他已经忙乱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顾不得细辨真伪;忙慌慌的带着人沿路奔去。
追了一程;过了一条街;果然见街上有一个和尚的背影;僧袍芒鞋;一身轻装;只背后背了一个斗笠;一手托了一个木鱼;正一边敲一边悠然往前行去;在黑夜中果然显得十分突兀;轻轻地咚咚声;在黑夜中听来有些刺耳。
王和胜见了;登时心凉了半截;原来这和尚身材修长;比旁人高上一个头;且头脚分明;绝不会是伪装的身材;和自己要抓的人根本不同。就知道这回又是白费了;但他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找地方发泄;顾不得其他人;喝道:“兀那妖僧;你给我站住”
那和尚闻言;未有其他反应;直接站住;且回过头来;就见他浓眉大眼;居然一表人才。就见他托着木鱼;停下不敲;道:“阿弥陀佛;施主找小僧何事?”
王和胜喝道:“夜半三更;何故在街上闲逛?非奸即盗;可见是个妖僧。快跟我回去。”
那和尚目光在王和胜身上上下打量;连连摇头;道:“不行的;不行的。
王和胜道:“什么不行不行?老夫抓你;还轮到你说不行?”
那和尚叹气道:“看你满面煞气;杀孽深重;已经罪过;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有一线生机。但你油光满面;显然贪图物欲。声色俱厉;嗔性太大。颐指气使;痴迷权势已深;这贪嗔痴三孽缠身;与我佛无缘了。”
王和胜听得莫名其妙;道:“胡扯什么;到底是老夫要你给我回去;还是你要度我我跟你回去?”
那和尚笑着用木槌指着他道:“小僧法力不足普度众生;只渡有缘。你偌大年纪;百孽缠身;跪下磕头我也不会度你。”
王和胜大怒;只觉处处不顺;遇到一个和尚也敢调侃自己;喝道:“拿下了。”
正在这时;只听夜空中飘来一缕声音;忽前忽后;诡异非常:
“无止;无止鼓打四更;为何不到?诸脉俱备;唯欠菩提”
那和尚叹道;“这就来。”突然一旋身;脚下一道光芒;身子凭空升起;快如闪电一般;往远处飞去;片刻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王和胜瞪大了眼睛;半响才道:“先天……大师?”
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背后发冷;原来汗水湿透了;王和胜嘶哑的道:“撤。”带着自己的手下;逃命也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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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 驱赶如犬鸡
慕容佩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这时睁开眼睛;道:“是么?难道小孟居然在中山王的队伍里?”
姜期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拒绝了你带他出来;应当是另有打算。难道真的是中山王?”
慕容佩淡淡道:“倘若他果然是跟了中山王;那真是失策了。现在已经被人追上了;还不如当初和我走;比现在保险的多。”
姜期微笑道:“看来他在府中强词拒绝你;你还有些生气。”
慕容佩眼角一瞥;道:“我哪有那么小气?只是好奇;他不跟我走;哪还有更保险的方法呢?”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我看他的意思;倒也不是信心百倍;反而是就算自己不出去;也不跟我走一般。我就那么不可信?”她说了不恼;但言辞当中果然还是透出一股淡淡的不快。
姜期笑道:“你也别恼了。他哪能信不过你呢?你与他兄长相交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儿。说不定他是不想牵连你我。”
慕容佩道:“不像。我看他是犯倔;不肯向我低头求恳。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宁死不受人庇护。一味逞强。”
姜期摇头笑道:“你又想到哪去了?别说你们又没什么赌约;争什么输赢?就说孟帅这孩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性子随和;最大的特色是识时务。要真是走投无路;哪还计较什么输赢?早就乖乖的和你走了。他一口拒绝;自然有其他原因。”
慕容佩忍不住一笑;道:“你这是骂他呢吧?那依少帅看来;孟帅为什么不肯归队?”
姜期眼前一亮;道:“你可能说出了重点。他哪是不愿意让你庇护?他是不愿意归队。”他坐直了身子;道;“孟帅也是飞军府的人;职位还不低。但他入京;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他必然还有特殊的任务在身;想必是奉了严令;不能和我们有交集吧。”
慕容佩点头道:“这也说得通。今天在唐旭的府上;应当是偶然。他不想打断自己的计划;才不肯跟我走;这倒罢了。”
姜期道:“能发下这样的严令的;不是岑先生;就是……”
慕容佩接口道:“大帅。”
姜期道:“罢了。今天一见;已经是异数;今后不提他了。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也不要再让旁人知道。我们不会怎么样;别于扰了大局。”
慕容佩幽幽叹道:“那也得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姜期道:“我自然是相信他的。半年之前;他曾在我帐下用命;他的才能我最了解不过。若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他绝不会拒绝你的援手。”
慕容佩笑道:“少帅相信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惜命本能啊?”
姜期笑了笑;伸头出车;道:“朱兄弟;咱们车暂且停下。前面王和胜与中山王正在纠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冲突;咱们不要搅进去。”
大路中央;中山王府的车驾在缓缓前行。
比起姜期的车队;中山王的车马随从声势浩大;但精气神就差了一些;只有仪仗队的级别;对于姜家的虎豹儿郎要差了两筹。然即使如此;这一大群人在街上行进;也是浩浩荡荡;颇见王家气派。
这时;马蹄声响起;越追越近;黑夜之中不见人影;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卷了过来。
领头的王府侍从拉住马头;道:“什么人?中山王的车驾在此;谁敢放肆
就听身后有人喝道:“找的就是中山王。前面停住了。”
在中山王车驾前随侍的;正是在府中大出风头的何复;他听到这个叫声;喝道:“是那王和胜;他又追上来了;护驾”说着当先抽出刀来;仓仓几声;在场的侍卫抽出兵刃;护在中山王周围。
中山王的声音;晃悠悠从车里飘出;道:“这是……怎么了?”
何复俯下身子;对着马车道:“殿下勿忧;是王和胜那无礼之徒追上来了。您尽管放宽心;我们都在这里保护您。”说着一挥手;众人神色紧张;严阵以待。
王和胜来的时候;就见到的是这样弓上弦、刀出鞘的紧张情形。他冷冷一笑;暗道:很好;直接撕破脸;比假惺惺的先礼后兵要痛快。当下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中山王殿下;在下王和胜有礼了。”
中山王在车中哼了一声;那何复指着他道:“王将军;你既然称有礼;为什么深夜阻拦殿下的王驾?我看你分明是失礼;失礼至极”
王和胜懒洋洋道:“我本来也不想打扰王驾千岁;但事出意外。我发现逆贼可能混在殿下的马车里;怕伤着殿下;这才赶过来护驾。”
何复骂道:“胡说。殿下队伍里有什么人;你在唐府已经验看过;现在又来提这件事;难道不是找事?护驾;我看你是来害驾的吧?”
王和胜眉毛一轩;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老夫这么说话?老夫纵横沙场的时候;你在你娘胎里没出来的;我和殿下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说着一挥手;一道劲风挥出。
那何复被他拳风震得在马上摇了两摇;差点没掉下车来;好容易扶住了马头;叫道:“殿下小心;此人好凶”
车帘一掀;中山王钻了出来;道:“王将军;你好大的威风啊。欺负我手下的小孩子;真给四大柱国长脸。”
王和胜稍稍缓和;道:“殿下终于出来了。”
中山王冷冷道:“本王年不过二十;在将军纵横沙场的时候;本王也未出娘胎;是不是也不配和将军说话啊?”
王和胜于笑两声;道:“殿下说笑了。我只是骂那不知死的小鬼;谁骂殿下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