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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道:“你说的那是乌合之众吧?我说的可是令行禁止的军队。
陈前道:“我说的就是军队。
什么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你听兵书上胡吹?我来告诉你,能够在两军交战时,有路可退的情况下,减员一成而不溃败的,就是铁军。
减员两成而不溃败,就是神军。
减员三成而不降,不溃,还能形成战斗力的,反正我没听说过。
区区千人队伍,经不住我一刀之威。”
孟帅觉得他说得太过武断,但他毕竟没见过真正的军队,又说不出有理有据的反驳,只能道:“你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陈前道:“我就是在纸上谈兵。
这些兵书也是纸上谈兵,看那些兵书,谈至带兵,无非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同甘共苦种种手段,要把军队训练的如臂使指。
可是再怎么如臂使指,也改变不了军队只是一群由普通的怯懦、怕死、意志薄弱的碌碌终生组成的合体的本性。”
他用手撑着桌子。
冷笑道:“当然将兵的手段有高下。
一些将领当然通过激励或者欺骗甚至威胁的手段。
把军队打造的好似热血无畏,但是那是在对付另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的时候。
一且遇上绝对的武力碾压,这些人根本消除不去的贪生怕死的本能就会爆出来,四散溃逃。
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不会被士卒抛弃的将领。
也没有真正铁板的军队。
把时间浪费在不知何时就会功亏一篑,身败名裂的军事上。
不如习武的来得痛快。”
他的手放在刀上。
道“我选择武道,是因为我的刀绝不会背叛我。”
孟帅听了他这篇长篇大论。
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过了一会儿。
才道:“你见过多少军队?就敢如此口出狂言。
你听说过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历尽艰险,险死还生,最后保存下火种,生生不息,以致最后燎原的军队么?你没见过的东西,就敢说不存在,那我只要坐在这里说世上的高手都不存在,我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中二之气冲云霄而已。”
他说完,又想到这时是冷兵器时代,士气确实是一个极大的制约因素,他自己也不十分了解,便暂时抛开了这个话题,道:“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不善于与人交往,所以就认为人和人的交往不可信了吧?你一想到当了将领,居然要与几万人交流,还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深感恐惧,因此逃避,是不是?”
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一一你是不是以前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背叛,因此认为旁人都不可信,只有刀才可信?这话听着可是够悲哀的。
然而……倘若真是如此,这句话就是揭人疮疤了,孟帅不习惯这么干,因)肠文句话就咽下去,没说出口来。
但这句话还是激怒了陈前,他忽的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孟帅,目光比之那天他从大雨中浑身浴血的走出来,更加锋利,并带有一丝深寒。
孟帅也不客气的对视,他没练出什么锋锐冰冷的眼神,气场也不见得如何强大,如果有人旁观。
或许会觉得他被陈前秒的渣都不剩,但就他本人来说,丝毫不退让,也丝毫不回避。
过了一会儿,陈前冷冷开口道:“现在我来问你,你是要在兵道上一路走下去了?”
孟帅道:“当然不可能,我也专精武道。”
陈前一怔,哈了一声,道:“什么?那你刚才说这么多?”
孟帅道:“我专精武道,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其他无关。
喜欢什么,就要把其他的选择踩在脚下,把它们说的烂泥也不如,那得有多幼稚?”
陈前道:“理由呢,你抛弃被你吹捧的天花乱坠的兵道,选择武道,没有值得一提理由么?”
孟帅道:“我喜欢。”
陈前一怔,过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下文,道,“就这样?”
孟帅道:“这还不够?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好吧,那我再加一条理由,军事的顶点我看见了,就在大齐朝廷的金銮殿上。
武道的终点,我现在还没有看见。
那好像是一条无穷无尽,不知通到哪个世界的道路。
非常的……迷人。”
他目光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七彩斑谰的新世界,道:“比起看得见的成果,还是看不见的来来更吸引人。”
陈前听了。
嗤笑道:“这个理由。
也还……可以吧。”当下推开桌椅。
转身出去。
孟帅拿起兵书,又看了一会儿,等到一只蜡烛燃尽,这才收抬东西,漫悠悠的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一直在墙角看书的文官抬起头来,笑道:“这两个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一四六 求学羽林府
第二天天蒙蒙亮,屋外吹起起床号角,孟帅跟着起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正式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冰火#中文
上午先到校场点卯。
孟帅站在一群孩子中间,丝毫也不出挑。
点卯的教官让孟帅出列,随意介绍了一下他的姓名年岁,又让他换上了制服,便开始了第一天的训练。
孟帅对于没有开学典礼,校长讲话等等程序,感到异常感动。
至此,孟帅开始了他的羽林府生涯。
上午的训练是体能,无非跑步,障碍跑,跳跃,举石锁等等力量和度的训练。
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军训过的内容,不过要求更高,毕竟这些孩子都是练拳出来的,和现代奋年的体力不可同日而语。
之后还有马上的训练,马术和弓箭术的联系,也都是相当简单基础的动作,训练量旱不小,但也不见得有什么为难。
一直到了正午,队伍解散,众人大多坐倒在地,擦汗不已。
孟帅也跟着众人坐倒,向道:“食堂在哪里?”
他身边就是陈前一一自从他老实本分的站在陈前边上,陈前很正常的和他打招呼之后,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到了中午,陈前坐下之后,周围立刻空了一圈,连孟帅也隔绝在外,看来也被归为疯子的伙伴必然是疯子这一行列了。
他只得叹了一句一一陈前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这等人情世故的事,总不可能做到周全。
孟帅虽然以和睦为上,但也不至于为了融入群体而刻意做什么,譬如特意为了讨好众人而和陈前划清界限,那也太势力了。
因此,他只好暂时跟陈前坐在一起,顺其自然而已。
陈前道:“食堂?那是什么?”
孟帅道:“就是去哪儿吃饭?”
陈前道:“一会儿有人送饭到校场。
你去取就是了。”
孟帅道:“这样啊……餐车从哪个方向来?”按照他的经验,这种男生集中的地方,吃饭都跟打仗一样,晚了就没有了,早点看好地形。
一会儿好抢个有利位置。
陈前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不必着急,没人跟你抢。”
孟帅一怔。
才想到有陈前在身边。
无论什么好东西。
都该是他头一份儿,那么自己估计就是第二份儿了。
擦,这么说陈前就是收保护费的恶霸,自己就成了恶霸身边的马仔了?就是那种主角出来第一个上去挑衅然后第一个被喘飞的碎催?
孟帅打了个寒战,使劲摇头,道:“除了你之外,众弟子之中,还有没有厉害人物了?”
陈前目光扫了一眼分开的弟子群,那些少年见他目光扫来,纷纷低头,竟无一个敢与他目光相接的。
孟帅看了这样的场景,大概可以估计出这些子弟之间的形势了。
总的来说。
似乎不是金字塔模式。
而是鹤立鸡群模式。
这大概和陈前压迫一切的性子有关吧。
陈前间道:“今天一上午训练,感觉如何?累么?”
孟帅答道:“疲劳肯定是有的,毕竟活动了一上午。
不过感觉还好,没有我想象的严格。
没有把潜力和精力压榨干净的感觉。
是不是第一天训练量没上去?”反正他觉得,这羽林府的操练远不如水思归在时紧张,也就是他平时自己训练的水准,与他心中严格至极甚至达到变态水准的“军事训练”并不相称。
陈前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训练量差不多就是如此,今天是一贯水平,再上也上不去了。
你看他们,可有你这么轻松?”
孟帅回头,果然见众人坐在地上,无不神色疲惫,虽然已经休息过一段时间;似乎还有没缓过来的。
就听陈前道:“就这么一帮货色,你还指望训练强到哪里去?还好你不是那群没出息的死狗中的一员,不然就算头脑比一般蠢驴聪明些,终究没有用。”
孟帅翻了翻白眼,道:“又是死狗又旱蠢驴,你当这里是动物园么?你也别小看了人,纵使他们现在不如你,但有先进的就有后进的,或许哪天就有后来居上的,站到比你还高的位置上。
到时候看你如何打嘴。”心中却也明白,自己在这群人里也算个“学霸”了,至少也达到了平均先进水平。
陈前道:“凭他们?倘若他们有一个有血气,敢上来和我对战,哪怕输了我还承认他们有点希望。
可惜……别说他们,就算是你我看也没什么指望。”
孟帅道:“其他人怎么样,我不能替他们说。
但是我自己,将来一定会达到你做梦也想象不到的高度。”
陈前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孟帅吐出三个字,道:“走着瞧。”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梆子声响。
几个杂役推着大木桶过来,却是开饭了。
果然,虽然饭桶就在那里,却没有一个弟子上去拿的。
陈前站起身来先去取,孟帅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去取菜。
果然这里虽然不是军营,但伙食也只是一般般,一个大桶里装的熬白菜,另一个大桶里装的熬老豆腐,还有一个盆里盛着半盆咸肉,主食倒有米饭和馒头两样。
孟帅每一样盛了一些,端回来席地而坐。
等他坐下,陈前早已开吃,其他弟子才上前取餐。
孟帅看了一眼默默排队的队伍,见众人脸上没看出半点不平之气,心道: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希望,不过与其说是众人没血性,不如说这群人给陈前虐傻了,血气这东西,是越挫越弱,最后真的成渣了。
陈前一个人,毁了整个班的前途,奇怪。
不知道羽林府的长官到底知不知道陈前的表现?如果知道,为什么不把这个害群之马踢出去?
还是他们觉得,陈前一个人的价值比这么一班人都要大,干脆牺牲一班人,来养陈前一个人?
想到这个猜测孟帅真有些不寒而栗,忙摇头不想,低头吃饭。
稀里糊涂吃完这碗大锅饭,孟巾就坐在原地休息。
午休时间有半个时辰,但不允许回房,大部分人就在校场休息。
想要午睡也可只是校扬的沙土地睡得不舒服就是了。
孟帅盘膝坐下,打算在中午炼一会儿龟息功。
就见陈前用手指在抄地上画。
画的都是火柴小人,每个小人都有动作。
以乎在推演招数,便问道:“你觉得这里无聊么?那为什么还在这里坚持?干嘛不离开?”
陈前道。
“我倒是想跳到上一级去,但是府中始终不许。”
孟帅心道:那自然不许,你祸害一个班不够,还要再祸害一个?
陈前接着道:“不让调就算了。
这里虽然训练强度不过尔尔,倒还能学到不少东西,而且也有不少机会。”
孟帅来了兴趣,道:“是么?”
陈前道:“自然。
上午是无聊的基础课,下午就会教授一些真东西。
武功啊,技巧啊什么的。
武功之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