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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没事!”后面的声音小了,听不清楚,看来洞被埋住了。
李大娘看看这些孩子,擦擦泪说“凿墙吧,你大爷在那边屋里估计没事,那边有吃的喝的,咱们还是先顾着这边吧!”几个人找来原本铺地的砖头,一下下的凿墙,墙的那一边也在相同位置凿着,没多久墙被凿开了一个洞,彪子立刻钻过来说“水呢,给我水,渴死我了!”李大娘看看他说“这水有数的,大家轮着喝,每人一碗底儿!”说完倒了一碗底儿,递给彪子,其他人都看着那水碗,眼里充满期盼,这时候其他几间屋子也都相继凿通了,大家把水和食物按人头分给几个屋子的人,有的屋子里有人被沙土掩埋,也有的屋子有人受伤,各屋里情况不同,但都十分危急,如果不能尽快解救,那么一定会有很多人死去。
就在大家忙着自救,上面二哥带人挖沙救人的同时,县里面也正在开会研究救人的事情,因为这些固沙队伍不止我们这一伙,所以县里面要协调人员和设备对不同地方要派不同的人员和设备救援。我们所在的地方受灾最重,县里派出了十几个人开着两辆东方红链轨推土机从几十公里外的县城赶来。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求助有的是车子被埋住了,有的是房子倒了,有的是要救人有的是要救东西,一路上推土机开得十分缓慢,几十公里的路在风沙停后开了一天一夜。当推土机到达的时候二哥带着我们刚刚挖出一间屋子。
二哥根据沙堆上面露出头的塑料管判断出几间屋子的位置,王队召集了所有人包括干部和武警,大家一起动手,送我们回来的司机大哥留下些干粮和水先走了,王队留下了他的联系地址,过后要把人家花费的还给人家,大家一起努力的挖着。不久,一间屋顶慢慢显露出来,只见那屋顶从中间塌了下去,沙土几乎填满了屋子的空间,里面的人听到上面有声音呼喊着“我们在这呢!我们还活着呢!”大家更加卖力的挖沙,恰好这时候推土机赶到了,顾不上多说,王队领着推土机手开始把沙土推开,第一个被救出来的屋子里的人已经从沙堆里爬出来,一个个灰土土的脑袋像是几个土豆精从土里冒出来,一出来就趴在地上,大家继续沿着房屋的走向挖掘,这时候有了推土机,进度明显快了许多,一间接一间的屋子被挖出来,每间屋子里都会有几个大土豆精爬出来,一个个满嘴说着感谢的话,受伤的有时会呻吟几声,没受伤的喝点水,吃点东西,加入到挖沙的队伍里,大家挖了一整天,终于挖到最后一间屋子,随着屋顶露出,一个大胖脑袋首先冒了出来,彪子一出来就喘着气说“这下可出来了,他妈的差点憋死我!”二哥戏谑的说“彪子,是你吗,我还以为冒出个土豆精呢!”彪子看看二哥诧异的眼神流露出疑问“你们怎么回来的?你们不是死在沙漠里了吗?”“谁说的,谁告诉你大家死在沙漠里了?”“这么大的沙暴你们不可能回得来的!”二哥看了一眼地上的彪子,转身说“那是你想,可是老天不想!”说完继续挖沙土救人,最后被救出来的是李大爷,老人因为虚脱缺氧,身体严重受损,王队决定立刻派人送老人去县里医院,可是现有的条件无法做到,好在第二批救援的队伍很快就到了,而且带来了卡车和食品。
王队和救援队的领导谈过后决定把受伤的和李大爷一起送到县医院,让一部分人去护理,武警和干部也分成两组,一组抗灾复产,一组去医院护理病人。护理病人很明显就成了干净又轻快的工作,王队说“彪子被埋了两三天了,身体虚弱,就去护理吧,带着你们班里的人去,大涛你们班的人也很辛苦不过还是加把劲,咱们留下来吧!”彪子把王队拉到一边说“王队,这样不行啊,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咱们趁着现在乱,把大涛他们几个想法干掉,反正死伤那么多了,多几个也交待的了,都是天灾吗!”王队犹豫着,心里想这回要没有人大涛我都得死在沙漠里,要是那样对待他们还算是人吗?彪子见王队不说话又说“王队你想想,要是他活着,你以后不是还得被他拿着,你就不想摆脱,无毒不丈夫啊!”王队看看彪子心一横说“你说怎么办?”“我看这样,咱们把人打乱分配,咱们人多,他们人少,让他们那几个铁哥们去医院,就把大涛和大洋留下,等明天上工地查看的时候,我带人把他们做掉就把他们埋在那!”王队看看彪子,嘴角露出笑容。
新的安排是我和二哥留下,大熊和大鹏老驴他们都被派去医院护理,王队还特意和二哥说这是照顾咱们的兄弟,二哥只是笑笑没说啥。第二天王队把修理房子,清理房间的事情交给救援队留下的几个人和几名武警,王队带着没受伤的学员去工地上检查受灾情况,院子里找出来的被埋的草袋子被装上卡车,大家爬上车厢,出发。卡车沿着老路来到工地,远远就看见一片草袋子组成的山坡,沙暴在被保护的沙丘上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草袋子保护了下面的沙土不被吹走,沙丘更没有发生整体流动,看来这治沙的方法真的很有效,如果将来在草袋上长出花草树木,那固沙的效果一定是完美的。大家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都很欣慰,王队看看工地说“大家别闲着,把周围好好清理清理,大涛,彪子,你们带几个人把咱们的卡车挖出来,看看还能用不,以后还得用呢!”
二哥带着我和彪子一伙五六个人,找到停车的位置,这里原本是个小坳坑,平时车停在下面暖和点,可是大沙暴使这里变成了沙丘,可见自然的力量无法估计!二哥和我拿着铁锹开始挖掘,我总觉得这样安排很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我警觉的看着彪子几个,他们要敢对我和二哥动手,我就和他们拼了,看来今天是一场恶战,王队特意把武警都留在了院子里,只带了一个他得力的干部和他一起监督,估计是早有安排。彪子并没向我预想的那样动手收拾我们,他带着耗子和其他几人卖力的挖着沙土,二哥一声不响轮着铁锹,我挨着二哥慢慢挖着。沙土被不断的挖开,慢慢的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大坑的直径在不断扩大,一个车顶慢慢露出来,王队赶过来看看说“大涛你下去,在车边上挖挖,看看车埋有多深。”二哥跳下去在车边挖着沙土,每挖一锹旁边的沙土就滑下来,二哥用草袋子挡住下滑的沙土,慢慢扩大车周围的空间,我看见二哥一个人干太慢,也下去帮他,刚下到底下二哥严厉的说“上去,谁让你下来的!滚回去!”二哥很久没有这样和我说话了,我心里一机灵,那不好的预感一下子袭来,就在我想要爬上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彪子和耗子带头把沙土推下来,王队转过身离开现场,假装没看见这里的一切。
我和二哥在下面喊着“彪子,你他妈不是人,老子救你,你他妈想害死老子!”“大彪,你不是人,我上去整死你!”我们在下面挣扎着往上爬,可是彪子推下来更多的沙土,埋住了我们的腿,想要上去,上面的沙土下来的更多了。二哥赶紧哈下腰,用草袋子挡住落下的沙土,我也和二哥一样,披着草袋子挡住沙土,二哥说“快把车底下挖开,躲下去!”我和二哥一起努力的挖着车底下的沙土,上面的沙土慢慢埋住了我们的后背,车下面被清理出一块空间,我们钻进去,用草袋堵住流下来的沙土,上面的彪子和耗子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埋土“哈哈,大涛,你不牛吗,这回你牛啊!”“就是,看你这回怎么和彪哥装,彪哥,这回这小子死定了!”“那是,和我彪子作对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就是个死!”“那对,以后还是咱们哥们儿的天下!”几个人说着笑着,忽然远处干活的有两个人跑过来,这两个人也是彪子的兄弟,一个叫逸民一个叫刘强,俩人跑过来一看说“彪哥,你干哈呢?你这么对大涛,你还是人吗?”说完两人开始挖彪子他们推下去的沙土,彪子看着这两人喊“你俩他妈的哪伙的?是不是想死啊!把他俩一起埋了!”逸民和刘强冲上来看着彪子一伙儿“彪哥,俺们跟你不是一年半年了,你对兄弟们这样儿,那以后咱就不是兄弟了!”彪子抡起铁锹“你死去吧你!还敢跟我论兄弟!给我干死他!”其他几人抡起铁锹扑上来,王队远远的看着心里想“干吧,等干死这几个,彪子你就是杀人犯,那时候你也得死,我等你干死人再抓住你,我就不是大队长了,我就是局长也说不定呢!”
彪子轮着铁锹,耗子和其他兄弟在一边帮忙,不断的帮着彪子,一下下的砍向逸民和刘强,逸民一下不注意,被耗子一铁锹拍在肩头,刘强一看逸民吃亏上去一铁锹砍向耗子,彪子看看耗子要倒霉,没管耗子赶紧趁这机会一铁锹把逸民砍翻在地,几乎同时耗子的脑袋也被刘强劈成两瓣!挖沙用的可不是普通铁锹都是加大的扇面形的铁锹,抡圆了和一把大刀没啥区别啊!逸民倒在地上,手脚不断的抽搐着,眼睛上翻,嘴角紧紧的闭着,手里还紧紧握着铁锹,腿一蹬一收的。耗子的鼻子,嘴里流出黑红色的血,脑袋上砍开的半片头骨,血污混着头发沙土,白色的脑浆流出,眼睛恐怖的瞪得大大的,手脚蜷缩着,神经还在一跳一跳的,嘴里呼啦呼啦的吐着血沫子,一会儿就不动了。彪子杀红了眼,手里握着铁锹慢慢向刘强靠近,其他人这时候已经吓破了胆,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刘强恐惧的看着彪子。自己刚刚杀了人,刘强的心灵一下子仿佛被大锤重击了,浑身的力量不知哪里去了,一步步后退,每看一眼耗子的死状都会心惊肉跳,彪子慢慢把刘强逼到坑边,两人几乎同时脚下一滑,滑到了坑底。
二哥和我一起钻在车下,就在我们觉得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出去的时候,上面的沙土不再流下来了,二哥拿铁锹试着挖几下,呼啦一下露出了亮光,上面推下来的土被我们划拉进车下,二哥一下子顶起草袋站起身,我也跟着一下子站起来,这时坑底的彪子和刘强对峙着,彪子狂喊着“啊!。。。。。。”冲向刘强,忽然旁边拱起两个大土豆,彪子一惊,动作停了下来,闭眼等死的刘强也睁开了眼睛!彪子转过头“大涛,你他妈真命大呀,我看你这回怎么活!”彪子喊着扑向我,这时我和二哥一样的土豆脑袋,分不出谁是谁。二哥跳出坑,手里的铁锹后发先至,就在彪子的铁锹砍向我的脑袋的同时,彪子论锹的胳膊向着后面弯曲过去,二哥的铁锹正砍在彪子的胳膊上,彪子一声惨叫“啊!”胳膊断了,手里的铁锹飞了出去,我跳出沙坑,抡起一锹砍在彪子的腿上,那腿跟着铁锹弹起,又歪向一边落下,彪子缩起身体“啊!啊!”的惨叫着,刘强忽然有了力气,也抡起铁锹没头没脑的砍在彪子的身上,彪子在地上滚动着,刘强的铁锹我的铁锹不断的砍在他身上,一会儿这家伙就昏死过去了。“住手!”忽然传来的王队的喊声让我们停了手,王队看着下面说“大涛你干嘛?你这是杀人罪你知道吗?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二哥笑着看看王队,慢慢爬上土坑,对王队说“王队,彪子为了看守卡车被暴风夺去生命,应该表扬啊!要是因为械斗,那你也逃不了干系呀!”王队琢磨着这句话,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彪子和耗子还有逸民看车被埋,挖出来时候已经死了,看样子是风暴给他们造成的伤害,这事情还得让大家口径一致才行啊!”二哥笑着说“只要你那干部不说,其他人哪有机会说呀!”王队笑了。
大家把挖出来的卡车又埋上了,收拾了工具回驻地,我心里还在不停的打鼓,多危险啊,要不是彪子的两个兄弟反水,我和二哥就必死无疑了,这就是人的命,彪子在没有任何治疗措施的情况下,被带回驻地,不到晚上就死了。王队开了会,决定尽快回鞍山,这里的工程交给下一批学员来干,不知道那一批里是不是也有恩怨情仇会在这荒漠里了结,是不是会有新的恩怨在这里酝酿,年轻的心总是太容易失控,二哥那冷漠的心透出的是冷静,这一次我真的看到了他的内心“一颗石头!”我们很快被送了回去,就在春天不远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家乡,再次看到熟悉的山山水水,我有了一种死而复生的感动,人生就如棋局每一步都有危险,一个错误会导致许多错误的产生,重新审视这几年来的江湖路,我为自己能够活着而激动,更为自己能拥有美丽的爱情而感动,翠姐在等我。梦蝶在等二哥。
后记
王队不久被检举,因为违规违纪被开除公职,接受审讯。
大熊,大鹏,老驴,黑子几人因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