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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小橘领口的手又猛地一紧,狂躁的气息还在深深地燃烧,“在哪?”
小橘抖抖索索,双眼一闭,索性装晕。
“在哪!”吼声让所有人的心一震。
“湖边树林的后面……”有男生急促的声音在教室里飘荡。
小橘只觉脖子里突然一松,猛地失去力量跌坐到地上,哎呦叫起来。一班人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身影风一样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出去。
“紫舒。”静谧而有些萧瑟的疏林里,温和干净的男声带着认真的温柔,“也许你不相信,从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第一刻起,我便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心。我很喜欢你。喜欢到连‘喜欢’这两个字我都不敢告诉你。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美好,你的全部都那么让我深深被吸引。”
心如擂鼓,听见树林里的风在耳边轻轻吹响,却远不及自己心跳那样响亮。
粉嫩的唇瓣因为惊讶微微地张开,手也无所适从地捏起小拳头抵住胸前,按住那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的心。
期待她的答案,木沢杨静静地站立着,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紫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事实上,从小到大,有很多次有男生都曾表露出对她的好感。但她实在是觉得他们都一样啊,都是她的好同学,单独和一个人一起行动会奇怪的吧。
那是现在想来已经明白多么幼稚的想法。她虽然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会是怎样,但她已经有些知道,男生和女生除了同学、朋友这样的关系之外,还会存在一种也许比亲情、友情更加让人难以分开的情感。爱情,她已听说。只是,始终不知道他的模样。
面前这个男生,是高自己两个年级的学长,是她一直信任、尊敬的学长。
在她心里,学长真的是一个认真而有责任感的人,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学长。可是除此以外,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会……
“学长,我……”紫舒犹犹豫豫地开口,自己都不清楚心里那种情绪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木沢杨却是看到人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心略略地塌陷,却又为她的犹豫而心疼,缓慢地伸出手拂开她垂落脸颊的发丝绕到耳后,柔声安慰,“对不起,我太心急了。紫舒如果没想好,三天之后再告诉我好不好?”
听到他柔和得有些沉闷的声音,紫舒歉疚地抬头看他,看到的却是一闪而过的什么从她身后穿到学长的面前。
闷声响过。
紫舒在一刹那觉得整个人撞上了一块坚硬的墙壁,而且被这块墙壁箍得紧紧的,整个人丝毫不能与身后的铜墙铁壁分开。
瞬间发生的事太快太快,回过神来的人儿看到的是跌坐在地捂住脸颊的木学长,身后那铜墙铁壁的温度却很快地渗透到了她的身上,连同在她头顶上灼热的呼吸。
这样的束缚很是陌生,紫舒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伸出手想移开从她腰间紧圈住她的手臂,却无可奈何。
看到那样色彩鲜艳到灼目的怪异不规则袖口,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洛紫舒回头想要确认。
因为生气而染上红晕的小脸却在回转的一刹那,表情崩溃。
天地之间寂静无声,美丽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却只能看到秀长微卷的睫毛半遮的双眼。眸中紫色的光华在那一刹看起来是那样绝对的妖艳。
唇上一片陌生不适的温热紧贴,让她想要逃开,但顺着她的背固定住她脑勺的手掌却不给她一点机会,反而更紧地让他们贴近,让她感受唇上游移着的温度。
唇瓣微微一痛,紫舒吃惊的双眸对上了一片流潋的紫色光华,那样的妖娆而专注的神色,依偎在她唇齿边的声音似真似幻,有些沙哑,“乖宝贝,闭上眼睛……”
在紫舒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轻呼出声,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深深地吞咽。
意识渐渐苏醒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了很长时间,像是把已过的年月又重走了一遍那样漫长。
脸上烧得火烫,身体却几乎完全消失了力道,只能任由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把自己箍在一片胸膛之前。
树林里的风哗啦啦地吹响。
终于听得见心跳快得那样不正常。
紫色的眸子温柔而耐心地期待着,终于等到小扇子一样美丽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恬静温柔的杏眼缓缓地睁开,迷蒙的水雾还在清澈的眼波上浮动,带着流转的无意识的羞涩。
那样的可爱,真是让他忍不住要发疯。
只能再次狠狠地却又舍不得地侵向已有些红肿的唇瓣,温柔地含住,却放肆让自己汲取更多甜蜜的清泉来稍稍平复抑制不住的心情。
清醒过来的紫舒着急地反抗,用尽全力的推拒却如徒劳地想掰开镣铐,涨红的小脸上悄悄滚落清莹的泪珠。
“宝贝!”紫色的眸子中疯狂的暗色褪去,焦急的疼痛涌上来。她的一滴泪便是缺氧的海,让他的心窒息到疼痛。
不断滚落的泪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却要完全淹没他的心。
手足无措,疼痛的感觉快要让他晕眩,顺着本能般凑上前飞快地将她脸上的湿意全部吻走,只能一遍一遍地无序地重复着,“不哭……乖……痛……我的宝贝……”
终于缓过了再一次的惊吓,紫舒慢慢平静下了心情,心跳仍然快速,却不像之前那样惧怕。
只是莫名地感到委屈,似乎在刚刚那一瞬间,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模糊地想,童话里,公主的吻都是给了温柔的王子的。就算公主被恶魔抢去,也不会让他得逞。
身后隐约传来压抑的痛苦呻吟。
心里震颤着,紫舒转过头,脑海又是一片空白。
chapter 18 资格
木沢杨僵硬地跌坐在地上,捂住脸的手臂在颤抖,但是在手掌之下,仍在滴落的,是血红的液体。
“学长!”紫舒惊呼出声,想要上前,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行动一步。
“放开!”从没有过愤怒席卷了紫舒的心头,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会这么残忍地毫无道理地伤害别人。
看着怀里人儿带怒的小脸,痛心而决然的神色,紫色的双眸早已被越来越巨大的恐惧吞噬。
更加收紧手臂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离开自己,安慰地将头倚住她的肩膀,不住地喃喃着:“不……不可能……不放……死也不放……”
身体被拥抱到疼痛,紫舒这才发觉不对劲。
抱住自己的人,浑身紧绷,不住颤抖。
身后隐忍着强烈痛苦的呻吟声和眼前人颤抖的身躯让紫舒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虽然不原谅他,却还是不自觉放缓了声音:“木学长被你伤了。我们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
“不。”回应她的,是伏在自己肩头的人坚决的声音,像是宣判,更像是赌气。
身后的呻吟声剧烈起来,强忍痛楚的微弱声音破碎地传来:“你……放……开她……”
紫舒明显感觉到贴紧自己的身体冷冷地平静下来。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能从他骤然加紧的力道感觉出他的怒意。
担心木学长再无缘无故被这个暴力狂伤害,紫舒刚想出声,却听到了那样熟悉的嘲弄冷讽的声音,与刚刚颤抖着的恐惧截然不同的声调,虽然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趁早闭紧你的嘴。跟你清算的日子,慢慢来。我要让你碰过她的地方,痛不欲生。”
残忍的话语竟然这样轻飘飘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习以为常而满不在乎的样子,带着深不见底的狠厉,让紫舒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却是急忙惊叫出来:“你要做什么!不可以!”
心却一寸寸地陷入恐惧。
为何遇到他,总是会有这样无情的事情发生?!
“你……是谁?”木沢杨喘着气问,鲜血糊在了唇边,见证着面前这个紫眼睛的男孩异常的暴戾。
“你没有资格知道。”依旧是冰冷的华丽的声音。
木沢杨只觉得那双紫色的眼睛艳丽冰冷得像是最毒的药水要使他致命,唇瓣开合之间,听见他继续说,“我只要你知道,她是我的,你连动她一根头发的资格都没有。”
痛苦的眼帘垂下,想要苦笑却做不出任何表情,木沢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挤着声音说,“我……我……只要她……幸福……你……给不……不了……”
地上的血摊已经扩大到触目惊心的地步。
“不!”紫眸里瞬间迸发出决绝的怒火,男孩吼道,“不,她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给得了!只有她,只有我!!!”
木沢杨还想说什么,面颊上剧烈的疼痛却让他说不出话,睁不开眼,痛苦地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半坐的姿势,撑着地的胳膊却摇摇晃晃。
这是怎样的打法,只一拳,就这样大的伤。
紫舒只感觉环绕着自己的身躯紧紧地将自己束缚在怀里,像是在茫茫大海上抓住唯一的浮木,那样拼命地不放手。
心中一闪而过了什么,忽然从那坚硬的身躯剧烈颤抖的频率中感觉到了什么。
那样的,原本应该多么坚强的躯体,却颤抖得如此慌张,就像生命被人连根拔起般的绝望与恐惧。
这样的,原本可以美好温暖的性格,却因为了什么,只能用这样伤人伤己的暴躁来两败俱伤获得幸存。
轻轻地,紫舒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背,温柔地倾注了她所有想说而未说的话,想要先安抚住这头激动着的野兽。
而他竟然立刻懂得般,震惊地僵在了她的环抱中,而后更加紧张地抱住她。
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颈边起伏。她甚至通过自己的心跳,听到了他的心急促的跳动声。
“我们。”紫舒慢慢开口,温柔而哀伤,“一起送学长去医院好不好?”
不待他回答,接着又认真地告诉他,“相信我,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起走吧,好吗?”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起将学长送到安全的地方。在一起,当你需要我的时候。
紫舒这样想。
可她不会明白,这样的一句话,对于紧贴着她都会深深颤抖的身躯来说,是多么耀眼而珍贵的誓言。
听到了,便要相守一辈子。
一直。直到死。
认定的,便只要这个唯一,永不会放手。
我需要你。每分每秒。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直到我死。
“好。”声音还带着颤抖,却又闷闷的,“你说的都好。可我不准你再看这个蛤蟆。”
紫舒一愣。蛤蟆?他说什么呢?
“你是我的。除了我,所有人都没有资格碰你。”恐惧消失,强势归来,男孩的声音满满的是霸道。
chapter 19 困兽之斗
视线里,思念了一整天的温柔身影终于出现。
镀上夕阳绚丽厚重的光色,人儿的整个身影像是来自天堂的光辉中;秋风吹刮起街角的树叶,人儿飞扬起的裙角也被轻轻卷起荷叶般的弧度。
“哥。”柔柔的声音,他在脑海中反复忆起过千百遍的熟悉。
凝视着愈来愈近的某一处,眼中只有那个轻快走来的小人儿,洛紫桑深栗色的眸子卷入了夕照中最柔和缱绻的风,最深处一抹身影清晰地印上了眸心。
为她打开车门,小人儿微笑着坐了进来。
她带来的车外的空气有些清冷,一点一点扑上洛紫桑的脸,他轻嗅,想要唤回温柔得快要沉溺的心一丝清醒。渐渐回复温暖的车厢,渐渐却隐约可以呼吸到那熟悉的味道,清爽而甜蜜。
她的味道。
只要一丝,哪怕只是幻觉,都让他止不住想要深深的沉浸。
管它清醒不清醒。
汽车平稳地前行,沿着路边堆积着落叶的大道,向着晚霞余晖的方向。
洛紫桑似乎干涸着一整个白天的心终于在有她的空气中慢慢复苏,闭锁在都市吵杂中的每个细胞也都安然在放下了戒心。
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下来,最温和的姿态,因为在最安然的地方。
可是,回过神来的洛紫桑有些奇怪地向身